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嫡女(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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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嫡女(全本)-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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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也不恼,有实力的人,一般都拽,只是,此人是苏氏请来的,她很不满,凭什么苏氏能请到了缘,她就请不到?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有些埋怨了缘,简直没把她这个老太太放在眼里。
  不一会儿,大家都到齐,为了避嫌,南宫昊天便坐在屏风后边,这时,苏姨娘拖着虚弱的身子,由南宫珏和南宫枫扶着,一脸病态的走了出来,脸上露出一缕淡笑,“各位夫人都来了,我这两日突然生病,如有招呼不周的地方,还请大家见谅。”
  她说完,便猛咳了一阵,身边的南宫枫也是眼圈红红的,一脸的黑眼圈,好像没睡好的样子,看得南宫昊天直心疼。
  夫人们其实哪是来吃东西聊天的,一个个都等着看了缘大师做法事,看看了缘大师究竟是不是像传说中那样厉害,这样的话,她们也想请大师给批个命格,有的想替子女求姻缘,有的想替丈夫求官运,总之大家肯来,一来是侯府本来的名声,多少低级官员和商户想攀交情,二来就是为了和了缘大师说上话。
  所以其中一个夫人便扯了扯身上的歌榭白团披风,朝苏姨娘道:“既然姨娘你身子不舒服,还是先请了缘大师给你看一下,身子看好了咱们再该吃吃,该喝喝,否则看你的样子,我们也食不下咽啊。”
  苏姨娘等的就是夫人们的这句话,她哪真心想和她们吃喝玩乐,她现在只想扳倒赵氏,眼看赵氏的孩子都五个月大了,要再不扳倒,她和枫儿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是啊,既然师太都来了,师太时间宝贵,不如让她先帮你看看,看好了,也可以帮我们看看啊!”边上的陈夫人笑嘻嘻的打趣道。
  老太太捻着手中的佛珠,发现并没有人提南宫蕊儿的事,一颗心才稍稍放了下来,不过她仍旧面色紧绷,她倒要看看,这苏姨娘想做什么。
  南宫婳始终和赵氏挨坐在一起,并让笙妈妈、喜妈妈等人全守在赵氏周围,就怕苏姨娘暗中使手段害了弟弟。
  见众位官家夫人都让自己先看病,苏姨娘便难受的咳了一声,苍白着脸,拖着羸弱的身子,准备向了缘师太行礼,了缘师太忙免了她的礼,“你这身子拖不得了,你躺到香案上,让贫尼给你做场法事再说,看看究竟是什么妖怪害了你。”
  说完,苏姨娘便由下人扶着躺上香案,期间,她的目光不经意的扫向南宫昊天,发现南宫昊天脸色铁青,虽眼里含着几丝关切,却并没有上前关心她,看到冷漠的男人,她的心疼得在滴血。
  了缘师太让苏姨娘平躺在香案之后,便仔细看了眼南宫枫,一看南宫枫,她脸上便大为惊骇,迅速退了一步,“阿弥陀佛,这孩子背后一直有个小鬼跟着,那小鬼眼睛血红血红的,怪不得这孩子夜晚总做噩梦,睡不好了,长此以往下去,这孩子性命堪忧啊!”
  了缘师太一说完,吓得南宫昊天赶紧起身,忙走到南宫枫面前,他真不敢相信南宫枫背后有只小鬼,可师太是这么说的,此时,在场的众夫人都被师太的话说得打了个寒战,有胆小的甚至吓得想离开这里,这侯府真是阴气太重,竟然还有这种脏东西。
  南宫婳见赵氏也吓得脸色苍白,赶紧捂住肚子护着,忙温柔的拉着她的手,小声道:“娘亲别怕,不过是了缘师太的把戏罢了,这是假的。”
  赵氏听到南宫婳的安慰,神情这才缓和起来,可座上的老太太已经被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幸好孙嬷嬷扶住了她,她虽然偏宠二房,又嫉恨苏姨娘,可如今她仍是侯府当家老太太,自然很在乎这个孙子的生死存亡。
  倘若孙子有事,她这个老太太将来也没好日子过,尤其是她的退路--二房最近对她很冷淡,让她很是伤心,真怕二房靠不住,也只有转头多关心一下大房的子嗣,这样两边都有保障。
  了缘师太的话吓得南宫枫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他赶紧转过头看了看,什么都没看到,香案上的苏姨娘也是一脸的大惊,母子俩难受的样子,看得南宫昊天终于忍不住,心疼的将南宫枫抱在怀里。
  了缘师太手持佛尘,挥了挥身上的道袍,接着仔细看了苏姨娘一眼,便道:“贫尼看夫人的脸色,发现毫无血色,大夫又诊不出什么病,刚才看到那小鬼,还是未成形的婴儿,张着张血盆大口,估计就是她在作怪,才把夫人害成这样。只要贫尼除掉那个婴儿,整个侯府便相安无事,否则侯府众人都会被那鬼婴缠上,到时候想解救,已经晚了。”
  “鬼婴?”老太太听到这个词,吓得身子一哆嗦,这鬼婴究竟指的是什么,难不成是成姨娘死去的孩子?可那是孽种,是成姨娘自己害死的,关侯府的人什么事,难道,成姨娘造的孽,要侯府其他人来承担?怎么可能!
