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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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室- 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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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浮现出了叶紫灵那干练的身影,不觉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她究竟被劫持到了什么地方。唉——但愿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

    沈伯不觉笑出声来:“世子啊,不是说太皇太后的千秋节过后,太皇太后和圣上就会颁下旨意,给您和贺小姐赐婚吗?所以啊,这王府里面,很快就要有一位能干的女主人了。”

    “她?”殷子桭看着笑容可掬的沈伯,“沈伯,你是不是年纪大了糊涂了?贺昭云只适合养在温室里做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像理财管家这样出力不讨好的差事,她哪里能拿得起来?”

    “老奴只是听说太皇太后和圣上就要下旨赐婚,所以老奴替世子高兴。”沈伯依旧含笑看着殷子桭,“老奴是看着世子出生、又看着世子长大成人的,现在世子终于要娶亲了,老奴这心里真的十分欢喜啊。”

    殷子桭沉下了脸:“胡说,太皇太后和圣上的旨意还没下来呢,你就这样说,这叫妄揣圣意,会治罪的,知道吗?以后切不可再这样胡说了。好了,咱们开始核算这些账目吧。”

    沈伯连连道歉:“是老奴糊涂了。是老奴糊涂了。”一边走到旁边一个桌子后面坐下翻开账本,一面说,“不过贺大小姐倒是有心,已经在试着管教王府的下人了。老奴看贺大小姐真的很用心的,想必今后一定会管好王府的。”

    “沈伯!”殷子桭觉得,今天的沈伯有点儿和平常不一样,平时,沈伯虽然管理着整个王府,父王和母亲又对他极为信任,因此权力其实很大,可从没听见他论人是非,就算是一个扫地倒灰刷马桶的小厮婆子的坏话,他也没有讲过半句,可是今天,怎么突然议论起贺昭云来了?“你说云儿已经开始试着管教王府的下人了?这话怎么说?”又看向刚才去喊沈伯的随从,“发生了什么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百二十七章 客栈里的风波

    第三百二十七章 客栈里的风波

    叶紫灵站在客栈房间的窗户边上,看着北平王府的那个将军和林世杰带着一小支人马向南边走去,知道他们在这里没有找到自己,这是打算出了白水县,再继续向南去寻找呢。

    叶紫灵呆呆地看着那一小支人马消失在了路的另一头,直到完全看不见了,才微微叹了口气,回到了床边。

    飞天蝙蝠出门去了,找医馆里那位老大夫换药。前天将叶紫灵安顿在客栈里后,傍晚时分,看她的心痛没有再发作,飞天蝙蝠又去了那家医馆,找那位老大夫给自己看看外伤,老大夫给他敷了药,又细心地将伤口包起来,还给他开了一些药丸,叮嘱他隔天就来换一次药。

    叶紫灵十分无聊,也不敢上街,因为自己带着面纱,总会叫人奇怪的,现在天气已经很热了,自己遮盖得这样严实,自己都觉得不大对劲。而且万一自己走在街市上,心痛又发作了怎么办?

    叶紫灵静静地看着这个陈设简单的客房,不知道自己该怎样打发这漫长的、无聊的七天时间。自从来到明月王朝,她似乎没有这样无所事事过,每天都在忙碌,不停地忙碌,可到头来,虽然摆脱了家奴的身份换来了自由之身,又挣到了庆盛昌的一成股份,眼看着还能拿到一成股份,却又不得不放弃这一切。

    上一次心痛发作已经过去了,下一次的发作,也无法预料在什么时候,叶紫灵又睡不着,只得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漫无目的地胡思乱想,心中说不出来的烦闷。

    蓦地,好像有一大群人从楼下冲了上来,纷乱的脚步声踩得木楼梯“吱嘎吱嘎”作响。随即,传来了客栈老板娘的声音:“哎我说你们什么人哪,怎么说不上两句话就往里面闯?你们下来!给我下来!啊——你们要做什么?”

