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队来完成。邓文东得到情报后,赶往预定的汇合点和他们汇合。
吃得满脸油腻的队员,横看竖看都找不出一点军人的气势来,怎么看怎么像八辈子没有吃饱的土匪来着!别的的部队私下开玩笑也称这支部队为“胡子”部队,吃饭的时候和那些老百姓民工没有两样,一窝蜂的冲了上去,就蹲在地上吃了起来。他们除了少数时候,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不穿军服的,武器也五花八门,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的,除了乱杀无辜外跟胡子没有什么区别。
他们有时候到了吃饭时间,就直接到大户人家去蹭饭吃,有时候也“借”点食物拿出来分给那些吃不饱的人,只要不是严重违反纪律的事情,对他们都是极为宽松的,养成了他们十分散漫的作风。可是正是他们这种不拘一格的作风,才让日军根本无法防范,屡创佳记,上级对他们的这种行为也没有多加管束。每次镇压那些汉奸所得费用,大部上缴,部分作为活动经费,所以手头上并不十分紧。只是苦了那些汉奸,好容易找门路投靠日本人,好日子还没有过上两天,人头连同收刮来的钱全部被人给拿走了!
看了一眼他们难看的的吃相,摇摇头的同时却加入到其中去了,这年头吃饱了比什么都要重要,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每个加入的人,在训练的时候被反复教导的一句,任何时候都不要和自己的胃过不去,这样除了让你的战斗力下降、缺乏热量冻死在荒山外没有半点好处。经历了野外艰苦的生活,酒馆中的那些平常菜肴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山珍海味般的佳肴。
邓文东悄悄的把情况用别人看不懂的手势介绍了下,就坐下吃了起来,等大家吃完了后,到达了临时的据点,关上门就开始了商量、分配任务。分派警戒、接应和行动的人员。这些年来他们对这种事情已经是轻车熟路,不要说也丝毫不会出现失误,任务分配后,大家立刻就带上了自己的武器和工具分头出发了。邓文东走显然对这里十分的熟悉,没有看过地形分配人和位置都丝毫不差。
他带着张荣走进伏击位置最佳的理发店,进去后就把门关了起来,那出手中的手枪,做出了个禁声的手势。理发的师傅吓了一跳,听到邓文东的一句话却放松了下来,“我们是李主席的部队,借贵店用用,现在还是要委屈您一下!”理发的师傅听了连忙点点头,“明白,明白,我今天看见那些小鬼子出来了。对了,您要把我捆起来吧,诺在后面柜子上有绳子,椅子上有干净的毛巾可以把我嘴堵上!”
说完一副束手就擒的样子,邓文东对这种情况也是见怪不怪了,叫张荣把绳子拿过来,紧紧的把他捆了起来。邓文东却不慌忙将他的嘴堵上,反而和那理发的老师傅聊了起来,理发的老师傅也是知无不言,邓文东看了看手表,对老师傅说,“对不住了您,您还得委屈段时间了,等我们走了,会有人发现您的,不然会给您造成麻烦的。”老师傅点点头,“这个我了解,了解,你们堵上吧,我没有事的!”
把理发的师傅塞进里屋床下后,打开了门,两个人似摸似样的也坐在椅子上,邓文东拿起理发的工具,就准备开始理发起来。张荣一看这阵势,吃了一惊,小声说,“邓队,你不会来真的吧?”邓文东把他的头转过去,低声说,“你这不废话,不真的我来干什么?好歹以前看过人家怎么理发的,你这头发也该理理了……”说完不由他的反对,就剃了起来。
张荣不知道,邓文东唯一看过的剃头是小时候看见别人怎么样剃光头的!看见头发一丝的从头顶飘落,他却不敢有丝毫的异议,只是小心翼翼的保持自己的姿势,毕竟不是每个人在刀刮着自己头皮“咯咯”响的时候都能够有所表示的。当门外的李华堂暗暗示意做好准备的时候,张荣这才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喘口气了,这时的他却没有发觉自己现在是怎么样的一副样子。当消灭了这几个日本兵后,所有的人都对他那已经剃光一半的头发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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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朋友说好像最近情节有些拖,我已经注意到了这点,后面会加快进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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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第五十七章
“竺老师,我们这次考察的能帮上忙么?”一个稚气未脱的青年学生问他身旁年近五十的竺可桢教授,竺可桢停了手中的笔,脑海中又浮现了在考察时候碰到的,那些面黄肌瘦的老百姓,他们绝望的眼神让他感到阵阵的刺痛,“我们只能尽力而为了,尽力而为了,希望我们得到的结论是错误的,不然,老百姓又要遭大殃了……”青年却安慰老师说,“我们把报告交上去,相信政府会帮助他们的,老师也不用太担心了……”
“这些事情都查清楚了么?”顾正宏清瘦的脸上,严肃的盯着送报告过来的政府官员,官员头上汗水不停的落下,却也不敢说谎,“我们经过详细的观察得出这样的结论。可能我们我们这里危害并不明显,可是我们知道,对于黄河以北的危害是相当严重的,很可能爆发大规模的饥荒和瘟疫流行。”“你们得出这个结论是不是有足够的科学根据?”那官员一脸的懊恼,“正是因为我们现在掌握的证据无法有效的说明,仅仅是初步根据各种反常的迹象得出的结论,我们才这么紧张,不知道应该不应该上报……”
顾正宏没有说话,让他们把相关的报告留了下来,告诉他们密切关注这方面的动态,一有新的发现和消息立刻直接汇报。自己带着这些情报赶往李成坤的办公室,听完他的介绍,李成坤也认识到了事情的严峻性,拉开遮挡地图的厚厚的黑色帘子,“这几个地方他们都去调查了么?”顾正宏点点头,他们教授都带学生到那边做了比较长时间的调查,不同的地方,几乎得出相似的结论就不得不让人担心啊!”
