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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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老公-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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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阿樊?”裴君右一看见来的是樊孝昀,心马上安了一半。
  “好,老子就让你尝尝‘钉孤枝’的滋味。”男学生恶狠狠的撂下狠话。
  “你站远一点。”樊孝昀提醒裴君右,接着甩下书包对男学生说:“老规矩,胜为王、败为寇!”
  “少说漂亮话,打赢了再呛声!”说完便抱拳冲上前来。
  樊孝昀二度将手中的篮球当作武器扔向他,男学生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机警的挡去篮球的攻击,作势便要给樊孝昀结实的一拳。
  敏捷的樊孝昀侧身闪过他的攻击,接着用他握得紧实的拳头一拳打向男学生的眼窝,当场听到一声唉痛,“唉——”
  男学生不甘心被打,死命的眨眨充血发疼的眼睛,又再度冲向樊孝昀。
  樊孝昀别过脸,那一拳从他脸颊上擦过,他利落的紧揪住对方的衣领,抬腿用膝盖猛顶对方的腹部好几下,但对方也不甘示弱的再赏他一拳一脚。
  “阿樊——”裴君右心急的喊着。
  樊孝昀忍住一声闷哼,转身勾住对方的脖子,把他勒得死紧,趁他无招架之力时,再狠狠补上儿拳。方才挨揍的分,他连利息一并还给对方。
  那男学生作困兽之斗,伸脚一踹把樊孝昀拐倒在地,心里也恼火了的樊孝昀一个翻身反将他压制在下面,马上又是迎面痛击,打得他落花流水,眼泪、鼻血糊了一脸,好不凄惨!
  “下次别再让我看见你找她麻烦!”樊孝昀松开揪在对方身上的双手,郑重的给予警告。
  当樊孝昀站起身,转身要走向裴君右,对方阴险的从他身后站起准备袭击他。
  “阿樊,小心后面!”裴君右胆战心惊的喊。
  一时疏忽而遭袭击的樊孝昀虽然挨了揍,不过为此更加光火的他,发狠的给了对方一记过肩摔,之后绵密、结实的拳头往男学生脸上、肚子招呼过去,打得对方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阿樊,别再打了!”裴君右真被樊孝昀那股狠劲给吓死了,连忙出声阻止他。
  樊孝昀终于停下手上的攻击,揪住对方的衣领把自己的脸凑近,“敢跟我玩阴的,我在这里打架的时候,你还在家包尿布呢!”他气愤的甩开他,径自站起身来。
  “不要有下次,否则我打得你哭爹喊娘的,听到没有!”
  男学生经过樊孝昀一连串的攻击,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动作缓慢的爬起来,步履蹒跚一拐一摆的离开。
  “阿樊,你没事吧?”裴君右背起樊孝昀的书包,抱着篮球走上前去。
  他用手背拭去嘴角的血迹,走向她,“他没对你乱来吧?”
  “没有……”蓦地,一颗颗的泪珠从裴君右的眼睛里滚出,成了一长串的透明珍珠。
  她骤然扑向他,把脸埋在他胸前,眼泪扑簌簌的掉个不停,不单是因为方才所受的惊吓,还有心疼他为她受的伤。
  他就像是她的守护神般伟大、万能,从天而降的保护着她的安危,那么戏剧性的出现。
  樊孝昀看着身前的人儿,一时错愕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任凭她靠在自己胸前尽情的哭,料想她是因为刚刚的打斗而吓到了。
  他看着她哭得颤抖的肩膀,一时觉得万分不忍心,抬起手想给他一点安慰,却又在抚上她的背前停了下来。
  一番挣扎后,他终于圈上她的背,给她无声的安慰。
  哭了许久,她终于抬头慢慢的退开他,他的衣衫已然因为她的泪而湿了一大片,她抬头看着身前瘦高的他,两人站在原地,眼睛的视线锁定对方,久久不发一语。
  最终,樊孝昀掏出手帕递到她面前,“没事了,别哭!”
