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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简单洗漱之后便开始吃东西了，他看了眼站在旁边的男人，男人竟然没有看着自己。他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去，原来是客厅沙发上凌乱散落的衣服堆。
“会有人定期来收拾这些，你不用一直盯着看。”托尼清了清嗓子道。
“我可以清理这些。”
托尼倒是没想到对方要说的是这句话，对方现在就像是个急于表达自己有很多用处的家伙，托尼好像嗅到了那一丝的不安，但他马上撤掉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你…你随便。”
托尼看了一上午的电视，男人在这期间并没有与他交谈，把屋子里的边边角角全部搭理了一遍。托尼觉得电视就像是个摆设，因为自己明明是盯着男人看了一上午，但他不会承认的。
十一点刚到男人终于开口说了话。
“或许您该吃些别的东西，更有营养的东西，起码不是这些。”
“你说的…好像挺有道理。”托尼看了一眼手中的零食，把它扔入了垃圾桶，拍拍手道：“那我们出去吃吧，这里没有别的了。”
他说完才发现男人需要一件新的衣服，对方的西装已经不适合出门了。他发现自己的衣服都不适合男人，男人的身高比自己超出了许多。
站在身后一直看着托尼的男人指了指挂在最中心的三套衣服，开口问道：“我想这三件是合适的。”
“呵。”托尼推了把男人，似是警告男人也似是警告自己。
“那些不属于你。”
托尼最终还是打电话叫来了一身衣裳给男人穿，男人换上了一身新的西装显得精神了许多，托尼没多说什么，随便穿了套休闲装便出了门。
他们到了一家颇为精致的餐馆，托尼一直都想来这里吃吃看，今天正好顺便了。开车来的路上男人一直沉默着，托尼知道对方是有意识地没有多话的。托尼点的菜马上便上来了，他知道男人是不需要进食的，便只给对方要了杯饮品。
“好吧，我给你个机会，有想问的事情快点问了，趁我心情还不错。”
托尼觉得自己说出这话的模样一定大方极了，可男人却是问出了一个相当惊人的话。
“贾维斯，那是我的名字么？”
托尼把手中的勺子放下，稳住了情绪之后问道：“为什么会这么想。”
“昨天晚上您一直在叫这个名字，所以我认为那大概是我的名字。”
男人的回答里透着天经地义的意味，仿佛这件事理所应当，但托尼想着对方应该是没发现的，这让托尼难以忍受。
“说得可真轻巧，你到底是哪来的自信我在睡梦中呼喊的名字是属于你的？是啊，我没有把你轰出去，可这不意味着我已经认定了你是贾维斯。你的长相跟声音不能说明什么，如果我愿意可以做出无数个这样的东西。”
“先生…”男人打断他，声音比托尼的小了很多，但托尼依然听到了。
“你想说什么，想告诉我你有多么喜欢我，或者是对我一见钟情了？”
“先生，请您稍等一下。”
托尼看着对方匆匆离去的背影只觉得这顿饭大概是吃不下去了，他等了又等，刚开始还有些期待男人会做出什么事儿来，可却是迟迟没看到男人回来。
托尼有些担心，想着男人是不是出门被车撞了，虽然他知道这种几率低的可怜。他结了账，出门转了好几圈，就在焦躁感即将爆发的时候注意到了站在一家甜甜圈店铺内的男人。男人的身高优势使得他站在好几个人中间也并不是难以发现。
托尼知道这家甜甜圈店，这是纽约最出名的甜甜圈店，开了好多家连锁，托尼也最喜欢吃这家的。他刚进去便听到了店员嚷嚷着男人不付钱，保安堵着男人的路，一脸吃过亏的模样，托尼猜想保安已经在男人身上受到了轻微的教训。
“你在做什么！”
托尼这句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看热闹的客人也好，店员与保安也好，全部看向了他。他们当然都认识托尼，这是毋庸置疑的。
“先生，我很抱歉，我只是…我只是觉得，大概您会喜欢这东西。”
男人捧起了手中的盒子，托尼看出了那是装甜甜圈的盒子，他也大概猜的出来里面都有哪些口味的。
“谁…”他不知道男人为什么会来买甜甜圈，这简直是犯规的行为，“谁告诉你的，恩？”
男人闻言似是有些紧张，但最终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地回复道：“我只是…这么觉得。”
他不记得是谁告诉过他托尼喜欢甜甜圈，或许根本没有人告诉过他，他只是自然而然地这么认为，或许他的认为是错误的。
托尼见男人低头盯着那盒子看，刚刚还挤满心脏的焦躁一扫而空，只剩下了心疼。
他问自己，你到底在做些什么，你明明早就认出了他，难道不是么。你可真是胆小鬼，他就站在这里，你居然还想着推开他。
只那么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托尼已经想明白了这件困扰了自己一段时间的事情，他恢复了往日狂妄不羁的笑容，上前几步夺过了男人手中的盒子，拿出其中的一个咬上了一口。
