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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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话-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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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架在荷花池之下。凉亭底下,藏了一叶小舟。

    周四到的时候,丁翠芬已经在那儿候着了。

    还在船上,两个人就做了那事。

    对于船,丁翠芬前世今生似乎都有一种偏爱。

    就是前世做他妻子的时候,有几回丁翠芬也特意把他诱到船上亲昵。

    当时只觉特别,今晚一瞧,却不是为他,根本是拿他当成了另外一个男人,而这人是三房的嫡长子周玉新。

    周八便将周四与丁翠芬苟且之事讲了。

    陈湘如微张着嘴,空光寂寂,一脸错愕:“丁小姐不是许给……许给周十了么。”

    周十,是二房的嫡幼子。

    周二爷在京城当差,担任侍郎一职,周二爷是大姨娘所生之子,是除大房的世子爷外最受兴国公器重的儿子。

    周八勾唇笑道:“等着吧,明儿有好戏看了。为了给国公爷贺寿,二伯父赶不回来,特意让两个堂兄弟回来贺寿,这二房的周三、周十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他心里却狠狠地道:明儿就算他们的事不破,他周八也一定要挑破了。

    不仅要借着这机会毁了周四周玉新,也要世人瞧瞧丁翠芬是个怎样的女人。

    前世,他应是前年冬天成的亲,特意与兵部呈了成亲文书请假,直至次年三月才回抵边城。

    可是那个孩子却是丁翠芬嫁他七月后出生的,写信来报,说是孩子早产。

    那时候,他还真信了。

    只因那孩子长得酷似丁翠芬,他也未曾怀疑过,直至他死的那刻,才得晓所有的真相。而她站在即将咽气的他面前,与奸夫周玉新相拥成双,她冷声道:“你没猜错,大少爷不是你的骨血,现在告诉你也无妨,他是我和玉新表哥的骨血……”

    丁翠芬好生毒辣,借他之手害死自己的亲生儿子,又让人玷污他最宠爱的姬妾,直弄得他没有自己的骨血,却将自己用血泪换来的爵位白白给了外人。

    陈湘如瞧着他幸灾乐祸之心,“他们与你有仇么?就算周家不是你的亲人,可好歹翁爹养育了一场。”

    他淡淡地道:“是亲是仇,我比你分得清。”

    神色里充满了算计,明儿要看好戏了。

    到时候,若是周十知道他的未婚妻与周玉新不清不白,不知道他会有甚反应。

    前世,是周三夫人保的媒,丁翠芬才早早与他订亲。

    今生,这给丁翠芬保媒的还是周三夫人。

    周八总觉得这周三夫人一定是知道些什么,否则哪有这么巧的事。(未完待续。。)

第216章 捉奸成双

    次日上午,陈湘如随着周家几位夫人接待女客,除了她,还有玉字辈的另外几位奶奶。

    丁翠芬比陈湘如略小一岁,生得妩媚动人,貌若桃花,虽生得小巧玲珑些,却自有一股少有的风情。

    她站在丁夫人的身后,笑不露齿,优雅得体,要不是陈湘如知道她的事,也一定会被她的得体与温顺所吸引。

    陈湘如笑问:“丁夫人,听说丁小姐下个月就要与十弟完婚了?”

    二月初八的婚期,也就是一个月的时间了。

    丁翠芬垂首,眸子里略带有几分羞涩,却不是发自心底,而是带了两分酸涩。

    嫁给周十,可她喜欢的却是周四。

    只不知丁翠芬心下真实想法如何。

    只是这周四,数年前就成亲了,孩子都有三个,便是这样一个男人,丁翠芬也瞧得上眼。

    丁夫人笑答:“嫁衣、嫁妆都置备好了,到时候将军夫人可得早来。”

    “那是自然。”

    陈湘如与丁夫人母女寒喧了几句,却随着周六妻去招呼其他女客。

    周六妻,不是周六夫人,周六夫人指的是周六爷的夫人,周六妻指的是玉字辈周六的妻子。

    周六妻低声道:“外头只知丁知府与兴国公府是姻亲,却不晓这姻亲之道。喏,三伯母与丁夫人是嫡亲姐妹。丁夫人当年保媒说成四伯哥与四嫂的良缘。后来,三伯母又保媒说合了十弟和丁小姐的姻缘。”