    又是一阵嘈杂,可能是老板娘被推倒了或者挨了打,扯开嗓子就杀猪般叫了起来:“你们这群强盗!竟然私闯民宅!我这就上县衙去告……”

    老板娘的声音戛然而止,叶紫灵紧张地猜测着,会不会是一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让她吞回了后面的话?

    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脑海,这伙人,该不会是来找自己的吧?又一想,不可能,那天在城边那座废弃的屋子里面,那伙蒙面人完全可以杀了自己,可他们并没有这么做,那么就是说,他们并不想要了自己的命,所以现在,冲上楼来的这些人应该不是来找自己的……

    听着那一串粗暴杂乱的脚步声愈来愈近,叶紫灵从枕头底下抽出了飞天蝙蝠给她的短剑,紧紧握在手里,又将身体贴在门后面,侧耳倾听着门外的动静。

    可是,那些人真的不是冲她来的,仿佛一脚踢开了斜对面的一间客房的门,怒吼道:“出来!窦怀德你这个王八蛋快给老子出来……”

    叶紫灵紧紧握着短剑的手这才稍微松开了一些,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又好奇道,这个窦怀德,看来也是得罪了不得了的人了,住在客栈里,居然都被人家追上门来。唉——这小小的客栈,恐怕要不得清净了。那么,要不要赶紧换个地方住呢?

    叶紫灵焦急地等待着飞天蝙蝠回来,又将房门轻轻打开了一条缝隙,打量着外面的情形。

    一个身体略微有些发福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被那伙人从斜对面的客房里面赶了出来,样子狼狈不堪。紧接着,又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和****的哭嚎声,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大约是那个男子的妻子——怀中抱着一个婴孩、一只手里还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不停地哭求着。

    “各位大爷,行行好吧,就放过我们吧。我们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不是我们有意要拖欠各位的钱啊……”

    叶紫灵听得有些纳闷,难道这家人跑到客栈里面来躲债了?那也就不能怪人家这样气势汹汹来讨债了。可是,那两个孩子好可怜啊,尤其是被****紧紧抱在怀里的那个婴儿,看样子也就七八个月,因为受到了这突然的惊吓,哇哇大哭,****一边忙着恳求债主,一边又要哄孩子,显得手忙脚乱。而她手里牵着的那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倒没有哭,看样子也不是被吓傻了,而是冷冷地看着这些讨债的人。

    叶紫灵正在暗自惊奇这小姑娘的镇定,忽然又发现,这伙讨债的人又从房间里扔出来很多东西,锯子、刨子、尺子、石笔……

    叶紫灵心想,莫非这个窦怀德,是个木匠?

    窦怀德本人的话证实了叶紫灵的猜想。

    窦怀德跪在地上,不停地向那伙人求饶:“扈七爷,您就饶了我吧。我也不是有意要将你家具做坏的呀!只是……只是……”

    领头的那个被称为“扈七爷”的壮汉一脚将窦怀德踢翻在地:“只是什么只是? 你做坏了我的家具,浪费了我的好木材,就得赔!你懂不懂啊!要不然……”一双凶神恶煞般的眼睛滴溜溜瞟向了****身旁那个面色冰冷的小姑娘,“不然将你女儿送给我,我就饶了你。”

    “不行啊!”窦怀德大叫起来,“扈七爷,扈七爷,您就行行好吧!我不是不还你的银子,而是现在手头没有啊。等我凑够了,一定还你,一定还你……”一个大男人,泣不成声。

    可是扈七爷不管这些,给旁边那些打手使了个眼色,那些打手猛然冲上来,将小姑娘抓在了手中。

    小姑娘这才惊慌起来,一边使劲儿挣扎一边叫道:“放开我!我才不会跟着你们去抵债!放开我……”

    顿时,这间不大的客栈乱成了一锅粥。

    叶紫灵注意到,老板、老板娘和很多伙计都围在楼梯拐角处,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想必是刚才在楼下,这个扈七爷威胁了他们,所以他们不敢报官。几乎所有住店的人也都从各自的房间里涌了出来,探着头看热闹。

