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药啊[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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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药啊[系统]- 第7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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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王母倒有几分讶然了:“你原来是不嫌他么,即是如此,他怎会走了?”

    无怨脸色一白:“我说迟啦,他就走了。”

    西王母见他这般后悔,也把嗓音放柔些:“既只是个误会,来日解开就是。”

    无怨垂眼,低声道:“可我找不到他啦,师父,所以来问你,你可能算出无恨去了何处?”

    西王母颔首:“他不在三界六道之中,详尽之处虽不能算出,但有你这血亲在,或能得知他所在方位。”

    无怨心情略好了些儿:“便劳烦师父了。”

    心知无怨着急,西王母就引他去静室中,以净手焚香、告问天地,一边问道:“无怨,你怎地会发现无恨身份?”无恨如此小心谨慎,该不会出现这等漏洞。

    无怨还未说话,那随侍的青衣女子已然闪身而出,叩拜在地:“青罗有罪。”

    西王母见她这般,心里已是明了,摆手道:“罢了,是我疏忽,与你何干。”他是应了那小僵尸要守着这秘密,只因无怨寡言,并不会特意与人攀谈,便未吩咐侍从,此时撞破,原是他的过错,待会问卜之时,他当尽力而为。

    无怨自然也不会怪罪青罗,也无心于此,他只看西王母一振手腕,那指间九根朱红线香已是燃了,被□□金色香炉之中,而后他手掌翻转,掌心便摊开三枚铜钱,边缘光滑,花纹古拙,像是用久了的。

    却听西王母说道:“无怨你咬开第三指,此指连了心火,才能合用。”他又把三枚铜钱分开,使其悬在他徒儿眼前,“将所出之血涂于铜钱之上与我。”

    无怨赶紧照做,他心中明白,他此时快一分,寻得弟弟的机会就大上一分。

    西王母也不多话,手掌一抄便把三枚铜钱拢入手心,双手紧扣连掷了六次,便在卦盘里成了个卦象,他细细看了一阵,转首对无怨说道:“你往正北方向去罢,无恨亦是去了那里。”

    无怨总算得了消息,长吁口气,转身要走,却又被西王母叫住。

    “你要去找你弟弟,我自不拦你,只是你本领还未到家,做师父的却不能让你空手上路。”西王母走过去,亦是咬破指尖,点在无怨眉心,“你且用心体悟。”

    无怨只觉脑子里砰然一响,就有无数灵诀咒法打入神识,霎时胀痛起来,过一会那指尖抽离,又有股清气吹来,于是痛意顿消。

    西王母见他懵懂,也知是他修炼时日尚短,仍有许多不解之处,但此时也没得工夫教他,只有一股脑刻入他识海里去,让他慢慢消化便了。

    “你要去追人,御风之术显是慢了,我便给了你一本《千里化光遁法》,当不在你弟弟阴遁之下。又有一本《万算剑诀》,一本《百变幻神**》,前者乃是剑术,可除妖,后者为变幻之术,有障眼法,亦有虚实不分之法,你《三阳经》已有几分火候,再配以《千咒谱》和这三个法门,等闲之人该不会是你对手。”西王母快语说道,“另还有那些个琐细法术,皆为杂学,还算有用,你得空也要拣出来瞧瞧才是。”

    之后西王母再送他几个宝符灵符,还有若干符纸,让他“自己琢磨了去用”,又用一根黑绳替了白玉绳与他梳头用,再将白玉绳为他缠在腕上,说道:“此物原形乃是我头上玉胜,初时就跟了我,已不知过了多少年月,它虽未成精,却有万种变化,可为刀剑兵器,亦可为缚人之用,若是被它绑了,除非你亲自去解或有我前往,旁人皆动它不得。”

    莫怪西王母啰嗦,他既然诚心认了这徒弟,又认定与他有缘,便是想让他修成正果的,可这徒弟偏偏是个性子执拗,一心只有弟弟,他留他不住,而他本事尚未炼成,这世上妖魔异兽如此猖獗,若不让他多带些东西,怎能安心?

