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反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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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反穿记- 第3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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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他记得自己当时是为了救金珠跳进了洪水里并抱住了她,想必最后大家发现他的时候也是和金珠抱在一起,唐紫妍要是看见当时的情形,应该会恨死他的吧?

    或许,她已经改嫁了吧?那个时空,改嫁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带着儿子一起改嫁,康家应该不会让她把康辚带走吧?

    “皇上,您这是?”太监在皇上起来后又坐着半天没动,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取朕的大氅来。”天熙帝知道自己肯定是再也没法入睡了,便想出去走走。

    这是他的一个习惯了,每次做了这样的梦之后他肯定没法入眠,便会起床在宫里走走,因为唯有这个时候,他才有时间去回忆一些过去的事情。

    说实在的,不管是金珠还是唐紫妍,这两个女人都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尤其是金珠,他真没想到她是这么一个聪慧、果敢、决绝的女子。

    可惜,也正因为她太聪慧太果敢太决绝,所以才会在生死关头挺身而出,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替他们挡了一剑,既救了他和她的父亲,又使自己解脱了,不用再去纠结怎么解除和他的婚约,不用纠结怎么保持自己的清白,更不用纠结该怎么想法去保全自己的家族了。

    当然,最最关键的一点是她想早死早超脱,她恨不得一分钟也别耽误就回到那个人身边去。

    可是话说回来,最后也不知她到底有没有回到那小子身边,反正能做的他也都替她做了,也算是回报了她的仗义相助。

    哎,可惜,如果他在上一世早点遇到她就好了,她绝对会是他的贤内助,皇后这个位置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了。

    听到皇上叹气,正在给他穿衣服的老太监心疼地看了他一眼,“皇上,这会子下雪了,您要去哪里,外面冷着呢,皇上多穿一点吧。”

    “下雪了?”天熙帝似乎有点意外。

    “可不,老话都说瑞雪兆丰年,看来,明年又是一个风调雨顺的好年景,皇上也可以好好松口气了。”

    这个老太监以前就是伺候皇上长大的,皇上登基后又伺候了他十年,皇上是怎么打理朝政朝纲的他或许不懂,但是皇上每天几更起床几更吃饭几更睡觉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说实在的,他就没有见过这么勤勉的人。

    “好,那就穿厚实些,这个时候的御花园看雪景应该不错。”

    大太监听了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皇上登基后很少去逛御花园,除了每年的中秋节和几个特别的日子,而且每次去心情都很不好。

    这会子半夜三更的皇上又想去御花园,多半是跟刚才他做的梦有关。

    唉,皇上又在梦里喊金大小姐的名字了,多好的一个姑娘,京城那些三品以上的命妇们没有不夸她的,可惜,听说为了救皇上小姑娘自己冲上去替皇上挡了一剑。

    原本,金家提出想以皇后的礼仪追封并安葬她,可皇上没有同意,说金小姐还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必不愿意让别人说闲话,最后只给了一个郡主的封号让她葬在了金家的祖坟里,不过为了安抚金大将军,倒是封了他一个永安侯,

    世袭罔替,也算是堵住了众人的悠悠之口。

    而且自皇上登基以来,后宫的后位一直空着,只封了四妃九嫔,皇上对这四妃九嫔一直都是不偏不倚的,而原本属于皇后掌管的后宫内政则交给了女官。

    皇上此举虽说伤了不少后宫女人的心,可却收买了不少大臣们的心,因为大家都说皇上是一个念旧的人,谁不愿意追随一个念旧的主子?

    就好比他这个老太监,不就是因为皇上小的时候他尽心尽力地看护了他几年,皇上登基后才把他留在了身边吗?

