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的英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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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物的英杰传- 第3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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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丰看着将喷着一股子酒气的大脸凑到自己眼前的颜良不知道该露出怎样的表情,如果说刚来到这邺城的时候颜良和文丑还磨刀霍霍打算一血当年以一敌二仍被秒杀的“耻辱”,那么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两个人已经完全耗尽了当初的激情,甚至时不时还会被田丰发现两个人行踪不明,随后几天后又心满意足的归来,一副外出打野食满载而归的模样。

    虽然田丰并不清楚两个人去到哪里,但是通过从随军医官那里得知两个人身上满是淤青的结果来看,这两个人显然去了一个激情四shè的地方,结果自然就是那副一本满足的模样。

    虽然身为大将临阵失踪这种事情实在是足以让任何主将和监军感到恼怒,但是田丰却出乎意料的对此事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于是在这种颜良文丑不提,田丰也不管的态度下,两个人变成了邺城联军中的幽灵主将。

    其实原本还有一个人也足以劝阻两个人的举动,这便是现在在那边舌战群儒的审配审正南。

    作为冀州世家出身,同时也曾在廷尉府任职过的审配,可以说无论是家世还是才学都不亚于田丰。而且与田丰相类似的是,审配的xìng格也十分正直,同样是个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人物。

    只不过与屡屡刚而犯上的田丰想必,审配不愧是在廷尉府当过差而且或者回到原籍的经验人士,在如何权衡处理上下级关系和坚持自身原则这两者上明显比田丰有经验,所以终袁绍一声,审配不但极受信任,而且地位一直相当的重要。

    说到这里你就应该明白审配的态度——既然田丰这个直脾气都不出声说什么,那么显然这两个家伙的行为不会影响到袁绍的大业,那么他审配也就不去枉做小人了。

    所以你看看田丰和审配就知道为什么有人说在大汉这块土地上想要成功那是“三分靠本事,七分靠人际”的道理了。当然,你要碰上朱元璋那样的主子再会做人你也活不长,君不见功成身退的刘伯温和事事听从朱元璋吩咐的胡惟庸都不得好死就能知道,最最最重要的是要跟对一个好的主子,看看唐朝、宋朝的那些开国功臣的下场,你就知道什么叫差距了。

    当然,作者绝对不是在影shè某些元帅的悲凉晚年,那些都是不可抗力,嗯,不可抗力。

    不过身为联军主将的颜良和文丑以及监军+第一军师身份的田丰都在一边看戏闲聊,而一群次要人物在那里争得面红耳赤,说起来这盟军作战室也还真是气氛诡异的很啊。

    其实说起来这也不是这些人闲的蛋疼才这样,而是因为他们实在是不知该如何下手。

    想要打通河内通道,实际上可走的路并不多。其中包括从邺城向北进入太行八陉中的滏口陉到达涉国这个县级诸侯国而后转而向南,过了壶关之后便转而向南走白陉到达河内中部的共县地区或者走太行陉到达河内郡西部的野王县此位西线。

    可以说,只要能够到达这两个地方中的任何一个,都能对李书实的部队产生巨大的影响。

    到达共县可以与驻扎在邺城的部队夹击位于河内东北部的李书实所部。而到达野望则可以说是直接打通了河内与河南的联系并可以威慑河东,实际上便达成了控制河内的目的。即使李书实能够借助箕关之险守住河东,但是在战略上联军已经拿到了他们最为想要的东西。

    听起来很美好,但是想必已经有人注意到了这条路线的一个必经之地,那就是并州第一雄关——壶关。

    这壶关北有百谷山,南有双龙山,两山夹峙,中间空断,山形似壶,且以壶口为关,故而而得名壶关。据此关可向南经白陉、太行陉渡黄河攻河南、陈留,东可向魏郡、荡yīn进击,北可窥邯郸,西可进入长治盆地,可以说是个可攻可退可守的军事要地。

    对于这样的战略要地李书实自然不可能放松,不但拨专款予以修缮,而且还将耶力达和打算一试身手的黄叙以及自愿留在并州的张诲派了过去,再加上他们身后还有颇有经验的张扬坐镇,就凭壶关天险根本无法展开部队的优势,联军进攻那里只能碰到一鼻子灰。

    东线则是率兵进驻外黄-黎阳一线,然后寻机进攻河内西部的荡yīn至朝歌地区。

    这条线路最大的好处便是补给比西线方案要方便的多,但是这也只是相对而言,真的只是相对而言。实际上就凭外黄到黎阳的地理情况,补给效率只怕远不及李书实这边。

    为什么?