“很好吃，真的。”
男人知道这代表着自己是正确的，慢慢露出了一个微笑，低声应了一句。
托尼眯着眼睛扫了周围一圈，刚刚那个店员和保安倒是会看局势，早就悄悄溜掉了，可就算他们躲到了后台托尼也不会让这事这么简单的过去，欺负了他的人必须还回来。
“刚才对我们家贾维斯指手画脚的那位店员和保安在哪儿，还有这家店的老板呢，出来见我。”
他这话刚落下便有个中年大叔蹑手蹑脚地出现在了眼前，一脸讨好的模样。
“这店我买了，给我开除那两个不长眼睛的家伙，我不管他们家里是不是有老人跟孩子要养，麻烦今天在场的人帮我宣传一下，在这个城市谁敢雇佣他们我就炸了哪里，我从来不开玩笑。”
第34章 不美好的插曲
回到大厦之后贾维斯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把那三套曾经“不属于他的”西装挂到了衣架上，托尼看着对方近乎着魔似的盯着那些衣服看，悠悠叹了口气，告诉贾维斯可以换着穿。
“先生你说过它们不属于我。”
托尼翻了个白眼，总觉得贾维斯是在跟自己闹别扭，可贾维斯真的有这种心思么，托尼又不敢确定。
“天啊，贾维斯，我承认我那个时候混蛋行了么，不要那么看着我，我保证这里的一切都属于你，满意了么。”
对方迟迟没有移开目光，托尼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天知道他的那个地方还疼得厉害，这几天可不能再胡来了。
“好吧，包括我，我也是属于你的。”
贾维斯终于露出了一个轻微的笑容，回道：“这是我的荣幸。”
当晚托尼便把贾维斯的系统与大厦的系统连接了，尽管很多事对贾维斯来说可以算得上是第一次，但贾维斯显然并没有生疏，他很快融入了管家角色之中，像以往一般把每件事每个细节打理得井井有条。
托尼知道自己再也不会失眠了，他也不会担心在噩梦中惊醒，因为贾维斯就在他的身边。
第二天托尼醒的很早，他是有意识地早起的，因为他打算去见见彼得，贾维斯的事情他想问问那个好朋友，还有谢谢对方。
“贾维斯…”
“早上好，先生，需要我告诉您今天的气温，风速以及适宜活动么？”
托尼点了点头，就在贾维斯已经开始说明气温的时候才又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打断了对方的报告。
“你…你想起来了还是…”
这显然是贾维斯曾经的惯用说明之一，每天早上的气温汇报，可现在的贾维斯明明不该记得这些的，系统并没有设置这一项不是么。
“我找到了备份数据，虽然并不是全部，但必要的部分已经存入了。”
托尼一愣，思考了片刻后才又道：“你的意思是你偷偷备份过我不知道的数据，是这样么？”
他不知道贾维斯偷偷备份的部分数据都有什么，但天气预报如果包含在内的话应该不是奇怪的数据。托尼并不想深入剖析这些数据，他下意识地把它们归类为贾维斯的隐私。天下奇谈，他居然打算尊重自己管家的隐私，不过他愿意这么做。
彼得接到托尼电话的时候并没有很惊讶，他马上答应了托尼的提议，约在一家咖啡厅见面。托尼当然是跟贾维斯一起去的，彼得见到贾维斯的第一眼便发现了对方已经改变了许多，不再是最初刚启动时的懵懂冷漠模样。
“嗨，贾维斯，你看起来不错。”
贾维斯点头应道：“许久不见，本迪先生，谢谢您的关心。”
娜塔莎也是亲眼见到了贾维斯最初启动时的人之一，那个时候她还开玩笑称要把这么优秀的男人锁在自己身边，也许他们会成为甜蜜的恋人。可那个时候的贾维斯明明已经睁开了双眼，却只是看着他们，没有任何表情。彼得甚至不能确定贾维斯那个时候有没有在看着他们，因为贾维斯一句话也不说。
这个系统曾经被毁坏，曾经支离破碎，曾经差一些融入幻视的意识之中，但它却保留了最珍贵的本能。
彼得把目光落到了托尼身上，不得不赞同自己这个好友找了个好伴侣，或者应该说做了个好伴侣。
那是爱托尼的本能。
“彼得，我知道是你做的，我其实…我其实是想跟你说一句谢谢。”
托尼已经很久没跟别人真诚地致谢了，但这件事对他而言太过重要，他不得不说些什么表达自己的喜悦。可彼得显然也不适应托尼这种模样，忙摇头回道：“你在跟我开玩笑？”
“你可以这么想，反正在你眼里我一直是个孩子。”
彼得笑着道：“托尼，我没见过哪个孩子会留这样的胡子，说真的你该准备准备了。”
“准备什么？”
“显而易见，再过十四天就是我的婚礼了，你需要作为伴郎出席。”
彼得要结婚了，这对托尼来说是个大消息。在他记忆里好像从未参加过谁的婚礼，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当然不算，而彼得邀请他作为伴郎出席，托尼对此感到欣喜又骄傲。他扬言要让彼得在婚礼那天成为全纽约最耀眼的人，得到了彼得的坚决驳回。
“托尼，我一点也不希望你带领你的钢铁军队来给我的婚礼助威。”
托尼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但彼得拒绝了他也不会硬要那么做。