    丁夫人与周四夫人是姐妹,互相替对方的儿女说亲事。丁夫人保媒把大伯哥的女儿说给亲姐姐的嫡长子。周三夫人则把妹妹的女儿说给了二伯哥的儿子,这样听起来,似乎是丁夫人与周三夫人姐妹情深,可她们到底是如何想的。也只有她们自个知道。

    陈湘如被周六妻的话绕糊涂了,问道:“四嫂也姓丁?”

    周六妻道:“四嫂是丁知府的亲侄女。”

    那么,丁翠芬一早认识周四,二人并有私情就可以解释得通了,他们也算是青梅竹马,只是这丁翠芬却比周四小了近十岁。

    一个二八年华。一个二十五六,都是青春美貌之时。

    周六妻吩咐婆子丫头给女客们奉茶点,一边与陈湘如介绍各家夫人、小姐。

    陈湘如是新进周家门的,江宁府这几家有头面的自是认识,可从苏州、扬州、杭州、钱塘等地过来的官家夫人多都认不得,许多人因丈夫公务在身走不开身,特意坐了两三日的船来给兴国公贺寿。

    兴国公有个在宫里当淑妃的女儿,又有个三皇子这样出类拔萃的人物为外孙,在江南一带也是一顶一的权贵人物。

    “不好了。又出大事了!也不知是谁家的小姐和公子,在……在凉亭底下竟……”

    也不知是婆子还是丫头在女客院外头吼了这么一嗓子,原本小声闲聊的夫人、小姐们立时就安静下来。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第一时间便是核实相随的女儿在不在身边,看着自家的女儿在,夫人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只听丁夫人扯着嗓子惊呼:“大小姐呢?”

    一边的丫头张望四下,似乎有一阵没瞧见人了。

    然。已经有人往后花园奔去。

    临荷花池搭建的凉底下,传出男女的低喘浅吟之声。

    待女人们赶到时。另一边已经站满了几个男子,一个比一个穿戴得体,更有的弯着腰看凉亭底下。

    周七爷最是个喜欢热闹的,此刻索性低蹲着身子,又俯着头往凉亭下面瞧,那小船上的男女还在欢好着。似乎忘了周围聚了太多的看客。

    “啊呀!小四!是小四!”他脱口一声惊呼。

    还以为是哪家不懂事的人,没想竟瞧到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周七爷不知是意外还是没蹲稳,竟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臂指着凉亭底下。

    周三夫人厉声道:“七弟可不要乱说……”

    她自己心下扎慌,眼睛看了眼不远处的丁夫人。姐妹二人交换了一个眼色。

    果然!周八站在男客人群里,她们一早就知道丁翠芬与周玉新的事,明明知道,周三夫人还敢保媒把丁翠芬说给周十。

    前世的他,也在周三夫人那一番夸赞中信了丁翠芬,“小八啊,我那嫡亲妹妹的女儿翠芬,可是百里挑一的好容貌,又有一个极好的性子,配你是再好不过了。”

    前世,他也在一见之下生了好感,被丁翠芬的好容貌给吸引住了。

    周三与周十兄弟俩也站在人群里,人人都想看看,那男子是周四,而那女子该是哪家的小姐。

    世子夫人大沈氏喝一声:“快把船拉过来,我倒要瞧瞧是哪儿的丫头这么不懂事,竟勾引了爷们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

    周三夫人忙阻道:“大嫂,是我家小四胡闹,回头我自让他纳了那丫头做侍妾,就让人散了吧?”

    人群里,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不会是丁小姐吧?”

    是谁说的?