叹了口气,这些年每年兵灾不断,天灾人祸,每年都造成了大量灾民,国家力量根本无法有效控制。只能任由灾祸横行、浮尸遍野,不要说兴修水利,治理河道,就是减轻农民负担,减少灾荒对他们的致命打击也无法做到。很多农民是遭受了大灾后,地主和官僚还是如往年一样层层剥削,让他们卖儿卖女也无法让他们在灾年存活下来。
这些年他们基本都没有兴建水利,治理河道,老百姓还和几百年前一样用古老而一成不变的方式耕种,对自然灾害的抵御能力极为低下。每次无论旱涝,都能造成大面积的饥荒和瘟疫的蔓延。古代封建王朝的时候,每年都还可以拨下大笔的银子来治理河道、兴修水利,出现灾荒的时候无论怎么样都还有所表示,至少还有人赈灾,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老百姓的命反而更贱了,这不能不让人感叹不已。国家的强盛的统一也就显得犹为的重要。
“我们还算强点,那几个省完全是靠天吃饭,土地本来就贫瘠,老百姓本来就没有存粮,要是真的要发生这种情况,那是要死很多人的!唯今之计只有向他们通报情况,让他们有所防备,希望明天的春天不是那么难熬过去。我们的粮食情况怎么样?有多的尽量准备些,如果情况不对,我们得往他们那里派送足够的粮食,都是中国人,都是我们的同胞,我们再怎么样也不能撒手不管他们!”
顾正宏生气的拍拍桌子,“都是那些狗官,只知道收刮民脂民膏,却没有想过为老百姓干一件实事。几百年前,老百姓为生计发愁,渴望拥有自己的土地,能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几百年后,老百姓还是这样!他们的处境没有哪怕一丁点的改进,当列强计划把汽车引进寻常百姓家的时候,中国的老百姓还是守着黄土地,看天吃饭,在他们如今悲惨的情况下,后面却还跟着吸血的地主和官僚……”
李成坤理解他的心情,如果他不是这样反倒奇怪了,当年正是因为看到了如此,他才去参加共产党闹革命的!在中国,现在吃饭还是个大问题,这个问题没有解决根本无从讨论民主和科学。现在蒋介石正在武汉大势鼓吹“一个党、一个领袖”的主张,共产党和蒋介石的御用文人的口水仗打得不亦乐乎,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关心那些小民的生活,他关心的是如何削弱自己无法控制的杂牌部队,壮大嫡系部队,扩大势力范围,至于其他的东西是吸引不了他的注意的。
“这样吧,我们一面向北方各省和国民政府通报一下,让他们有所防备;另一方面,我们也做好安置灾民的准备,看看那些地方还可以移民的,尽可能保证他们的生活。说老实话,我对他们很不放心呐,担心他们不但不救灾,反而强征暴殓,这样很可能出乱子,死人的。国家分裂最大的弊端莫过于此,有灾不能救,有屈不能伸,只能把委屈往自个肚子里咽。”
顾正宏听了也没有办法,现在这里不归自己管辖,别人跟本不可能卖帐,现在如果给他们救灾的粮食,如果能有十之一二可以流落到老百姓手上就算不错了。民国二十六年和民国二十七年,甘肃和河南分别有严重的灾情,中央政府仅仅调派极少数的粮食,而且这些粮食还被各级官僚把持,高价出售给灾民。本来就已经无家可归的农民经此变得一贫如洗,大量的饿死在逃荒的路上。
当年获得丰收的黑龙江调派了一批粮食给灾区,却被那些官僚中饱私囊克扣殆尽,而后囤积高价出售,谋取暴利。这些救灾的物资都被他们看做了发财的香漠漠,谁都想指染,后来李成坤忍无可忍要自己的人亲自派发粮食的时候,他们又出动军队干扰。气得李成坤大骂他们,鼠目寸光、无可救药,准备派遣军队押运粮食过去,无奈他们先行一步,向南京政府报告灾情已得到控制,无须外人帮助……把那些带着粮草的军队给堵在了他们境外,南京政府当时也并不情愿看到李成坤的手伸得这么长,遂命令他们退回境内……
百般无奈下,只得在省交界处,建立起难民营,给他们帐篷和食物,然后根据他们的意愿迁移到北四省。虽然那些地方都是比较荒凉之地,可是对于已经一无所有的这些灾民来说都不是问题,在他们眼睛中能活命就是自己福分了。能帮找个有自己地种,有粮食吃的地方,简直是自己都不敢想象的。那些农民在难民营呆了一段时间后除了少数恋家的人返回了故乡,大多数人都坐上了火车奔向了边陲。
李成坤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忽然走到了地图边上,“我们黑龙江人口密度已经很大,这些年大部分的人都是往绥远和新疆派遣的,这两块地方土地相当的辽阔,还有进一步挖掘的潜力。尤其是新疆,已经开垦出了不少的良田,各种种植业的前景都相当的不错,建立在那里众多的国有和私人的工厂也需要不少人手,现在虽然汉人已经在新疆站稳了脚跟,可是没有起到完全主导的地位,如果再移民三百万过去,那么新疆根本就不会有边患问题了。
