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兄弟才天仙七品,而钟家那位据说已经晋入金仙期了,有些玄啊……”刘文峰忧心仲仲的道:“沧澜城多了一位金仙期,就打破了我们六家的平衡,这矿脉……”
“唉……只能怪我们三家族人不争气,没有一个晋入金仙期。”庞钟云叹息一声,担忧地说道:“若少了这条矿脉,我们三家的收入至少要缩水三分之一……”
潘仁皱皱眉,道:“既然把人请来了,就要有点信心,长吁短叹的岂不是让人心生不愉。”
“请夏兄弟来,也是权宜之计,可这差别太大了啊,能不忧心吗。”刘文峰沉声说道。
“权宜之计……”潘仁嗤笑道:“别说白屋城没人,就是有人,也不见得能赢过夏啸天。”
“别说你不知道天仙与金仙之间的差别。”刘文峰没有好气地说道。
“这差别也要看针对的是什么人,就你这样的人,差别肯定会很大!”潘仁针锋相对。
“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要窝里反了!”庞钟云不满地看了看刘文峰,沉思一会儿,道:“潘老弟,你就说说实话吧,夏兄弟有几成把握能赢?”
“我哪里知道,他又没有说。”潘仁懒散的倚在靠背椅上。
见两人神色一凝,潘仁轻笑着补充道:“我当时告诉他对手是金仙期的,他一脸的无所谓。”
庞钟云小心地问道:“也就是说,夏兄弟他有把握?”
“不知道!”潘仁很干脆地道:“现在你们能找到人替换吗?”
两人一愣,不解的看向潘仁。
潘仁噙起一抹冷笑:“既然找不到人替换,与其在这里做无谓的猜测,何不如安心等明天出结果?”
站起身,潘仁往外走去:“去休息了,胡乱猜测,弄得人心惶惶的,还怎么打?未上场,气势就先输了。”
庞钟云、刘文峰对视了一会儿,也默默地相继离开。
夏玄月闭着眼,绯红的脸颊贴在夏啸天赤裸的胸膛上,眉梢、眼角还残留着承接雨露后的风情。两人的墨色长发还在继续纠缠着,散落在枕边。
夏啸天微微眯眼,神色间的满足透发而出,他一边给怀里嫩滑的身体做着按摩,一边低声说道:“月儿,我发觉最近一段时间的双修,功力提升的很快啊。”
“嗯。”夏玄月低低应了一声,带着丝丝颤音,绝美的脸庞满是享受之色。
“自从万恶之源融入你身体后,就有了这状况,这东西有这么好?”夏啸天深深吸一口气,全是两人的味道。
“好不好,你不是试过了吗。”夏玄月含糊地说道,舒服让他昏昏欲睡。
夏啸天露出一个邪肆的笑容,他翻身将夏玄月压在身下:“要多试几次,才能明白。”
“你明天还要上场……”夏玄月顺势挽住夏啸天的脖颈,白嫩的手臂上满是紫红吻痕,清晰炫目,让人心神激荡。
“放心,宝贝儿,我只会更加生龙活虎的……”说话间,夏啸天已经找到了那处温软,一举贯穿了夏玄月的身体。
粗重的喘息声中,夏玄月体内的五颗黑球旋转加快,同时带动他体内的仙力也加快了循环,仙力发出蒙蒙七彩光芒,把所有的经脉照亮,一些微小的经脉在璀璨的光芒中渐渐消失……
而夏啸天的体内,阴阳转轮的旋转也同样在加快,生死二气越发显得浓郁,当浓郁到一定程度后,两道气体通过元婴的的牵引,在元婴脚下汇聚,黑白二气彼此纠缠,翻腾,融和……
当夏玄月、夏啸天达到舒爽之极的那一瞬间,一点绿色在气团中间乍现,这一点绿色非常细小,就如同一颗灰尘。
“轰——”
床上,紧紧相拥的两人,身上同时绽放炫目的光芒,璀璨的光芒将两人包裹,如同蚕茧一般。一股股澎湃的能量波动在茧中涌动,就像脉动一样,两人的修为蹭蹭直往上涨。天仙八品、天仙九品、金仙、金仙一品、金仙二品……
但是,在升到金仙二品后,两人似乎开始了压制,修为又开始往下降,金仙一品、金仙,最后压制在天仙九品上。
良久,光茧散开,两人还保持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姿势,夏啸天的眸色越发深邃,他肆意地笑道:“我决定,不出来了。”
夏玄月脸上也是喜色,眼中波光潋滟,他轻笑中用力推开身上的人,拉过被子盖上后,才开始内视。
修士都对自己的身体异常熟悉,这熟悉可以详细到每分每毫,每个细胞。所以,夏玄月很快就发现了一丝不同之处。
他讶然地说道:“有些经脉不见了。”
夏啸天也在征神,他发现自己体内的生死二气开始融合了,并且已经出现了一丝融合后的绿色液态能量……
“呵呵……”夏啸天低声笑道:“功夫不负有心人啊……”
夏玄月愣了愣,随即红晕遍布全身,伸出脚就往夏啸天身上踹去:“让你得意!”
