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已经完整的露在众人面前。”大胆,考场禁地也是你能来的?还不退下,本殿立即杀之!“楚澜冷冰冰的说完,那女子已经吓得迅速将脸上的头发撩开,不过她的容颜一露出来,所有人都一脸惊异的看向她。
这个女人,她的眉眼,像极了南宫婳,不过两人只有七成相似,这女子人要胆小些,若是南宫婳,此时肯定是昂着头坚定的看向前方的,祁翊在看到这女子的时候,也觉得十分奇怪,这世上竟有与婳儿如此相象的女子!”你叫什么名字?“楚澜也在看清这女子时,心中大为惊异,这女子并没有隆重的打扮,已经与南宫婳有七、八成相似,若是打扮起来,那不得一模一样了?
那女子见面前的男人问自己,瞳孔微缩一下,忙道:”回大人,小女子名叫孙月清,家父江南织造孙望,家父因……上峰的贪污罪被连坐,已被皇上抄斩,家中所有女眷都被发配军营充军。“”什么时候来的?“楚澜微眯起眼睛,这个女人的模样,倒是值得利用,所以他便继续问道。”回大人,民女昨夜才被押来。“说到这里,孙月清眼底已经浸起一丝晶莹的泪,无助的抖着双肩,样子看上去楚楚可怜,虽然身上饱经风霜,不过也看得出,是个绝世美人,毕竟能与南宫婳长得相似的人,模样定不会差的。
此时,楚宸烨已经一个箭步上前,猛地将孙月清搂在怀里,同时手中的长剑已经迅速将楚澜的剑击退,勾起唇角,沉声道:”难不成,皇长孙竟然看中这个冒牌货?只是长得相似而已,不过东施效颦,本将差点忘了,要向离郡王展示一下男人风采!“
说完,他嘴角勾起一缕邪笑,右手迅速伸到女子腰间,用力一扯,女子的腰带就被他扯落,此时,他已经抱起那女子迅速朝边上的帐蓬走去,微风扬起那女人的衣袍,此时,她已经啊的一声尖叫起来。”不要,求求你,放过我,不要啊!“孙月清说完对着楚宸烨的肩膀就是一顿打,而此时的祁翊,看到一个与婳婳相似的女人即将成为楚宸烨的人时,嘴角已经冷冷勾起,眼里也浸着冰冷的寒光。
虽然他清楚的知道这不是婳婳,但他无法容忍与婳婳相似的女人臣服在楚宸烨的脚下,想到这里,他已经飞跃上前,骨节分明的五指已经压到楚宸烨肩上,冷声道:”齐王世子是不是忘了,现在你是武科的主考官,咱们还在考试,你就不怕行事太过乖张,惹来皇上责难?“
说完,他已经猛地伸手,将那女子一把拽了下来,而此时,楚宸烨已经愤怒回眸,大掌攸地伸向祁翊,正要出手,祁翊已经抬高眸子,猛地伸出右掌,沉稳淡定的迎上楚宸烨的拳头,两人大掌相接,此时,祁翊已经半阖眼眸,”楚将是不是忘了自己身为主考官的身份?“
楚宸烨猛地收回掌,一脸冷沉的看向祁翊,同样相讥道:”你也忘了考生的身份!来人,把这女子拉下去,记住,不准让任何人靠近她,违者,杀!“
楚宸烨吩咐完,清玉只觉得背脊湿透,立即将那女子拉了下去。
而这时,后边的楚汐已经双目无神的走过来,他有些微怒的看向楚宸烨,”为了拒绝我,你竟如此羞辱于我?你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大哥,我讨厌你!“
楚汐对楚宸烨是又爱又恨,他只觉得自己心凉到了极点,在愤怒的吼完之后,他已经迅速转身,朝校场出口处跑去,维妙维肖立即跟上。
这时,楚澜也愤怒的睨向楚宸烨,沉声道:”你!“”本将还要继续考试,如果没事,还请皇长孙暂时离开校场重地。“楚澜的火气正要发,楚宸烨已经不屑的勾起唇角,一副泰山蹦倒仍屹立不倒的气势,冷冷坐到主考官席位上,看着场中袁逸升与李进的较量。
