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鞋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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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鞋弃妃-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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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羽……”她故意用那软软的声音在他耳边叫他的名字,热气吹着他的耳朵,手指愈发往下,试图让他失控。

而他在轻颤了一下后,更缓慢更放肆更细致地挑逗她的身体,直到她控制不住地嘤咛出声,大腿缠上他的腰……他这才调整好位置,温柔地挺了进去……

气息交濡,体温交缠……慢慢地房间里越来越热。

许久之后,岚西激烈地喘息着,连小指头也不想动一下。

而另一个人的体力显然比她好的多,呼吸也平稳许多,一只手还有余力在她背后吃着豆腐。

岚西看着他嘴角的得意,想到自己刚才居然没骨气地先投降了,不由地懊恼地低下头去。她盯着他形状优美的锁骨,想到了从昨晚便惦记着的事,于是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她毕竟是不太好意思,把声音压的低低的,娇柔的声音带着让人觉得妩媚的沙哑,“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你的?”她越说越觉得不好意思,头压得更低了,仿佛怕被他看到她脸上的神色似的。

 

120 喜欢才看你

他的胸膛传来一阵震动,因为两人的肌肤密密地贴合,连她的肌肤都因此轻颤不已。情事后的身体极为敏感,她几乎就要呻吟出声。她咬了咬牙,吞下那几乎要逸出嘴唇的呻吟,正想抬头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就听他低低的男音传来。

“我娘从来个性冷淡,小时候我看她和我爹在一起,从来都是爹主动跟她搭话,我娘总是很少说话,也很少笑。有一天我忍不住跑去找爹,问他娘是不是不喜欢他。你猜我爹是怎么说的?”

岚西按捺住倦意,正听到兴处,没想到他居然又卖关子,便没好气地说道:“不知道。”

他的胸膛又是一阵细微的起伏,惹得岚西差点就要翻脸。不过总算他聪明得没有再挑战岚西的耐心,语气中带着微微的笑意,道:“我爹告诉我,事情不能光看表面。要看一个女人喜不喜欢一个男人,你就要仔细地观察她。然后我花了两天功夫去仔细地观察我娘,终于发现了一件事情。”

说到这里,他又顿了顿,岚西忍不住没好气地在他停顿的时候娇滴滴地插了一句:“你不会又要我猜你发现了什么吧?”

她话音刚落,他的胸膛又是一阵岚西此刻已十分熟悉的起伏,更甚者,这一回,她还听到了他压抑的闷笑声。

随即,他灼热的气息吹上她的耳朵,蓄意压低的声音钻了进来,听似无辜却又没什么诚意:“怎么会呢?”他似乎又闷笑了一会,但总算在岚西失去耐心前接着道,“我发现我娘并不像我之前想的那样完全不在意我爹。只要我爹在她的附近,每隔一段时间我娘就会看他一眼,虽然她没有说话,也没有笑,但是这时不时的一眼已经表达了她的在意——就是因为喜欢,才会去看他;若是不喜欢,多看一眼也嫌多。”最后,他还故意问着岚西,“你说,是也不是?”

岚西自然没有去应他,一动不动地维持着原本的姿势,看来平静,但心里已经羞得想要挖一个大坑把自己埋起来。他没有把话说白,但恁是傻子也听得出他的言下之意了,也就是说这两天来她自认不落痕迹的窥视早就被他看在眼里了。女人啊女人,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呢?……说起来,还是那个疑似腹黑的公公不好,连不该教的东西都瞎教!

此时,她非常不想与身边的人说话,便心里叨念着:那个凤如晴说是去准备洗澡水,怎么这么久还不来?

啊!