    如此悉心交待许多,无怨连连点头,他也知晓前路艰险,西王母考虑周详,他心中着实感激,便问道:“我此番出去,师父可有事要我去做?”

    西王母看他恳切,也是微微一笑,就从袖中摸出一个卷轴,以白玉为轴,云锦为纸,整整齐齐地卷起,略抽开一点,里头一道凶气扑出,十分骇人。

    “此为《百兽图》,其上所绘皆是上古凶兽,我管制这地仙界,却有许多妖兽天性桀骜,不服管束,我事务繁多,亦不能去一一寻过,你这回出去,不知几时能归,我将此物交付于你,待你本事长进,就帮我去将其录入,以便行事。”西王母笑道,“你且记着,这里头只要那至凶之兽,食人者为佳,只需取其眉心血滴入轴中,就能拘束于它。若是最凶者,可只取一滴,次凶者两滴,再弱些的三滴,只做了此事,日后持百兽图便能驭使那滴血之兽,最凶者一次,次凶者两次,以此类之。其中各种,你自行揣度。”

    无怨双手接过《百兽图》,拢入袖中,他穿的是昆仑虚中冰玉成丝织成的道袍,一将图收起,就附于其上,不致脱落,待日后学了袖里乾坤,便更是牢固。

    “师父放心。”他垂首答应。

    西王母想了想,摇头又笑:“也罢,你如此孝顺,再给你三枚玉符,若遇上生死之关,你可以焚烧此符,我必能知。”

    再无流连之处,无怨再行大礼,便一个转身,头也不回离去。

    待送无怨离去,静室里火光跃动,青罗立时退下,一个人影虚虚拢住西王母,在他耳边笑道:“你要这初入门的去做这事,不怕毁了百兽图么。”

    西王母斜睨他一眼:“既是我徒儿,怎会这般不济!”

    那人“咦”一声:“你当真认他做徒弟啦。”

    西王母冷哼:“认便认了,你待怎地?”

    那人笑意更深:“你的意思,我几时不应允了?莫要生气,你我许久未见,何时也来瞧瞧我罢。”

    26,

    从昆仑虚而出,无怨便不停歇往正北方向行去,他先是架风行了一程,过了几条山脉,一日一夜后,终是力气告罄,落在一个山头。他抬眼四望,只见已是周围山势减息,稍一凝神,嗅到许多人气,之后耳中人语聒噪,原来已到了一座城池之外。

    与原先山里所遇村落不同,在高处能见城郭绵延,城墙耸立,里头有数不尽屋舍,该是一国郊外,无怨犹豫一会,便要进城去了,左右他不知弟弟具体所在,盲目找来想必也是不能,倒不如先去人间打探,若有甚么异状,当能探到。

    如此想着,无怨便进了城,他穿着一身道袍,又因着在昆仑住过,身上自有一股清气,那守城人半点不曾阻拦,就任他进去了。

    要知这地仙界与天界、人界并称三界,天界高高在上,而地仙界原本与人界是为一体,只是妖魔跋扈,多以人为食,凡人弱小不能与之为敌,因而二者难以共存,后天帝慈悲,又因仙凡有别,另辟人界将凡人置之,只少数妖怪跟着去了,大多妖魔便仍在这地仙界里。而亦有些凡人也留在地仙界中,或是传承了法门的修行人,或是不愿离乡的普通人,修行人后创立若干门派,凡人则立国建城,争权夺势追名逐利,种种皆与人界一般无二……而因着地仙界灵气充沛,凡人寿数也比人界中长,最长者寿逾两百,若有灵根能入修行,还要再长些,却不像无怨所生人界,仅是百岁,便也能称寿星公了。

    这城里仍要使金银之物,无怨自是没有的,不过他腰间倒揣着从前所得的几颗珠子,在山上时一直放在房中,忘了问师父此为何物,这次出来,他却没忘了带上,于是就在街上走着,一面去看左右店铺,想去找人品鉴品鉴,若是值钱,便卖了罢。

    无怨全无那修道人超脱凡俗之念,他与从前一样,在路上随意找了人问路,自己不觉得,反而吓了那人好大一跳,口中连称“仙长”,竟是惶恐不已,无怨可不管这些,好容易问出要去之处,就甩手走了。