    这声音不像女客里传出来的,倒像是哪个婆子说的。

    陈湘如快速地望向男客人群里的周八,却见他一脸得意之色。

    很快,她就留意到垂花门外探出一个婆子的脸。

    这婆子……

    陈湘如很快忆起昨晚周八几次离开,似乎就有这婆子的身影。

    如果婆子的出现就是推波助澜、传递讯息,那么今儿发现的一切就与周八脱不了干系。

    丁夫人忙道:“休要胡说,我女儿身子不适,在女客院偏厅里小憩,大家不信,可以去那儿瞧。”

    最好尽快把这些人散了,可是自来这瞧热闹的,辩不出女当事者的身份怕是不会离开。

    “丁夫人,我刚才就是从那边过来的,可没见到丁小姐。”说话的,是自来瞧不惯周三夫人与丁夫人的周四夫人。

    周四爷爱热情,这周四夫人也受了影响,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

    此刻,她弯腰直往凉亭里瞧,瞧来瞧去,顿时乐了,“哟,那女子真是丁小姐!”

    整个人群顿时沸腾了,各家都怕自家女儿出丑,原来竟是丁家和兴国公府自家。

    丁夫人的脸黑成了炭。

    有人把船扯了出来,周四还在卖力地在丁小姐身上忙碌着,一双大手落覆在丁小姐的娇嫩的胸前,那一条大红绣芙蓉蝴蝶的肚兜早已凌乱,酥脸半露,春光乍现。

    小姐们惊呼一声或转身不敢再看、或捂眼从指缝里好奇地偷望,又或是羞愧地垂头看地,更有的直接依在了母亲的怀里,那模样倒是害怕而不是害羞。

    夫人们有的看笑话,有的则面露玩味、更有的则意味深长地看着丁夫人那或白或黑的面孔。片刻之间,丁夫人初是怒,再是恼,而又是愤……真真繁复无比、转变快速。

    男子们上了年纪的摇头轻叹,年轻的人个顶个的瞪着大眼睛,生怕看漏了什么。

    唯有两个人例外:周三和周十。

    周十气得一张俊脸煞白,呆若木鸡。

    周三则是满脸怒容,一声高喝:“四弟,你和丁小姐也太过分了!”

    这一声叫如同晴天霹雳,又似惊雷轰鸣,周四身子一颤,仿佛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不是打在身上,而是击打在心。周围竟有这么多的人,里三层、外三层,或讥讽的、或不鄙夷的、或嘲笑的……什么样的脸都有,熟悉或不熟悉的人都围在一边观看。

    天啊!怎会是这样?来不及细想,许是受了巨大的刺激,一个控抑不住,“啊呵”一声,那东西如泉涌般泄了,而他整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浑身发软。

    他就这样完事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发泄。

    这一天,却就此成为他一生的恶梦。

    他快速抓过拢好身上凌乱的衣袍。

    丁翠芬被阳光一跃,原本闭着的双眸一启开,也被吓呆了,竟来不及遮住身体,而是一扭身就扒在了船上,偏护得了胸前,就护不住臀部,露出那又白又嫩的肥臂,直引得男人们遐想联篇。

    丁夫人指着丁小姐,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声音颤抖:“孽障!你这个……”

    骂什么,到底是她嫡亲的女儿。

    周四一慌神,跪在周三夫人跟前,大声道:“母亲,不是我……是她,是她勾引我的。”

    丁翠芬身子一软,这种话说出去,又发生这等事,谁还敢要她。

    要不是他流露好意,她怎么会得逞。

    周四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她身上了,她毁了!全被他毁了。

    人群里,周十煞白着脸,“这等水性杨花的贱作女人,不配做我的妻子,我这就禀报祖母,与丁家解除婚约。”

    今儿的事,如同一记重重的耳光,狠狠地打在他的脸颊上。

    周八拉住他道:“十弟,今儿发现也好,免得他日被人戴了绿帽还不知道。”

    周六怪异地看着周八:他的神色里只有讥讽。

    丁翠芬扒在船上,神态狼狈不堪,她被人算计了。

    她明明带着丫头在花园子里赏景,后颈处一麻就没了知觉,还被人下了药,之后就看到了周四,他似也被人下了药,彼此难受,又见到喜欢之人,也就不管不顾地做了。

    说被人算计,可这么多眼睛瞧着呢。(未完待续。。)