    太监正在那里出神地回忆地往事时,天熙帝已经掀了帘子大步走到门口,守在门口的小太监急急忙忙掀起了门帘推开了门,一股冷气袭来,小太监本能地一哆嗦。

    天熙帝似是毫不在意,大步踏了出去,透着微弱的星光,能看见地上的积雪有了一两寸厚,再抬眼一看,狂风夹杂着大片大片的雪花正纷纷扬扬地往下落,打得脸上有一点生疼。

    顿了一下,天熙帝还是迈步往外走,出了自己寝宫的大门,直往后花园的位置走去。老太监急急忙忙地拉着小太监提了一盏气死风灯追过去。

    进了后花园,天熙帝连片刻的犹豫都没有便直奔飞雨阁的方向走去。

    当年的飞雨阁几乎在大火中烧为灰烬,好在那些命妇们都抢救出来了,而且大部分的典籍也抛到水里得以保留下来了,因此后来的飞雨阁是重建的,不过一楼不再是佛堂,而是改成了藏书阁,而楼上原本的藏书阁则琴室和画室,每次心情不好时,天熙帝就会来这里弹弹琴或者是画会画。

    飞雨阁有专门的太监值守,只是这个时段,又下着大雪,太监们谁也想不到皇上会这个时候赶来,因此一个个都睡觉去了。

    老太监一看他们都上桥了,桥那边还没有一点动静,刚要跑过去把门踹开,皇上开口了,“好好敲门,别吓着他们。”。

    随后,他站在栏杆前,凭吊起十年前的那个惊心动魄的晚上。

    当年的他中了毒箭又被横梁砸中倒在了楼梯口,那么混乱的局面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他以为自己这一世肯定又要功亏一篑时,金珠发现了他并救了他,不但替他拔了毒箭还替他清理了毒血,可谁知就在金瑞昱背他出去时却有人拿着一把剑刺了过来,关键时刻,又是金珠冲了上去。

    因此,当他看到满身是血的金珠倒在了他面前,那一刻的震怒和震惊让他瞬间失去了理智,待那些命妇们都逃出来后,最后他下令烧死了太后,至于皇后和那几个皇子皇女也都被赐了一杯毒酒。

    倒不是他心狠手辣,而是这种争斗斩草就必须除根,否则的话今后的数十年不是他就是他的子女们都要生活在冤冤相报何时了的仇恨里。

    “皇上,好了。”老太监走了过来,打断了皇上的回忆。

    天熙帝没有说话,跟着太监之后进了大厅,站在当年金珠中剑的地方默哀了两分钟,又走到楼梯口沉默了两分钟,这才上了楼梯,直接到了三楼,两个太监正忙着往炉子里加炭,一个太监在忙着磨墨,一个太监在擦拭琴弦,还有一个太监不知从哪里提了一壶热水上来了。

    净手、焚香完毕,天熙帝坐在了琴台前,试了试琴弦,不一会,《广陵散》的曲调响了起来。

    他还是喜欢弹这首曲子。

    可惜,那个听琴的知音却不在了。

    纵使他现在坐拥了天下,可到底还是得不到她的人,更得不到她的心。

    即便如此,他也还是喜欢弹这首曲子。

    可今天的他却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有点浮躁,静不下心来,弹了两遍之后,他停了下来,走到画桌前,拿起了笔,明明他想画的是金珠,却不知怎么画出来的这张面孔竟然跟唐紫妍有五六分的相似。

