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儿不是呛人的浓香,而是淡雅的清香,盈满鼻翼,会让他觉得心旷神怡,仿佛疲惫能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柔弱的她。
“你的房间里放满白色的茉莉花,就是为了纪念她吗?”卓非已经完全被铁剑的故事吸引了。
“是啊,她是的完美无声无息,以至于我会爱上她却毫无察觉,”铁剑忧郁地笑着笑得有些自嘲,“十年的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流失,当年的小丫头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而我见到她的时候竟莫名其妙地心跳起来,正当父母要做主将她许配给我的时候,香奈儿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尽管她只是个婢女,她的性格火热却很乖巧伶俐犹如她喜欢的红色,她每天细心地照顾着我,送一些精致的点心给我。不知道是为什么,自从她来到之后,冰儿就开始躲我,就连向她告白的机会都不肯给我,于是我郁郁寡欢,终于在一个喝醉酒的晚上,把香奈儿当成忆冰占有了。”
“于是你为了负责娶了她?”卓非有些为他心痛,原来这个绅士的冷酷的男人竟然有如此的经历。
“是啊!日子再次平静下来,婚后的一年,我有了自己的孩子,尽管不是和心爱的她的,但毕竟是我的骨肉,”漫无边境的忧郁看得卓非有些心寒,铁剑倒是轻笑着,笑容里的苦涩滋味也许会是他回忆一生的珍贵宝藏,“可是当孩子满百天的时候,他竟然莫名其妙地死掉,而且现场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忆冰,我真的不敢相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你亲手杀了她?”听到这里卓非的眼睛里涌出了感动的泪花。
“是啊,我的剑刺穿了她的心窝,该死的我竟然亲手杀掉自己心爱的人,”铁剑说着有些梗塞,“后来事情查清了,原来杀死孩子的凶手竟然是我的妻子。”
“铁剑。。。。。。”卓非想要安慰陷入回忆泥潭里的铁剑,竟然发现所有语言都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亲手杀掉自己心爱的人是怎样的一种滋味儿?”铁剑说着揪着胸口,仿佛心脏被掏空一般,“我悔我恨,然而又有什么作用?”看着卓非投来的关爱眼神,铁剑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没事,很感谢你能听我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
不知不觉,两个大男人已经沐浴完毕踏着有些沉重的脚步来到寒焰房间的门口。此时,蝶雪正好从房间里出来与两个人撞个正着。脸色苍白的她眼皮有些在打架,冻得发紫的嘴唇那条血痕更加清晰,颤抖着的身体仿佛更加寒冷。这样的她让铁剑看得有些心痛,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已经帮寒焰洗好了。”原本说话快人快语的蝶雪说起话来竟有些吃力。
“她还没有醒过来?”卓非关心地问着。
“没有,不过我已经替她把过脉了,没事,只是她自己的潜意识不愿意醒来而已!”蝶雪说着硬撑着给两个人安慰的笑容,“这次昏迷对她来说也许是个好事哦!”
“你是说,她有可能恢复记忆?”卓非险些惊喜得跳了起来!
“恩,”苍白的微笑,蝶雪虚弱地扶着门口的柱子,“因祸得福!小二,”看到小二来收拾东西,蝶雪吩咐着,“准备一盆热水放到我的房间里,我要洗澡,还有把这个给熬成汤药,洗完澡,送到我房间,谢谢。”说着蝶雪将一粒药丸递给小二,“还有这个,”说着掏出一两银子,“这是报酬。”
“谢谢!”如此大方的客人还真是很少见,小二自然只有点头的份儿了。
“蝶儿,”铁剑不知道什么时候,改了称呼,“你确信你没事吗?你的脸色真是不太好!”