  南宫昊天也联想到成姨娘了,不过成姨娘生的是儿子,了缘师太说的是女婴,那这女婴究竟是谁?府上没有什么女婴啊,只有赵氏怀有身孕。
  想到赵氏,南宫昊天大为惊骇的看向她,忙摇了摇头,不可能,绝不可能。
  看到了缘师太想把那鬼婴往母亲身上引,南宫婳知道了缘要针对娘亲,便先下手为强,便淡笑着起身,朝了缘走过去,温润的道:“听说师太给宫里的瑶妃做过法事?还替她看过孩子?”
  一提到宫里,了缘师太便得意的挑眉,其他夫人纷给尊敬的看着她,一般闲杂人等是不能进宫的,了缘师太能进宫为妃嫔做法事,那是三生修来的福份。
  了缘看到夫人们眼里的仰慕,更加得意的甩了甩佛尘,挑眉道:“那是自然,这瑶妃的孩子突然没了,怀疑是有人克死的,便请了贫尼。当时事先请了几个法师都没用,什么都看不出来,还好贫尼精通阴阳五行,才不至于在皇宫丢丑,当天就把那克孩子的人找出来了。”
  “哇,师太你好厉害,别人看不出的你都看得出,怪不得您如今名声这么响亮。”南宫婳脸上带着微笑着仰慕,一派天真的笑着继续听了缘师太吹虚。
  有人仰慕自己,了缘师太内心的得意更加膨胀,便笑道:“你们猜那克娘娘的人是谁?”
  其他夫人们全都摇了摇头,十分不解,很希望了缘讲出答案,了缘在故弄玄虚的笑过之后,便道:“正是另一名妃子,她封号香嫔,因嫉妒瑶妃怀了孕,便做了个小人,在小人前面和背后都写上瑶妃的名字,然后天天这么扎,没想到时间久了,竟真的有效,瑶妃的孩子真被她给扎没了。幸好贫尼把这歹毒之人找了出来,皇上当场就下令把香嫔斩了,不过瑶妃也失了孩子,你们说,这可恨不可恨,人啊,千万做不得孽。”
  说到这里,了缘师太已经眉飞色舞,那些官家夫人们个个皆是满眼惊叹,忙道:“还是了缘师太厉害,连这个都算得出来,了缘师太的法术真是高超,能请到师太,真是天大的荣幸。”
  南宫婳嘴角也微微带笑,不过苏姨娘却狠狠剜了她一眼,她要做法事,南宫婳冲出来干什么,该不会又想捣乱?
