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嫡女(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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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嫡女(全本)- 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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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羽落只是利用她,怪不得羽落要和她联合给皇上服食金丹,原来她一直想害皇上,如今她的计划就快成功,可她的仇敌南宫婳还在那里,万一她被祁翊救走怎么办?
  想到这里,安容华一狠心,突然一咬牙,将羽落一把推到边上,她自己则拉紧弓箭,朝羽落冷声道:“得罪了,我现在只想杀南宫婳,皇帝不能死,死了你我都得死!”
  说完,她狠狠的拉紧弓弦,对准远处的南宫婳,哗的一声将箭射了出去,正在这一瞬间,原本提剑与太子对恃的祁翊似乎听到一股呼呼的风声从对面袭来,他当即侧耳倾听,判断那风声已经朝南宫婳的方向呼啸而去。
  不好,有人偷袭。想到这里,他想也没想,哗的一把收回剑,一把将皇帝踢到地上,人已经迅速朝南宫婳移动过去。
  南宫婳原本正紧张的盯着祁翊,却突然看到远处一支金光闪闪的箭朝她射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感觉自己瞳孔放大,想反射性的逃开,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就在她闭上眼睛,以为那箭要直射向她心窝之时,突然,她听到“哧”的一声!
  这好像是金箭刺入**的声音,南宫婳只感觉有道湿热的影子在她面前滑过,猛地抬眸,便看到已经一手握住胸前金箭的祁翊,此时的祁翊,右手紧握住已经刺进他胸膛的箭,那手握的地方,已经慢慢浸出鲜红的血迹,而他,则冷皱着眉头,额头上早是浓浓的汗,在难受的摇了摇头后,他猛地提起宝剑,狠地咬牙,将胸膛前的金箭哗的一声扯了出来,同时宝剑冷挑那金箭,将金箭毫无虚发的朝刚才射过来的地方反射回去。
  这时候,南宫婳和含笑等人已经大声尖叫起来,是祁翊替她挡了箭,是他冲过来,她才幸免于难。
  南宫婳此时心如刀绞,痛苦的朝祁翊就跑了过去,“翊,翊,你怎么样?”南宫婳急得眼泪哗的一下子流了下来,她一跑到祁翊面前,就一把将满头大汗的祁翊抱住,一看到他胸前涌出来的鲜血,南宫婳当即断定,这箭有毒。
  “婳儿,我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了。”因为那毒箭放有奇毒和谜药,祁翊此时只觉得头脑发昏,他艰难的半睁半阖着眼睛,那漂亮的眼睛透着浓浓的雾气,一直温情的凝视着南宫婳。
  正在这时,皇帝见自己安全了,当即朝太子一挥手,厉声道:“都愣着干什么,上去杀了燕太子,谁能取得他的首级,朕赏你们王侯将相做!”
  皇帝一声令下,被刺激了的将士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已经持着武器朝祁翊围了过去,这时候的祁翊,在众人围过来时,一把提起手中宝剑,努力的想要与他们搏斗。
  此时,南宫婳一直紧紧的抱着祁翊,她眼泪止不住的流,眼眶又红又肿,她只感觉自己的心被撕裂,她的心在片片的滴血,抬起头就朝苍天嘶吼道:“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前世你让我死在剑下,今生你又这样对我的丈夫,我恨苍天,我恨这一切!”