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面色大变地抬头指控貌似悠闲的某人,咬牙切齿:“你刚才没栓门!”如果刚才他们缠绵的时候,凤如晴推门进来,那会有多糗啊。想到这里,岚西就算原本心里有一滴滴的柔情蜜意,此刻也气得烟消云散了。只要一想到刚才她有可能面临那种令她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的窘境,她就有一种冲动想一刀送这家伙进宫算了,免得连累她跟他一起丢脸。

而他居然没神经地拍了拍她汗湿的背,安抚地说道:“别担心,她不敢进来的。”

可惜,岚西一点都没有被他安抚到,或者说,已经羞恼得不知道和这个神经不知道是怎么长的人说什么了。问题的重心根本不在于凤如晴敢不敢,而是……等等等等,等一下……

她想到了什么,眼皮不详地跳了一下。他的意思,该该该该该……

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这一瞬间,岚西几乎想去死的心思都有了。她深吸一口气,以防自己做出让自己更丢脸的事情。

稍事平稳了情绪,她弯了弯嘴角,露出甚至可以说有几分甜腻的笑容,软软地说道:“如晴已经在外面了?”

“是。”他居然还供认不讳。

很好。岚西笑得十分甜蜜,看来他俩一大早还忘情得梅开二度的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很好!

怒极之下,她反而笑得更欢乐了,甜蜜蜜地又问:“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两盏茶前。”凤翎答道。

很好。这一刻,岚西不得不佩服自己居然还能如此镇定,大概是丢脸丢到极致,反而觉得死皮赖脸了吧。是啊,她为什么要在意呢?他一个古早人都不在意的事,她堂堂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又为什么要在意呢?……就算要在意,她也该得意她居然也有让君王从此不早朝的魅力。

岚西自嘲地勾了一下嘴,相信自己的心脏在这位凤公子“善意”的锻炼一下一定会越来越强壮的,相信那种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境界已经在前方与她招手了。

岚西聊胜于无地给自己做了一番思想工作,然后十分“蛋腚”地对凤翎说道:“可以请她把水送进来吗?我要沐浴。”

她以为他应该会像之前那样下床去门口吩咐凤如晴,谁想她果然是凡人得不足以预料凤翎这个妖孽的行为模式。只见他轻瞟瞟地瞅了她一眼后,转了个身,将原本侧卧的身体平躺过来,同时横在岚西腰上的右手也收了回去。

“啪”的一声,他重重地击了一下掌,随即朗声道:“如晴,进来吧。”

不会吧!他就这样子叫凤如晴进来!岚西几乎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就跳了以来,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把原本扣在铜钩上的纱帐放了下来,遮住那一床的风月。

几乎同时,房门“吱”的一声被人推开了,然后便是木桶擦到门框的声音。

呼——岚西松了一口,软软地跪坐在床上,忍不住去瞪身旁的凤翎,无声地表达她的怒意: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好吧。她的脸皮果然是没他厚。太杯具了。……看来她是没有当妲己的天分了。

显然,他们离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境界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看他闲适中带着兴味的表情,很明显,她的怒意没有适当地传达给他。岚西一脸鄙视地看着他,却发现他的目光越发怪异了,似乎带着享受,满意,然后愈来愈炽热了……

岚西顺着他的目光去看自己,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啊!她飞快地一把抢过棉被盖住自己赤裸的胸部,面孔一下子红得如同那娇艳的嫁衣似的。

她继续瞪着他,但心里真是连想杀死他的心都有了。

这种混蛋,活在世上根本就是祸害世人。

两人洗了一个十分漫长的澡后(作者:至于怎么洗的,我就不写出来污染大家的眼睛了),终于穿着整齐地出了房间。

岚西的脸颊依旧有些微红,根本就不敢去看守在门外的凤如晴,心里念着《金刚经》。

她心里很想遣退凤如晴,可惜这么刻意的事只会让她更丢脸。

两人在凤如晴陪同下去了小花厅用膳,这才开始吃没多久,凤若辰就来报说:凤十七来了。

说是来报,其实凤若辰也就比凤十七早了几步,等他说完的时候,凤十七已经笑眯眯地迈过了小花厅的门坎。

岚西本来正与凤翎大眼瞪小眼地尴尬着,从来没像这一次一般欢迎凤十七的到来,十分热情地给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不过凤十七显然笑得比她还要灿烂可爱,随意地露出她雪白整齐的小贝齿,招呼道:“令羽哥哥,二嫂嫂。”话语间,她已经翩翩地走到桌前,亭亭玉立地往那一站。

“十七,可用过早膳?”凤翎招呼她坐下。

凤十七不客气地在凤翎的对面,岚西的旁边坐下,大刺刺地往桌上的小菜看了一遍,笑道:“小妹来的真是时候,正好到哥哥这里蹭一顿饭吃。”她说着,含笑的目光落在岚西身上,露出灿烂如同春日的笑靥,“二嫂嫂,你不会介意吧?”