    奇怪,今天怎么又想起了唐紫妍。

    “今天是什么日子?”天熙帝张口问了一句。

    “天熙十年十一月二十八日,还有十天就腊八了。”老太监回道。

    “十一月二十八?”天熙帝重复了一遍,他想起来了,这个日子是唐紫妍的生日。

    唐紫妍在婚前一直是过阳历生日的,是跟他结婚后才改过阴历生日,因为他过的便是阴历生日。

    难怪他会想起她来。

    说起来,是他对不起她。

    嫁给他三年,给他生了个儿子,可他却鲜少关心她,非但如此,那段时间他一直在摇摆在权衡,即便结婚了,他也没真正放下金珠。

    刚一确认了金珠的身份,他便追到美国去了,那一次,如果不是因为金珠肚子里有孩子,说不定他就把金珠强行带回国了。

    当时,因为金珠肚子里的孩子,他动了善念,因为他想到了自己的儿子。

    他盼了很多年才盼到的儿子,那是他血脉的延续,可惜,最后他还是把他丢下了。

    因此,他既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父亲,他亏欠了唐紫妍,也亏欠了儿子。

    亏欠,想到这,天熙帝动了念头去看一眼他这一世的儿女们,受历代皇室骨肉相残的影响,天熙帝做了一项改革,他的儿女们一岁之后都送进了若华宫交给赞善姑姑们抚养,不管男女,五岁一律进学,跟他们母妃脱离,这样的话孩子们便不大容易受母妃们的教唆,兄弟姐妹之间天天在一起朝夕相处,他就不信培养不出真正兄友弟恭的感情。

    天熙帝是一个想做就做的人,放下手里的笔,从飞雨阁出来,沿原路返回,路过他的寝宫时没有进去,直接拐到旁边的院子了。

    这是皇子皇女们住的若华宫。(未完待续。)

番外五、康王(二)

    若华宫很大,是在原来的王所基础上扩建的,里面不仅有正房正院和东西厢房,还有东西两个大跨院和一座后院,男孩子都在东跨院住着,女孩子都在西跨院住着,中间的正房和正院是他们平时念书、用膳和嬉戏的场所,有点类似于千年后的那种寄宿学校。

    这种封闭式管理的好处就是孩子们成长很快,各方面都很独立,有自己的思想和判断力,不会被他们的母妃轻易左右。当然,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确实也比较厚实。

    可任何事情都是有多面性的,这种封闭式管理的最大坏处就是孩子们一岁便和生母分开,母子母女天性被生生割断了,孩子们比较容易养成偏激、叛逆的性子。

    天熙帝倒是也考虑到这一点了,为此,给孩子们挑选的教养妈妈和赞善姑姑都必须由他亲自把关,而且他时不时地会去若华宫转一圈,除了过问一下他们的功课,也会从孩子们的嘴里了解一些这些陪护者的脾气品性,如果时间允许,他一般会留下来和他们共进一顿晚餐。

    总之,对这些儿女们天熙帝可是比后宫的那些妃子们倾注了更多的心血。

    太监们见皇上路过自己的寝宫不进,直奔若华宫而去,早有机灵的小太监跑到前面去先敲开了大门。

    彼时已近卯初,天微微有了点亮光,不过若华宫里依旧是静悄悄的,守门的两个太监见皇上来了,正要跪下去,皇上摆了摆手,扫了四周一眼,领头穿过正房进了后院,见后院里有四个小身影正蹲在那里跟着师傅练马步,天熙帝满意地点了点头。

    孩子们很快发现了他,个子最高的那个顿了一下,领着那三个一起给他行了个礼,行完礼,最小的那个跑到了他面前,仰着小脸问,“父皇,你是来看我和哥哥们习武的吗?”

    天熙帝弯腰,难得地笑了笑,并把孩子抱了起来,捏了捏孩子的鼻子,“是,父皇来看看你们有没有偷懒?”

    这是他定的规矩,男孩子们到了五岁必须跟着师傅习武,每日卯初至卯时三刻,风雨无阻。

    另外三个孩子见父皇这么高兴,也都大着胆子围了过来,这个说能蹲一刻钟的马步,那个说能绕着这后院跑两圈,还有一个则说自己开始学拳脚功夫了。

    天熙帝见地上这三个孩子正一脸孺慕地看着他,便放下了手里的孩子,把其他的几个孩子也分别抱了起来,夸赞了每个人几句,又问他们冷不冷、饿不饿等。

    说起来这四个孩子里最大的也才八岁,最小的五岁,这么小的年龄能坚持每天卯初起床,尤其是这大雪天,真的很不易,所以天熙帝的心情很不错。

    从后院出来,他拐到了西跨院转了一圈,从西跨院又去了东跨院,见每个屋子前都是静悄悄,房门紧闭,只有一盏风灯亮着,天熙帝看了看,什么也没说,回到自己的寝宫,早有太监备好了热水让他洗漱更衣,做完这些,他急急忙忙吃了两块点心喝了一杯牛乳便往前朝走去,早朝的时间已经晚了一刻钟。

