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嫡女(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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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嫡女(全本)-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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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心,本世子是成年人,对平胸、干瘪、瘦小的小女孩不感兴趣!”楚宸烨拍了拍手,仔细去看身上的新衣裳,“七彩缎绣衣……缎绣,断袖?”
  该死的,这小妮子竟暗中骂他断袖,当他醒悟之时,突然看向南宫婳,如剑的凤眸带着戏谑的星光,正在这时,园子里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急着,是钗环散乱、环佩叮当的声响。
  楚宸烨看到对面来的一大群人,朝南宫婳挑了挑眉,然后懒懒斜靠在太妃椅上,南宫婳一听到声音,忙第一时间窜起身,端庄有礼的站到楚宸烨面前。
  这时,耳边已经传来一阵刺耳的轻笑,“哟,这是哪家的姑娘,竟如此倒贴,亲自做衣裳送给咱们世子?”
  南宫婳抬眸,瞧见不远处,一群打扮富态、贵气逼人的中年妇女簇拥着一袭翡翠撒花洋绿裙、乌黑髻儿上插着一支如意簪的美妇走了过来,乍一看,这风姿绰约的美妇,不就是上次的齐王妃,楚宸烨的后妈?
  刚才发话的则是齐王妃身侧的一名粉衣女子,这女子生得凤眸杏眼,身段窈窕,丰姿绰约,一看就是满面春风正得宠的姨娘,至于中间的正主齐王妃,那双眸则如一道寒光似的射向南宫婳,仔细的打量着她。
  这不是上次将她头打破了的野丫头吗?看到这里,齐王妃努力压住浑身的怒气,朝身侧的妖娆女人使了个眼色,“杏娘,你看看这丫头,当真只是名丫鬟?”
  刚才说话的姨娘原来名叫杏娘,她偷偷看了眼远处淡然坐立的楚宸烨,一双勾人的丹凤眼随即瞄向南宫婳,见站在树下的女子着了袭织金采色云龙文贴金衫子,下着印金色双凤牡丹纹的番莲黄缎云英紫裙,外罩撒红色五色梅花瓣的百蝶穿花斗篷,乌黑的髻儿上缀了一颗娇小的粉色杏花,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白皙如玉,小脸上嵌着一双紫葡萄似的眼睛。
  这姑娘眼神澄澈干净,相貌则惊为天人,连见惯了美人的杏娘,都忍不住一脸嫉妒,眼前的女子果然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登时,她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这是哪里来的野丫头,竟巴巴的赶上门来送衣裳给咱们世子,难道你不知道,女人要守妇德,不能单独跟男人私会?还是你本是没有家教的野孩子,或者没有气质没教养的野村姑,所以连女人的私德都不要了?”杏娘扯起嘴唇,毫不留情的出言相讥,目光仍高傲的看着南宫婳。
  被当众这么折辱,玉萼、绾绾气得咬碎一口银牙,两人迅速跑到南宫婳身边,恨恨的盯着那仗势欺人的杏娘。
  南宫婳则不羞不恼的抬眸,云淡风轻的道:“这位姨娘,我这村姑当然比不上你花枝招殿、素质高尚、文化深厚、魅力十足,且天下无敌。否则,怎么能让齐王爷如此宠爱你,将一颗心都放在你身上,宠得连王妃都忘了。”
  南宫婳不紧不慢的说完,当即气得齐王妃满目愤怒,她再看了眼风情万种的杏娘,心中妒意早已慢慢溢出来,而边上的杏娘,全然不觉南宫婳已经暗中将矛盾引到她和齐王妃身上,她只觉自己讽刺的话好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对面的女孩子并没有恼怒,而是微微带笑,一脸淡然的看着自己。
  她的眼神笃定沉静,不卑不亢,这样不凡的气度,岂是一般女子能有的?她到底是谁。
  “你在讽刺我?你是不是活腻了!”杏娘瞪大眼睛,一个黄毛小丫头也敢呛她,让她在王妃面前失了面子,更让懒散坐在太妃椅上的世子小瞧,杏娘哪里服气。
  南宫婳扫了一眼好似外人般盯着自己的楚宸烨,他似乎正看着她出丑,看她被人讽刺,不过,他也没偏帮他府里这群女人,既然他想看她出丑,她就让他看看,她南宫婳也不是傻的。
  南宫婳遂看向杏娘,嘴角讥讽的勾起,轻声道:“小女不敢,姨娘您是高门贵妾,高高在上,我怎敢讽刺你?”
