《回到明朝当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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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皇后-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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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此刻的身份,说得好听是太上皇地侍从,瓦剌的副使,可实际上也不过是瓦剌人的俘虏,大明的耻辱,怎么会惊动堂堂的宣府总兵,亲自下令将她留下呢?

    铁木尔也愣了一下,但他立刻就反应过来。这里面只怕还有些他根本没想过地问题,当即说道:“既然如此,我也跟你们走一趟!”

    杨翎看了他一眼,眼光落在那把大刀上,颇有深意地笑笑。说道:“阁下若是肯去,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听闻阁下这把刀号称关外第一,说不得到时候会有不少军中兄弟向阁下请教一二,还望到时候阁下不要推辞啊!”

    铁木尔知道自己的招数只要一亮出来,这些个跟自己不知道打了多少次的明军将领,一眼就能认得出来,只是眼下担心凌若辰,也顾不得许多了,当即冷哼一声,说道:“只要你们输的起,我自当一一奉陪,不过我这把刀只要出手,就没什么点到为止的说法,你可要小心了!”

    凌若辰听得两人口气中地火药味越来越重,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架势,就算是铁木尔再怎么悍勇,可眼下在人家的地界,明军中也不乏高手,更何况那杨翎几人地腰间都挂得有杆秦风特制的火枪,铁木尔是为了她才甘冒此险,她又怎么能真的眼看着他陷入险境。更何况,若是铁木尔死在宣府,那朱祁镇身边,再无一人可保护他,说不定也先一怒之下,就真的一刀杀了他。

    她现在才知道,不管自己知不知道历史,真实的现实,都容不得她玩弄那点小聪明,总是会用更残酷的方式,来逼她做出选择。

    无论如何,铁木尔都不能留下。

    她不敢冒那个险。

    土木堡一役几十万的死伤,其中一大部分就是倒在在铁木尔的手下,明军上上下下地将士,无不对他恨之入骨,若不是此刻杨翎有任务在身,更想拿下的人是她的话,只怕已经忍不住动手,所以才会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激铁木尔,引他自己主动留下,好找机会报仇雪耻。

    她脑中飞快地闪过无数个念头,终于还是拦住了铁木尔,静静地对他说道:“你回去,我是大明的人,他们不会伤害我的,你放心回去就是了。”

    铁木尔刚想开口,突然看到她眼神中哀求地神色,心中一软,虽然知道这些人就算是留下她,也不会真的伤害她,但一想到可能从此再见不到她,就忍不住难过,终于还是艰难地说道:“我知道,可是我——”

    凌若辰摇了摇头,神色坚定而决绝,“请你回去告诉他,无论如何,我都会等他回来。”

    铁木尔咬咬牙,知道已经无法改变,索性心一横,狠狠地瞪了杨翎一眼,拨转马头,准备离开,可挡在北去方向地几个骑兵却不肯让开,眼中凶光毕露,杀气腾腾地望着他,恨不得当场就将他碎尸万段。

    凌若辰望向杨翎,淡淡地说道:“你说过他可以走的。若是他死了,那你们就带我的尸体回去交差吧!”

    杨翎皱起眉头,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虽然不知道上头为啥一定要留下此人,还千叮万嘱绝对不可以伤害到他,但他作为一个军人,就算是有再多问题,也得先遵从命令,只得一挥手,冲着那几人说道:“今日他是使者,放他去吧,日后沙场再见,绝不留情!”

    铁木尔冷哼一声,“我等着!——”说罢,深深再看了凌若辰一眼,拍马绝尘而去,再不回头。



………【【第五卷 塞上】第二十七章 识破】………

    凌若辰站在了杨洪的面前,小心地打量着这个被称为大明第一智将的男子。

    杨洪镇守边关四十多年,已是个年过花甲的老人,此刻身着戎装,端坐在帐中。那清瘦的面庞上到处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一双细长的凤眼中精光四射,迎着她探询的目光时,非但没有半点不快,反倒是微微一笑,挥手让杨翎他们退下,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冲她一伸手,朗然说道:“请坐!”