    因为我们那条虽然十分伟大哺育了广大华夏儿女但却脾气十分傲娇的黄河母亲。

    黄河母亲的脾气嘛,中国人都知道,三年一小娇,五年一大傲,可以说这一年如果不改一次道的话那肯定是因为今年发生了全流域的大旱灾,故而黄河曾经流经的地区都会形成规模不等的黄泛区,比较严重的甚至会形成大面积的湖泊,沼泽更是不计其数。

    其中外黄到黎阳这一段便是这样的情况,甚至可以说是比较典型的一个范例。

    外黄县在黎阳以北,而现在的黄河河道在黎阳的南端。可是外黄县之所以被称为外黄就是因为此地曾是黄河的北岸,也就是说黄河河道曾经在外黄县与黎阳县之间穿越过。

    可是黄河显然不是那常在河边走基本上不湿身的徐志摩,所以不能做到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那般潇洒,反而在黎阳与外黄之间留下了一片面积不小的名为黄泽的沼泽地。

    沼泽地啊,稍一不留神拔晚了那可就永远的留在那片美丽的土地之中了啊。红军过草地的时候可没少吃这种陷阱的亏,你要是换了更为沉重的运粮车或者挑着扁担的人,只怕天坑地陷之类的事情更是会数不胜数。所以比起路途虽然崎岖但好歹脚底下都比较解释的西线,这东线派一支偏师进行sāo扰还好说,把主力部队拉过去可以说绝对是自找苦吃。

    当然,比起困难重重的东西两线,中线不但路途很近,而且后勤补给非常轻松,不但背靠邺城这个魏郡的经济政治中心,同时只要越过漳水就能够直达河内地界。

    理所当然的是,他们也将要面对以逸待劳的李书实军的正面冲击就是了。

    于是,为了如何制定作战计划,第二战区的指挥室内依然如往常一般热热闹闹呢。

    ps:写到这里咱忍不住重新审视了一下官渡之战,所有人都在强调曹cāo粮草的稀缺程度,但是似乎很少人想到袁绍的运量成本实际上也居高不下,所以才只能掀起择一屯粮之地积蓄粮草,所以才会有了乌巢的粮草一烧便会全军溃散的窘境。粮草啊,真是古代战争中比士气更为玄妙的东西。



………【36。骚年,我看好你哟】………

    争吵还在继续……

    “我认为走滏口陉是最好的选择,只要我们能够进入到河内腹地并于联军呼应夺取孟门关或者小平津关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不是么。”

    “哼~等到那个时候只怕董卓早就要么开溜要么与联军决一死战,还用得着我们从侧翼做点什么吗,如果不是我们自己dú lì完成战斗,那么盟主要我们留在河北做什么。”

    “所以还是从黎阳发动进攻最好,虽然距离邺城远了点,但是可以通过黄河漕运运送补给,只要能够攻下朝歌,那么我军接下来的行动便有了更大的空间。”

    “办法虽好却只怕行之不易。东郡、陈留需要负担联军主力的粮草本就已经略有些吃紧,再让他们负担我军大部的粮草,只怕会在关键时刻出现问题。”

    “还是这样………………比较好。”

    “不不不,要我说还是xxoo,ooxx才是最合理的方案。”

    “……”

    好吧,看样子今天又将会是rì常的一天,一会大家的肚子都饿了的时候就是解散的信号,之后该吃饭的去吃饭,想喝酒的躲起来偷偷喝点,甚至奢侈一点还可以洗一次热水澡,如果有些文采的话还说不定可以写上一篇《沐浴赋》之类的文章,说不定就能流传千古呢。

    当rì头升起又开始准备坐滑梯下落,大家的争论逐渐变得有气无力,所有人都如同忍受着午休前最后一堂课剩下的最后三分钟煎熬的学生一般,虽然嘴依然一张一合的发出声响,但是哪怕是他们自己发出的声响他们也已经不知道其中在表达着怎样的含义,更不要说耳朵忠实的收集来的其他人所发出的各种动静。大脑的脑细胞此时此刻已经完全被接下来对未来生活的畅想所占据,至于对其他信息的处理问题?吃饱了喝足了睡够了再说吧。

    “大家想必讨论的已经很累了吧,那么就让我来说两句吧。”

    正当这群已经“行尸走肉”化的家伙热烈期盼着某个时刻到来的时候,他们的大脑忽然发现耳朵搜集来了一个之前似乎不曾响起过的声音。虽然不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但是能够在这个地方出现而且还陌生的声音……

    虽然大家的思考回路有些淤积,反shè弧也变得有些长了点,但是却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智商,所以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刻将脑海中关于美食美酒之类的妄想抛开,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正气,同时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室内其他人的反应以及探查陌生声音的来源。

    不过,不用这些人去寻找,有一个人已经忍不住将谜底揭开了。

    “军师,你总算是不喝你的哪壶茶了,说吧,怎么干,终于不用再害怕头顶长蘑菇了。”