“没事,谢谢你的关心。”本想讽刺他一番的蝶雪此刻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支撑起自己,看了铁剑一眼便转身离开了,然而她并不知道,离去的淡薄背影竟让铁剑的心犹如六年前忆冰死后一样的痛。
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房间的蝶雪随风靠在门板上稍微歇息了一下,转过身将门划上,转身来到装满洗澡水的木盆边。眼前竟然莫名的有些花,她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没办法,不管自己是如何的疲惫,最后照顾她的也只有自己,六年来一直是这样,至于六年前的那十年,会是她最幸福的回忆,也是她最痛苦的回忆。
细长如葱的手指移向腰带, 衣杉尽褪后,缓缓步入木盆中,柔和的月光在朦胧的窗纸过滤下先得更加梦幻,照在她雪白婴润的铜体上,镀上一层如轻纱般的银色,和着她那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右侧乳根上有一颗小小的痣,在月光的照射下,衬着白得放光的躯体,仿佛是景德白瓷上的一点瑕疵,却显出一种难以言明的美丽。
这样的她是来自天宫的下凡仙女,还是来自妖界迷惑人心的狐妖?
蹲在木盆里的她用手轻轻抚着左侧心口处的难看疤痕,她的唇边不禁泛起一阵苦涩的笑:过去的六年里,历尽万般苦难学习各种奇门异数以及破解黑暗催眠术的方法,然而又能怎么样呢?遇到他,自己竟然下不去手,难道说自己还像六年前一样,爱着他吗?六年前,他让她在冰冷的绝望中“死去”,这样的怨,这样的恨,让她如何能放弃。“你是因爱生恨”一个声音在她耳边想起,但她终究不肯承认。
“啊!”她闷哼了一声,胸口好痛,这个该死的天气竟然在这时候下雨。
天知道她是多么的害怕下雨,不仅仅因为下雨会让她的胸口痛,而是每到打雷下雨的时候她都会想到让她恨却又让她思念的那个人,小时候每到这样的天气,他会来到她的房间,安慰她拥她入睡。。。。。。。然而。。。。。。。
漫无边际地想着,却忘记自己还在发着高烧,在高温的洗澡水里泡了那么长时间,终于意识渐渐地抽离。。。。
同样回到房里的铁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啊——”童稚的女孩声音在他的耳边回响,他知道是自己出幻觉了,每到下雨打雷的时候,他总会想到她,想到怕打雷的她钻到自己的怀里尖叫瑟瑟发抖的样子,想到她被吓得流泪的样子,想到她。。。。。。。一个人的脸浮现在眼前,那个人并不是寒焰,而是刚刚认识一天的蝶雪随风,为什么她的眼神会如此熟悉貌似在哪里见过,而且她说话的声音也好熟悉,难道说她是忆冰的化身吗?不可能啊!忆冰是死在自己的手上啊,也是自己亲手将她埋葬的,她有可能复活吗?如果光就相貌而言,像忆冰的是寒焰而非蝶儿,可和蝶儿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却是如此的熟悉舒服,就像那和忆冰在一起一样。她究竟是什么人呢?她真的是知道忆冰下落的人吗?
对了!想到什么的铁剑倏地从床上窜了起来,看了看天色,距离蝶儿洗澡的时间已经有两个小时了,应该差不多了,为什么还没有看到澡盆搬出来?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想到这里他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在房间里踱了两圈步,虽然有些犹豫,但是终究踏出了房门,来到蝶儿的房间的门前。
“蝶儿,你在里面吗?”礼貌地敲着门,铁剑却听不到里面的反应,“蝶儿?你没事吧?”由于受到上次找寒焰的“尴尬”影响,这次他冷静了许多,决定多叫几次,“蝶儿,你睡了吗?”
“客官,您在这里啊!”店里的小二端着一碗汤药来到铁剑身边,“这是这位客官吩咐小人熬的汤药,都快熬干了,也不见她洗完澡出来,所以。。。。。。”
“先放在这里吧!”铁剑说着示意小二将碗放到门口的花盆里,“你先下去吧!不早了,你也该睡觉了,这里交给我吧!大不了明天在收拾!”
