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杯往她头顶一敲,“啪”的一声,玻璃碎在齐秘书的头顶,就像脑袋顶着刚孵出小鸡的蛋壳。
秦逸夏满意的看着手中剩下的高脚杯底座,这个放在哪里呢?
他干脆把底座在她头顶放稳,他的大手移开,剩下一根尖尖的秃棍。
慕倾倾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放肆地笑出声。
这些男人,一个比一个腹黑!
秦少这下圆满了,心里瞬间觉得痛快无比,勾了勾唇转身大步离开。
他在走到慕倾倾身边时,侍者低声道:“少爷,去换一身衣服吧,仪式马上要开始了!”
齐微狼狈的样,惹得众人哄笑不已,她又恼又怒,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怔怔站在原地,如落汤鸡一般。
怎么会这样?
那可恶的男人,究竟和她有什么仇?
这话一问出口,齐微觉得都傻不啦叽。
又是慕倾倾,她为什么总是占不到上风,还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出尽丑。
她咬牙切齿的抹了一把脸上的红酒,站着没敢动。
秦逸夏用余光看了慕倾倾一眼,果真看到她脸上的笑,稍瞬即逝立刻淡了下来。
他扯了下嘴角,低低的“嗯”一声,跟着侍者一起走。
慕倾倾提着裙摆,也换了个地方,好戏落幕了,她可没兴趣跟前夫站在那,让人评头论足。
唐御北目光深沉,一直到秦逸夏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他才拉起齐微低声道:“我送你去医院!”
他亲自送她,齐微心里却丝毫高兴不起来,只觉得无比憋屈。
却也知道现在她的狼狈丢人了,这里没人同情她,她也不需要同情,所以跟着唐御北让助理扶着一起向侧门走去,这个样走正门引人注目了。
唐御北也不想再继续下去,自讨没趣了,为了利益,他当然会把事情的影响缩减到最小。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慕倾倾有种恍惚的感觉,甚至带着一种说不明的心酸。
只是一眼,她便收回目光。
曾经,她也为唐御北披上婚纱,走向神圣的教堂。
可他没有好好珍惜,两人的夫妻缘分就这么被冲散了。
再也回不去,彼此的当初。
此时,主持人开始报幕,讲起长长的开场白:“尊敬的各位来宾,大家晚上好,今天是大吉大利的好日,恭祝乔墨辰先生,与秦悠涵小姐吉日订良缘……”
。。。
 ;。。。 ; ; 远处林希微跟在秦悠涵身边,像个陪嫁丫鬟似的,忙着挡酒。
乔墨辰没了踪影,此时发生的事情,但不代表他不知道。
看到这一幕,秦悠涵唇边还带着笑意,好像根本就不在意有人搅乱她的订婚宴一样。
其实她跟身边的林小姐说:“我叫你早点上来对了吧,慕倾倾还真是个扫把星,谁沾上她谁倒霉!”
“你说万一我刚才也一时冲动,这样对她……”林希微一阵后怕,还好她没有对慕倾倾做出格的事情,否则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我哥什么时候,跟她都这么熟了,要不是这意外的小插曲,我都要被蒙在鼓里了!”
秦悠涵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酸意,好像自己的最宝贵的东西,突然被人染指了一样。
“我突然想起来,你未婚夫和慕倾倾……”林希微叹气,不知道该不该说,她那天一直以为乔墨辰是慕倾倾的前夫。
现在唐御北就站在下面,本人比照片上还要帅,她远远的看了好几眼,才知道自己一直搞错了对象。
“辰哥跟这个女人怎么了?”秦悠涵皱起眉头问。
“啊……没什么,我只是担心她借着秦少这层关系,跟你横刀夺爱,所以想劝你提防着点她!”林希微信口雌黄,随便扯了一个谎言,敷衍她。
心情却不由得忐忑起来。
原来悠涵姐还不知道她未婚夫和慕倾倾有奸/情,看来她得从长计议才是!
…
此时的一楼,齐秘书看众人反应,才意识到秦逸夏的身份不是那么简单的。
这时,唐御北已经闻声过来,他看了眼地上的狼藉,清洁人员正在迅速收拾着残局,便一目了然。
他嘴角带着笑说:“秦少爷,给我个薄面,这事儿算了,我改日登门拜访,准备薄礼以表歉意好么?”
慕倾倾心中冷笑一声,他身旁的齐微,倒是一改常态,变得低眉顺眼起来,活生生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能让唐御北这种身份的人叫“少爷”二字,可见这个白色西装的男人大有来头。
“你的面?你算老几?”秦逸夏挑挑眉头,语气不善。
唐御北的脸并未变色,还是像刚刚那样笑着,低声道:“我代表唐家!乔伯父亲自派人送的请柬,我跟乔少也算相识,交情匪浅,最近生意上也来往频繁。”
把乔老爷给抬出来了?他说这话,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一副自我感觉良好的样!