  她迟疑了一下,眼睛来回看着他手里的手帕,还有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才伸出手接过他的手帕,低头拭去那泛滥得不可收拾的眼泪。
  “对不起。”她道着歉。
  “回家吧!”他伸手背过自己的书包,另一只手则达她的也一并拿过背在肩上。
  点点头,她抱着他的篮球,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的步伐,未干的眼泪在眼眶里转着,衬得她的眼睛更加晶亮。
  一路上,两人都默默无语。
  一会儿,樊孝昀捂着胃,不舒服的皱了皱眉。
  紧跟在他身旁的裴君右注意到他的怪异举动,连忙问:“阿樊,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疼?”一双纤眉又攒紧了。
  “喔,不是。”他深呼吸了一口,“刚吃饱饭就作激烈运动,有点反胃。”他莞尔道。
  裴君右不明白的看了他一眼。
  “我刚刚在前面巷子的小吃店吃晚餐。”他往后一指,“我每天都会到那去吃饭,店家是个聋哑人士,可是手艺很好,所以我每天都会光顾。对了,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今天自己搭车回家,可是在公车上怪别扭的,而且又大塞车,因为贪快我便下车来,本想走路还快些,没想到遇上麻烦。”她一手抱着篮球,一手揪住背在他肩上的书包肩带。
  “以后别自己走小巷子,很危险的。”
  “多亏遇上了你。”她又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身上的伤真的不用到医院去看看吗?”
  “不用,我以前打架打惯了。”他低头看见沾在她睫毛上的泪珠,透着灯光闪闪发亮。
  “你也爱打架?”她很讶异。
  “以前顽皮。”他耸耸肩。
  “妈妈说打架是不好的。”
  他低头一哂,继续走着。
  裴君右便加快脚步跟上他的步伐。
  拿着自己录的一卷钢琴演奏录音带,裴君右不断的在中庭花园里踅来踅去,不肯停下脚步。
  为了答谢樊孝昀的搭救,她决定送他一卷录音带,每首曲子都是她精挑细选,细心弹奏的成果。
  “君右,”樊孝昀一下楼,就看见她低着头,专注的像是不知在找什么似的。
  “阿樊厂听见他喊她的声音,裴君右迅速的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带着笑意。
  “你在干吗?怎么老低着头走路?”
  她脸一阵酡红,“才没有。”
  樊孝昀在中庭的椅子上坐下,“找我什么事?”
  裴君右猛地伸出手,把手上的录音带递至他而前,“送你的。”
  “什么?”他接过来,细细的看着。
  “我自己挑的曲子,再把它们都弹一遍,录下来当作礼物送给你。”她食指抵在下嘴唇,心里有点忐忑,因为不知道他是否喜欢。
  录音带的封面上有着娟秀的字迹,写着每一首曲名,她的心意透过这些曲子温暖他的心。
  “谢谢。”
  “阿樊,你的伤真的没事吗?”她瞧见他脸上还有点瘀青。
  “没事的。”他用手指爬爬短得不能再短的头发。
  “那就好。”她站在他面前,欣喜溢于言表的弯着腰倾身向前,“你看……”纤细的手指指着封面上的曲目,仔细的对他介绍着每一首曲子所要表现的东西。
  半晌,感觉她身上的少女馨香不时窜入他的鼻息之间,他抬起头,视线突然与她的相触及,她停下说话,眼波含蓄的望着他。
  一时间,两人只是盯着彼此看,谁都没有说话。
  然而这样的四目交接却比一来一往的对话还令人震撼,裴君右感觉自己全身在他的在视下开始僵硬,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无言的寂静里,突然一阵脚步声打破两人沉默的僵局,裴君右赶紧站直身体,双手局促不安的互相扭着。
  “想出去逛逛吗?”樊孝昀问。
  “去哪里逛?”
