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大叫了一声,褚琴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猛然坐起身来,一把掀开了身上盖着的被子,低头往自己的身上看去。
这一看之下,她不由得再一次惊呆。自己的身上穿着的,居然是一身病号服……这么说的话,自己现在应该是在医院里了?
自己没有死,那……那……不会的!不会的!自己肯定没事,那王八蛋一定没有得逞!
褚琴正想着呢,潘飞霞就从外面跑了进来。很明显潘飞霞哭过,两只眼睛还红肿的跟桃儿似的。
看到褚琴醒了,潘飞霞脸上的神情一喜,然后马上就又抱住了褚琴大哭起来:“呜呜……队长,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救我,你才被坏人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听到潘飞霞这么一说,褚琴那张脸顿时就边成了一张白纸。完了,自己的清白肯定被那个王八蛋给毁了,要不然,潘飞霞怎么会哭的这么伤心?
她还说什么自己是被那个混蛋折腾的成了这个样子?这不就是等于在明着告诉自己,自己的贞洁已经被那个王八蛋玷污了么?
“队长,你怎么了?你那里不舒服啊?大夫……”潘飞霞刚叫了一声,褚琴就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飞霞,你……你、你扶我起来……安平抓住了吗?我要亲自审问他,我要把它千刀万剐……”
潘飞霞一听褚琴这么说,就赶紧阻止道:“抓住了、抓住了……队长,你不要着急啊,跑不了他。你现在受了伤,要好好的养病,等你伤好了,咱们一起去审他……”
“等伤好了?”褚琴凄然一笑:“我等不及了……我伤在心里,我的伤也好不了了……”
自己自信天生丽质,不管是上学的时候还是参加工作之后,骨子里面都有一股不服输的精神在支持着自己。
平心而论,褚琴自己都知道,作为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自己一直都充满着骄傲和自信。
但是,那个混蛋毁了自己的清白,揉碎了自己的自信。一棵霜打了的小花,一株被践踏了的小草,今后自己还有什么可以骄傲的?
最让褚琴不能接受的是,在她心里认为,就凭自己这个样子,自己又怎么去面对他呢?那个人是那么的高大,那么的英俊,那么的优秀……自从在警局里面给他做笔录的时候第一次遇到他,他的与众不同,他那一脸平静的微笑,他的一个动作,他的一个眼神,都深深的吸引着自己,让自己怦然心动。
不管自己的这番心思他知不知道,可自己就是这样,一颗心暗暗地为他在跳动。在自己受人欺负的时候,是他出面为自己出头。在自己的事业陷入低谷的时候,是他把自己从泥潭里面拉了出来,把自己推上了治安大队大队长这么一个位置。
自己感激他,喜欢他,时时刻刻关注着他,可一直却又不敢去面对他。
自从来了湖陵县之后,自己一直都拼了命的工作,就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即便是听说他有了女朋友,自己却依然痴心不改,只要偷偷看到他一眼,哪怕只是一个充忙的背影,自己的心里就赶到了满足,就充满了喜悦,这种心情是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住当不了的。
可是现在,自己已经是……从今后,自己还有什么资格见他呢?
一想到这些,褚琴的心都碎了。她觉得,现在自己活着都失去了意义。与其这样活着,还不如一枪毙了那个毁了自己一生的混蛋,和他同归于尽呢。
潘飞霞被她这话说的心里更是发虚,扭头又喊了一声:“大夫……”
随着潘飞霞的喊叫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进来。走在最前面的,不是穿着白大褂的大夫,而是身材高大,器宇轩昂的刘县长刘洋。
紧跟在他身后的,是黄德成和崔凯,再然后,才是人民医院的院长范旭光,最后才是褚琴的主治大夫李淑清。
“褚琴醒了?你觉得怎么样?头还晕吗?”刘洋的声音响起,褚琴已经哧溜一声躺回了病床上,一把扯过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的:“你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失去了清白,我宁可去死……”
“呃……”黄德成和崔凯站在后面,听着这话不由得就是一愣,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昨天刘县长和那个牛气哄哄却有真本事的迷彩服把褚琴救回来的时候,说是因为褚琴被人打伤,直接把她送到了医院治疗。
当时医生说她身体多处软组织挫伤,再加上精神紧张,发着高烧,昏睡也是正常的,打几天消炎针就好了,没看到她有什么其他的异常啊?她怎么会这么说呢?
难道在刘县长和那个迷彩女孩把她救出来之前,她还受到了安平别的伤害?