秦逸夏转过头,目光与慕倾倾相触,里面藏着只有他们才懂得的意味深长。
交情匪浅?是啊,他和少之间,的确是交情匪浅呢!
秦逸夏眯着眸,这个面是得给他,但看到齐微除了背上受伤之外,其余的地方还很整齐,脸色有些难看而已。
刚刚被摔的那一刻,齐美女双手撑地,所以头发并未沾上酒,秦逸夏越看,越觉得她全身上下那股妖娆的气息,有点碍眼了!
齐微见秦少的目光,在她身上不怀好意的打转,这个男人又想干什么?
。。。
 ;。。。 ; ; “你不就是想昭告天下,她是弃妇,还是那种被男人扔掉的二手货吗?”秦逸夏神色间阴晴不定,眼底的波涛汹涌骇人无比,仿佛要吃人一般。
他大掌一挥,身后的香槟塔零零散散全部掉落,接着用力摔掉手里的高脚杯,语气不喜不怒:“那么小姐你呢?是唐御北的小秘,情/妇?还是暖床工具?能有多高贵?”
齐微脸唰地一变,正想开口,秦逸夏揪住她的胳膊,二话不说,直接拎起她,一点都没有犹豫地直接将手里的女人,扔到碎玻璃香槟地上,齐微的惨叫声响了起来——
周围的人冷气连连,被秦少这毫不留余地的惩罚手段吓呆了,大家憋着大气都不敢出。
慕倾倾的唇角也咧了咧,她都觉得痛了,暴力男好可怕。
秦逸夏冷冷叫来保安,居高临下的睨着地上一身狼狈的女人说,“你们办事效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乱七八糟的苍蝇都往里面放,她算什么东西!”
保安吓的赶紧将惹事的女人架起来,准备拖出去。
齐微这会知道害怕了,看着周围的那几位老板,都很面熟,她正准备开口求救,谁知人家看都不看她,转身就走了。
于是她惨白着脸,大庭广众之下被架着往外走!
真是要有多丢人,就又多丢人!
“我可是有请柬的,你们凭什么赶我走?”齐微一边垂死挣扎,一边痛苦的叫道。
唐御北只是谈了下工作的事,然后上个卫生间回来就远远地听到这边的吵闹声。
他让助理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齐秘书狼狈的被保安架着往外赶,背上还扎了许多玻璃渣。
男助理吓了一跳,赶紧走过去扶住她,这下好了,她刻意穿露背的礼服,此刻布满伤痕,有很多地方都流了血。
这种场合,他这种身份,根本没资格说话,更不可能强出头了,只能默默搀扶着齐微,让她自己应付。
“你把香槟洒了一地,还说不是来捣乱的?”秦逸夏挑眉问。
“我明明是不小心绊倒侍者的!又不关你的事,至于把我弄的这一身伤吗?”她痛的要死,却不肯轻易饶过这个人。
秦逸夏优雅地掸了掸袖口,“好一个不关我的事?那你这是故意,还是有意来找麻烦的?这小小惩罚,算是轻的,没把你带回去严刑拷问就不错了!”
齐微奋力挥舞着双臂,像市井泼妇一般,冲着对面的男人叫道:“严刑拷问?你以为你是谁?黑/帮老大吗?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在场的大家都是证人,我要去告你,你跑不了!”
“随便!”秦逸夏挑眉,唇边还带了讥讽的笑意。
“你不能这么无法无天的,所有人都看着呢!”齐微真没想到会有这么嚣张的人,她算长见识了。
“哦?谁看到了?”秦逸夏问。
她转头去看周围的人,有接触到她视线的,都迅速移开目光,装成什么都没看见,似乎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谁敢在秦家的地盘撒野啊,不要命了!
。。。
 ;。。。 ; ; 她知道刚才的小意外,十有**是这个女人使的坏,幸好秦逸夏及时拉了她一把,只是他手背上沾染了香槟和红酒,犹如在一张白纸上泼了盆墨色的水,是败笔!
“齐小姐,原来你们是旧识啊?”旁边的人都等着看好戏。
秦逸夏丝毫不在意袖口上染了难看的颜色,他重新端起一杯红酒,一口没喝,只是习惯地摇晃着,欣赏那酒红色淌过杯口的媚艳。
齐微冷不丁转过头,目光触及到他,豪不惧怕的挺起胸,冰块脸了不起啊,想吓唬谁?
这么多人的宴会上他敢怎样?
这可是乔家的订婚喜事,众目睽睽,多少眼睛盯着看好戏啊,到时候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想英雄救美?哼!英雄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可是她真忘了,当初慕倾倾还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跟唐御北撕破脸的么?后来不也照样没怎么样,这教训她一个小秘书,是没吃够?
齐美人依旧是一副自我感觉良好的模样,赶紧开口说道,“这位慕小姐,是我们老板的前妻,被扫地出门之后,就不知去向了,原来……”
“哦呦,原来什么呀,看她这样八成是让男人给……!!”