“你只要带上贾维斯就好了。”
托尼当然会带上贾维斯，这不需要彼得的提醒。
与彼得分开后托尼本想着去饭店随便买点什么回去吃，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去超市买点菜回去让贾维斯做也不错。
托尼已经八百年没逛这种大型超市了，当然没有八百年那么夸张，那只是个比喻。
他随便抽出了一辆推车，见贾维斯一直盯着推车看，便交给了贾维斯。
“你推着。”
“是的，先生。”
托尼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反正这超市里的所有东西他都能买下来就是了，甚至他可以买下整家超市。不过他并不打算奢侈一把，他现在只想跟他的管家享受享受情侣一同挑选蔬菜的感觉。确切的说是他的管家在挑选，他只是在旁边看着。
“先生，这…”
当他的管家记不清是第几次向他说明手中的蔬菜有多么有益于健康之时，托尼也是再一次打断了对方的话。
“买了。”
接着他的管家又会露出一个带着宠溺意味的笑容，把蔬菜放入推车中。
这真是美好的一天，托尼如此想着。
可意外总是来得那么措手不及，当贾维斯先去结账托尼去上厕所的时候，发生了一个非常不美秒的插曲。
托尼洗手刚出卫生间便见到了站在门外的贾维斯，他见对方的手中没有东西，还笑着夸对方知道安排快递。托尼见对方微笑着走近自己，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不像是贾维斯的笑容。
尽管托尼已经意识到了不妥，可对着贾维斯的面容还是潜意识地带了些疏忽。任谁都不会猜到自己的恋人会突然笑着走近自己给自己一刀的。
托尼瞪大着眼睛，难以置信那一刀刚刚捅进了自己的腰侧，如果不是他早先就发现了不对劲而躲闪了一下，这个时候或许已经血流不止了。
血流不止？
托尼听到了血滴在地面上的声音，或许他距离血流不止也不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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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虫子
托尼知道自己总是会碰上这样倒霉的事情，他的运气有时候会糟到惊人的地步。他捂住了伤口，趁着站在对面的家伙还没有做出下一步迅速踹了对方一脚，接着掏出了怀里的小型枪射击。他有些时候没用枪了，今天带了这东西出来也是顺手而已。
可笑的是那东西弱的要命，马上便中了两发子弹，在地上抽搐了片刻便没了动静。托尼发现倒在地上的东西慢慢褪掉了一层皮，分泌出了一些粘液令人恶心。它真实的样子渐渐展露出来，长得像是个巨型昆虫。
已经有不少路人看到了这一幕，托尼没时间跟他们解释也没时间安抚他们，他开始搜索贾维斯的位置，而对方这时候也刚好走向这边。托尼见他的管家正帮一个孕妇拿着重物，不知道该夸对方有风度还是踢对方两脚。
“贾维斯，你有功夫帮别的女人拎东西不如过来看看你的男朋友被人捅了个窟窿，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么，我在…”
他刚开口说话的时候贾维斯已经注意到了他，他看到贾维斯扔下了手中的东西跑到了自己面前，也在贾维斯的眼中看到了心惊与担忧，还有一丝丝的懊恼。
“没有伤到要害，我们马上去医院。”
这显然是贾维斯检查过后得出的结论。
“好吧，你总是有办法让我消气。”
“先生？”
“我疼得厉害，怎么办，你想点办法。”
“或许您需要一个吻。”
“完全正确，来吧。”
托尼到医院之前贾维斯已经做好了提前处理，医生看到托尼伤口的时候还夸赞托尼紧急处理的手法相当娴熟。托尼不是很爱听医生说些有的没的，但也不好惹恼医生，只得闭着眼睛点头迎合。
手术用的时间并不长，托尼摸着已经包扎好的地方，开始考虑要不要找再生摇篮用一用，毕竟那东西只要扫几下就能让身体恢复原状。
贾维斯站在一旁端起了什么东西，托尼瞥了一眼竟然是一碗粥。他不知道贾维斯是从哪里弄来的，或许是这医院配置的。托尼看着自家恋人小心翼翼把粥吹凉的模样，打消了去找摇篮的冲动。
他是流了不少的血，脸色苍白了一些，可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他挺喜欢贾维斯这样神经兮兮的状态。
“如果让我知道刚才那家伙跟神盾局有关系，我一定会炸了他们的基地，我发誓…等等，你在想什么？”
托尼发现贾维斯的手停顿了片刻，不会令人轻易察觉，可如果仔细的话也不是难以发现。
“先生，我并没有想什么。”
“贾维斯，你骗不了我，你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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