黄德成和崔凯两个人四目相对,面面相觑,脸上同时冒起了一层黑线。心里不约而同的骂着:“他奶奶的,如果安平那个王八蛋真的伤害过褚琴,就算是拼着这个局长不干了,也得弄死他狗日的……”
刘洋是昨天晚上唯一见到过褚琴狼狈样子的男人,一听褚琴这个话,马上就明白她是发烧烧迷糊了,还以为自己被安平那个混蛋侮辱了呢。这个心病要是不解开的话,只怕这么一个漂亮活泼的女孩子从此就要消沉下去。
于是,刘洋就假装听不懂似得,转脸问李大夫:“李主任,她这是怎么回事?你再给好好的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李淑清是人民医院外科主任、主任医师、专家,医学基本功扎实、医疗技术精湛。在外科常见病、多发病,以及各种外科急、危、重症,以及疑难病症的诊断、鉴别诊断和治疗方面具有丰富的临床经验,能完成普外科多种高难度的手术,是“三甲”医院争抢的顶尖高手。
让她看褚琴这点小病,根本就是大材小用。要不是听说了这个年轻的女队长一个人玩了命的狂追歹徒,说不定她早就已经让助手或者是其他的大夫接手了,那里还会继续担任褚琴的主治医师?
听了刘洋的话之后,李主任虽然没有反驳,却依然有点不高兴的说道:“褚队长是不是有别的方面的问题我不敢说,但就其身体而言,我敢保证,绝对没有器质性的任何问题。”
所谓器质性病变,就是说机体的细胞,组织,器官,系统,发生了病变。进而导致生理功能紊乱。
器质性病变,和功能性病变是相对应的。
如果是功能性病变,医疗设备检查结果不会发现器官组织有异常变化。临床经验表明,医疗设备检查结果正常,不能说受检者就身体健康。用中医检查手段,往往能够发现功能性病变的信号。
李主任有真才实学,再加上当大夫的眼里只有病人和非病人之分,根本就不会怎么顾忌刘洋县长的身份。这个话说的很直接,很直白,但却很让范院长胆颤心惊。
“李主任,刘县长是让你再仔细的给褚队长检查一遍,以确保万无一失……”
范旭光的话还没说完呢,李淑清就更加直白的说道:“范院长,医学的东西来不得半点虚假,更容不得故弄玄虚。这位褚队长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她现在根本就不是身体上有什么问题,而是心理上有障碍。小姑娘,就算是你盖着被子,我相信我的话你也能听得见。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经过我的检查,你的处女。膜依然完好,根本就没有受到过侵害……”
“呼……”地一声,褚琴猛然把被子掀开,一张小脸蛋儿羞得通红通红的,一双大眼睛看着李大夫,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可看到了刘洋和黄德成那几个大男人之后,她却又猛然倒在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盖的紧紧地。
隔着被子,都能够看得到她曲线玲珑的身子在不住的颤抖,也不知道被子底下的褚琴是在笑还是在哭。
大约,不管是在笑还是在哭,只怕这个时候她都是幸福的。
这下子,三个来探视褚琴的大男人反倒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出言安慰才好了,也只能一个两个三个的相继走出了病房,站在走廊上和范旭光聊了两句,然后各自打道回府。
在路上,刘洋接到了田曼曼的电话,这熟妇一张嘴什么都没说,只是呜呜的哭。
“什么回事儿?你哭什么啊?”刘洋自觉地自己从京城回来之后,的却是有些疏远了她,心里也忍不住感觉愧疚。
刘洋靠路边停车问了半天,田曼曼才在电话的那边怯怯的问:“你……你要结婚了是不是?你不要我了是不是?”
“我要结婚了不假,可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啊?这个事情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吗?”刘洋刚说了这一句,田曼曼那边就充满希翼的问:“你说的是真的?那这几天,你怎么都没给人家联系呢?见不着你的面,连个电话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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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怕连累你
刘洋心说我刚从京城回来,就赶上了民警失踪的事情,紧跟着又上演了昨天晚上的哪一出,我这不是忙么?
但是,这个说不出口的理由,他也只能压在心底。就算再忙,难道自己居然真的忙到连打个电话的时间和空隙都没有么?
“你现在在哪呢,我过去……”这句话一说出口,刘洋就知道,自己往无耻的道路上又滑下去了一大截子。
昨天搂着赵静静的时候,自己还打算从今后要好好的对她,慢慢和别的女人疏远距离呢,现在看来这一点还是很难做到的。这其中有这些女人不愿意放手的意思,但更多的,却是自己没有放手的恒心。
田曼曼在她上次带着刘洋去的那栋老房子里面,做好了饭等着刘洋。到了田曼曼的“家”里之后。坐下之后,田曼曼就带着一脸的惊喜问:“你还没吃饭吧?我熬的米粥,从酒店装了两碟腌制的小菜……”
刘洋看了看她,蹙起了眉头,凝视着她问:“你怎么回事?”
“什……什么啊?”田曼曼瞄了一眼眼前的男人,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笑了笑,也顾不上说晚饭的事情了,走过来挨着刘洋坐下,臻首轻轻的往刘洋的肩膀上一靠说道:“我……想好了,我还是辞去公职吧?”
刘洋笑了笑,搂着田曼曼的肩膀问:“什么意思?原来你不是说想把手里的生意推出去么?怎么这么快就变了呢?,你看看你自己像个生意人么?”