而此时,李进已经迅速出箭,手中的箭已经唰唰朝袁逸升飞去,而袁逸升右手握枪,左手埋在袖子里,一直在找机会准备进攻。
楚澜见状,目光犀利的看向前方,如今他的自己人太少,齐王府的势力越来越大,他得多给自己纳点帮手,这个袁逸升便是个很好利用的人才。
想到这里,他微眯起眼睛,袖子下的右手无声无息的轻轻出手,此时,一片小小的金叶已经飞射向李进,而右侧的楚宸烨见状,早已洞察一切的他右手一扬,一颗银针也瞬间朝那金叶飞了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那金叶唰地被那根力道强劲的银针撞飞落地,吓得那李进还以为有人发射暗器,正当他愣在原地时,见准时机的袁逸升已经一把扑向他,扑向他后,袁逸升已经控制住他手中的剑,一把将他压在身上,李进力道大,原本想一跃翻身推开袁逸升,却还未出手,人已经迷迷蒙蒙的半昏过去。
袁逸升再顺势一脚,那李进就被踢下了擂台,这下子,袁逸升胜。
楚宸烨看着小人得志的袁逸升,以及目光深寒的楚澜,嘴角森寒的勾起,”长孙殿下,适可即止,小心引狼入室!“
本殿做事,本殿清楚,你还是做好你的主考官!”楚澜与楚宸烨心照不宣。
这时,秦琼将一份册子递到楚宸烨手中,恭敬的道:“将军,下官已经将之前的名次一一写好,如今就待最终的决赛,看谁是今年的武状元!”
此时,时间已经是下午,楚宸烨点了点头,敛眸道:“传令下去,比赛开始!”
楚宸烨一声令下,秦琼已经上前朝场中央早已准备好的祁翊与袁逸升道:“你二人能进入决赛,说明是我朝真正的勇士,如今是角逐武状元与武榜眼的时机,两位,加油!”
此时的袁逸升,连嘴角都带着得意的笑,这一刻,他终于站到了祁翊的对面,他开始就预料到这是一场终极之战,预料到自己会与祁翊对上,没想到,他的预料既然成真。
不过,祁翊的实力不容小觑,他一定会拼命努力,争取一招制胜,打败祁翊,一雪在文科上的耻辱。
正在这时,那校场入口处,一行人马已经迅速驶来,中间是一顶明黄色的轿子,走在最前头的常青山已经道:“皇上驾到!”
众人立即起身,迅速向皇上行礼,此时,苍祁帝已经迅速下轿,脸上带笑,大气磅礴的朝众人走来,“朕要亲自来看看,究竟你们谁更厉害一些,输了的不要灰心,你们都是苍祁的栋梁之材。”
那边上输掉的学子们在听到皇上的话后,一个个纷纷感激的朝他磕头行礼,这时,常青山已经迅速走到楚宸烨身边,小声的道:“皇上要亲自观战。”
楚宸烨点了点头,退至一旁,朝皇上拱手道:“恭迎圣驾,决赛马上开始。”
“既然两位已经准备好了,就开始吧!”皇帝朝祁翊、袁逸升点了点头,没想到袁逸升竟如此有斗志,同时报了武科,足见是个知道上进的人才。
“是。”两人朝皇帝行过礼之后,此时,袁逸升已经迅速持起手中的红缨枪,而祁翊嘴角含笑,手中那柄长剑显得柔软又锋利,袁逸升朝祁翊进攻过来,祁翊脚下生风,轻轻一旋身,便躲过了袁逸升的那招。
此时,祁翊已经微眯起眼睛,漂亮的下巴勾起完美的弧度,人已经迅速窜至袁逸升身后,玉手微挑,便将剑柄移到前方,他再一出手,那剑柄便重重击在袁逸升背上。
这一剑柄,击得袁逸升当即朝前边扑过去,此时他的样子十分狼狈,祁翊则眼底噙着无比凌厉的冷笑,朝场外的宇浩轩道:“宇兄,借你的九节鞭一用!”