手似闪电,夏啸天大手一捞,就把泛着珍珠般光泽的脚捞在手中,在脚掌心捏了捏,夏啸天邪魅地笑道:“宝贝儿可是欲求不满?”
夏玄月噙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腿猛地用力,脚尖直点夏啸天的胸膛,快若奔雷,让人防不胜防。
但夏啸天的速度同样也快,迅速退后,堪堪让过,他大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
凭空幻化的手掌,突兀的出现,抓住了被子的一角,夏啸天往后一带。
“撕拉”一声中,被子被两人分尸。
夏玄月松开被子,指尖一曲,抓向夏啸天的手臂,就算不曾动用仙力,空气也在手指的划动中响起破空声。
夏啸天侧身一倒,斜在床上,一手探向夏玄月曲着的裸足。
手指落空,夏玄月猛地往下压,双腿同时后移。而夏啸天身体骤然伸直,手臂暴涨,两人同时得手。一人手臂被抓,一人脚裸被抓。
两个不着一缕的人就这样僵住,大床也避免了垮塌的危机,停止了咿呀作响。
夏啸天嘿嘿一笑,手臂猛地一用力,夏玄月被拉倒在床上,俯身温柔的吻住夏玄月的唇。
夏玄月眼里的戏谑加浓,斜飞的眉梢风情万种,他紧扣牙关,就是不让夏啸天得逞。
夏啸天眼里一簇欲望的火苗在慢慢升腾,笑意加深。一手扣紧夏玄月的下颚骨,被迫他张开嘴,迎接自己的进入。
追逐与逃避,侵略与反抗,战争一般的吻结束在夏啸天高超的技巧当中,夏玄月已经气喘吁吁,浑身软绵。
“宝贝儿,你自己煽的风,点的火,所以得你自己来熄灭……”
夏啸天嗓音暗哑,幽深的眸内,隐忍着一股澎湃的欲望。
夏玄月笑意盈盈,艳光四射,微肿的红唇带着春意无边,呼吸间,温度不断升高:“我只是试试你有什么长进。”
“呵呵……”眼中的火苗轰然炸开,化为熊熊的欲火,夏啸天在他耳边低声说道:“现在就让你试试我的长进,这次,就算你再求饶也没用……”
“天快亮了……”夏玄月妖艳的脸庞如桃花般美丽,眼神逐渐迷离。直到这一刻,他也没有忘记反击。
“看来我需要加重讨伐的力度了……”夏啸天微微眯眼,浑身都沉浸在让人战栗的舒爽中。
卷四 第二十章 无聊比试
沧澜城的天气这几天来,都是乌云沉沉,似乎下一刻就会大雨倾盆,但任由冷厉的西风如狂狮一般呼号,这雨,也不曾落下一滴,只是空气干冷无比。
而沧澜城中修士们的心情,却与阴沉的天气截然相反,充满了兴奋、热情,街上的行人都比平时多了一倍。
因为今天是比试大会开始的日子,这样的大会每隔十年一次,胜利者就在未来的十年里拥有对南山矿脉的开采权。
虽然其中的收益与绝大多数修士无关,但能亲眼目睹各家精英的大战,还是让许多人期待的,特别最后各位家主都会出手,那可是金仙对决啊……
在沧澜城的中心广场,人山人海,由于不许滞空,所以房顶上都站满了人,所有人都专心的看着广场中心,那里正有一男一女在比拼法宝,场面紧张不已。
看着场中毫无新意的比试,夏玄月倦怠的倚在椅子里,满脸的无趣之意。整夜的激烈欢爱,又没有治疗,让他直到现在还软绵无力。
夏啸天确实说到做到,任他如何求饶,都不起作用,哀哀的求饶声只换来夏啸天更加高昂的兴致与猛烈的进攻。
想到这里,不由横了夏啸天一眼,暗自懊恼,明知道他就是一匹喂不饱的狼,干嘛还要挑逗他啊……
身边的夏啸天突然低声发笑,他传音道:“月儿,你就算想表扬我,也不用摆出这副姿态来啊。”
夏玄月淡淡地撇了撇夏啸天,懒散地说道:“我怎么想表扬你了?”