田曼曼叹息一声,却第一次没有顺着刘洋的意思往下说,而是按照自己早就想好了的意思说道:“你这么想就错了,别看人家在你面前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其实人家的本事大着呢。说句不好听地,有了在官场上这些年的经历,人家要真的存了心,专心致志得去做生意,过不了几年,没准就是一个新的女富豪呢。”
田曼曼这个话,刘洋显然有点不敢认同。但想想她说的话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只不过,这个话题,好像并不是她今天把自己叫过来想说的意思吧?
刚才一进门的时候,自己在她的眉宇之间,可是很明显看到了一丝忧郁的神情。
刘洋就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的看着她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但不管你想去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只不过,这好像并不是你不开心的理由吧?”
田曼曼笑了笑,往刘洋的大腿上一枕躺下,仰面看着刘洋线条流畅的脸说:“其实,人家不开心的真正原因,还不是怕被你不声不响的甩了?”
刘洋地眼睛里笑意更盛,伸手在她两座圆滚滚的山巅抹了一把,然后手掌在返回去,紧紧地抓住主要的一点,冷笑着说道:“长本事了是吧,居然敢编瞎话骗我?”
田曼曼马上就红了脸,双手举起来搂着刘洋的脖子,露出一副柔柔怯怯的表情,曼声说道:“人家说真的啊,你也不信……”
刘洋愣了一下,伸手推开田曼曼,沉声说道:“既然你这么认为,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说着,刘洋站起身转身要走。
田曼曼的表情顿时就变了,伸开双臂从身后搂紧了刘洋,眼圈一红,身子一阵有节奏抖动:“你生气了是不是?我……我这么做,也是怕连累你……”
刘洋转头,就看到了泪眼朦胧的田曼曼那委委屈屈,想说又不敢说的可怜样儿。她那带着泪珠的目光,露出神情而迷离的样子,一双眼睛仿佛在说着自己的无奈和委屈。
刘洋这个时候心里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想法:这个女人魅惑男人的时候,实在是太狐狸精了。
紧跟着,刘洋又为自己生出这个想法而苦笑不已。
就连自己都这么多疑,也就难怪田曼曼都不敢敞开心扉,给自己说实话了。
虽然现在的刘洋有点内疚,虽然田曼曼的神情实在是让人怜悯,但是,刘洋现在抵御诱惑的能力已经提高了不少,硬起心肠收起了我见优伶的心思,看着她依旧冷声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怕连累到我的?”
田曼曼看看实在绕不过去了,胆怯的抱紧了刘洋的腰,把自己的身子紧紧地贴在刘洋的身上,使劲地摇晃了一阵后,这才斯斯艾艾的说道:“晚一点说行么,咱们先吃饭,然后我再给你说……我有半个多月没跟你在一起了,咱们都显得陌生了很多呢。你这样子,让我很怕你会……”
刘洋露出胜利者的微笑,转回身子,伸手拍拍田曼曼高翘的丰臀,低声道:“瞎操心,你觉得我是冷血动物,还是一贯会大义灭亲的人?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说。”
“不……人家现在不说,就算是你从今天开始不要我了,我也要吃顿饱的……”田曼曼说着,眉眼一抛,伸嘴往刘洋的嘴上贴了上来。
“哼,看来你就是欠收拾了……”刘洋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推开她。在田曼曼的惊愕中,他已经转过田曼曼的身子,把她压在了沙发上面。
“呃……你怎么……嗯……就爱这么欺负人家?”随着刘洋的动作,田曼曼就红着脸,回头嗔怪的语不成声。
“我记得我给你说过,你是我的女人,这辈子想跑都跑不了,想怎么做,这是我的权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是碰上了柔柔的田曼曼,刘洋就越是喜欢在她的身上展现男人的霸气。
云消雨散后,刘洋起身起冲洗。田曼曼一脸红润犹自未退,黑色的小裤还在脚踝上挂着,趴在沙发上大口的喘息着,连收拾一下残局的力气都没有了。
刘洋回来,坐在沙发上拿出了一支烟点上。
现在,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经越来越喜欢做完这种事情之后,点上一支烟吸上一口的感觉。
看着灯光下完全暴露在自己面前的峰峦沟壑,还有那山涧流水,刘洋的脸上带着一种得意的神情。
作为一个男人,一个意气风发的男人,一个意气风发而又年轻的男人,一个意气风发而又年轻到充满了各种渴望和冲劲的男人,权力、名望、金钱、美女,自己好像一晃眼间就全都有了。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谁不想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但真正能够做到的又有几个人?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但是,刘洋却知道,自己的人生才算是刚刚开始,在自己的面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前些年有一句歌词唱得很好,前方的路太凄迷,自己到底要怎么走下去,这个可是充满了变数,不是自己所能够决定的。
就比如,眼前的这个女人,一下子就跳进了自己的生活,也是自己从来都没有预想过的……
田曼曼休息了一会,也打算起身去冲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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