  说完,南宫婳死死的抱住祁翊,想挡在他面前,正在这时,那宫墙上突然响起一阵哨声,紧急着,一伙武功高强的黑衣人哗地朝地下扔出浓烟和炮弹。
  一颗颗炮弹扔下来,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又有滚滚浓烟,炸得下面的将士们一个个四处流窜,这下子场面更乱。
  南宫婳眼里浸着泪,看到祁翊此时凤眸已经微微轻闭,他似乎想努力的睁开,不想昏睡过去,可他胸膛处仍在潺潺流血,他痴痴的看着南宫婳,嘴唇惨白,毫无血色,右手轻轻一松,那手中的剑就砰的一声坠在地上,他慢慢的伸出带血的手掌,轻轻抚向南宫婳的脸庞,眼里也有晶莹的泪,这是爱怜的泪,“婳儿,如果我以后不能陪你,你就忘了我,不要再想我,不要为我难过,生下我们的孩子,好好的过你们的生活,我觉得好累,我可能……撑不下去了。”
  “南宫婳,你竟让祁翊替你受箭,你给我受死!”正在这时,南宫婳听到安容华无比狠毒的声音,她猛地转眸,发现安容华早已捡起祁翊掉落的剑,对准她迅速刺了上来。
  南宫婳还没来得及反应,祁翊已经一把将她抱到身后,他自己则用最后的力气一跃挡在她面前,双眸坚定,睫翼扑闪,一跃上前,安容华的剑就来不及收回,重重的刺入他的心脏。
  这一箭,比刚才的那枚金箭更刺得狠,这下子,祁翊身子已经僵硬的立在原地,冷风吹拂着他的秀发,他整个人显得肃穆深沉,漂亮的丹凤眼是浓浓的恨意,吓得安容华立即松开握剑柄的手,迅速朝后边退了两步,大声的尖叫道:“我不想的,我不想的!我只想杀南宫婳,你不要恨我,祁翊,我求你不要恨我,那支箭我也只是想杀南宫婳的,我没想到……”
  安容华说完,已经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此时的南宫婳,在看到祁翊为了她又中了安容华一剑后,她恨得在地上随便捡了把宝剑,举起那剑,满目愤恨的朝安容华追了过去,安容华则反射性的直往有盾牌的地方逃。
  南宫婳见安容华跑了,气得哗地扔下剑,着急的跑到祁翊身旁,一把将他抱住,浑身颤抖的贴向他,紧紧的抚摸着他的肩,他的背,“翊,你会没事的,我会救你的,我这就拿止疼药、止血药,还有解药……”
  南宫婳说完,迅速去袖子里找药,而这时候,那后边冲出来的暗卫们已经迅速杀开一条血路,一下子围到南宫婳和祁翊身边来,一围过来,其中一个蒙面大汉就朝南宫婳道:“长乐公主闪开,我们要带殿下回宫!”
  说完他们就要来抢人,有人已经过来抢祁翊,此时的祁翊,死死的皱着眉,却不喊半声,虽然他身上在流血,可他仍旧坚强的咬着牙关,眼睛半眯起,朝南宫婳道:“婳儿,不要管我,和他们走,离开这里,保护好我们的孩子,保护好你自己。记得刚认识你的时候,那时的回忆,就好像这首诗,云阶不知处,月辉照伊人,伊人曾何在,独留愁梦中……”
  “不,你不走我就不走,我们要死就死在一起,要是没有你,我也活不下去。”南宫婳心里溢起无比深黑的恐惧,这种压迫的窒息感让她生出从未有过的害怕,她很害怕失去祁翊,因为她已经摸到祁翊身上的一把大鲜血,她吓得紧紧抱住祁翊,不想让人把他带走。
  可那赶来的暗卫们有的已经去拉南宫婳,有的则迅速去拉祁翊,有的又在与皇帝的人搏斗,场面一下子是从未有过的混乱,南宫婳不想被人拉开,她愤怒的盯着身边的暗卫们,疯了似的嘶吼道:“放开我,我要和世子在一起,你们放开我。”
  “长乐公主,你是苍祁人,根本不可能与我们太子在一起,你们是敌人。我们只奉命救走殿下,至于你,与我们无关,燕帝没下令杀你都是好的。”此时,一名暗卫已经上前,一把将南宫婳紧拽住祁翊的手给掀开,他则一把扶住祁翊,身边又有几名暗卫上前帮忙,架起祁翊就往宫墙上飞。
  南宫婳急得尖了差点摔倒,迅速追了过去,可那些暗卫们已经死死的抵在她面前,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昏过去的祁翊被人带走,好像驾着浓雾一般消失在宫墙之处。
  这时候,后边的皇帝和太子见祁翊竟被他的暗卫救走,当即下令众人去追,南宫婳想再去追,脖子边已经被皇上的人架着刀子,而那些暗卫们,早已经又扔了几个浓浓的烟雾弹,一转眼就消失在大殿中。
  南宫婳看不清楚面前的东西,只看到面前一片浓雾,那些暗卫们在跳上宫墙的时候,披风上的鹰月图案闪着金色的光泽,脸上的面具透着无比的深寒,几下子,祁翊的余下属下们就被后头冲进来的暗卫救人。
  太子已经领着人去前方截杀,皇帝则气得紧咬牙关,恨恨的走到南宫婳面前,一把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朝她冷声道:“贱人,是你和祁翊勾结,想背叛苍祁,离开这里,还是想和他来刺杀?”