“一副纵欲过度的表情,这不是表扬我功力深厚吗?”夏啸天上翘的唇角挂上一抹得意之色。
“别得意!”夏玄月咬牙切齿地道。
看着夏啸天那副可恨的得意模样,夏玄月再次有了翻身做主的冲动,心中发下第一万次誓言“下次一定让他尝尝滋味……”
只是他很悲哀的清楚,这只是个想法,而想法永远是想法,想变成事实,这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因为每次都是他自己先软倒在夏啸天的怀里,最后只能予取予求,随波逐流……
“月儿,敬濂上场了。”夏啸天自然明白,调情要适而可止,否则惹恼了夏玄月,最后吃亏的是自己,所以立刻转移他的视线。
场中那一男一女不知何时已经结束了,现在上场的正是一身白袍的庞敬濂。
已经天仙二品的庞敬濂再也没有昔日的谨小慎微,换上的是神采飞扬,意气风发。他看向夏玄月与夏啸天所在的地方,鞠了一躬,以示敬意。
“庞老弟,好福气啊,庞敬濂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自信,但却不自傲。假以时日,此子必将堪当大任啊。”刘文峰羡慕地说道。
庞钟云呵呵一笑,倒是不居功,对夏啸天颌首,道:“都是夏兄弟的功劳,而我庞家倒是有负敬濂这孩子良多。”
“其实那段经历,对于敬谦来说,未尝全是坏事。”夏啸天淡淡地说道:“经此磨砺,他修炼的道路会平坦许多。”
虽然夏啸天说的话非常正确,而且也不带什么负面情绪。但落在庞钟云的耳中却依然感到有些刺耳,他讪讪的笑了笑。
“钟家那老家伙看敬濂的目光不怀好意。”潘仁的视线遥遥落在对面坐着的一个老人身上,嗓音有些阴冷。
“敬濂不过才天仙二品,钟老头不会关注他的。”庞钟云嘴上这样说,眼睛还是不由自主地看向钟家的家主钟振。
庞敬濂虽然拜了夏啸天为师,但到底还是他庞家的人,以后庞敬濂飞黄腾达了,庞家自然也会沾光,庞钟云当然不会让庞敬濂遇险,要知道,将对手家族中天才扼杀在摇篮中是他们这些人最喜欢做的事,所以不得不防着点。但见钟振在与旁边的人有说有笑,并没有看庞敬濂时,不由又松了一口气。
夏啸天的眸色暗了暗,他漠然的撇了钟振一眼,而后将视线投在庞敬濂的身上。
“白屋城,庞敬濂。”
“沧澜城,钟云波。”
两人互报家门,而后先祭出护身法宝,再放出攻击法宝,彼此互敬一礼后,庞敬濂轻喝一声:“钟兄,小心了!”
话音落下,庞敬濂头顶悬浮的一枚圆环骤然扩大,化为一道金澄澄的光芒破空而去。
而钟云波手中的长鞭也带着串串鞭影,尖啸着袭向圆环。
看台上的夏啸天怔了怔,最后脸色难看地道:“谁教他这样做的?”
潘仁侧头,不解地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夏啸天黑着脸,道:“若是在战场中,这样做,早就死了十回八回了!”
