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早说了,上次也不会这么严厉的惩罚你,不过你做的很好,要是他和战丞有交情,价值确实比那一百万的刺杀费更大,战丞虽是个废物,可他毕竟是丞橙的儿子,丞家再怎么说,也不会对他置之不理,好好利用了。”
李菲忍不住嗤笑一声,在自己父亲眼里,只有两种人,可以利用和不可以利用,他此时眼中一片冰冷,看着自己父亲简直像看一个仇人,丝毫都没有隐藏。
“李菲,你知道我为什么最喜欢你吗?因为你的眼神像我,在这些儿子里,唯独你最像我了。”
。。。
 ;。。。 ; ; 李是大姓,首都星李家不少;但若敢公然自称一句“李家”的,想必也只有那个李家了。
原本有看热闹,这会也默默散开;并且不自觉向傅棕宁投去同情眼光,他们甚至想刚刚若这个男人老老实实废了一只手;事情还能善终;大不了事后去下医院,也不是真就废了;非要争面子,结果这下子给人家得罪狠了,恐怕现在单单是一只手不能解决了。
对于周围人的反应;女人越发得意起来;趾高气昂地冲傅棕宁挑了挑眉,一副“看见了吗;还不过来跪舔”的表情。
傅久安这会也赶来了;正好听见女孩的那句话;他满脸焦急,冲到了傅棕宁身边,不自觉地拽着哥哥的手臂。
“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给我废了这土包子的手?一只不行,就把两只都给我撅折了。”女人忽然一声大喝。
傅棕宁愣了愣,心想她是跟谁说话呢,却见下一刻,从人群中冲出一个高大人影,五指成爪,直向傅棕宁胳膊抓来。
人群惊呼一声,散的更开。
傅棕宁脸色大变,一把将傅久安护在身后,手肘一弓一挡,眨眼间就将对方的手撞开,反手一抓,捏住男人肩膀,他骤然发力,手背上鼓起了青筋,只听咔嚓一声,已将男人的肩膀卸了下来。
“想折我的胳膊,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傅棕宁甩开男人手臂,冷冷看着那个女人,原本他以为对方说废一只手只是气话,没想到真叫了保镖出来,傅棕宁不由得也动怒了。
男人一声闷哼,脸上写满不敢置信,托着手臂僵在原地。
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直到女人对上傅棕宁的视线,她不由自主一抖,接着恼羞成怒,修长的手指几欲戳到了男人脸上,“你这个废物,连一个土包子都教训
不了,我要你何用!”
男人恭顺地低下头,沉默着不说话。
傅棕宁忽然觉得如芒刺在背,一股视线紧紧停留在自己身上,他用余光扫了一眼那个方向,却只看见一张张陌生的脸孔,也说不上是看好戏的神情还是同情的。
“果然武力什么的都不可信……二号,你还不出来?给我好好教训他。”
“是的,小姐!”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响起。
傅棕宁立刻回神,一手护着傅久安,一手做出防御姿势,危险的预感在心头蔓延,宛如一张巨大的网,正在一点一点的收缩,这种感觉让他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额头上泛起一层密密的汗珠。
就在这时,傅棕宁感到一柄利刃向他袭来,他本能地拉着傅久安矮身躲去,下一刻,却还是被插中额头,傅棕宁膝盖一软,半跪在地上,他浑身宛如坠入冰窟,不可抑制地抖了起来,剧痛由头部蔓延遍全身,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破碎,他几乎听不到外界声音了。
“哥,哥你怎么了。”傅久安看着忽然倒下的哥哥,急得眼睛都红了。
女人狞笑起来,高跟鞋笃笃笃敲着地面,“这就是跟李家人作对的下场。”