岚西跟着她笑,习惯地说着客套话:“难不成妹妹以为我会小气得与你收这一顿饭钱不成?”她顿了顿,低头看了看凤十七的脚,道,“咲咲,你的脚可全好了?”

凤十七俯身豪气地拍了一下小腿,给了岚西一个请她宽心的笑容,道:“我现在好着呢。就算让我背如梓下一回山也不是问题。”说着,她直起了身体,把脸凑到岚西面前,仔细端详着,“嫂嫂你看来也完全好了呢。”

岚西点点头,应道:“嗯。多亏娘的医术好。”

“四婶的医术确实不错。记得我小时候出水痘的时候,就是四婶给看的。”凤十七跟着点头,突然她的脸又往前凑了一点,只是这一次看的不是岚西的脸,而是她的脖子,“嫂嫂,你脖子上好像有点红红的……”她说着,玉葱般的手指已经伸了过来。

岚西愣了一下,很快就想到她脖子上的东西是谁造的孽。她飞快地用手捂住脖子,身体往后倾了一点,道:“没事。只是……”她实在想不出新鲜的借口,只好捡了最俗的,“只是被蚊子咬了一口而已。”确实是老大的一只蚊子。

“是吗?”凤十七有点不相信地还想凑过来,“好像不太像。”

“十七。”凤翎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够了。”他看着凤十七的眼神带了点警告的味道。

 

121 不单纯的十七

凤翎话落之后,小花厅中长长的一段沉寂,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微的尴尬。

坐在一旁的岚西瞅了瞅凤翎,又瞅了瞅凤十七,琢磨不准该不该说几句话缓和一下气氛。但想想人家两兄妹闹脾气,哪轮得到她这个外人瞎掺和——这话一个说不好,没准她就成了被迁怒的人。岚西自保地选择了沉默。

片刻之后,凤十七突然笑了,带着小女孩的顽皮与娇态,扁着粉润的樱唇娇滴滴地说道:“令羽哥哥,我这不是关心嫂嫂吗?你这么凶干吗?”她说着,半低下了头,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歉疚,“说到底,要不是因为我,嫂嫂也不至于差点……令羽哥哥你怨我也是应该的。”

看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任你再铁石心肠,都有几分心软。

岚西琢磨着她要是再不说点什么,就有些不识时务了,尤其人家已经搬出了那天的事……她总不能继续沉默着,显得她好像真的在计较些什么似的。

于是岚西赶忙陪着笑脸说道:“咲咲,你这说的什么话,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至于崴了脚。这样说来,应该是我与你赔不是才是。其实那天的事谁也不希望发生……何况我们两个现在都好好的,咲咲,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她一边说,一边飞快地使了一个眼神给凤翎,让他好歹说些话安抚安抚——毕竟她在他凤家的地盘上人微言轻的,说十句也抵不上凤翎一句。

总算凤翎没那么不识眼色,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事情都过去了,又何必再提。”

凤十七闻言,面色不见好转,反而是愈发委屈了,水汪汪的大黑眼睛盈盈地看着凤翎,染着红晕的脸颊鼓鼓的,柳眉微蹙的样子十分惹人心疼。

“令羽哥哥,我知道你还在怪我。都是我的错,没护好嫂嫂。”她说着,霍地从圆凳上站了起来,咬着那花瓣一般娇艳的下唇道,“既然如梓受了罚,那我也该受罚,我这就回去,面壁三日,不出房门。”