  南宫婳冷冰冰的睨了皇帝一眼,一颗心早已破碎不堪,在看到祁翊受伤的那一刻,她的心已经碎了,死了,碎成片片斑驳的血块,她觉得自己呼吸困难,支撑不住的慢慢滑坐到地上,神情冰冷而幽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南宫婳心痛得瘫软到地上,皇帝这才收回手,朝她沉声道:“朕现在不杀你,留你还有用,来人,把长乐公主和皇后押进凤銮宫软禁起来,另外,再派五百侍卫看守凤銮宫,决不能让今天的事再发生。”
  皇帝说完,大手一挥,身后的人哗地拾起武器退了出去,有的则在清理现场,拖那些死人,而南宫婳,一颗颗眼泪落到地上,她痴痴的盯着地面,什么也不说,眼里的眼泪如海般汹涌,像金豆子一般落下。
  皇后见状,同样扑到南宫婳身边开始哭泣,她将呆木若鸡的南宫婳抱在怀里,一直不住的摇着南宫婳的身子,“婳儿,你别发呆啊,没事的,祁翊不会有事的,他福大命大,一定会健康平安的。大燕帝的人已经将他救走,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收到他健康回家的消息。”
  南宫婳则淡淡的流着眼泪,慢慢抬眸,有些痴痴的看向皇后,轻声道:“母后,你没有骗我,对不对?你说的是真的,对不对?”
  “哈哈,你母后说的岂会是真的,祁世子如今已经中了安容华两剑,一次是染有毒药的金箭,一次是他自己的宝剑,都这样了还不死,除非他是大罗神仙。南宫婳,这一刻,你已经是寡妇了,别再肖想了。”这是羽落的声音,羽落领着人,满目得意的走了进来。
  她这么刺激,如果是平时的南宫婳,早和她对说起来,可今天的南宫婳,她只是幽幽的坐在冰凉的地上,眼睛看着手指尖的鲜血,一言不发的垂着眼眸,好像傻了一般。
  那被祁翊推倒在地上的安容华此刻已经咬牙站了起来,她恨恨的盯着南宫婳,朝她气恼的道:“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误杀祁翊?该死的是你,我明明要杀的也是你,你这个贱人,祁翊为什么对你那么好,他为什么给你挡箭?”
  南宫婳仍旧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呆呆的垂着眸,这时候的安容华,以疑惑的看了南宫婳一眼后,难受的捂着胸口,冷声啐道:“说不出话来,估计是傻了,我们走!”
  说完,她迅速转身朝宫门处走了出去,羽落见没有戏可看,反正南宫婳已经这么惨了,她有的是时间来奚落她,便跟着安容华走了出去,她还要找安容华质问被她推开的事。
  等众人走得差不多之后,南宫婳突然抬眸,看向满目泪痕的皇后,朝她淡淡的道:“母后,我困了,好想休息,你和我进去休息好不好?”