嘈杂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进傅棕宁耳里,他下意识想用身体里的气去抚平伤口,灵气在他身体运转起来,越转越快,源源不断地涌向头部,他的意识逐渐清晰,然后注意到头上的疼痛不太对劲,并非皮肉的疼痛,而是更像是脑浆被搅了个稀烂,这让他阵阵作呕,接着他想起来这种感觉竟有些熟悉,在白矿星救了战丞从森林里出来后,他曾遇见过一个当兵的,那人对他盘问一番,最后对他进行了精神力检查,虽然那次并不疼痛,但大脑仿佛暴露出来的感觉一模一样。
傅棕宁颤巍巍地抬起手,摸向疼痛的头部,果然如他猜测一样,一点伤口都没有,而他刚刚感受到的利刃,也是对方精神力化成的利刃。
“还是你更可靠。”
“多谢小姐夸奖。”那个偷袭傅棕宁的人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尖嘴猴腮,一脸猥琐,看向傅棕宁时,眼中闪烁着猫逗老鼠的戏谑。
“有没有把他的精神力废了?”女人拢了拢长长的卷发,不经意流露出一丝慵懒的风情,想不到嘴里却吐出如此恶毒的言语。
“还没有,小姐。”
“为什么没有?难道怕我摆不平吗?”女人不悦地哼了哼。
那个用精神力攻击的男人阴阳怪气笑了几声,不疾不徐地说:“小姐,要是一下子就给他精神力废了,不就没意思了吗?就是要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地折磨他,让他后悔跟您作对。”他在说后半句时,声音缓慢又愉悦,似乎十分享受接下来的戏码。
女人被对方恭维得十分开心,掩着嘴角发出欢快笑声,“果然还是你最合我心,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保镖首领了,至于你……”女人视线移向最开始出来的保镖,声音猛地变冷,“废物一个,有多远滚多远。”
被骂的男人表情丝毫不变,不声不响退出了人群。
“现在,我要你好好折磨这个胆敢挑衅李家威严的乡巴佬,我要看着他在我面前崩溃。”
“一切听从小姐吩咐!”猥琐男装模作样躬了躬身,惹得女人又是一连串笑声。
“这位小姐,求求你原谅我哥哥吧。”傅久安猛地扑在傅棕宁身前,脸色惨白,浑身不住地颤抖。
看着对方卑躬屈膝的惨样,女人心中阵阵愉悦,“好啊!”
傅久安眼中一亮,脸上布满希翼和感谢,那个猥琐的男人停了动作,不解地歪着头看着。
女人丰唇轻启,一字一句道:“废了他的精神力,我就饶他一条狗命。”
傅久安脸上的血色褪了干净,希望后的绝望,让他浑身颤抖,说不出一句话来。
女人捂着嘴笑了起来了,银铃般的声音让在场的人不约而同都一阵恶寒,“还不动手?”
若是武力的拳打脚踢,傅久安还能紧紧抱住哥哥,尽可能地护住,但这种看不见的精神力攻击,让他毫无办法,傅久安眼中布满泪水,一滴一滴落在了傅棕宁手上。
傅棕宁怒极攻心,被弟弟的泪水灼得心都疼了,他紧紧攥着手,指甲掐进肉里,掐出一个个月牙状的伤口,他恨自己的不中用,恨自己精神力太弱,如果他的精神力如身体里的气这么充盈,那么他一定能反击。
傅棕宁这会其实还有些糊涂,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身体里的气越转越快,全部涌向了头部,他不自觉想象着将它们凝聚在一起,架起一道坚实的防御壁垒。
就在这时,傅棕宁感觉浑身一紧,对方精神力利刃迅猛袭了过来,竟撞在了傅棕宁架起的防御壁垒上。
猥琐男露出吃惊的神情,收起玩票性质的轻笑,眼中闪过阴鸷,因并不担心会被攻击,他将用来防御的精神力注全部入利刃之中,但那个壁垒却如铜墙铁壁,丝毫破绽都没有。他心中有些惊慌,暗想刚刚攻击时,明明是非常脆弱的精神力,怎么忽然一下子变得这么强悍,难道对方刚刚是故意的?