    就在百步开外,右方那一条街上,人流云集之地开了个珍品买卖的铺子,名为“珍宝轩”,无怨抬头看一眼匾上大字,就推门走了进去。

    与外头所显张扬不同,珍宝轩里头十分古朴,地方虽不大,却颇有韵味,两边各有一个木制货架,分为若干木格,有的里头放着匣子,有些则将货物直接曝露其外,使人一眼便能观之。

    珍宝轩主人是个颔下三须的老者,穿得是宽袍广袖,并不似寻常商家,无怨才进了这门,就已觉出不寻常之处,屋内气息悠然,竟很有些法术痕迹。

    老者见无怨来了,笑了一笑,拱手道:“这位仙长随我去二楼罢?”

    无怨见底下货架上并无多少灵气,想来凡事修道人来了,都是要引到楼上去的,就一点头,随他而去,之后他只觉门前有符箓祭起,大抵是在做个障眼法儿。

    见无怨有些在意,那老者便笑道:“既是仙长光临,小店自然要诚心相待,今日就暂且关了小店,只招待仙长罢。”

    想来也是,修道人早已超脱世外,自然不爱与凡人相处,老者开店,底楼所卖皆为凡物,乃是小节,楼上方为正经买卖。

    果不其然,二楼虽说摆设尽与下头相同,可所含气韵却是其远不能及,而有一青年男子坐于堂中饮茶,抬眼时笑意俨然,语声亦很是温和:“陈安,将客人迎上来了么。”

    “东家,正是这位仙长。”那老者陈安垂手说了句,便退下去了。

    那男子站起身,也作了个揖,而后问道:“客人来此,是想做何买卖?”他谨慎看过来人,看来不过十多岁模样,只是修道人并不能以相貌论年岁,他见无怨神清目正,周身又有灵气,当然不会小看,“我名沈四,是这珍宝轩主人。”

    无怨对他印象不坏,觉得这男子不像个奸猾的,点头道:“有个东西请你看看。”

    沈四有些兴趣,挥手让人送了茶来,有个妙龄女子来了又退下,沈四把茶盏朝无怨那处推了推:“客人可坐下慢言。”

轮回之轮

    因为很久没过来了; 又在等铁血宫的消息; 所以一行人暂时也是在药鼎大陆上停留。

    趁着这段时间,不仅顾佐要指点齐天佑; 顾佐也要接受宛秋灵的指点,同时,偶尔也在合适的时候,让齐天佑跟着过来“蹭课”; 倒是过了一段难得悠闲的日子。

    期间; 公仪天珩间或与祁连鸿英切磋,也大有进境——甚至因为祁连鸿英并非是严格意义上的大帝境,只是拥有大帝境寿元和相近实力而已,使得两人在切磋的时候,公仪天珩渐渐能跟上祁连鸿英,极少数还能小小占据上风。

    祁连鸿英对公仪天珩的资质; 很是赞赏。

    众人如今皆知公仪天珩乃是天妒之体; 也都不由想着……如此天赋,难怪上天妒忌,他们这等原本也称得上资质不错的人,若非因为跟公仪天珩关系密切; 恐怕也忍不住要妒忌了。

    这样想来,这么多年一直以来非但没妒忌还恨不得自家大哥越来越棒的顾佐; 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强大了。

    总让人忍不住想着; 这个顾佐……心得多大啊。

    不过转念一想; 别看顾佐不是什么天妒之体; 但他的经历也非常“可怕”,如果总结一下让外人听一听,约莫也是无比的妒忌。

    好像他也不必妒忌公仪天珩,根本就是相辅相成嘛!