宇浩轩听到祁翊的话,并未表现出受宠若惊的样子,而是将手中的九节鞭一扬,朝祁翊扔去,祁翊一跃身便抓住,同时,他右手攸地一甩,那柄软剑便直直的插在地上,动作行云流水,看得所有人直直惊叹。
“朕还未想到,原来祁世子竟有如此厉害的功夫,不过,武穆王武艺都如此出众,祁世子自然不错。”皇帝嘴里赞赏,眼里却有一丝怀疑。
“孙儿以前便与祁翊交过手,他武艺的确有精进,大概是苦练的结果。”冷不防的,楚宸烨如此说道,这样一来,倒让苍祁帝眼底的冷色逐渐减少,接着便认真的开始看比试。
袁逸升刚才受了那一剑柄,差点滚落在地上,摔个狗啃泥,幸好他迅速稳住身体,才没让自己摔倒,还没转过身来,祁翊手中的鞭子已经哗的一声打在地上,吓得袁逸升皱紧眉头。
他紧紧握住手中的药瓶,心想,他一定要靠近祁翊,将他迷倒,否则这场比试,他输定了。
祁翊脑子里溢出婳儿对袁逸升的恨,他虽不明白婳儿为什么这么恨袁逸升,不过,无论如何,他都与婳儿站在同一站线,婳儿讨厌的人,他便讨厌,婳儿恨的人,他便与她一起恨!
想到这里,祁翊已经哗的一鞭朝袁逸升打去,那袁逸升一个措手不及,立即用红缨枪去挡,没想到红缨枪一伸出去,已经被祁翊的鞭子卷起,哗的一声扔到台子下边。
这下子,台下所有学子都有些幸灾乐祸的看向袁逸升,真是太丢人了,才两招,袁逸升已经失了武器,这下子,他不得像落水狗一般四处狂奔才怪。
袁逸升没了武器,原以为有一丝喘息之机,可祁翊丝毫不给他机会,那凌厉的鞭子已经迅速打了过来,只听哗的一声,袁逸升原本俊美的脸上已经挨了一鞭,痛得他啊的冷吼一声。
祁翊则趁胜追击,三两下奔到袁逸升跟前,扬起手中长鞭,一边抽打一边道:“袁御史,得罪了!”
“你!你为什么下这么重的手?”袁逸升急得满头大汗,无奈他根本没什么好的武功底子,话未说完,又被打了几鞭,疼得他额头冒汗,此时,他身上的衣裳都被打得破烂不堪。
因为实在是太痛,袁逸升一跃起身,迅速朝边上跑去,身体自然反应要躲避祁翊的攻击,而祁翊眸子噙着无比锋利的寒光,“比试场上,凭真本事说话,本世子不过与你正常较量,你莫说得本世子欺负你一般!”
祁翊眼里透着“我就欺负你了,你敢怎么着”的眼神,可嘴上则说出这样一番话,气得袁逸升撒腿就跑。
这时候,祁翊已经猛地挥鞭,朝袁逸升毫不留情的打过去,打得袁逸升抱头鼠窜,浑身是汗,样子已经狼狈不堪起来。
“好痛,住手,快!”袁逸升的话噎在喉咙里,说得含糊不清,而祁翊则十分淡定的垂下眼眸,乌黑的睫毛印着一汪阳光的影子,气质冷沉,微一挑眉,那手中的九节鞭已经唰地朝袁逸升的下巴打去,随即又是哗啦几鞭,那鞭子落到袁逸升的肩上、背上、腿上,打得他身子一歪,一下子就趴倒在地。
而祁翊似乎没半点放过他的意思,手中冷鞭顿出,对着袁逸升就是一阵穷追猛打,那袁逸升怕痛,又怕靠吃饭的脸受伤,立即捂着脸就朝前边跑,这下子,真是痛打落水狗的样子,祁翊在后边追,一边追一边打,袁逸升在前边跑,像狗似的,被打得屁滚尿流。
这样的反应看得众学子们忍住心中的笑,而皇帝则微眯起眼睛,疑惑的道:“怎么感觉袁御史对祁世子毫无还手之力,那刚才袁御史是如何打到二强的?”
楚宸烨冷冷沉眸,道:“那是因为袁逸升运气好,一路上没碰到祁翊,如果在之前碰到祁翊,那他或许早就下场了。”
这下子,场上的鞭子声越来越烈,而袁逸升的惨叫声越来越大,他右手紧紧握在袖子里,准备随时对祁翊发动攻击,不过祁翊的鞭子太狠,他一边跑一边叫道:“住手,好痛,住手!”