    凌若辰满腹疑窦地坐下,看着他只顾着自己喝茶,半天都没说一句话,等了好一会,终于忍不住问道:“不知将军留我在此,有何用意?眼下太上皇身陷困境,尚需小人回去照应,将军若是无事,就请放我回去。”

    杨洪淡淡一笑,吹去茶杯中漂浮的茶叶,轻轻地抿了一口,品尝着清甜的香茶,眯起了眼睛,突然长叹一声,紧盯着她说道:“你可知道,太皇太后,已经西行归去了!”

    凌若辰一震,眼中流露出悲伤的神色来。

    她离开的时候,那个老人就已经卧病不起,却坚持着救出了她,安排了后面的事情,让她可以安然离去,去追寻自己要找的人。可是她自己最终还是没有能够等到凌若辰带着儿子回来,没能见他最后一面,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了……

    杨洪也不言语,只是静静地望着她,眼中流露出敬佩之色,可最后,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叹道:“娘娘如此大义,老臣很是佩服,只是眼下老臣有皇命在身,不得不委屈娘娘。请娘娘随老臣回京了!”

    凌若辰闻言一震,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然被看破,只能瞪着他,咬咬牙,死撑着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现在我得回去照顾太上皇。他——不能没有我!”

    说罢,她也不管杨洪会如何应对,直接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杨洪在她身后重重地咳了几声,声音有些暗哑地说道:“钱家上上下下七十六口人,如今都被请进宫做客。若是娘娘此番不能随老臣回去,只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你——”

    凌若辰霍然转身,双眼几欲喷火。

    “为什么要抓他们,他们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知不知道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是你的家人。”杨洪苦笑了一声。放下了茶盏,温和地望着她,说道:“你记不记得。当初你大婚的时候,我还曾经到过你家。想当初,老钱与我,也曾同守边关,只是没想到,如今老钱家里,除了个幼子,你的两个兄长都已战死沙场。我出京之时。皇上准我进宫探望,那时老钱的旧伤就已经复发,若是再这么挨下去,只怕就等不到你回去了。你虽是钱家养女,钱家待你如何。你自己应该比谁都清楚。”

    凌若辰握紧了拳头,一时无语。

    自她来到这个时空。钱家的人,就一直当她是亲人一般,虽然钱贵是奉命收了她做养女,可在此之前,钱夫人也待她如亲生女儿,钱钦就更不用说了。就算到了现在,她都忘不了钱钦临死前地样子,如今能够杀了喜宁,也算是为他报了仇。但那心底的歉疚,却是做什么都无法补偿的。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太皇太后一死,这李代桃僵之事就被人揭破,朱祁钰要逼她回京,竟然卑鄙的利用钱家人来威胁她。

    虽然她跟钱家人并没有血缘关系,虽然在这个世上她真正在意的也只有那一个人,可是,若要她就这么全然不顾他们死活地离去,她真的做不到。

    杨洪站起身来,慢慢走到她身后,轻声说道:“这边塞苦寒之地,别说你一个女子,就算是太上皇,能挨得了多久?不如先行回京,求皇上迎回太上皇,你们与其同在塞外受苦,不如暂时分离,以图后计,既可保住钱家上下人等的性命,又能重返中原,如此两全其美,还望娘娘三思。”

    凌若辰冷笑一声,“求他?杨大将军,别人都说你是我大明第一智将,难道你还不清楚,他肯不肯迎回太上皇吗?”

    杨洪一时语塞,“这个——

    凌若辰苦笑了一下,说道:“罢了,就算是他真地不肯迎回太上皇,我也不能由得他如此对待钱家,杨老将军,我跟你回去就是。”

    杨洪点了点头,有些惭愧地说道:“娘娘深明大义,让老臣实在惭愧。”

    凌若辰叹息一声,只觉得满口苦涩,黯然说道:“你不过是奉命行事,怪不得你。只不过,你们如何得知我会在这里呢?”