岚西也没想到她平日一副可爱活泼的样子,居然会是这种说是风就是雨的性子,话才撂下,便迈着大步子走了出去。

看着凤十七决绝的背影,岚西连叫住她的话都说不出来一句,愣愣地看着她就这么离开了。

凤翎看着岚西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突然挥了挥手示意一旁的凤如晴退下。

等这小花厅中只剩下他们二人的时候,凤翎轻声地说道:“十七的事,你别太放在心上。”

岚西循声去看,不知其意。

“十七她没你想的那么单纯。”凤翎又说了一句。

他也许是好意提醒,但这一句说得岚西心里忒不舒服,他明明可以换个方式直接说十七不单纯好了,非要加上什么“你想的那么”,那言下之意让人实在是窝火啊。

于是岚西忍不住就去挑了那根刺:“你又知道我到底怎么想了?”这句话岚西反问得理直气壮,事实上她对凤十七也没到什么知心的地步,毕竟凤翎很早就提醒过她:在凤家,最好莫要把亲威看得太重。

这段时间,她和凤十七虽然处得还算不错,但也仅此而已。

凤翎似笑非笑地瞅了岚西一眼,倒也没有和岚西较真,淡淡地道:“我知道也罢,不知道也罢,这事你说了算。我只是不想你以后来怨我没提醒你。”他停顿了一下,平静地丢下了一个炸弹,“你以为十七她真的不知道你脖子上的印记是什么吗?”

他这话一出,岚西反射性地便又去捂脖子,俏脸一下子涨到通红。这下,真是丢脸丢大了。她愤愤地去瞪那个完全没有羞耻之心的罪魁祸首。都怪他!这本是闺房之中发生的私事,他却搞得连未出嫁的小姑都看出端倪来,让她这个做嫂嫂的以后脸面何存!

一想到刚才她还睁眼说瞎话地告诉凤十七那是被蚊子咬的痕迹,岚西就觉得更糗了,闷头继续吃饭,再不想理身边这个混蛋!

本来岚西是琢磨着至少这一天不理凤翎这个混蛋的,可是这个混蛋显然早就抓住她的软肋了,吃完饭后,就提起了之前谈过的关于“学医”的话题,说是要带她去灵犀苑跟他娘说说这事。

说句实话,岚西跟凤翎的母亲并不熟络,说得白些,大概与只见过三四回的陌生人没什么两样。岚西从来没指望婆媳间的关系能犹如母女,便也从来没有特意去讨好过她的这位婆婆。本来,岚西是十分享受这种互不干涉的冷淡关系的,可是当她有求于人的时候,便觉得这种关系有些尴尬了。反正她是没本事厚着脸皮自己去找她那个冷面婆婆说什么“学医”的,这便导致她能依赖的人就唯有凤翎了。

哎,你有求于人,又怎么能摆脸色给人家看?

于是岚西十分郁卒地对着凤翎好生献媚了一番,而凤翎这混蛋显然是知道岚西心里的不甘愿的,十分享受地看着她虚伪的殷勤,顺便还颐指气使地使唤她又是倒茶又是捶背捏肩的。

那小人得志的模样气得岚西在他背后咬牙切齿,而在他回头之际,又不得不笑脸而上。

这么折腾了快一炷香的功夫,凤翎不知道是过瘾了,还是不敢再挑战岚西的极限,总算带着岚西去了他父母的居所灵犀苑。

他俩进门的时候,凤老四和他的夫人正在前院里下棋。

看到凤翎和岚西前来,两人反应不一,一向都把举止表现得很温文儒雅的凤老四居然在脸上露出了明显的不悦之色,好像很不欢迎他们的到来;而相反,一向都神情淡漠的女大夫却十分热情地站了起来,瞧她双唇微勾之色,带着明显的释然与喜色。

岚西十分确定她这位冷婆婆不是因为看到自己的儿子而喜悦,因为平日里从没见她这样。

她瞟了一眼棋盘,直觉地以为是不是婆婆输了棋便想耍赖了……

这个想法才浮出水面,就听身边的家伙仿佛在答应她心里的想法一般,笑眯眯地说道:“娘,爹又输棋了?”

原来是她猜反了。岚西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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