  杏娘冷哼一声,南宫婳脸上越是带笑,她就越气得恼火,当即道:“小贱人,谁教你的这些规矩,你不知道见着主子要行礼,还有,谁让你阴阳怪气的讽刺人,难道你爹妈没教你规矩,还是你根本没有爹妈,是个不折不扣的野种?”
  杏娘彻底被激怒,她最恨别人说她是妾,南中婳嘴里说得好听,高门贵妾,其实就是讽刺她是高级妓女,别以为她听不出来。
  杏娘这么一骂,坐在太妃椅上的楚宸烨一双乌黑的眸突然冷拧起来,他慢慢坐直身子,手中把玩着刚才从南宫婳手中夺下的箭,目光如野豹般射向杏娘,暂时不发话,不过他深寒的眸子却嵌着嗜血的冷血,邪魅狂狷,十分震摄人心。
  南宫婳不羞不恼,仍旧十分淡定的看向杏娘,“姨娘你此言差矣!你见过哪个小丫鬟怀与高级红绾作对的?你不是我的主子,我凭什么要给你行礼?我是世子的人,难不成,姨娘已经大到越过世子去,要世子的人给你行礼了?”
  又是一记不软不硬的回击,早气得杏娘胸膛起伏,杏眼圆瞪,她自问一向是吵架高手,没想到今天硬碰到个软硬不吃的家伙,她说一句,对方就能立马唇枪舌战的回击。
  杏娘这下真的怒了,她冷竖凤眸,转了转眼珠,阴冷的看向南宫婳,“你竟然把我比作高级红倌?你这个死皮赖脸的小东西,别以为跟在世子身边就可以嚣张……”
  一提到世子,杏娘突然不敢再说话,刚才这小东西已经说了,她是世子的人,难不成她能大过世子去,让世子的人向她行礼?
  不得不说,这小东西十分精明,竟懂得拖世子来做挡箭牌,杏娘再次偷瞄一下对面目光似冷非冷的男子,发现他只是定定的盯着前方,并未开口帮那小东西。
  当即,杏娘觉得心里有了点底气,这小东西口口声声是世子的人,世子为何都不出言帮她一下?
  看来,世子并非在意这刁蛮丫头,估计这丫头是世子看中的新欢,自以为是,所以才这么嚣张,她却不知道,堂堂齐王世子岂会为了她个烂东西与王妃作对?
  齐王妃一直阴冷的盯着南宫婳,细细观察着她,见南宫婳一点都没被她们给吓倒,随即推了杏娘一把,示意她加把火力。
  杏娘方才失了面子,这下有王妃的支持,更是肆无忌惮的指着南宫婳,“好,你竟敢用世子来压我,齐王妃就在这里,难道你眼里没有一点王妃?小小年纪就目无尊长,巧舌如簧,你叫什么名字,哪里来的?”
  见杏娘如此嚣张,玉萼和绾绾都气得忍不住在心底啐她口水,两人正要上前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却被南宫婳一把拦住。
  南宫婳再看了眼漠然观战的楚宸烨,心想这厮还真是冷血,又毫不畏惧的看向杏娘,“那你又是哪里来的?”
  杏娘眉头一挑,当即脸色有些羞红,沉声道:“我问你呢,干瘪丑八怪!”
  南宫婳心底一阵冷笑,看来这出身是杏娘最忌惮的话题,或许她真出身青楼也说不定,怪不得她说她红倌的时候,她会激动成那样,打蛇打七寸,损人就损对方最大的痛处。
  想到这里,南宫婳仰起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杏娘,一脸无辜的道:“我出身再低,也是清白干净的,可不是那种在欢场里打过滚,仗着有两坨烂肉做了别人通房就耀武扬威,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人。这位通房……哦不这位姨娘,你说是不是?”
  “你!简直欺人太甚,你也不拿镜子照自己,看你是什么德性,小贱种,小野种,你再撒野试试?”杏娘当众被南宫婳羞辱,却找不出话来骂她,她骂她小贱人,她根本不回答,专门往她做过妓女的痛处上戳,且戳着就不放,快把她的尊严踩到地缝里去了,这小姑娘太嚣张了。
  南宫婳不置可否,目光一扬,眼里闪过一道精锐的暗芒,沉声道:“我德性再差,也比某些水性扬花的女人强多了,姨娘您嘴巴这么脏,是不是才蹲茅坑来?哎呀真臭,玉萼、绾绾,你们有没有闻到,好臭的股红倌味?”
