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嫡女(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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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嫡女(全本)- 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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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门外已经传来南宫昊天的声音,紧急着,孙嬷嬷惨白着一张脸走在前头,将南宫昊天迎了进来,南宫昊天沉着脸,早看到老太太指责南宫婳的样子,神色是一片的不悦。
  “儿子,你来得正好,你这女儿如今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处处与我作对,竟然还敢骂你弟弟是外人,这样目无尊卑的女儿,也能嫁去规矩森严的武穆王府,我真不敢想象,她这样不懂规矩的,将来嫁过去定会丢尽我侯府的脸,她这辈子也不会幸福!”老太太说到最后,已经开始阴毒的诅咒起南宫婳来了。
  而南宫昊天听到这话,却没去瞪南宫婳,反而一脸不爽的看向老太太,沉声道:“我听说母亲又在打主意要婳儿的聘礼?”
  言下之意,婳儿不过说了句外人便被老太太认为不守规矩,那老太太如此厚脸皮的掏婳儿的聘礼,岂不是更卑鄙无耻!
  老太太冷着一张脸,一把端起桌的茶喝了一口,耸拉着眼皮,冷声道:“她作为长姐,分点嫁妆给蕊儿很正常,慧清作为长嫂,借银子给乔儿也是本份,我有做错么?况且她那么多银子,总不能一人守着。”
  听着老太太的话,南宫昊天只觉得满腹怒气,老太太怎么总惦记着婳儿的钱,当即道:“这些聘礼并非婳儿的,是武穆王府给她的聘礼,岂能分给蕊儿?蕊儿想要聘礼,将来由他的夫家给才合理,各人是各人的,互不染指,这件事你们就别再提了,省得传出去让人听了笑话。”
  对于老太太这种总想把着他女儿的东西搬给二房的做法,他十分的反感,从小老太太就偏心南宫乔,如今她竟然要自己的女儿把聘礼分给南宫蕊儿,凭什么?
  才说完,南宫昊天已经毫不留情的看向老太太,沉声道:“儿子真是搞不明白,母亲为什么总想着把婳儿、慧清的东西往二房搬,二房已经够富足的了,母亲你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偏私,在总想着二房的时候,你能不能想想婳儿和她两个弟弟?银钱全给了蕊儿,以后婳儿和她两个弟弟的婚事怎么办?母亲,我也是你的儿子,你不能偏私到这个地步!”
  南宫昊天终于把忍了多时的话一股脑的说出来,也不管这话有没有冲撞老太太,说完之后,他才觉得心头顺畅了一些,否则他心中总像压了块大石似的,十分难受,也很委屈。
  而且之前老太太搬走婳儿聘礼一事他就耿耿于怀,原以为老太太只是贪心,没想到,那些聘礼都是给南宫蕊儿的,自己女儿的东西,凭什么给外人,南宫蕊儿就是个外人,婳儿说得没错!
  老太太一听,正要呛声反驳,这时,南宫婳推了身侧的孙嬷嬷一把,孙嬷嬷顺势就站了出去,差点没站稳,南宫婳又上前将她扶住,朝脸色赤白、身子发抖的孙嬷嬷道:“嬷嬷,你不是有话要对爹爹说么,我已经把二叔、二婶及族里人全请来了,来,咱们移步去清墨轩,你把这件事明明白白的给大家再说一遍。”
  “什么?你把族里的人全请来了?”老太太只觉得十分奇怪,一股不祥的预感溢进她心里,才说完,她已经冷眼看向孙嬷嬷,看得孙嬷嬷心虚的低着头。
  南宫婳见状,怕老太太设计解决孙嬷嬷,立即叫喜妈妈把孙嬷嬷先带去清墨轩,这时,一头雾水的南宫昊天已经犀利的看向南宫婳,道:“婳儿,出了何事,为何叫来族亲?”
  南宫婳则认真的看向南宫昊天,道:“爹爹去了就知道了。”
  说完,她又看向老太太,道:“对了,祖母你也要去,这件事与你有关,而且有莫大的干系!”