绥远实行的政策和其他的地方又有所不同,他们那里大多是游牧的少数民族,习惯于马背上的生活,只要给予他们足够的牧场,不与之争利就很好解决与他们之间的争端。尤其他们那里资源十分丰富,建立了一大批的大型企业,光是各种工人就高达一百万以上,还有数目众多的农垦居民,以及工人和这些移民的家属,加起来数目相当的庞大。”
顾正宏在听李成坤喃喃自语的时候笑了,别人对这些灾民避之惟恐不急,惟有李成坤花费大的开销和粮食收留了这些人,给了他们生活的希望。这些青壮年劳动力的到来也极大的促进了经济的发展。对于黑龙江,虽然李成坤屡次战胜日军,可是它却处于和日军交战的最前线,商人尚且不敢加以大规模投资。相比在绥远,这种担心就弱了一分,在更远的新疆情况就更不用说了。
当平定了当地的武装,建立起完善的法制和权利监督机构,闻讯而来的商人也在这里下了巨额的投资。初期他们并没有多看好新疆这个地方,他们看重的是庞大的市场,他们制定的适合商业发展的法规和远为外界清廉的政府机构,都让他们心动不已。只是他们占据的其他地方过于危险,风险比较大,不容易投资,而新疆却无此顾虑了。
那么剩下的地方只有日本控制的“满洲”地区了,这些土地可以慢慢容纳大量的人口,短期内大量的移民却未必能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反而这些土地被日寇盘剥多年,底子已越渐稀薄,移民前期都是需要大量的投入,他们吃喝住行穿都必须供给,这样会给他们造成很大的麻烦。最主要的安置很成问题,安置灾民最重要的是给他们工作,让他们以自己换取食物,救济仅仅是能让他们保命,无论是种田还是做工,这才能真正的让他们自食其力,而不是成为负担累赘。
“准备把他们安置到那里去?”顾正宏有些好奇,为什么李成坤脸上会出现了一缕难得的笑容,“如果明年真的有饥荒的话,我想把他们都送到蒙古去,那里土地辽阔,能够有足够的土地和食物来养活他们。”顾正宏听见也会意的笑了,这个蒙古,号称独立了这许多年,却除了苏联承认外,竟然没有一个外国承认他们的政府,反正现在和苏联也闹翻了,什么时候时机成熟了拿回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①
整个蒙古人到目前为止也不过百万之众,如不是苏联重兵屯扎在这里,当初仅仅一个师或者一个旅的兵力就足以横扫蒙古境内,现在虽然麻烦了点,可是要清除他们的军事力量简直易如反掌。相比他们辽阔的土地,这些人简直扔进去都激不了一个浪花。要收回蒙古在除了为军人增加一枚军功章外,在道义上别人根本就无话可说。正是因为如此,对苏联的仇恨被点燃后,根本难以扑灭,更何况苏联的背信弃义,他们的承诺从未真正的实行过。
也是他们,在世界上最先承认了“满洲国”的主权,对这样一个贪得无厌的“邻居”,中国人对他们无论如何是无法抱有好感。要对付苏联谈何容易?不借助外力,靠现在的中国要和他们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唯一的办法是让苏联卷入战争,让战争消耗他们的的国力,抓住有利的时机获得最大的利益。要防止这些土地再次的分离出去最好的办法就是进行民族的融合,不管是温和的还是……
顾正宏心里暗暗的算计,苏联技术员在蒙古也找到了一些矿产资源,因为他们种种原因,却没有太大规模的开发,外蒙的资源还是非常丰富的。他们本地的老百姓又多是游牧民族,人口相当的稀少,很适合移民。很显然,向这里移民是一石数鸟的计划,巩固边疆,防止分裂,解决灾民的生活问题,获得丰富的物质资源和发达的畜牧资源。
“这件事情我们现在也帮不了多大的忙,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他们饥荒问题不是一时一刻之间可以解决的。我们现在对他们基本上无干涉之能力,唯一能起到作用的就是小规模的赈灾。要解决这个问题,首要的是兴修水利,提高他们的生产效率,供给优良的种子,减免他们大部分的税租……我们暂时还是没有办法干涉他们,只能先放一放再说了……”
顾正宏也清楚这个事实,事不临头,要他们有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