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你知道你都在做什么吗？”
佩珀一直担心托尼会这样，她一直担心这种情况的发生，事实上托尼追求幻视的时候她便注意到了不对劲，可她没有多说什么，因为那个时候她便预料到了会有今天这样的状况发生。
可她明明预料到了的，却还是觉得措手不及，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抚托尼，她明白贾维斯对于他而言是独一无二的。
“托尼，不要这样。”佩珀蹲下来与托尼平视，试图劝说这个男人。
“你想想，贾维斯是你做出来的，你完全有能力再做出一个贾维斯，不是么？”
然而她却选择了最错误的方式，这句话燃起了托尼的愤怒，托尼的拳头一紧，就在刚刚的一瞬间他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
“佩珀，不要让我再听到你说这句话，否则我会把你扔出去。现在，马上离开这里。”
“托尼…”
他打断佩珀的话，再一次警告道：“佩珀，你知道我是真的生气了。”
没有了托尼的复仇者训练基地安静了许多，娜塔莎得承认她有些想念那个能说会道的男人了，毕竟很少有那样的超级英雄。她猜想着托尼应该是被幻视拒绝了所以才一蹶不振，也没有多加考虑。就在她觉得这段时间的工作还算轻松的时候，她的老板又给她安排了个任务。娜塔莎知道最近社会这么平静也有那个她即将调查的小伙子的功劳。
“弗瑞让我去调查一个高中生，你猜是谁？”她装作不经意地问史蒂夫，其实很想知道他的看法。
“娜塔莎，我还是很关注时事的，纽约的新英雄蜘蛛侠，我当然知道。”
“你猜到他是一名高中生了？”
“这不难猜测，他的行事风格都像是个孩子，事实上我觉得还蛮可爱的。”
娜塔莎觉得这段对话没什么好笑的地方，可史蒂夫却一直保持着淡淡的微笑，那种笑容不是敷衍的，而是发自内心的，任谁都看得出史蒂夫心情不错。
“你最近的心情不错，我能看得出来，老实交待你是不是有了那位先生的消息？”
那位先生是哪位根本不需要指名道姓，能让美国队长光是想想便露出这般笑容的如今只有一个人。
“你一直这么聪明。我想我需要离开一段时间了，只是一段时间。”
娜塔莎这才发现史蒂夫今天穿的是普通的便服，对方显然早已做好了打算，只剩下出发了。
“你确定穿成这样去找他么，万一他给你一拳怎么办？”
史蒂夫挑着眉道：“我全部接受。”
他那副模样就像是被打了也是种幸福，娜塔莎只感到了阵阵肉麻，没有接着说什么。幻视这时候也走到了这边，正好到了练习的时间。史蒂夫跟幻视打了个招呼，刚想离开，却见科尔森领来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文质彬彬的男人是来找他们的。
“你们好，我是托尼的朋友，请允许我先做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彼得本迪。我觉得我必须跟你们谈一谈。”
“噢…需要我离开么，我的意思是我们，你应该是来找幻视的吧。”娜塔莎马上明白了对方为什么会来，慷慨地道。
“不，事实上我希望你们都留下来跟我聊一聊这件事。”
史蒂夫皱着眉考虑了片刻，他其实并不愿意多加停留，但托尼怎么也是他的战友，他最终还是决定留下来听听彼得的话。
彼得的言论着实吓到了他们，当然幻视不在其中，幻视早就明白了一切。
“弗瑞知道了么？”娜塔莎问。
“他很快会知道的，毕竟科尔森特工已经知道了。”
“所以，你来这里是…”
彼得推了推有些下滑的眼镜，转向幻视道：“我希望得到你们的帮助，并且从你身上拿回属于贾维斯的东西，希望你可以配合。托尼现在的智商已经降到了负数，竟然也不知道要回来数据。”
幻视对这句话终于有了些反应，他皱着眉道：“恐怕这是不可能的，那些东西已经跟我的意识融合了，不可能分割出去。”
“一定可以。”彼得坚定地道：“一定可以，你不知道他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贾维斯不会舍得跟你融合的，他有多么在乎托尼…我请求你给我一次尝试的机会，如果贾维斯已经跟你的意识完全融合了，我不会再说什么，那只能说明是我想错了，贾维斯没有那么在乎托尼。”
“你知道么？”娜塔莎突然开口说，“从刚才开始我就在想，你在哪里工作，或许我们可以把你请到我们的组织什么的。”
彼得只是回以微笑，他知道幻视已经默许了自己的提议，接下来要做的只剩下争分夺秒完成任务了。他希望在那之前托尼不要把自己的身体搞垮。
托尼搬出了大厦，他受不了那里的一切。临出门前他还打算把杜米扔在这里，可还是没有那么做。他带着杜米到了远离市中心的私人别墅，这里还算得上安静，或许他能在这里慢慢走向死亡。
死亡，他曾经那么惧怕死亡，如今想来也不过是一个新奇的体验罢了。