周围那几个男人原本还垂涎慕倾倾的美貌,如今都变成了轻视的目光打量着她,甚至动了肮脏的念头。
“唉,瞧我这张嘴,口无遮拦的,之前在西餐厅她还做兼职呢,我陪唐少吃饭,她倒好,看着几万块钱的小费,瞅都不瞅一眼,我以为离了婚,这女人过的不错。结果今天看到她身边这么快又换男人了,现在的人年纪轻轻,为了上位,什么都可以出卖,这样下去岂不是都毁了。”齐微说的一脸悲切,好像她自己没为上位潜规则过一样!
“这怎么能是你的错,秘书难当,她连自己的老公都不信任,还能怪得了谁?”旁边有人好心安慰她。
齐微得意的看着慕倾倾,却发现她的注意力根本没在自己身上。
她此刻正看着二楼化妆室的门口,一群人簇拥着新人往楼下走。
今晚的秦悠涵,光彩照人。
乔墨辰同样身穿一袭白色西服,和秦悠涵的婚纱裙相得益彰,两个人站在一起,无比般配。
女人挽着男人的手臂,穿过一排排象征浪漫与幸福的玫瑰花架。
乔墨辰在人群中,依旧那般耀眼明媚,器宇轩昂,无论站在哪里,永远都是最耀眼的风景线。
只是这般风采,却掩不住他眉宇间的勉强。
“慕倾倾,你听到我说话了吗?”齐美女不死心的往前走了两步,秦逸夏横在她面前,眉头紧皱,“是谁放这只苍蝇进来的?”
齐微语噎了一下,“这位先生,你可不要被她单纯无辜的外表,给欺骗了,哦,我知道了,她一定是来这里打工的吧?看样真的很缺钱,每回都装得那么清高,现在,又傍上新的金主,尽管离过婚,先生你也仪表堂堂,衣冠楚楚,对她不要心软了,这只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反咬你一口!”
。。。
 ;。。。 ; ; “我笑不出来!”慕倾倾有些闷闷的。
“……是因为少么?”秦逸夏沉吟了一声,随后嘴角上扬,笑的像朵桃花,“他订婚,所以,你不开心了?”
慕倾倾否认,“我说秦少,你要不要总是这么给自己哥们脸上贴金,因为他,怎么可能?”
秦逸夏眸光微眯,“难道少不值?”
慕倾倾丝毫没发现这句话有任何不妥之处,继续很直白的说道,“不是不值,两个女人抢一个男人这种戏码,不惜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在你们这种豪门望族里是很寻常,但是,我又不爱他,我为什么要计较那么多?我们只是交易而已,这点我还没忘记……”
“慕倾倾,你又在和男人做什么交易啊?”这句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让附近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原本的交谈,也随之戛然而止。
慕倾倾只觉得胳膊突然被人撞了一下,香槟洒了一地,在红白相间的地毯上,显得格外刺眼。
杯里有部分红酒溅在秦逸夏的袖扣处,色彩斑斓,更加形成鲜明的对比。
慕倾倾吃惊的回过头,原来是身后侍者手上的托盘被撞翻在地。
地板上全都是碎掉的玻璃,跟五颜六色的液体。
唐御北和几个投资商在谈合作的事情,齐微闲得无聊,看慕倾倾又攀上了新贵,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好端端让她出丑的机会,就这么被浪费掉了。
想想她那廉价的礼服上,要是浇上香槟,简直要多精彩有多精彩,那简直是大快人心!
可她竟然避开了,切确地说,是她身边那个男人伸手推了她一下,才躲过这场意外。
秦逸夏目光不悦地瞟了过来,狭长的眸里布满危险,他知道又如何?
齐微不屑的撇撇嘴角,她就是故意伸脚绊倒侍者,让慕倾倾在这么多人面前抬不起头!
就算所有人知道是她做的,又怎么样,有本事过来打她一巴掌啊?
那样更好,以前的新仇旧恨,她可以毫不犹豫地反击了。
可是处处维护慕倾倾的这个男人是谁?
不趁着大好机会多结识些权贵人士,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泡妞,偏偏挑了个最寒碜的小丫头,脑里是不是进屎了?
齐微不知道秦逸夏的身份,他一直流连娱乐场所,家族事业也很少过问,名副其实的花花公,齐秘书还以为是什么小虾小鱼的,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秦逸夏将慕倾倾拉到干净而又安全的地方才松开手,沉声道,“在这儿站好,别过来,小心玻璃扎到脚!”
说完,他转头绕过一地的碎玻璃,向齐微走去——
齐微看到气质相貌各方面都丝毫不输给唐少的男人,又看到慕倾倾被呵护得无微不至,她的妒忌再也压不住,上前两步指着慕倾倾,对秦逸北说道:
“先生,你一定被这个女人骗了,她专门骗你们这种有钱人,前几天她才离婚,现在我们老板不要她,她又来骗你了。”
慕倾倾站在那里,压住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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