    一看就是个地头蛇,和宁州的活阎王仿佛差不多,说不定是欺负人呢。要不就是,窦怀德一个失手,将一件家具做坏了,这个扈七爷狮子大张口要他赔很多钱,而这个窦怀德,一看就是那种走街串巷的木匠,自然是赔不起的,所以带着家眷躲到了这个不起眼的小客栈,却还是被人家找上门来了。

    叶紫灵觉得这个窦怀德也真够笨的,既然是躲,不会躲远一点啊?还住在客栈里面,人家怎么可能找不到?

    扈七爷的手下紧紧抓着那小姑娘,那小姑娘忽然一低头,就在那个打手的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

    “哎哟我的妈呀!”那个打手顿时惨叫起来,紧接着就给了小姑娘一巴掌,“你个小兔崽子,竟敢咬我!”

    小姑娘被这一巴掌打得一头撞在了墙上,头也磕破了。

    而那个打手并不打算就这样算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冲上前去又将小姑娘拎起来:“好啊,你敢咬我!你现在就把你卖到醉香楼去,让醉香楼的驼子给你**!”

    小姑娘吓得哇哇大哭:“放开我!放开我……”

    不知道为什么,叶紫灵忽然头脑一热,就冲了出去:“放开这个小姑娘。”

    所有的人都惊奇地看着这个多管闲事的女子。

    扈七爷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问道:“你说什么?”

    叶紫灵平静地说:“将这个小姑娘放开。冤有头,债有主,做坏了你的家具的又不是她。你拿一个小孩子撒气,不觉得丢脸吗?”

    “你又是谁啊?”扈七爷对这个轻纱遮脸的女子来了些兴趣,“多管闲事,不怕祸及自己啊?”

    叶紫灵心里说,我都不知道有几天好活呢,还怕你一个地头蛇不成?

    又转向窦怀德:“窦师傅,你究竟做坏了什么样的家具?”

    窦怀德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个已经被打手放下来的小姑娘抢先说道:“那根本就不赖我爹!是他们在我爹专心干活儿的时候在一旁故意去欺负我娘,才使他算错了尺寸,做坏了一个镜台。虽然那木材的确是很值钱的红木,可我爹做坏的,也就只是一点点啊。”

    “到底怎么回事?”叶紫灵听出来了,这个窦怀德,是因为妻子收入气氛不堪,才算错了尺寸,所以这扈七爷就不依不饶了,“做坏了那个镜台,究竟是谁的责任?”

    那个被咬了手背的打手对小姑娘的插嘴十分不满,又想去将她拎起来,可是碰上了叶紫灵冷冷的目光。

    打手不由得停住了手,悻悻地瞪了小姑娘一眼,退到了后面。

    小姑娘方才就没有露出多少惧色,现在一看有人帮忙说话,更是胆子大了起来:“各位大伯大娘、叔叔婶子,我爹在这白水县做木匠也有些年头了,虽然比不上宁州的大工匠,可接到的活儿,也是用心对待,从没有出过差错,那天,我爹在扈七爷家做家具,因为扈七爷要的一个镜台样式十分复杂,所以需要精确地计算尺寸。我爹正在算尺寸的时候,他们——”拿手一指刚才抓她的打手和另外一个打手,“他们喝醉了酒,就来欺负我娘。我娘还给弟弟喂奶呢,他们就往屋子里面闯。我爹好不容易才把他们赶出去,然后接着算尺寸,却算错了,所以才将那个镜台做坏了,哦对了,还有四个巾架。这不能怨我爹,都是他们……他们欺负我娘,把我小dd都吓哭了!”小姑娘一边说,一边怒视着那两个打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百二十八章 多管闲事

    第三百二十八章 多管闲事

    立刻,人群中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

    扈七爷立刻虎着脸说:“你这小丫头,竟敢胡说八道!不管怎么说吧,你爹手艺不精,做坏了我的家具,浪费了我的木料,就得赔!”