  这时,南宫婳转了转眼珠,又继续套话道:“哎,真可怜,还以为皇宫里是大富大贵,妃嫔们穿金戴银、山珍海味的,真令人羡慕,只是没想到宫中的孩子也保不住。”
  了缘师太这时才注意看向南宫婳,发现面前的女子姿色出众,气质出尘,说话不紧不慢,听着很令人舒服,不由得皱起眉头,这女子将来必是大富大贵之命,不简单啊。
  听到南宫婳的问话,了缘师太当即嗤之以鼻的摇了摇头,一边准备香纸烛火,一边故作玄虚的道:“你们知道什么?别以为皇宫就干净了,那宫里的黑暗不亚于外头,里面哪个妃嫔是好对付的,妃嫔之间为了争宠,你争我抖,做过的恶事多了。你害我的孩子,我诬陷你偷情通奸啥的,哪样都是腌臜子事,你们大多没进过宫,不了解里面的情况。我经常进宫给妃嫔们做法事,对皇宫里妃嫔们这一套,早就了熟于心,只要掐指一算,就知道那祸害在哪一方。”
  “看来进宫也不一定是好事,我们旁人不知道这些,幸好师太你经常出入皇宫,十分的了解,让我们开了眼界,真是佩服师太。”南宫婳叹了口气道。
  了缘师太见到这小女娃一直奉承自己,便斜挑站眼睛,又大刺刺的道:“说得不错,宫里哪个娘娘没有几十个心眼?说一句话对方的肠子都能绕十八道弯。当时我进宫的时候,说话十分的小心,都不敢开口说话,生怕让人家抓住把柄,那瑶妃也很厉害,当时幸好贫尼把那害人的香嫔查了出来,否则有可能人头落地,后来瑶妃还封了贫尼‘了缘大师’的封号,能得到大师封号,也是贫尼此生最大的福气。”
  说那么一堆,不就是为了显摆自己在宫里得了个封号,南宫婳眼底闪过一抹讥讽,突然,她轻飘飘的笑了一声,眼神却似刀子般凌厉的射向了缘师太,冷声道:“师太自然是极厉害的,这我们大家都知道。只是,作为出家人,你竟然不顾忌讳,把宫里的私秘之事拿到外边四处宣扬,难道你不怕娘娘们治你的罪?你好大的胆子!还想连累我们侯府,让别人知道,还以为我们侯府和你一起编排娘娘的坏话。最重要的是这里那么多夫人,你说给夫人们听,是不是连带夫人们也想连累?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得道高人,我们可不像你一样拿着宫中的事到处说,如此妄议后宫秘事,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南宫婳此话一出,如同一颗炸雷轰地引爆开来,听得众夫人们心惊胆战,大家本笑得乐呵呵的,在听到南宫婳的话后,一个个都吓得脸色绿了起来,的确,宫里的事不能任人议论,严重的是要砍头的,没想到了缘师太竟不顾皇宫规矩,公然给大家说里面的肮脏事,不仅损了皇家的颜面,还拖累了众人。
  此时,老太太和南宫昊天也纷纷正危襟坐的立正身子,两人原先听别人的闲事听得正兴起,现下被栽赃了个如此严重的罪名,想都没想眼里就射出阵阵寒光,一个个皆厉色的看向了缘师太,南宫昊天更是怒声道:“还请师太别在大家面前讲宫里的事了,别因为你一个人的嘴,让这里所有人都为你赔上性命!”
  这一说完,官家夫人们都窃窃私语起来,纷纷觉得这了缘师太口无遮拦,哪有半分得道高人的样子,幸好这南宫大小姐提了出来,提早止住了了缘师太的话,否则任了缘师太这么说下去,让人抓住了把柄,那还得了。
  有的人已经不爽的睨向了缘,有的则鄙夷的看向苏姨娘,怎么请人来之前不打下招呼,有的则因为了缘高傲的姿态本就不喜她,如今她想连累众人摊上编排皇宫私事的罪名,哪还有人敢真心仰慕她,纷纷怪她不懂事。
  这时,了缘师太已经急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眼里是一阵害怕,连身子都在打抖,这侯府女儿怎么这么精明,竟然给她安上这么一个罪名,可吓死她了。
  边上的苏姨娘见事情有变,恨不得把南宫婳抓起来在地上狠踹一顿,然后把她折了拉直,拉直了折起的折磨,便道:“请老爷息怒,师太也是心直口快,出家人心性本就单纯,再加上众夫人想听,婳儿又一直刻意的引导,师太才说给大家听了。大家听了就当没听过罢了,师太真是无心的。”
  见苏姨娘解围,把刻意引导几个字说得很重,了缘师太这才眼神凌厉的看向南宫婳,这就是苏姨娘说的那个难缠的嫡长女吧?