  南宫婳也有脾气,也有性格,可不是回回都笑眯眯的对付人,这杏娘完全就是乡野村妇,嘴里不是小贱人就是小野种,她南宫婳听多了,也不再仅守自己大小姐的身份,直接讽刺起杏娘来。
  南宫婳一将话抛到玉萼、绾绾那里去,平时就牙尖嘴利爱教训小丫鬟的玉萼就狂煽着手嚷了起来,“哎呀呀,咱们小姐再怎么,都比某些舔着别人屁股当二奶的野女人强多了。”
  “就是,这位通房……哦不,这位高高在上的姨娘,世子和王妃在这里你都敢如此嚣张,难不成你才是齐王府的主人?我看你像魔障了的样子,吐字都吐不清楚,还满口脏话,难不成是你妈生你的时候把孩子扔了,把胎盘抱回来养着,养成你这副德性的吧?”绾绾更是舌绽莲花,她和玉萼一样见不得自家小姐受人欺负,早忍不住了。
  如今一有机会反击,两人立即一唱一和的骂了起来,气得杏娘怒目而视,盛怒的道:“好几个牙尖嘴利的狗奴才,什么叫你家小姐,难不成,这府里的奴才还分主子小姐,自己拥护了个小姐出来?”
  “真抱歉,我们家小姐不是你们府里的,她不过来送衣裳给齐王世子,似乎与你这个粗妇没丝毫干系,你瞧你叉腰斜眼的模样,真丢齐王府的脸。”绾绾继续讽刺的出声,反正小姐是不是王府的丫鬟,对方迟早会查出,还不如现在就挑明了说,省得对方一口一个狗奴才的。
  “送衣裳?”杏娘看了眼楚宸烨身上那件做工精细,十分贵气的衣裳,心里立即微怔一下,依强嘴犟的道:“看来你们家这个小姐还真是德行有失,不然怎么会倒贴跑来齐王府送衣裳?告诉你们,想巴结我们世子的人多了去,你家小姐应该是嫁不出去了,才巴巴的送上门来,比铺子里打折里的廉价货还不如,死不要脸的倒贴女!”
  “你胡说,我们家小姐怎么可能嫁不出去,想娶她的人多了去了。”玉萼气急,却不知道如何反驳杏娘,边上的绾绾也是十分焦急。
  南宫婳却依旧淡定的挑高凤眸,朝杏娘软软的道:“我再廉价,也比千人骂万人压的红倌好!”
  简简单单的一句,又切中杏娘的要害,把杏娘气得直拍胸脯,她看了眼一直冷漠不言的齐王妃,当即大声斥道:“好个不懂规律的贱人,来人,给我掌嘴,狠狠的掌,今天我要打死她,让她尝尝齐王府的厉害,都给我上去!”
  杏娘才怒吼完,只见一堆早忍不住的婆子就要上去打南宫婳,突然,坐在太妃椅上的男子陡地起身,手中那支银色箭矢嗖的一声朝杏娘射去,与此同时,男子冰冷且凌厉的道:“谁敢?”
  才如雄狮般怒吼完,男子手中的箭矢已经如暴风雨般嗖的一声刺在杏娘腿上,只听砰的一声,杏娘吃痛的猛地跪下,她左腿中了箭,站立不住,才会咚的声跪倒在南宫婳面前,而此时,她身后的那些婆子们,全都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一个个身子抖如筛糠。
  “敢动我的女人,你们不想活了?”楚宸烨暴怒厉喝,目光无比森寒的盯着后边畏首畏尾的婆子,还有一脸惊愕的齐王妃。
  南宫婳没想到楚宸烨会为自己出手,她是想用自己的方法对付杏娘,没想到楚宸烨还是出手了,且称呼她为“他的女人?”
  她没听错吧,她坚决不要。
  楚宸烨剑眉英挺,冰眸幽暗,高大的身子走到面宫婳面前,将娇小的她挡在身后,犀利的看向齐王妃,薄唇冷咧,“王妃真是高招,自己不出面,把杏娘推出来当替死鬼,真是好阴毒的心思!”