  刚才南宫婳一句外人,已经让老太太颇为怀疑,如今她又朝孙嬷嬷使眼色,这下更使老太太浑身发抖,不过,孙嬷嬷跟她这么多年,从没出卖过她,让她的心稍稍安了一些,而且那朱嬷嬷如今肯定早已经死了,两个知情人只剩下孙嬷嬷,应该没多大的事。
  想到这里,老太太已经走在前头,她想问孙嬷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不能让别人诬陷了去。
  一行人到清墨轩的时候,南宫家在京城里的四五位族亲全都坐在大堂左侧,右侧则坐着南宫乔、柳氏,以及边上的大姑姑、三房、四房、五房等人。
  南宫婳看到表哥李铭浩坐在大姑姑身旁,看到她进来,原本有些悲戚的眼里闪过一丝明亮的光彩,对她报以一个温和却有些勉强的微笑,南宫婳则回李铭浩一记微笑。
  前世,她与表哥的接触很多,两人青梅竹马,这一世,两人的联系却不知不觉小了许多,已经好久没联络过了,如今又看到温和的表哥,南宫婳只觉得十分亲切。
  二、三、四房等人一看到南宫婳,首先全都起来恭喜她成,大姑姑拉着李铭浩,更是亲切的看向南宫婳,她是老太太生的嫡女,与南宫昊天关系自小就好,所以看到南宫婳十分的亲切,只是,大姑姑眼角也有一丝悲伤,不知道是为什么。
  “表妹,恭喜你要出嫁了。”李铭浩嘴角带笑,只是眉宇间却有些失落和痛心,目光一直坚强的看向南宫婳。
  南宫婳朝他温柔的道:“表哥不是也要成亲了?婳儿也希望表哥幸福。”
  南宫婳这么一说,李铭浩与大姑姑两人脸色皆一瞬间苍白起来,大姑姑甚至有些站不稳,李铭浩眼里也浸着晶莹的泪,两人好像受了重大的打击一般,这时,大姑姑才拉着南宫婳,一脸无奈又痛心的道:“婳儿,你表哥的未婚妻柳家小姐,五天前旧疾复发,殁了!”
  “啊!”南宫婳忙惊奇的看向大姑姑,此刻,大姑姑眼底已经流下一串清泪,李铭浩神色也是十分萎靡,也点头道:“是的,柳侍郎家的小姐几天前没了,后面来说了缘由,这门婚事不得已才退了,我已经去看过了,咳咳……”
  说完,李铭浩难受的轻咳一声,脸色更加羸弱苍白,这让南宫婳不由得想起前世的事,前世表哥先死了未婚妻柳氏,后又因她下嫁袁逸升,所以他一直郁郁寡欢,在考了科举之后,更是一蹶不振,也无心仕途,经常给她写信度日,两人很少见面,一年偶尔见一两次,后面还被袁逸升说成她肚子里的野种是表哥的,还说要在杀了她之后杀掉表哥。
  估计前世,在她死后不久,表哥也没命了吧。
  想想,表哥真是命途多舛,前世表哥可考中了状元,击败袁逸升,而袁逸升只是榜眼,但这一世许多事情已经改变,时间也对不上,前世袁逸升可是南宫婳下嫁给他,由她供着才中的举人、会元,这一世,许多事情都提前了,大概是她努力改变自己命运的结果。
  只是,她不想表哥有事,不想他郁郁寡欢,希望他振作起来,想到这里,南宫婳便坚定的看向表哥,一脸关切的道:“表哥你要多注意身子,切莫太过伤心,人总有悲欢离合,柳家小姐要是知道你这么长情,在地下也会欣慰的,早知道这样,婳儿不应该把你们请来,让你们来回奔波的。”
  “没事,对了,婳儿你叫我们来,究竟是为了何事,侯府又有什么秘密?”大姑姑紧张的拉着南宫婳,此时,众人已经朝老太太、南宫昊天行了礼,大家又各自坐下,孙嬷嬷、林雪柔、俊哥儿还有一名模样丑陋、长着倒三角眼、酒糟鼻的嬷嬷被押进来。
  几人一被押进来,便全都被压到地上跪着,一个个神色惊慌,脸色惨白,甚至不敢抬眸看老太太。
  南宫婳轻轻拍了拍大姑姑的手,示意她不要慌,静观其变就行。
  而她心里却在忐忑,今天要讨伐的是老太太,这里的儿女,只有大姑姑才是她亲生的,一会儿真相出来,不知道大姑姑会不会恨自己。
  这时,南宫昊天已经一脸疑惑的看向南宫婳,而老太太在看到地上跪着的众人时,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竖,身上的肉都抖了起来,双脚发麻,瞳孔瞪大,立即先发制人的厉色道:“孙嬷嬷,雪柔,你们怎么跪在地上,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为难你们?”