    而在这里悠闲地过了一段日子后,祁连鸿英的身体渐渐有点弱了。

    往后公仪天珩胜利的次数越来越多,这未必只是因为公仪天珩进境飞速的缘故,也有一小部分原因,是祁连鸿英已经达不到全盛状态。

    这么多年过去,祁连鸿英到底是有些撑不住,他多次的自我折磨,心思郁结,也同样削弱了他的寿命,让他即便后来用心保养,也难以在这样短的时间里,恢复到原本的模样。

    除此以外,外力得来的寿元,原本就……不那么确切。

    不过,祁连鸿英还是很用心在过每一日,他跟宛秋灵不必有多少黏腻,只要时不时相视一笑,两人便都有无限的满足。

    什么时候陨落,对于经历无数的他们而言,早已没什么要紧的了。

    但是又一日,宛秋灵还是来寻了顾佐。

    她面带笑容,神色温柔,询问起来:“阿佐,你与天珩……何时成婚?”

    顾佐听到自家师尊这话,不由一愣。

    公仪天珩也在一旁,竟也是难得地怔了怔。

    两人都不曾想到,宛秋灵会突然问出这样的话来,但与此同时,他们也倏然明白了。

    因为祁连鸿英寿元不长了,而宛秋灵很在意顾佐这个弟子,所以她想知道,自己夫妻二人,还能赶上他们的成婚大典么?

    顾佐的心骤然一缩。

    在他内心深处,慢慢地产生了一种很细密的疼痛来。

    从小到大,顾佐是由一对男性夫夫养大的,他们对他自然是如珠似宝,他们之间也拥有极为浓烈的亲情,但是,顾佐的确从未体会过来自于女性长辈的温情——也就是说,“妈妈”的感觉。

    自打宛秋灵复生以后,尽管她并没有对他处处嘘寒问暖,甚至很少见面,但是每一次见面顾佐都可以感觉到宛秋灵对他的温柔和慈爱,以及毫无保留地倾囊相授。

    这样的关怀,是独属于女性长辈的。

    顾佐忍不住将宛秋灵当成师尊,当成另一个母亲。

    而他现在听了宛秋灵的话,也倏然知道,对方也是将他当作亲生的孩子在看待。

    事实的确如此。

    因为顾佐出自祁连鸿英一脉,因为顾佐完美接受了宛秋灵的传承甚至日后有望发扬光大,所以顾佐本来就被宛秋灵看作是她和夫君的后代一样,而后面经过相处,宛秋灵越发喜爱顾佐,就几乎将他当作了亲生儿子,是她和祁连鸿英的“爱情结晶”。

    自然而然的,尤其是在宛秋灵在见过了灵素之后,她唯一的一点遗憾,就是顾佐和公仪天珩的亲事了。

    宛秋灵自然能看出顾佐和公仪天珩之间的感情亲厚到了何种地步,可是,再怎样亲厚,成婚都是一桩大事,是彻底将身心交付于对方的仪式,是非常重要的。

    以至于,宛秋灵很想参加大典,和祁连鸿英一起参加大典。

    所以,她才有此一问。

    顾佐和公仪天珩对视了一眼。

    公仪天珩朝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眼神。

    然后,两人看向了宛秋灵。

    宛秋灵的眼眸深处,是有一丝期待的。

    公仪天珩说道:“晚辈曾经立誓,同阿佐成婚之日,为晚辈立在巅峰之时,要镇压八方,让万族来贺。”

    宛秋灵听到这话,有一丝失望,但也有很多欣慰。

    她很清楚,公仪天珩正是极在意顾佐,才会有这誓言,为的是给顾佐最好的一切,在天下万族之巅,表明对顾佐的在意。

    这样很好。

    哪怕她也许无法参加了,可只要想一想,她都觉得很好。

    祁连鸿英对公仪天珩这决定也有赞赏。

    对待自己心爱之人,就该有如此的打算。

    尽管,他也有些遗憾。

    顾佐忍不住了。

    【大哥,把轮回之轮的事情告诉师尊和师公吧!我觉得,现在就是时机了。也许咱们还不是很确定,可我想说了。】

    公仪天珩待顾佐向来宠溺,而这原本就是他们的打算,自然更不会拒绝。

    【好。】

    只一瞬间,两人已然说定。

    公仪天珩便对宛秋灵与祁连鸿英一笑:“到时候,还要请秋灵前辈与鸿英前辈上座。”

    宛秋灵和祁连鸿英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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