  不过那顶帽子压得她赶紧上前,朝南宫婳行了个礼,辩解道:“小姐说得是,了缘不该乱说,刚才是一时口快,忘了宫中的忌讳,还请小姐大人有大量,了缘这就开始做法。”
  说完,了缘便走到苏姨娘身边,拿起符水等开始做法,她绕着苏姨娘转圈,企图用法事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心里却恨死了南宫婳,竟引她钻了圈子,勾引她说了这么多不该说的,还给她安一个乱嚼宫中秘事的罪名,真是气死她了。
  老太太此时脸色已经是十分的难看,一双手紧握成拳头,她最在乎的是侯府的面子,了缘如今给侯府摆了这么一道,在她心中也没什么地位可言了。
  这时,苏姨娘见老太太神色不好,南宫昊天也有些埋怨她,忙打圆场道:“我总感觉肚子阴疼阴疼的,还请师太快帮我看看,那祸胎究竟是谁带来的,还有我的枫儿,师太你一定要将她背后的小鬼给除掉,否则要害了他,我也不活了。”
  苏姨娘说完,难受的哭了起来,南宫昊天没办法,只好守在她边上,不可能姨娘这么难受,要死要活的样子他个做丈夫的不表个态,否则要让外人说闲话,说他不近人情了。
  了缘师太继续转了转圈,开始念咒,一副神叨叨的样子,她一边念咒,一边把眼神扫向众人,最终,停在赵氏肚子上,正在说话,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南宫婳迅速上前,端起那桌碗上的符水,将那青瓷碗一把砸到了缘的脚下,吓得了缘“啊”的尖叫一声,迅速跳了起来,神色惊慌,脸色惨白,像小丑似的往后面躲去,并大声道:“你干什么?这是我化的圣水,你竟拿来砸我,南宫老爷,你们侯府究竟是怎么教女儿的,竟让她如此的嚣张!”
  看了缘师太的样子,感觉被吓得不轻,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打着抖,而且恨恨的盯着南宫婳,南宫昊天也觉得婳儿此举不妥,正要发话,南宫婳已经满脸微笑,淡淡看向了缘师太,幽幽的道:“师太您真是枉称高人,作为一名得道高人,你竟连一只茶碗都怕成这样,在那里手舞足蹈,跳脚惊叫的样子,哪有半点师太沉稳的定力?婳儿听说我师父智觉大师做法时,心无旁鹜,就连有蚊子在他脸上叮咬,他都不为所动,仍旧十分有定力的打坐,任何事情都打扰不了她,怪不得皇上将宁国寺封为皇家圣地,并封我师父智觉大师为真正的大师。而你这个师太,还好称给宫里娘娘做过法事,竟只有这点本事,还说驱鬼驱魔,一只茶碗就怕得像小丑似的脸色青白,你这样也能驱那要吃人的鬼?就算是我们官家姑娘,从小学过礼仪,好生教养过年,在遇到这样的事情时,都不能毫无形状的大声狂叫,必须谨慎冷静,不得有半点差池,你还自称高人,竟然连我们都不如?”
  南宫婳字字诛讥的说完,所有人都一脸嫌恶的看向了缘师太,一个个恍然大悟的看向南宫婳,南宫婳是智觉大师的女弟子,而智觉大师,可是大家公认的得道高僧,人家是皇上御赐,从不轻易给人做法事,身份尊贵,有国师之尊称,如此一个大师,与了缘这类江湖术士比起来,自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智觉大师女弟子说的话,这才是实打实的好话,大家受南宫婳的影响,对这个了缘大师的印象再一次变坏,有的甚至小声议论起来,本以为是个定力颇深的高人,没想到一碗符水就露了马脚,那定力还不如她们呢,真丢人。
  边上的南宫珏见南宫婳如此欺负娘亲请来的师太,气得咬碎一口银牙,当即气愤的道:“姐姐这话也未免太强词夺理了,你试试别人向你泼杯茶,看你动不动!”
  说完,南宫珏已经麻利的端起身边的一杯英山云雾,抡起茶杯哗地朝南宫婳脚底砸去,只听中“砰”的一声响,所有人都吓得大惊,而南宫婳却仍旧温婉安静的站在原地,样子纹丝不动,脸上挂满笑容,仪态端庄,那茶碗在地上转了好几个圈,溅起的茶水将南宫婳的鞋子打湿,她却依旧不畏惧,一脸镇定的模样,看得众人啧啧称奇。
  没想到,南宫大小姐竟然真的如此厉害,光看她这不惊不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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