    “是啊!”一个打手立刻高声应和,“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小姑娘毫无惧色,大声与他们理论,只可惜她的父母都很胆小,被扈七爷一伙一吓唬,大气都不敢出。而小姑娘自己也不过七八岁,就算是有些胆识,可毕竟势单力薄,很快,他那稚嫩的童音就被扈七爷打手们粗暴的声音给淹没了。

    叶紫灵猜想,这个窦怀德不是因为做坏了一个镜台赔不起这个钱而躲避,而是为了让自己的妻子不被这伙地头蛇**才出此下策的。一个镜台和四个巾架能值多少钱?虽然窦怀德只是一个走街串巷的木匠,可手里应该有些积蓄吧,不至于连一个镜台和四个巾架的钱都还不上。

    想到这里,叶紫灵注意看了一下那个****。那****也就是二十七八岁的模样,虽然紧紧抱着小婴儿哭得很伤心,却也能看出来,是颇有些姿色的。唉——怨不得这群地头蛇打她的主意。这窦怀德也够笨的,你自己给他们做家具也就罢了,可为什么连家小都一并带了去?这么漂亮的老婆,那些地头蛇不起歹意才怪了呢。

    叶紫灵摆了摆手,示意扈七爷带来的那伙人安静下来:“不就是一个镜台四个巾架吗?就算是红木的,可数量也并不多啊?再说了,就算是弄错了尺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一个镜台也用不了多少木料,再做一个就是了,用得着将人家一家逼成这样吗?俗话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们这是何必呢?”

    扈七爷瞪圆了眼睛:“咦!你这叫什么话?我花了银子请木匠是干活儿的,可不是让他给我浪费木料的。哎,我说你是哪根葱哪根蒜呀,用得着你多管闲事?告诉你啊,这不关你的事,你赶紧让开,要不然,我们连你一起揍!”

    叶紫灵笑了笑:“你的目的到底是揍人还是做好家具?”

    “那……那当然是做好家具了!”扈七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然不好说,我就是来欺负人的。虽然他横行霸道惯了,很多百姓都怕他,就连官府的普通衙役,他也不放在眼里,可是,毕竟众怒难犯,何况也犯不着在这种小客栈里和一个木匠起冲突。他的目的,是借着那个做坏了的镜台和巾架,在窦怀德的妻子身上揩油,或者将窦怀德的女儿抵债,总之,他是不能吃亏的。

    叶紫灵对窦怀德说:“窦师傅,你做坏了人家的家具,自然是你不对。那么,现在扈七爷已经给了你一个机会,你想不想弥补你的过失?”

    叶紫灵心想,就算是把木料的尺寸算错,可又能错到哪里去?无非就是长了、短了、宽了、窄了,那么,就着已经下错的木料,组装一个家具不就成了?叶紫灵不相信,那个镜台,高一点矮一点、宽一点窄一点,扈七爷的家里就会摆不下了。

    可窦怀德大概是被扈七爷带来的这么多人给吓坏了,竟然没有明白叶紫灵的意思,只管愣怔地看着她。

    那个小姑娘倒是机灵,立刻给叶紫灵跪了下来:“姐姐,姐姐你能帮我爹吗?”

    叶紫灵不由得要对这个小姑娘刮目相看了,自己蒙着脸呢,她怎么就知道应该称呼自己为“姐姐”,而不是姑姑婶子大妈大娘?

    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小姑娘又朝她磕了个头:“姐姐,若是您能帮助我爹弥补这过失,那我以后做牛做马报答您!”

    叶紫灵赶紧将她扶了起来:“***,我只是要帮你们一个忙,哪里用得着你做牛做马来报答?这岂不是要折煞我了?”转头对扈七爷说,“扈七爷,既然您的目的是要做好那些家具,那么,不如我和窦师傅去府上看看吧,看看还有没有补救的办法,让您不要受到损失。”

    扈七爷目瞪口呆了半晌,才道:“你……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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