第217章 打包报复(精彩求粉红)

    丁翠芬此刻裹上衣袍,跪在船上道:“母亲,我喜欢玉新表哥,你……把我许配给他吧,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再无转圜了,倒不如做个痴心于爱情、意中人的女子。

    唯有这样,许还能保住一些颜面。

    周四已经有嫡妻了,不可能再娶她为妻的,再则周四妻丁氏还是丁翠芬的堂姐,是丁知府的大侄女。

    丁夫人道了声“你……”身子一晃,险些跌倒在地。

    周四此刻一脸肃穆,“我已有贤妻。”

    意思是:我不会要你的。

    丁翠芬咬了咬唇,她喜欢周四,从小就喜欢,默默地喜欢了他八年,明知他有妻,不是不可救药地喜欢上。

    有人道:“都散去吧!”

    有夫人讥讽地道:“换作是我的女儿,我宁可打死她,也不让她做出这等丢人显眼的事。”

    丁夫人眼巴巴地看着周三夫人“姐姐”,忍了又忍,这到底是她的女儿,虽然今天丢尽了脸面,总不能不替她求个情、说句话,“看在翠芬一往情深的份上,你……就成全了她吧。”

    周四妻的心如冰锥扎入。她早就知道周四与丁翠芬有情的,只不过后来周三夫人保媒,将丁翠芬说给了周十,只不曾想到今天又闹出这么一出。

    丁翠芬有个做知府的父亲,论出身自比周四妻还要尊贵,周四妻虽也是官宦小姐,可父亲的官职并没有丁知府做得大,不由紧张地轻呼一声“母亲”。

    丁夫人面容一冷,厉声道:“翠芸,你别忘了。你的这段良缘还是我保的媒。你如今风光、体面了,是想阻翠芬嫁入兴国公府做平妻么。”

    平妻,出了这等丢人的事,丁夫人居然要替丁翠芬求平妻位。

    周四妻不愿意!

    以丁翠芬的本事,还有她的美貌,怕是她一入府。哪里还有他这个嫡妻的位置。

    她可以给周四纳两房侍妾,甚至不介意再纳一房,可要丁翠芬进门,要丁翠芬为平妻,她着实难以答应。

    婆子三两下给丁翠芬着好衣袍。

    丁翠芬低低抽泣着,是有人算计了她,可是早前想着二月与周十成亲,如今是不成了,她捧着腹部。咬了咬唇,见四下都是周三妻和丁夫人的心腹婆子,轻声道:“请大姨母替我做主……我……我已经有玉新表哥的骨血了,我……已有两月的身孕了。”

    周四妻只觉五雷轰顶,难抑心头怒火,啐骂一声“翠芬,你……太不知廉耻了。”一转身,拂然而去。

    从刚才丁夫人与周三夫人的神态难看。她们俩一早就知道丁翠芬与周四公子有私情,只不过彼此都不说破。

    还记得数年前。她刚与周四公子订亲,丁翠芬一脸仇恨地看着她,冲她喊道:“玉新哥哥是我的!我恨你!”

    那时,周四妻只当丁翠芬是个孩子,没想多年后,丁翠芬到底没能放下。引诱周四,哪怕与周四做下这等出格之事,也在所不惜。

    现在私情败露,丁翠芬竟恬不知耻地说“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甚至还道出“已有两月身孕”的事。

    周四妻刚出垂花门。就见一侧站着一脸愤怒的周三、周十兄弟,而另一边站着一个气宇轩昂的少年,不是周八还有谁?

    周十厉声道:“四堂嫂,今儿四堂兄所为着实欺人太甚,你可以咽得下这口气,我却咽不下。”

    朋友妻不可欺,何况他们是骨肉兄弟,祖父还健在人世。偏周四就做出这等事来,周十只一想就觉得愤怒。

    周八轻声道:“十弟怪四嫂又有何用?四嫂现在心里也不安,你要怪便怪四堂兄与丁小姐给了你这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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