  “去河堤看落日。”他倏地站起身。
  她含笑点点头。
  “你妈妈……”
  “她跟爸爸出去了。”
  樊孝昀看了她一眼,“等我,我去骑脚踏车。”
  一会儿,他牵着脚踏车来了。
  “上车。”
  她小心翼翼的坐上脚踏车,心里有着无限的紧张、期待。
  “抓着我的衣服,免得待会经过坑洞掉下去了。”
  她身子侧坐,十分听话的把手伸到他腰侧,害羞的揪了一角。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踩不踏板,车子慢慢的往外骑去。
  迎着微风,他们往住宅区外围的河堤上骑去,风先吹拂过樊孝昀,然后和着他的气息拂向裴君右,他们的气息在风中相融……
  “我发现我载了一只小猪。”经过一个小坡时,樊孝昀突然回过头对裴君右开玩笑说。
  然而裴君右却当真了,“对不起,那我下来走路好了。”她十分不好意思,以致脸都红了。
  “哈……”樊孝昀大笑,“我跟你开玩笑的。千万别跳车,否则我可能得到下游去找你了。”
  他踩着踏板,突然双手放开手把,高高的在空中举起,“今天天气真的好好啊——”
  “阿樊,别吓我!”看见他大胆的行径,车身继而摇晃了一下,裴君右只差没失声的大叫。
  樊孝昀将手重新放回脚踏车的手把上,“没事的,大不了摔车了我赔你。”
  “你拿什么赔我?”她没好气的问。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他对着天空大声的喊着。
  裴君右“噗哧”一笑,“你的命有什么值钱的?”
  “我可是未来最杰出的律师喔厂他嚷声说着。
  她但笑不语,心里则是附和,是啊!我相信你一定是。
  车子在河堤上的一处停了下来。
  “下车,到站了。”
  她恋恋不舍的松开他的衣角,下了车。
  他把车子立在河堤上,“到下面去坐。”
  依着他的步伐,他们来到河堤的斜坡上坐下。夕阳的余晖火红中透着金黄,风徐徐的吹着,一种平静、祥和的幸福包围着两人。
  樊孝昀别过脸看着裴君右的侧脸。
  察觉他的往视,她干脆把脸面对着他,“看我干吗?”
  他笑而不答,故作神秘的把视线调向远方。心里低语,我是看你可爱!
  “你故意的。”她指控他,但语调却很薄弱。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樊孝昀把双手枕在脑后,闲适的躺在斜坡上,阖起眼睛假寐。
  裴君右静静的看着他的五官,发觉心里的情侥超乎她自己所预估的强烈、明显,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复杂的心情。
  看着他下巴还未散去的淤青,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抚摸。她这轻柔的举动引来他浑身一颤,随即睁开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她。
  “阿樊,以后不可以打架。”她叮咛着,“妈妈说打架的人,喜欢把事情诉诸暴力,以后你要当律师,更不可以随便打人了。”摊平掌心,她在他的淤痕上惩罚的一拍。
  樊孝昀在心里想,这种活出自裴妈妈口中,真是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因为他就曾经目睹她把同学打得七零八落的。
  “我知道。”他迅速的坐起身。
  夕阳已经西下了,云层转为灰黑,只剩下些许的光芒自遥远的天际射出。
  “回去吧!”
  她点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的爬上了斜坡。
  把车子调整了方向,这次她双手各揪住他一边的衣角。
  下了河堤,下班时间的车流量大增,下午的寂静已然不复见,两人在车阵中穿梭着。
  樊孝昀突然大声的嚷问:“我追你好不好?”
  “什么?”车子的喇叭声害她没听清楚,“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蓦地,他停下车,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的,嘈杂的汽车声响突然一下寂静下来,“我说,”他停顿了一下,回过头看着她翘首等待的脸,“我追你好不好?”
  裴君右先是一愣,吓人的潮红从她的耳根子急速蔓延开来,染了她一整张脸,她羞怯的低下头,企图掩饰激动的心情。
  他转身继续踩着踏板,脚踏车重新在大街上移动着,许久,她伸长手臂大胆的把双手圈在他腰际,用这样的方式迂回的回答他,她的决定。
  他回头对她一笑,奋力的踩着脚踏车,一会便回到华卿大厦。
  上升的电梯里,两人都别扭的不说话,然而嘴角却也不约而同的泛着甜蜜的笑意。
  叮——电梯门大开。
  “再见!”