庞钟云苦笑着道:“是我叮嘱的。不过,夏兄弟啊,这比试有规定,不能伤人性命,点到而止,所以历年来的传统都是这样的。”
“你们的传统我管不着,但我的徒弟不许学这一套,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夏啸天神色不愉,与人战斗,还来这套虚礼,想死就趁早说。他夏啸天战斗的时候可没有与敌人废话的习惯,更不用说出手还提醒对手一句。
看着场中你来我往的打斗,不能说是打斗,这简直就是表演,夏啸天的神色更加不善。本来准备看看庞敬濂的攻击手法,再做指导,但现在……
其实场中的战斗也没有夏啸天认为的那么差,还能算是激烈的,只不过两人都是站在原地,全凭法诀与法宝争斗,别人看得津津有味,但落在夏啸天这种喜欢近身搏杀的人眼中自然是索然无趣了。
星月闪不愧是一部奇异心法,庞敬濂气劲绵长,游刃有余,凭借精妙法诀,以绝大的优势取胜了高他一品的对手。
庞敬濂兴冲冲的来到夏啸天的身边,发现师傅冷着一张俊脸,不由惴惴不安地看了看夏玄月。
夏玄月微微一笑,道:“法诀还算娴熟,看来没有少用功。”
听见师叔的肯定,庞敬濂心中刚生出欢喜,但瞅见师傅不愉的神色,不由整张脸皱成了一个苦瓜,他拼命的回忆,自己在比试中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你师傅觉得你战斗方法不对,这些晚上说,你先去休息吧。”夏玄月让庞敬濂离开后,又转向脸色同样难看的庞钟云,笑道:“庞兄,我们这一脉,在战斗中讲究狠、厉、快。啸天之所以不高兴并不是因为你教敬濂这些,而是恼敬濂从头至尾就没有领悟过。”
庞钟云的脸色稍稍好了些,刚才夏啸天那番话真的让他很难堪,但现在夏玄月出面解释了,他自然顺坡下驴了,哪里真的敢得罪他们:“这事没有征求你们的意见,也是我的不对。”
“哪里,庞兄也是为了敬濂好,怕他失手酿出错事来。”夏玄月唇角含笑,如春风拂面,清爽怡人,梦幻般的眼眸带着淡淡的疏离。
本来修士间的战斗一般来说结束的都很快,法宝祭出,稍不注意就取其性命。就算对手势均力敌,也不会纠缠多久,往往一件不起眼的法宝就能决定胜负。但今天的比试却持续了很长的时间,让夏玄月无聊透顶。
终于,在夏玄月忍不住想离开的时候,小一辈的比试终于结束,进入了重头戏,金仙期的比试。
金仙期的比试场地自然不会在城中,而在城外五十里处。
白屋城的一行人与沧澜城的人走在了一起。
鹤发童颜的钟振淡淡地撇了夏啸天与夏玄月一眼,对刘文峰掠一抱拳:“刘老弟,多年不见修为见长啊。”
刘文峰神色淡然,也回礼,道:“钟兄也越发精神了。”
“这二位,是你们这次的帮手吗?没有到金仙期,两人倒也可以一同上。”钟振目露讥诮,这次看都没看夏啸天两人了。
在他旁边还有三人,除了一个灰衣青年刚到金仙期外,另两个都有金仙一品修为,而钟振却是金仙二品,与刘文峰同级。
夏啸天与夏玄月两人与刘文峰的遁光持平,不是他们刻意如此,而是刘文峰他们不敢飞到两人的前面。
卷四 第二十一章 想杀了你
灰衣青年闻言,不屑的斜了斜夏啸天与夏玄月,道:“莫说两个,这样的再来十个也没用。”
这个用鼻孔看人的灰衣青年让夏啸天颇觉好笑,不过他并没有计较。修士也就是这样,实力一高,眼界自然也跟着提高。这灰衣青年已经是金仙期的高手了,自然瞧不起才天仙期的自己。
就像天仙期在自己眼中同样也如蝼蚁一样,一巴掌就能拍死。
庞钟云、潘仁、刘文峰神色都不怎么好,夏啸天、夏玄月却一脸的云淡风轻,自顾自的低声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