    杨洪见她答应回京,心下大石终于放下,轻叹道:“太皇太后过世之后,皇上曾经去往咸宁宫探望娘娘,回来之后,便命东厂的人抓去了太皇太后身边的人,如此一来,娘娘的行踪就无法隐藏,皇上密令老臣此番出京,也是因为老臣与令尊的关系,知道娘娘是个至情至孝之人,必然会替令兄报仇。唉,所以喜宁一到,看到这借刀锄奸之计,老臣就知道娘娘必然随行。”

    凌若辰听得忍不住苦笑起来,原来她在算计喜宁,别人也在算计她,算准了她地个性和脾气,如今就算报了仇,可是也回不去了。

    真不知,铁木尔能不能安全回去,更不知,朱祁镇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又会怎样?

    原本他们可以好好地在一起,不管能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不管能不能回到京城,对他们来说,都无所谓。所以,他们甚至都准备去适应草原的生活,就算放羊牧马,也能自得其乐。

    可如今,一步走错,她被逼得不得不回京,那他,终究还是会回去的。

    她原本以为已经改变了历史的轨迹,他们宁可终老塞外,宁可远离那繁华地城市,也不想去面对可能发生的悲剧,却没想到,经历了这么多,最后那人只是轻轻巧巧地一句话,就让她不得不回去,不得不走回原来的轨道。

    历史前进地车轮,无情地碾过一切可能改变方向的任何一颗石子,她所做出的一切努力,相形之下,都变得微弱无力。



………【【第五卷 塞上】第二十八章 分离】………

    铁木尔纵马飞奔,一路朝着北方直冲回去,宣府以北诸城关哨口,像是已经接到了通知,统统予以通行,竟无一人阻拦。他本以为会有人阻挡问话,自己就可以大开杀戒,哪怕被重新抓回宣府城去,也可以再跟凌若辰在一起。

    可这么一路通行无阻的过关,却让他满腔的郁愤气恼,都找不到个宣泄的出口。

    虽然他也知道,凌若辰虽然是被扣留了,但在那边,也不会受什么欺辱,她之所以会被留下,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些人发现了她的身份。就算他不明白为什么堂堂的大明前任皇后,现任皇太后,要乔装打扮私自出宫来,要千里迢迢地亲自来照顾那个已经过期的皇帝,但也知道,一旦被他们发现,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放她回来了。

    就算她只是为了朱祁镇而来,就算她心里从未有过他的位置,可至少那时可以每天看到她,可以与她说笑,可以帮她救她,让他这些天来,感觉从未有过的大喜大悲,那种忽上忽下的心情,每一天都充实的满满的,却没想到,分别竟然会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无法抗拒,无法挽回。

    眼看着冬天就快过去,春天就快来了,他还曾经计划带着他们一起去看那黄河冰凌,去草原狩猎,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来得及做,她就骤然离开。到她要离开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竟然是那么那么舍不得她离开。

    那种深埋在心底的情绪,猛然爆发出来,让他差一点就想不顾一切地开战,哪怕千万人阻挡,他也要带她一起走。

    可她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因为她更在意的是另一个人的安危。在意的是他若有了事情,会给那人带来的灾难。

    他甚至没有等那些跟着他一起出使的随从,一个人快马加鞭,肆意狂奔,不眠不休,直如发狂一般,足足跑了两天两夜。一直冲入雪谷之中,马儿筋疲力尽,终于前腿一弯,摔倒在地,将他也甩入尚未融化地冰雪之中。摔得他满头满脸都是冰雪,有些冰雪甚至钻入他的脖中,冻得他一个激灵,猛然醒悟过来,站起身来。在这冰天雪地之中,长啸了一声,声震四方。久久不歇。