    临近年底,事情更多,六部的年底盘点、灾区的救济、官员的考核、还要列出明年最紧要的几项大水利工程的修建,总之,事情相当的繁琐。

    而这一切繁琐的根源不过是因为一个字,钱,如果有钱了也就不必这么锱铢必较的,每花一笔银子都要算计来算计去,都要用到最紧要处。

    闹哄哄的讨论了快一个多时辰,见大家还是有点意犹未尽,天熙帝命中场休息,让太监们给大家一人上了一杯热乎乎的豆浆和几块点心,吃了点东西后接着讨论。

    朝堂的烦心事一点也没有影响到后宫,后宫里的嫔妃们一早起来倒是喜气洋洋的。皇上刚离开若华宫,这些妃子们便收到了线报,说皇上一早便去了若华宫看孩子们,出来时是带着笑的。

    那几个大孩子的母妃一推断,这个时间皇上去若华宫,也只能看到那四个练武的孩子,皇上是带着笑出来的,这说明皇上对这四个孩子的表现很满意。

    也别怪这些嫔妃们把眼睛都盯着若华宫,她们刚进宫的时候倒是一颗心都系在了皇上身上,使出浑身的解数来争宠邀宠,可时间一长,发现皇上对每个妃嫔都是一视同仁不偏不倚,倒是真的做到了雨露均沾。

    而且皇上这人还有一个特点,特别见不得后宫的阴私事,只要他一发现某位妃子对别的妃子用了什么下作手段,一点情面也不讲,直接打入冷宫,永不启用。

    而且皇上还有一个特点,对女色一点也不迷恋,登基十年了,后宫才进了三人,那还是在两个妃嫔被打入冷宫一个妃嫔难产而死腾出了空位的情况下才补了三人,新来的三位年轻小姑娘也并未多比她们获得多少青目,一样的不偏不倚。

    因此,时间一长,这些妃嫔们也失去了争宠的心思,把心思放到了自家孩子身上,除了每天去若华宫门口亲眼看看孩子们做游戏之外,也花钱打点这些太监、宫女们,从他们嘴里再打听点零星的消息。

    可孩子们每天在院子里做游戏的时间是有限的,因此那些妃嫔们聚在若华宫门口看完孩子们做游戏,一般都会去就近的景秀宫贵妃那说说话,消磨些时间。

    除了各自的孩子们,这些后宫女人们在一起谈的最多的话题就是金珠。

    这不,得知皇上是因为半夜起来睡不着觉去了御花园的飞雨阁弹琴,从飞雨阁下来才去的若华宫,这些妃子们又聚在了景秀宫,话题自然又是金珠了。

    这些妃嫔里有曾经和金珠相熟的,也有半熟的,还有素昧平生的。

    “这皇上对金小姐如此重情重义,都十年过去了,皇上还是忘不了她。难道我们这里这么多姐妹,就愣是没有一个相貌、才情能跟金小姐相提并论的?”有人问。

    语气里既有几分羡慕,也有几分不甘心,凭什么一个死人霸占了皇上十年,而且看这样子,还得继续霸占下去。

    “不仅仅是相貌才情,当年飞雨阁那场大火我在场,虽说没有亲眼看到金小姐是怎么中剑的,可我和母亲却的的确确是被她救出来的,怎么说呢,金小姐身上既有我们闺阁的柔美也有一般男子才能有的胆气和义气,她都跑出去了,可为了救我们又回来了,若不是如此,她肯定不会死。”有人回答。

    “当年我也在场,金小姐和金夫人是穿着太监的衣服混进来的,我还记得金小姐是踩着栏杆的柱子爬到二楼来的,当时让我们抓着那布条子翻栏杆下去,我们还吓得什么似的,谁也不敢动,是亲眼见她示范着下去了,又在下面接着我们,我们才一个个抓着那布条子下去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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