“好,谢谢客官!”忙了一天的小二终于找到了休息的机会,自然乐得屁颠屁颠地闪人睡觉去了。
“蝶儿!蝶儿!”叫喊声一声比一声大,但是里面依旧没有反应,一定出事了,不想的预感指使着他用功将门推开。然而眼前的情景却让他惊呆了。
那惨白的月光下,黄色的木盆边上一个小脑袋向后扬着,那微阂的迷离的双眼,那微张的朱唇,那红润的脸颊,引领着他不断向前走去,近了更近了,黑色湿漉漉的长发顺着细长白皙的脖颈蜿蜒向下,水下是纤细洁白的肢体,那玲珑完美的身姿,还有。。。。。。。。。
“啊!”铁剑惊呼一声为刚刚自己冒出来的龌龊想法感到震惊,他怎么可以这样想?看到女孩微蹙的眉头,理智的他推断出她正忍受着痛苦的煎熬,应该是胸口痛得受不了晕过去了吧!那现在。。。。。。。总不能让她就这样在浴盆里过夜吧?现在水温还稍微冒点热气,如果要是完全凉了,那她岂不要发烧感冒?不容自己多想,他靠近浴盆掳了掳袖子一只手伸到女孩的腋下,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腿弯处,双手一用力便将昏迷的女孩腾空抱了起来。
不敢多做停留,他快走几步将女孩放到了床上,但是抽出手臂的时候,他不小心碰到女孩的胸口,令他的脸犹如火烧,不敢多看女孩的身体,他拽来旁边的被子想要替她遮丑,但是他却停住了,片刻间,有些不舍将她的美丽遮住。
眼前的她湿漉漉的长发盈散在枕边,细长的眉毛眉头紧蹙,大大的眼睛紧紧地闭着,小巧的唇抿成一条线,仿佛在忍受巨大的痛苦。圆圆的下额下面是细长白嫩的脖颈,性感显露的锁骨衬托出她的完美,女孩特有的双峰挺立,仿如洁白的桃子,平坦小腹下是细长的双腿。
看到如此景象,没有几个男人能不受诱惑,除非他不是男人。不知不觉间,铁剑的呼吸声有些粗重起了。然而此时的昏迷的女孩不自觉地颤抖一下,令看着她的他猛然惊醒,替她轻轻盖上了被子,该死,他怎么可以有如此龌龊的思想?他有些后悔也有些自责。
当被子盖到女孩的胸口时,他再一次惊呆了,女孩的左侧胸口竟然有一块恐怖的疤痕,那疤痕的位置正好是当年他刺忆雪的地方,难道说她真的是忆雪吗?看着有些发抖的女孩他急忙将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细心的铁剑发现女孩的额头上渐渐地沁出了汗水,伸手一摸,竟然滚烫滚烫的,她正在发烧。
“哦,天啊!”铁剑惊呼一声,隔着被子扶起她让她靠在枕头上,此时,他想起放在外面的汤药便起身去取,谁知刚刚拿到碗一个黑影竟从房顶飞了出去,“谁?”警觉的铁剑惊呼一声,却没有去追。毕竟屋子里还有个失去意识的人(读者:恩,而且还。。。。。大家了的!不直说了! 某蝶:。。。。。。 读者:你给我睡觉去! )需要照顾,于是他端着汤药回到房间里,坐在床边,用手试了试碗的温度,觉得正好,便舀了一勺想送到姑娘的嘴里,但突然想到什么,停了下来,拿出一根银针放到汤药里试了试,还好没有毒,便放心地喂女孩喝起来。
外面依旧风雨交加电闪雷鸣,银白的闪电一闪一闪地照在铁剑坚毅冷峻的面庞上竟平添柔情,也许冰冻着的心也在不知不觉间溶化了吧!