痛不欲生的日子过久了也变得麻木了，托尼如今也能边看脱口秀边吃上一杯泡面了。他知道自己过得浑浑噩噩，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不知道在这别墅住了多少天，但少说也是有了半个月的。这段时间一直没有人来找他，托尼感谢着每个人的体贴，谢天谢地他不想听到任何人的唠叨。
可这一天下午托尼终于听到了敲门声。响了三下，用力不大，听起来是个有礼貌的人。托尼马上想到了彼得，毕竟那家伙在这段时间里安静的过分了。
托尼把手中的零食袋扣在杜米的架子上，起身走到了玄关处，他根本没有事先看外面的人，直接开了门。当看到外面站着的人是拥有着怎样的面容之时，托尼沉寂已久的心发生了激烈的震荡，让他差点尖叫出声，可他克制住了。
“Jesus…你植皮了？”
眼前的男人不是记忆中的红皮肤，是再正常不过的颜色，甚至发色都变成了浅黄色，额头中心的宝石也看不到了。托尼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人穿的是西装，完全是贾维斯的配置。有一瞬间托尼真的认为是贾维斯回来了，可他马上告诉自己那是不可能的。
男人突然笑了出来，嘴角上扬的弧度不算大，刚好的程度，也像极了贾维斯。托尼从没见过幻视露出这样的表情。
“你笑什么？”
男人没有回答，这令托尼不满。
“我警告你不准这么笑，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到海里去。”
托尼见他还没有说话的意思，举起手想给他一拳，却终是收回了手。
“好吧，我舍不得对你这张脸出手…你做什么，让开，我要关门了。”
他想关上门对方却把手挡在了门边，托尼瞪了对方一眼，等对方慢慢把手伸回去了才关上门。
第32章 机会
“真的不用去看看托尼的情况么，我很担心他会把贾维斯拆了，毕竟贾维斯跟之前有一些不同。”
佩珀的行程比较繁忙，彼得当然知道这跟托尼的不见踪影有着巨大的关系。她结束了工作便赶到了复仇者训练基地，事实上她最近往这里跑了很多次，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她希望能看着这一切，这会让她心安一些。
“他才舍不得，就算一开始不相信，但他总会意识到那就是贾维斯的。托尼需要时间，我们只要等待就好了。”
佩珀点了点头，显然是同意彼得的想法。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英国？”
“暂时还不会，我打算办完婚礼再走。”
“恭喜你，我甚至不知道你已经有了结婚对象。”
“谢谢，现在只希望托尼那家伙不会让我的婚礼延后太久。”
彼得跟佩珀在花园里讨论着天南地北的话题，他们都不是沉默寡言的人，每次见面都能聊上好几句。就在佩珀想说结婚地点由她安排的时候，绯红女巫进入了他们的视野内。
彼得知道这女人是来找他们的，她的眼睛藏不住心思。她什么都没有说，但彼得马上意识到了大脑被侵入了片刻，只是片刻的时间他却还是感觉到了。
“你跟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很像，当然他的年龄可以做你的父亲了。”
女巫一愣，接着问道：“他控制过你的脑袋？”
“当然不是，他很优秀并且迷人，懂得尊重他人。我的意思是我认识他之后他从来没有那么做，但我不能确定他以前有没有那样。噢，也或许他做了，只是没有被我发现。”
“很想认识一下你说的那个人。”
彼得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这些日子他忙得都没有好好休息，如今应该是有时间了。
“会有机会的，如果你愿意参加我的婚礼，他那天也会到场。”
“你邀请我参加你的婚礼？可我们才认识不久不是么。”
或许她只是个单纯的女人，彼得如此判断。
“我只是在给你一个了解托尼的机会，你们为一个目标而卖力，以后难免接触，可你对他有敌意不是么？相信我，他对幻视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可以保证。”
托尼几乎又是彻夜无眠，他不是没想过吃点安眠药什么的，可下床找了一圈才发现根本没有预备那种东西。
下午门外的那个人让他一直忐忑不安，他知道自己要冷静才是，可去他的冷静，他连闭上眼睛保持十秒都做不到。
第二天天刚亮他便打算出门转转，却见男人还站在门外，显然是一夜未离开的模样。托尼吓了一跳，试图在男人脸上发现疲惫，最终却只看到了几分落寞。
这不是幻视，托尼几乎可以确定了。可如果不是幻视，他又是谁呢，托尼不敢去想某个可能。
“不要告诉我你在这里待了一晚上。”
男人依旧不言，连张嘴的意思都没有。
“你不能说句话么，傻了？不回去训练么，娜塔莎会剁了你。”
托尼做了一次深呼吸，试图摆脱现在的焦躁，可发现看着对面这张脸的微笑根本稳不住心神。
“兄弟，你听着，我确实缠了你一段时间，但现在我已经很清楚地明白你不是贾维斯了，所以你在这里是在干什么？”