  孙嬷嬷促狭的看了老太太一眼,又抬眸看见南宫婳正一脸清明的看着自己,心中惦记着后边又被喜妈妈抱去的孙子,在心里挣扎了许久之后,颤抖的抬眸道:“没有人为难我们,今天我们站出来,是来指证老太太你的,侯爷并非老太太你的亲生儿子,而是妾室王雪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二叔南宫乔更不是侯府庶子,而是老太太在江西和雪柔的爹林景生怀的孩子!”
  孙嬷嬷将话一说出来,立即听得众人脸色大变,其中脸色变得最狠的要数南宫昊天,他这个好端端的嫡长子,突然变成了庶子,而孙嬷嬷告诉他,他竟然不是老太太的亲生儿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里,南宫昊天当即厉声看向孙嬷嬷,沉声道:“你说什么?你给我仔仔细细,明明白白的说清楚,要是你们敢撒半个谎,我立马宰了你们!”
  南宫昊天此刻已经气得要命,可对于秘密的窥探使得他像众人一样扬起脖子看向孙嬷嬷,此刻他心里真是什么滋味都有,他心中其实早就开始怀疑老太太了,从老太太对他和南宫乔不同时开始,他就总是觉得自己不是老太太的亲儿子,否则哪有母亲对外人比对亲儿子还好的,这无法理解。
  而南宫乔在听到孙嬷嬷的话时,已经是满腹怒意的看向她,指着她便怒吼道:“你胡扯什么?我是老侯爷的亲儿子,你少在那诓人,是谁指使你的,幕后主使是谁,说!”
  这时,身子已经在发抖的老太太努力压住慌乱的心神,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用力拂掉桌上的茶碗,只听砰的一声,那茶碗早已碎裂在地上,砸成数片,溅起热烫的茶花子,“孙嬷嬷,我平素待你不薄,没想到你竟然帮着别人来陷害我,你说,她们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这事是不是南宫婳主使的,是不是!”
  孙嬷嬷听到老太太的声音,心知道反正已经说了,便不敢抬眸看她,只是心下一横,当即道:“我说的全是事实,我这就把当年的因果前前后后给大家讲一遍,而且有朱嬷嬷给我作证。”
  孙嬷嬷说完,已经低着头,十分仔细的把之前对南宫婳讲过的事又朝大家说了一遍,当她说完最后一个字时,屋里的有全都沸腾起来,一个个都不可思议的盯着老太太,又看向孙嬷嬷,总之,没一个不窃窃私语开始议论的。
  此时,李铭浩和大姑姑也是满目的惊异,大姑姑神情冰冷,迅速走到老太太身旁,挡在她面前,不让别人欺负老太太,而她心中却是十分的不是滋味,老太太平素只疼儿子,对她很是一般,但毕竟是她的亲生母亲,这个时刻她不能不管。
  李铭浩则吃惊的看向南宫婳,朝南宫婳温柔的点了点头,以示对她的鼓励,他早知道老太太和南宫婳不和,如今此事闹到台面上来,他是一向支持婳儿的。
  而听到孙嬷嬷话的南宫昊天,此刻已经接近蹦溃的边缘,他一把站起身,猛地扒下墙上作装饰用的佩剑,将银光闪闪的剑拔了出来,将那剑尖直指孙嬷嬷,沉声道:“狗奴才,你说什么?我亲娘叫王雪?而她,已经被老太太害死了,南宫乔不是我亲弟弟,而是老太太与别人偷情的野种。而那奸夫的女儿,竟然从小在侯府长大?你他娘的究竟说的是什么!”