  “再见。”
  回到家关上门,裴君右抵在门后掩嘴低笑,心儿卜通卜通的跳个不停。
  樊孝昀则坐在自家的玄关地板上,嘲笑自己方才的锉样,脸上一样是掩不住的高兴。
  那天阴错阳差的巧遇,樊孝昀为裴君右解了围,加上自河堤回家途中的续曲,两人的关系因而更亲近了些。
  裴君右对樊孝昀的恋慕日日加深,相对的,两人电子邮件的往返也就更密集。
  这样偷偷摸摸的邮件私通持续了好一阵子,平日在学校、公车遇上了,两人总是会绽出羞赧、会心的微笑,而且还有志一同的对那小秘密绝口不提,装成陌生人似的。
  在一来一往的密集邮件互通中,最后两人达成协议,各自申请一个ICQ帐号,固定在晚上十二点的时候上线,聊聊彼此今天的生活、家庭情况、念书的心得、进度,还有一些无关紧要的打屁。
  这天,樊孝昀和裴君右又面对着屏幕聊天。
  “阿樊,推甄的东西准备得如河?”
  “还好,你呢,曲子练得还好吧?”
  “你紧不紧张?因为第二关的考试快到了,我常常紧张得手脚冰冷,弹起钢琴像是用冰块敲琴键似的。”她很懊恼。
  “你就当平常练琴时那么自在就好了,要不你可以把那些老师当成跟我一样的音乐呆瓜,这样就会释怀些。”他用自嘲式的安慰法。
  “音乐呆瓜?咦,这是我认识的樊孝昀吗?竟会如此谦虚!不知道是谁打起篮球一副万夫莫敌的样子,参加考试也是誓在必得的模样,这会竟谦称自己是音乐呆瓜!”她玩心大起,忍不住想消遣他一番,“真是天下红雨喽!”
  “喂,看你还一副柔柔顺顺的乖巧样,也懂得消遣人。还有,原来你都在偷看我?”
  “胡说,我才没有。还有,谁告诉你我是柔顺乖巧的人?”
  “我臆测的啊!因为第一次遇见你,你不是不说话、文文静静的,只是瞪大眼睛看着我,害我以为我是怪物力气”
  “瞎扯!因为你是陌生人,我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她不敢对他说,其实她是看他看得晃神了。
  “有点牵强,但可以接受啦!”
  “阿樊,你怎么不会想出国念书?你的家人不都在美国吗?”她实在好奇,他的爸、妈、妹妹早都移民美国,却只有他执意留在台湾。
  “我喜欢台湾,就这样!”
  “该颁个奖章给你才是!”
  “少利用电脑消遣人了,小老鼠。”
  “什么小老鼠?我哪里像了?”裴君右错愕的拧着眉,加快打字的速度,回问他。
  “胆小如鼠啊!每次看见我理都不理人,只有在电脑上才会极尽调侃之能事。”樊孝昀戏谑道。
  “我是怕别人文夕心!”
  “别人?是你妈妈吧!谁不知道裴君右的妈妈对女儿保护周密,连一只小苍蝇都飞不过她的层层看守。”
  “胡说!”
  “哪是胡说,我们班的陈世杰日夜思念着你,结果每封信都传不到你手上,多可怜!”他语意酸酸的。
  “因为妈妈说要用功念书,不可以交男朋友啊!更何况,妈妈说年纪轻轻就想交女朋友的人心性不定,都是玩玩而已,妈妈她只是想得周全,而且,她说只要我上了大学,她就会让我交男朋友的。”裴君右辩驳。
  “是,你还其是个惟母命是从的好女儿。”
  “当然,孝顺的女孩不好吗?”她反问。
  “好,只是孝顺女儿的老公会很辛苦,这样又得牺牲一位年轻有为的时代青年,我不过为那位青年感到可怜而已。”
  “阿樊,你又在跟我练你那过人的‘口才’!”
  “Sony!我不会弹钢琴,只好打打电脑练练我的双手灵活度。”
  “阿樊——”
  “OK、OK,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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