  她自己就是大夫,她知道,祁翊受了那么重的伤,又要在路上奔波,且不说能不能逃脱皇上的追击,就算他能逃脱,身上的血迹已经流干,迟早都是死路一条,她只恨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早早的除掉安容华,留她下来残害她们。
  要不是为了她,祁翊也不会连受两次重创,此刻的她,嘴唇颤抖,任由皇后慢慢的扶起身,最后看了一眼映着皎月的高高宫墙后,这才木然的朝大殿走去。
  皇后看着已经崩溃的女儿,恨得十指握成拳头,她恨死了皇帝,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们母女,看着南宫婳难受的样子,她忙把她扶到内室的大床上,让南宫婳平躺在床上,温柔的抚摸着女儿苍白的嘴唇,“婳儿,你别难过,醒醒啊,要是你太伤心,会伤害你肚中胎儿的。为了祁翊,为了你们爱情的结晶,你一定要坚强起来,保留住这个后代。”
  南宫婳则木然的抬眸,痴痴的看了皇后一眼,脸颊上滑下一行热泪,朝皇后轻声道:“母后,你出去一会儿,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皇后不敢离开南宫婳,可又不想打扰她,只好慢慢的退了出去,一直守在外殿里面,边上的玉萼已经是红着眼眶慢慢退了出去。
  等众人都退出去之后,南宫婳斜靠在床前,抬眸看向窗外,只见那窗外的月光十分的皎洁,洒了一束进内殿里,那束光明亮而璀璨,看到那光,她就好像看到祁翊在朝她招手,眼泪又哗的一声流了下来。
  此时,她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人抽干,她的思绪一直停在她紧紧抱住祁翊不让他离开,他却被人抢走的那一幕,想到这里,她难过得咬住面前的被子,任由泪水流下,痛苦的宣泄心中的愤恨,嘤嘤哭泣起来。
  脑海中一直是祁翊血流成河的场面,她想起他说的那首诗。云阶不知处,月辉照伊人,伊人曾何在,独留愁梦中,此刻,她的他,是真的留在她的愁梦中。
  这一晚,南宫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又怎么醒来的,一整晚她都在哭,把被子哭湿得厉害,到早晨的第一束光射进大殿中时,她这才微弱的睁开眼睛,此时她的眼睫毛上仍有泪水,她慢慢的看着窗外的白光,无声无息的走下床。
  这时候,听到声音的玉萼赶紧走了进来,在外头休息的皇后也迅速进来,一看到南宫婳默然的起身,皇后眼泪又忍不住往下流,她忙过去拉住南宫婳,将她扶到外边,温柔的道:“婳儿,你别担心,听周东海说,昨晚皇上并没有抓到燕太子,燕太子的人已经逃往燕国方向,只要没被抓住,就是好事。”
  南宫婳听完后,淡淡垂下眸,看着满桌的早膳,她朝皇后摇了摇头,“娘,我不想吃。”
  皇后一听到这句娘的称呼,心中立即溢起阵阵感动,这是不是表示,婳儿是真的接受她了,她肯叫她娘,听得她好窝心,这一声娘,她等了很久。
  皇后紧紧的将南宫婳抱在怀里,玉手摩梭着她的秀发,看到她这么小的身板却要承受那么重的压力,便轻声道:“孩子,别怕,无论如何,娘都陪在你的身边,来,先吃点东西,你不吃,肚里的宝宝也要吃。要是祁翊知道你这样虐待自己,他一定会生气的。”
  听到祁翊二字,南宫婳心里又猛地疼了一下,好像心中随时悬挂着一柄刀子,在提到祁翊二字时,那刀子就捅她的心窝一下,她仍旧淡淡的摇头,起身朝大门口走去,“我真的吃不下,你们吃吧。”
  说完,她已经走出大殿,来到昨晚发生厮杀的院子中,此时的院子已经被清理干净,只是仍旧有浓浓的血腥味,她看到满园的梅花因为昨晚的打杀而变得凋零起来,许多梅花上边都染得有鲜血,鲜血已经干枯,把那原本艳红的梅花染得有些诡异。
  这时,皇后和玉萼已经迅速跟了出来,两人都紧守不离的站在南宫婳身后,生怕她做出什么傻事,皇后看着满园的残枝败叶,叹了口气道:“希望祁世子能平安康健,希望这一切可以早点结束。”
  南宫婳在仔细看了眼这些红梅之后,突然看向皇后和玉萼,眼眸陡地变得深冷起来,朝两人沉声道:“母后,玉萼,我有一件事要请你们帮忙。”
  “什么事?孩子,只要是你的事,母后都会帮你,母后就是为你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惜。”皇后看到南宫婳终于有了斗志,似乎不像之前那样阴郁,眼里立即闪过一丝欣喜。
  南宫婳冷冷沉了沉眸,抬眸看向远远的宫墙处,想起昨晚安容华和羽落的狠,祁翊的伤,她怎能不为他报仇?
  想到这里,她艳红的唇冰冷的勾起,一字一顿的道:“我要你们替我除掉安容华和羽落,记住,不要一次弄死她们,要她们慢慢的死去,我要她们尝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
  说完,她掏出袖口中的一只白瓷瓶,这是祁翊以前交给她的,之前她没有用,是因为她还有一丝恻隐之心,可如今,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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