    像是发泄尽了胸中的郁闷之气,铁木尔终于抹去了脸上业已化成水的冰雪,长身而起,从地上拉起了自己的马儿,牵着它,一步一步地踏过雪谷,向自己的营地走去。

    眼看着营地就在前方,他丢开那陪伴自己多年的战马。推开迎上来接应地下属,踉踉跄跄地一头冲入朱祁镇的帐篷中,只说了一句“她被人扣下了!”便狂喷出一口血来,一头栽倒在地上。朱祁镇大吃一惊,急忙将他扶起。稍一给他把脉,便看出他只是疲劳过度。身体透支到了极限,又气急攻心,才会落到如此地步,急忙命人给他准备了鲜奶和食物,又找出些纱耶娜送来的草药补品给他喂下,足足折腾了几个时辰,铁木尔这才缓缓醒来。

    一睁眼看到他,铁木尔就忍不住又闭上了眼睛,一脸的痛楚之色,咬着牙说道:“对不起,我没能安全带她回来!”

    朱祁镇先是愣了一下,并没有发怒或是着急,只是稍稍地出神想了一会,方才轻叹道:“没什么,你也不必如此难过,我们谁都不会怪你。要怪也只能怪我没能提醒她,没有拦住她,很多事情,永远不会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也不会像我们想象的那么容易。”

    铁木尔睁开眼来,不解地望着他,“我不明白,明明是我无能、是我没保护好她,反而要她留在那里——”

    “不是你地错,真的!”

    朱祁镇轻轻拍拍他的肩膀,按着他又躺了回去,微微一笑,说道:“是小凌她自己的决定,怪不得任何人的。铁木尔你已经尽力了,若是为此真地让你受伤或者有什么事的话,她会更难过的。所以,你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地责任揽在你自己的身上,我和她,都不会领你这个情的,明白吗?”铁木尔看着他温和的神情,虽然笑容有些苦涩,却真的没有什么怨尤,越发得觉得惭愧,正想说话,却听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个女子叽叽喳喳吵闹声,如一阵风般冲了进来。

    纱耶娜一进帐篷,就直奔铁木尔而来,扑到他身边,急急地问道:“三哥你怎么了?我听人说你一回来就吐血了,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些个汉狗用诡计伤你了?”

    朱祁镇苦笑了一下,这个直爽过头的女人,真是当着和尚骂秃驴了,根本没有把他看在眼里,“郡主放心,令兄不过是急怒攻心,加上一路奔波辛苦,所以才会晕倒,现在已经没事了,若是你不放心,可以再找大夫给他看看。”

    “不用了!”

    铁木尔摆了摆手,摸着自己的心口说道:“我地命都是你就回来的,还不信你的话吗?那些个大夫哪里有你的医术高明。更何况,我自己也知道没事,回去睡一觉就好,用不着那么麻烦了。对了,纱耶娜,以后不要再汉狗汉狗的乱说,陛下也是汉人!”

    “啊!——对不起!——”

    纱耶娜这才回过神来,顿时飞红了面颊,慌慌张张地冲着朱祁镇说道:“我不是在说你,真地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朱祁镇轻笑着冲她摇了摇头,说道:“没关系,我知道郡主不过是无心之语,你是担心令兄地伤势,一时口快,我不会在意的。现在铁木尔将军已经好多了,就有劳郡主送他回去休息吧!”

    纱耶娜点点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急忙从帐外叫进几个人来,扶着铁木尔离去。

    朱祁镇望着他们的背影,直到帘帐放下,只剩下他一个人在帐中了,他才觉得浑身无力,两腿发软,跌坐在了地上。

    什么人定胜天,什么知识改变命运,他是来自未来的穿越者又如何?他清楚地知道历史的轨迹又如何?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他非但没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如今还连累得她陷入了更加危险的境地。

    到底要怎样做,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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