  楚宸烨冷冰冰的说完,齐王妃身子当即一滞,不过仍旧冰冷的与楚宸烨对视,她眉宇间早溢起浓浓怒火,堂堂齐王府世子,竟为了个野丫头,与高高在上的王妃作对,看来,他真的很在乎这个小贱人。
  跪在地上,满腿流血的杏娘一听到这话,这才发现,自己被王妃当枪使了,她悲愤的咬着牙,痛得眼里溢满血泪,目光恨恨盯着齐王妃,她如今受重伤跪在地上,王妃竟没有出面帮她一句。
  果真,世子说得对,她果真成了人家的棋子。
  “利用一个小丫头,除掉父亲一直宠爱的姨娘,王妃你真是好高招,你这叫一箭双雕还是一石二鸟?可惜,本世子并没有傻到去杀掉父亲喜欢的女人。”楚宸烨这话表面在和齐王妃说,暗地里实则在和杏娘说。
  这么一说,原本是他伤的杏娘,在杏娘听来,好像害她的罪魁祸首是齐王妃,并不是世子,她身受王爷宠爱,今天这事,她一定要找王爷讨个公道。
  南宫婳被高大俊削的楚宸烨挡在身后,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诞香,心中则腹诽道:这楚宸烨果然聪明,三言两语就挑拨了杏娘与齐王妃,他不杀杏娘,杏娘定会找齐王妃报仇,好高的招,让两人窝里斗,不得不说,真狠。
  杏娘抱着快废了的腿,恨恨的盯着齐王妃,当即怒吼道:“王妃你好狠的心,你竟然利用我?”
  没想到,她帮王妃出气,王妃却不管她的死活,且想利用世子除掉她,真是好阴毒的计谋,这个贱女人,她终于认清她的真面目了。
  表面上待她好,和她亲如姐妹都是虚假的,她嫉妒她深得王爷宠爱,想借世子之手杀掉她才是主要目的,想到这里,杏娘更加憎恨齐王妃。
  齐王妃目光如炬的睨向杏娘,冷喝道:“你胡吣什么?别给本王妃听风就是雨,人家在挑拨你都听不出来?蠢货,来人,把她带下去!”
  “你……你这么狠,我一定要告诉王爷,让他处置你,休了你这凶狠的老妇!”杏娘是被齐王爷娇宠惯了的,第一时间便想着要去齐王那告状,却听得齐王妃满目怨怒,恨不得当场掐死她才好。
  齐王妃恨铁不成钢的睨向杏娘,朝身后的几位嬷嬷使了个眼色,便色厉内荏的道:“牙尖嘴利!敢辱骂本王妃,不成体统的东西,来人,拖下去乱棍打死!”
  她倒要看看,自己杀死个姨娘,王爷会不会怪她。
  齐王妃话一出口,她身后跟着的几名姨娘全都吓得脸色惨白,王妃真狠,说杀就杀,简直和世子如出一辙,都十分的残酷暴戾。
  偏生王妃很会诓骗王爷,而且娘家后如强硬,她哥哥是当朝兵部尚书,父亲是当朝右相,丈夫是凌厉霸道的三王,就连这个与自己沾了点关系的继子,都是权势滔天、阴狠毒辣的二品大将军。
  如此强硬的后台,王妃行事是从不按常理出牌的,如今她要乱棍打死王爷的宠妾,吓得其他妾室纷纷拍着胸脯,生怕自己就是那下一个杏娘。
  “你敢滥用私刑,难道你没见世子在这里?要是王爷知道,他定会休了你,你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你哪里都不如我。”杏娘像是失心疯般不怕死的狂吼起来,让南宫婳直怀疑,这么蠢的女人,当真是从青楼里出来的人?
  估计才进青楼就被齐王看上,还没机会去摸索男人的心思,就这么横冲直撞的撞上了齐王妃的刀口,死得可真不值。
  齐王妃显然被杏娘的话激怒,不过她可不是一般人,她当即扬眉,嘴角勾起抹冷笑,“你欺负世子的人,罪一等,辱骂本王妃,罪加一等,眼里没有王爷,敢自作主张要王爷休了本王妃,罪加二等,该死!少废话,给我拖出去!”
  王妃发话,她的爪牙们岂有不应之理?当即,几名婆子冲上去就要拉杏娘,杏娘痛苦的瞪大眼睛,这才感觉死亡离自己是这么的近。
  “王爷救我,呜呜……世子救我……”如今王爷不在,杏娘只好把意念寄托在楚宸烨身上,她顾不得膝盖的疼痛,咬牙朝楚宸烨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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