他一定要撑住,千万不能掉下擂台,否则他就前功尽弃了。
想到这时,此时头发都凌乱的袁逸升一把咬牙,上前就把祁翊的腿抱住,准备死拖住他,伺机撒药。
可他一靠近祁翊,祁翊已经冷地抬脚,一脚踢在袁逸升脸上,踢得袁逸升眼睛青黑,有一只眼睛立即肿了大片,此时,祁翊手中的鞭子已经哗地伸向袁逸升的手处,就那么一卷,那鞭子中赫然卷起一只白色的小瓷瓶。
“那是什么?袁逸升袖子里为什么会有瓷瓶?”其他学子们纷纷不解的凑上前,一个个朝擂台看过去。
而此时,楚澜、皇帝两人皆瞪大瞳孔,两人经历的风浪多,一看这瓶子,便明白了其实的大概,这时,皇帝一张有已经深黑起来,而楚澜,则冷冷看向前方,暂时缄默不言。
楚宸烨在看到那只已经到祁翊手中的瓶子时,当即沉着脸站起身,“大胆袁逸升,竟然在比赛场上用禁药,来人,将物证呈上来!”
说完,那一脸严肃的秦琼已经冷然上前,迅速接过祁翊手中的药瓶,立即拿到手中观望起来,在看了一阵后,他突然恍然大悟的道:“这是极烈的蒙汗药,只要在空气中挥发,人一吸入,立即会全身无力的晕过去,怪不得之前与袁逸升对阵的考生,只要一靠近他,就莫名其妙的昏到台子下,原来,猫腻竟在这!”
秦琼说完,立即上前一步,将证物交给常青山,而他则迅速跪在地上,朝皇帝道:“请皇上息怒,都是下官监督不力,没想到袁逸升身上竟藏了禁药,下官之前已经搜过身,不知道他是如何带进校场的。”
“废物、无耻!”皇帝此时已经愤怒的站起身,一双冷眸阴沉的睨向袁逸升,他的确信任袁逸升,但他要的是具有真材实料的学子,而不是靠这种旁门左道获胜的奸诈小人!
这时,只听“砰”的一声,祁翊已经一脚将袁逸升踢到擂台之下,那袁逸升猛地摔到地上,真摔了个狗吃屎,这下子,他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起身,摸爬滚打的一路滚到皇帝面前,咚的一声朝皇帝跪下,忙磕头道:“求皇上开恩,微臣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微臣来时都检查过了,身上根本没有其他异物,不知道这药瓶是怎么藏到微臣袖子里的。一定是有人陷害微臣,请皇上相信微臣!”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赖?朕信任你,才将巡城御史这么重要的职务交给你,没想到你为了赢,竟然做这种令人不耻的小动作,真是枉费朕对你的一片苦心。”皇帝此时脸上无光,气得浑身发抖,眼眸深黑。
边上的楚澜在看到这一幕时,眼底的神色仍旧很冷,不过步子已经上前迈去,朝皇帝道:“皇上,此事会不会另有隐情?据孙儿所知,袁御史不是这种人,他以前可以不要性命的去救皇上,试问,一个连性都敢不要的人,又为何会注重名利这样的身外之物?”
楚澜的话无疑帮了袁逸升一个很大的忙,听得袁逸升心中直感激,看着皇上沉思的神色,他忙道:“是的,皇长孙说得对,微臣誓死效忠皇上,绝不会做出有损皇上颜色的面,这样也对不起皇上的器重,只是,这药瓶真的不知道怎么到孙子袖袋中的,也不知道祁世子怎么发现的。”
袁逸升言下之意,暗指祁翊事先知道他那里藏得有药瓶,更暗指此事与祁翊有关,说不定是祁翊早准备好来陷害他的。
而此刻,边上的楚宸烨则冷冷挑眉,冷声道:“你的意思是,你这药瓶是祁世子放的?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也敢狡赖,你根本没把皇上放在眼里,祁世子完全可以把你打下场,何须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而且,之前与你交过手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晕过云,不是中了药又是什么?难道,你那药瓶是祁世子事先放到你袖子中的,而且还帮你解决掉那么多对手,他有这么笨?恐怕你是把皇上当傻子,企图蒙骗皇上!”
楚宸烨字字诛讥的说完,说得袁逸升脸色大为惊骇,此时,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里透着一股让人无法言明的意味,楚澜则冷冷看向楚宸烨,又道:“你分析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