傅棕宁本能地知道自己抵挡住了对方的攻击,他慢慢站起来,黑色的瞳孔中蒙上一层血红,简直像是换了个人,灵气不由自主地化成精神力火焰,顺着利刃的延伸,猛地扑向对方。
“啊!”猥琐男本就慌了神,再加上刚刚将防御的精神力全部用来攻击,这股精神力火焰,完完全全攻击到他精神本源,猥琐男喉咙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倒在地上已是嘴歪眼斜,接着,空气里蔓延开一股骚臭味,竟是失禁了。
“恭喜宿主自行领悟《炼气化精》,奖励1000点。”
“我看是谁在我面前自称李家人?”
“gotya!逮到你了~”
各种声音充斥在耳边,让傅棕宁一下子分不清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
 ;。。。 ; ; 转眼到了周六,因花苑就在花街上,所以傅棕宁十点多才出门;溜溜达达走过去,从人来人往的人群中,感受到周末的氛围;总觉得这种平淡气息似乎好久没体会到了;但又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傅棕宁本就早到了十分钟,没想到弟弟比他还早,一副少年老成的姿态;干巴巴地站在花坛边,也不欣赏花坛里的花朵;也不做出四下张望的表情,不免引得过路人侧目。
傅棕宁忍不住笑了起来,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弟!”
周末人多;不少人都望了过来,傅久安抬起头,接着冲着傅棕宁灿然一笑,迎了过去,“哥!”说完,上上下下打量,脸上露出担心表情,“你瘦了,工作是不是很辛苦?平时有没有好好吃饭?和同事们相处的怎么样?”
傅久安念叨一顿,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哥哥了。
傅棕宁自从修炼后,不容易饿了,再加上他有时嫌麻烦,整日不按时吃饭,顶多偶尔为了解馋,买些重口味的零食,但精神非常好,他也没觉得自己瘦了,倒是傅久安,人是真的清减了不少,但是眼睛炯炯有神,看着比在白矿星上更有神采。
“你才瘦了吧?不要光想着省钱,身体最重要啊!”傅棕宁拍了拍傅久安后背,只觉肩胛骨都突出来了,他叹了口气,“咱先进去吧,边吃边聊……嘿嘿,为了这顿自助午餐,我早晨都没吃饭。”
傅棕宁虽然有特意压低声音,但来来往往的人,不乏等级高的,耳聪目明,将他的话听了清楚,接着露出不屑的眼神。
傅久安脸上一红,将话咽了回去,其实他也没吃早饭,但理由并不像哥哥那样想吃个够本,只是单纯地觉得既然中午能吃饱,早上那顿就可以省下来了。
花苑正门是一个三米来高的拱形门,琥珀色的玻璃如镜子一样,被阳光一照,折射出灿烂光芒,门的两边雕了许多繁密的小花,整个建筑宛如一个巨大的玻璃花房,带着现代化的美感,又不失一丝柔情,傅棕宁心里却想着装修如此高档,里面的食物自然不会差,傅久安看了眼富有浪漫气息的招牌,心中有些忐忑,甚至怀疑哥哥那两张招待券是不是这里的,还是他看错了名字?
“哥,我想看看招待券。”
傅棕宁以为弟弟好奇,拿出来地给他,嘴里喃喃着,“这招待券做的也好看。”
傅久安接过来仔细打量,见确实是这里,松了口气,同时又想哥哥工作的地方,定不会比花苑差太多,否则老板也不会送这里的招待券。
俩人往花苑走,刚走到门口,拱形门无声打开,两位笔挺的侍者,一左一右地迎着,脸上挂着和煦笑容,声音清清脆脆,仿佛注入一汪泉水,整个人为之一振,“欢迎光临花苑。”
接着,自侧面走出一位穿着粉红色连衣裙的可爱女孩,配合色咖啡色的蝴蝶结,让人忽然生出一种想吃甜食的冲动,女孩扬起甜美的笑容,声音也像蛋糕似的,软绵绵,“请问是两位吗?”