见男人依旧不答话，托尼没了耐心，关上门大步踏向外面。他刚走不远便发现了身后有人跟着，转回头气冲冲地吼道：“不要跟着我！”
然后男人果然就没有继续跟着他了。托尼本该开心的，甩掉了一个累赘，可当他走远了之后却回头瞧了好几次。托尼不会承认他其实是埋怨男人那么轻易放弃的。
托尼在外面逛了一整天，他有大把的金钱，当然到了哪里都有人愿意收留他。等到他回家的时候却发现男人还站在门口，他不知怎的松了口气，但大多数的情绪还是愤怒。
“好吧，你很聪明，知道堵在我家门口。”
“我很抱歉。”
“什么？”托尼不知是因为对方开口说话而惊讶还是因为对方的声音而惊讶，总之他确实愣了一会儿。
“啊，你终于开口讲话了，很好。告诉我你这是怎么了，系统发生故障了？弗瑞请你来找我帮什么忙？我警告过你们，如果那个早就垮台的神盾局借你冒充贾维斯求我帮忙，我会炸了你们所有的基地。”
“弗瑞…他们说这里有我要找的人。”男人的声音里透着几分不确定，好像是不能完全理解那项指令。
“谁，他们是谁，你要找谁？幻视，他们把你拆开研究了？”
“我不是幻视…虽然我并不清楚自己的名字，但我觉得应该不是幻视。这里有我要…”
“闭上你的嘴！”托尼打断了男人的话，他的直觉告诉自己不能让男人继续说下去。
托尼感到害怕，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明明言行举止都跟贾维斯有着巨大的差距，甚至话都说不明白，眼神里常闪烁着不安，可托尼还是得承认男人像极了贾维斯。
但是到底是哪里像了，托尼问自己。
他再一次把男人关在了外面，第二天一大早便匆匆搬出了别墅。他没有带上行李，也没有告诉男人，男人一定还以为他会晚上的时候回去，可托尼不会回去了。
托尼想着自己几天不回去男人也就应该离开了，不会有那么傻的人在空房子门前一直站着。可过了一个星期，托尼依旧每时每刻挂记着那个男人，他有点担心男人还在门口站着，尽管他极力说服自己不会有那么傻的人。
他带上墨镜扣上棒球帽，悄悄回到那别墅前瞧了瞧，没有看到男人的身影之时不知道自己是开心多一些还是失落多一些。
本来他是应该马上离开的，可不远处却传来了女人斥责的声音。托尼记得那户人家住着一位五十岁上下的女人，有些肥胖，很是温柔。托尼想象不到她会发脾气。
他慢慢走了过去，却正好碰到了垂头丧气的男人，男人还是那身西装，西装已经不再像最初见面的时候那么干净利落了。
托尼大胆地猜测着这个男人一定敲了不少次这户人家的门，或者是门铃。
“我找不到您。我找了很多地方。”
托尼敢确定这个男人所谓的很多地方一定都在这别墅区范围之内，可这并不妨碍他内心深处隐隐约约涌出的喜悦。
“你怎么能确定他们让你找的人是我，或许是刚才把你轰出来的女人呢。”
“我知道是您，我知道。”
这是托尼第一次在男人的眼里看到了坚持与确定，男人在努力向他表达着那份心意，尽管略显笨拙，却让人移不开眼。
托尼把男人带回了别墅，夜已经深了，他需要休息，他这些日子都没有好好休息过。男人一直在旁边站着，托尼不说话他也不说，只是视线一直跟着托尼打转。
托尼简单洗了个澡，吹干头发后见男人依旧站立在客厅角落，对男人招了招手。
男人很安静地走到了托尼面前，接着跟托尼进了卧室。
托尼陷入柔软的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他感觉不到床边站着个人，可他知道那里有人，而且那人还在盯着自己看。
“你知道我的名字么。”托尼换了个姿势，把脸露了出来跟男人对视。
“托尼。”
托尼猜是这家伙最近骚扰的那些人之中的某个人告诉他的。
“不，贾维斯不是这么叫我的。”
男人听托尼这么一说有些不安，但他控制好了面部表情，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该怎么称呼您，请告诉我好么。”
“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如果你想出来了我就允许你在这里呆着，如果你想不出来，我明天就把你轰出去。”
第33章 确认
过了很多年之后托尼依旧可以记起那天早上看到的听到的一切，那个人站在他的床边对他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好像带着些迫不及待的开口对他说：“早上好先生。”
托尼用胳膊盖住双眼，防止眼睛酸涩。他的心里涌出了各种滋味，不知道是喜悦还是悲伤，但他的嘴角是上扬了的。
“是啊…早上好。”
男人为托尼放上了一杯牛奶和面包，托尼不知道对方是从哪里弄来的，毕竟他自己都不记得屋子里有这些了。他神经兮兮地还怀疑这些是不是过期了，对方显然注意到了他的忧虑，马上告诉他已经确认过日期了。
托尼简单洗漱之后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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