喂完药后,替她擦了擦嘴角,他将昏迷着的她平放在床上,温柔似水的母港袭上她的脸颊,过于惨白的皮肤脸颊却因为刚刚洗过澡而变成桃红色,大大的眼睛紧紧地闭着,微翘的睫毛微微地颤抖着,细眉更是纠结成团,长长的头发柔顺地披散到肩膀上,将那性感的锁骨衬托得更加的迷人,那白皙瘦弱的肩膀更是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这样一个用笑容掩埋一切的女孩究竟有什么样的过去?为什么她要借忆冰之名非杀死自己不可呢?为什么她会对自己和忆冰的恩怨这样熟悉呢?难道事实真的如自己推测的那样?她,她,她就是死而复生的忆冰?等等,铁剑的思维突然停顿了,她的左侧胸口上那个疤痕。。。。。。。俯身轻轻地掀起盖在她身上的被子,露出她左侧的胸口,想再次确认一下(读者:想看就说想看的,找什么借口啊? 某蝶:泪闪! 读者:回来趴着!别动! 某蝶:55555,早知道不演了!),没错,这个伤口确实是多年前造成的剑伤而且受伤的位置确实是心脏的位置,先前据所说,她的心脏在右边,这也许她能活下来的原因。
“好冷!”女孩呢喃一声,惊醒了沉思中的铁剑。意识到自己正盯着人家的胸口看,一缕红晕爬上了铁剑的脸颊。于是他慌忙地将被子盖了回去。
女孩说着突然打起颤来,瘦小的身躯蜷缩成一团,仿佛这样就能温暖自己,像一只被痛打得遍体鳞伤独自舔舐伤口的小猫,她还在发烧啊!他怎么可以。。。。。。。真是。。。。。。。顾不得多想,铁剑找来放在房间里的一盆凉水,拿出随身携带的手绢,投了投替女孩擦掉脸上的汗珠。然而当女孩的脸被水浸湿的时候,铁剑再次惊呆了,那张脸竟然如浸湿了的纸般,起了皱,难道说?凝视着女孩的赛边,没错,就是这里了,一只手靠近想要做些什么,终究没有做,算了,既然她不想让自己知道就暂时尊重她的意愿吧!拿回手帕,再次放到水里浸湿了这次放到女孩滚烫的额头上,就这样铁剑不断地为女孩投手帕降温,不知道过了多久,女孩总算安心地睡着了不再痛苦。铁剑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女孩的床边疲惫地进入了梦乡,平稳的呼吸自坚挺的鼻子传出,熟睡的俊逸面庞纯真得如婴孩般,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但是嘴角却微微翘起,他在笑,不知道在梦中他看见了什么,会是童年时的他们,我们无从知晓,巨大的手掌里紧握的是她细嫩的小手,两个人就这样睡着,然而。。。。。。。。
“咔嚓——”一声炸雷,划破原本就风雨交加的夜空,他手中的小手亦是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惊醒了身边的他,“蝶儿,怎么了?”
“不要杀我!”女孩试图挣脱他的手,并拼命挣扎起来,原本铺得平整的被子也被踢得凌乱起来,“惊尘哥哥,不是我,不要杀我!”女孩喃喃地说着,“是香奈儿!是她啊!”晶莹的泪珠沿着女孩的脸颊滑落下来,不管怎样受伤,不管怎样难过,她都不肯流一滴眼泪,而此时她却泪流满面,如此的她看得身边的他心好痛,是他带给她这样的噩梦啊!失踪六年的她又有如何心酸的经历?他爱她,却让她受尽人间冷暖,他爱她,却让她饱受噩梦的摧残,他爱她,却让她生不如死,这样的他该被打下十八层地狱!
“我恨你,惊尘哥哥,我恨你。”女孩摇着头似乎已经被黑暗的梦境俘虏了,说着她又捂起自己的胸口。
“冰儿,对不起,对不起!”心痛欲裂的他硬生生地隔着被子将不断挣扎的她搂在怀中,紧紧地搂着,仿佛是失而复得的珍宝怕再次丢失一般,“我知道我错了,我会爱你一生一世!冰儿!你醒醒,是我,惊尘。”温柔的耳语并没有让噩梦中的她清醒,反而让她更加的激动。
“放开我,放开我!”女孩的粉拳不断地打在他宽阔的胸膛上,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女孩的泪水灼热了他的灵魂,不知道什么时候,男人的眼泪无声地低落下来。此刻想让激动的她平静下来的铁剑竟然抓起她的双手隔着被子将她压到了身下,性感的嘴唇袭上了女孩的樱瓣。。。。。。恩,这种感觉那时有过,却不是跟心爱的人。。。。。。。。时隔六年,他终于吻到了自己心爱的女孩。。。。。。。六年,为她自责悔恨,六年,对她早已相思成狂,六年,对她的爱却越积越深。。。。。。于是他将这种悔恨、相思和爱恋化作深情的吻,烙在了女孩的朱唇上。。。。。。。
“唔——”由于痛哭而缺氧的蝶雪张开嘴几欲呼吸新鲜空气,却无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