  南宫昊天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真相,已经颤抖得骂出了脏话,赵氏见状,忙起身将浑身发抖的他给扶住,赶紧拂了拂了的胸口,温柔的道:“昊天,你别着急,没事的,就算你娘亲是姨娘,你还是侯爷,你的地位无人能撼动,再说,这是她们上一辈造的孽,与你无关,你放心,我和婳儿都会永远支持你,我们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不!这是一种耻辱,是一种羞愧于祖宗的耻辱,我南宫昊天竟认贼做娘,还对好那么好,孝顺她那么多年。怪不得她总把侯府的东西往二房搬,怪不得她心心念念的只有乔弟,怪不得她只关心二房的儿女,理都不理婳儿她们一眼,怪不得她对我那么刻薄,原来,她根本不是我的母亲,而我的母亲,早被这个双手染血血腥的恶毒女人杀死了!”南宫昊天此时已经渐渐相信孙嬷嬷的话,那提着的剑上都滴着他的汗水,看得众人心惊胆战。
  此时,老太太和南宫乔两人全都异口同声的看向南宫昊天,大声道:“你别听孙嬷嬷的,她在说假话!”
  “昊天,我是你亲生母亲,我十月怀胎把你养大的,你千万别中了她们的计,这根本是一场阴谋。”老太太心急的看向南宫昊天,如今事情被抖出来,她必死无疑,这样的家丑传出去,对南宫昊天的仕途也有极大的影响,而且以后,她还有何颜面见别人?
  南宫乔也连忙跑到南宫昊天面前,拽着他的衣裳解释道:“娘亲关心我是因为我从小在她膝下长大,其实她更疼爱的是大哥你,我只是个庶子,哪有资格夺你的母爱,你别中了婳儿的计,婳儿见娘亲要她的聘礼,心生怨恨,才想了这么一个招对付我们,你可不能受她刺激误会娘亲!”
  南宫昊天此时已经愤怒的看向南宫乔,大掌一扯,一把将南宫乔推开,拽着地上的朱嬷嬷,厉声喝道:“你说,孙嬷嬷说的是不是真的?”
  此刻,南宫昊天的怒意如同潮水般排山倒海的涌出来,他额头青筋暴裂,瞳孔放得老大,眼里布满血丝,连头发都在颤动,脸色深沉如乌云密布,提着剑的手一直在颤抖,目光诛讥又嗜血的盯着朱嬷嬷。
  那朱嬷嬷一看到剑,刚才又被喜妈妈训练了一顿,老太太派人要杀她,是喜妈妈救的她,所以她自然要听喜妈妈的指证老太太。
  想到这里,朱嬷嬷已经厉色的看向老太太,猛地指向她,大声吼道:“老太太,你好狠的心思,我为你办了那么多事,没想到你竟找人杀我灭口,幸好喜妈妈救了我,否则现在跪在这里的,只有我的尸体了。这么多年来,我为你害了多少人?以前那些老姨娘肚里的孩子,还有上次指使李婶子、张婆子杀害御少爷、鸿少爷一事,我为了你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没想到你竟要杀我,你这狠毒的妇人!”
  听到朱嬷嬷的话,众人又是一片哗然,这时,赵氏已经咚的一声站起来,一双幽冷的目光冷然看向朱嬷嬷,厉声道:“你说什么?上次我儿子差点被掐死,是老太太指使你,你又指使人害的?你们好狠的心,你们竟然要残害侯府的子嗣,这究竟是为什么!”
  “老太太的亲生儿子是二爷,她一直想着把二爷的孩子过继到侯府,让二爷的孩子将来做世子和侯爷,既然有二爷的孩子了,哪容得下夫人你的孩子存在?你的孩子将来就是侯府世子,同时也是二爷孩子的阻碍,老太太当然要除掉他们了。否则,将来你的孩子与二爷的孩子争家产怎么办?老太太真是狠毒的招,为了自己和外人生的野种,恨不得把侯府生吞活剥,再把外人引入侯府,把你们原本侯府的人赶出去!”朱嬷嬷是清楚里面的内情的,所以在听到赵氏指责后,立即仰着头说了实话。
  毕竟,喜妈妈除了对她有救命之恩,还有其他许多的承诺,而且老太太本就心狠手辣,要派人杀她,如果她再不指证老太太,不削弱老太太的势力,她即使逃过一劫,将来还是会死。
  与其垂死挣扎,不如与大小姐联合,指证老太太,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而听到儿子差点死于朱嬷嬷之手时,南宫昊天此时已经浑身冰冷,犹如一块铁石一般散着厚重的寒光,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老太太,你竟让我害我的儿子?”南宫昊天此时,手中的剑已经对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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