屋中明亮,地上倾洒了一片金灿灿的阳光,虽从外面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但玻璃却没有阻碍太阳的照耀,随处可见的鲜花点缀,鼻间充斥着自然花香,真不负“花苑”之名。
打进门后,傅久安就浑身僵硬,他连白矿星的饭店都没去过,更何况是首都星有名的花苑了,傅棕宁也是佯装镇定,拿出了两张招待券。
打扮得一点都不像服务人员的女孩笑着接过,道了一声“这边请”,就给俩人带到了一处柱子旁的二人座,虽不靠着窗户,但顶上吊着昏黄的灯光,又有另一种美感。
“二位用餐愉快。”说完,女孩就退下了。
兄弟俩松了口气,心想这大饭店也并没有想象中规矩这么多。
俩人来的有点早,花苑里人不多,他俩没立刻动,而是先看了会别人取餐位置,或是有什么讲究,这才端着盘子走了过去。
花样繁多的食物被盛在精美的器皿里,用灯光一照,似镀了一层油亮亮的金光,仿佛是艺术品,傅棕宁不管三七二十一,照着平时不舍得吃的海鲜夹去,其实他个人并不多爱吃海鲜,但总觉得不吃这些就亏了。
等他端着盘子回来,见傅久安跟前是一碟花花绿绿的沙拉,傅棕宁忍不住扶额,用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弟啊,咱好不容易来吃自助餐,你怎么竟拿水果?”
傅久安看着碟子里一块块红彤彤的水果,想说这是特拉星的酒梨,又软又甜,还带着一股浓郁的酒味,咬一口像是品尝上等香槟,若论单价的话,可比肉贵多了,但他怕说出来后被周围人听见瞧不起,于是只抿了抿嘴,“我喜欢吃水果,哥你尝尝这个,挺好吃的。”
兄弟俩平时亲密惯了,傅久安想也没想给哥哥插了块酒梨,傅棕宁咬了一口,立刻皱起眉。
“哥,你不爱吃?”傅久安心想难道自己认错了,这不是酒梨?一瞬间他为自己的不懂装懂而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他也没吃过酒梨,只在网上见过,听人们都说好吃。
“一股子酒味,不好吃。”
傅久安松了口气,暗道自己没认错,然后也吃了一块,确实如网上说的,又酸又甜,非常爽口,同时还有一股浓郁香槟气息,反正他是非常喜欢的。傅久安哪知道哥哥工作时经常喝酒,李菲和战丞点的,自然不会差,傅棕宁对于以酒香为特色的水果,自然喜欢不起来。
傅棕宁原本还要说说傅久安,让他多拿点海鲜,又想平时俩人只维持温饱,确实不常吃水果,暗道一会自己吃完这碟海鲜后,也盛点水果,同时在心底盘算吃什么比较够本。
“我去拿点喝的,你要什么?”傅久安问。
傅棕宁想了想,“就果汁吧。”
没一会,傅久安就端着两杯颜色澄亮的果汁回来了,一杯是鲜艳的红色,一杯是灿烂的金色,光看这颜色心中就觉得爽快,“这是什么?”
傅久安将金色那杯推到傅棕宁跟前,“这是蜜橙汁。”
傅棕宁喝了一口,酸甜的滋味在舌尖爆开,顺着喉咙一路滚进胃里,清凉凉的非常开胃,他一口气喝了半杯,只不过喝完后就有些饱了,他将杯子推远了些,压低声音说:“少喝些东西,装进肚子里都灌了个水饱。”
傅久安不着痕迹看了眼周围的人,又看向哥哥的盘子,也压低了声音,“哥,既然是来享受,你拿些自己真正爱吃的……别勉强自己。”
“唔,这些我也爱吃。”傅棕宁说的没错,他虽然不是特别爱吃海鲜,但花苑的厨师烹饪得很美味。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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