    作为盟军主帅的颜良满脸的兴奋神sè,而在他身边不远的文丑也是一脸的狰狞。不过即使他们的目光再怎么热切,田丰还是一副慢悠悠轻飘飘的模样。嗯,形象绝对拉轰。

    “根据情报,壶关守将乃是一个名为耶力达的匈奴人,据说还和那李学麾下第一大将吕布有些亲戚关系,而张稚叔也没有动摇的迹象,虽然我等可以策动一些上党的豪强倒戈相向,可是有此二人坐镇要害部位,哪怕那个匈奴人不过草包一个,这西线也是九死一生之途。且那李学虽年纪轻轻却多年为将,麾下诸将更是悍勇之辈,不可能会让一个仅仅是沾亲带故的家伙守卫一个要害之处,所以丰以为西线之议可以罢矣。”

    抿了一口热茶,扫了一眼几个似乎跃跃yù试想要反驳的人,田丰又继续说道:

    “黎阳外黄一带虽然韩大人囤积了些许粮草,但是并不足以支持大军,不论是冀州还是兖州虽然这几年休养生息,但是毕竟早年遭受大规模兵祸,民力疲弊,能不浪费还是不要太过浪费为好。而且我前些rì子也派人探查了一下那边的道路情况,虽然要比预想的要好,但是却仍然不利于大兵团的展开。可以说如果是万人以下的队伍还能灵活应对,如果是万人以上的部队不论是进攻还是防御都会多有掣肘之忧。所以东线之议也稍稍搁置吧。”

    “难道就让我们直面那李学的大军,先不说损失会有多大,对方手握地利之势,我们又不占人和之利,即使我等坐拥天时只怕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啊。”

    “单经大人所言极是。吾观近几rì诸位的各种想法其实无外乎一个意思,那就是将我们的对手从他的龟壳中诱出来,离开对方预设的战场。最好还能让对方兵力分散那是上上之策,不知丰如此说法大家以为然否。”

    “田别驾所言在理。”“确实,吾等所想确实如田别家所言”“……”

    “看样子大家在这一点上是有着共同的认识的,那么主要的分歧便是如何将那李学的部队调动出来。既然大家这么多天也没有想出一个结果,时间又不允许我们再这样讨论下去,那么丰便在此以盟主亲命监军的身份独断专行一次,不知道诸位以为可否呢?”

    “愿闻其详。”

    之前的争吵之所以那么激烈,一方面是为了体现自己的价值,另一方面也是害怕采用别人的建议会对己方部队产生不利的影响。可是现在既然田丰开了口,大家思来想去似乎也只能如此,否则如果做点什么的话到时候袁绍怪罪起来作为袁绍亲信的颜良、田丰等人一定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他们则会被当成替罪羔羊。

    现在成败与否都是田丰的问题,而且田丰刚直之名远播四方,想来倒也不会做什么随意牺牲他人的事情,他们只要没什么大错,哪怕最后战败罪责也不在他们身上不是。

    当然,在此前提下尽可能的减少己方的伤亡那也是必须的事情,毕竟眼瞅着大汉zhōng yāng政权几乎威严丧尽,所以多留一份实力都是对己方势力的一种保护和未来谈判的筹码。

    “既然大家都很有兴趣,那我就不客气了。”

    田丰看着眼前各路诸侯的代表,虽然表面上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但是内心却也是激动不已,毕竟这可是他第一次有机会全面施展自己的才华,而且还是在这样一个宏大的舞台上,身边还有各路英雄豪杰供他驱使。虽不能说完成了人生理想,但是却也是梦中的场景。

    “西线不可走,东线无法大兵团运动,看上去我们只能选择中路进攻。可是以上都是我们结合我们已知的情报所得出的结论,那么我们站在李学他们的角度看呢?”

    田丰饶有兴趣地将一个问题抛给了在场的诸人,只不过他似乎并不期待大家的答案,反而一副自抛自抢的架势自己接下去说道:

    “李学在我们这些人之中最顾忌的人是谁呢?要知道那李学从军数年,大小战斗数十起,可以说是遍览天下英豪,只怕在座诸位当中能够让他感到忌惮的不过寥寥数人而已。”

    看到虽然有几个人脸上显露出不忿的神sè但却并没有出言,田丰便知道他不但成功地向这些人讲清楚了他的意图,而且还成功的挑起了他们对李书实的怒火。一石二鸟,初战告捷。

    “据我所知其所最为忌惮者必属颜良、文丑二位将军,潘宫将军与其多有交往,想来也是其所熟悉的人物,所以只要有这几位将军在邺城驻扎,只怕李学就算是想要将兵马调往别处也要小心翼翼惶惶恐恐。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以颜良、文丑和潘宫将军为饵的话,就能将李学的目光吸引在这里,到时候我们在南边施展动作的空间就大了很多。”

    虽然大家并不清楚为什么李书实会忌惮颜良和文丑,但是那些武将私底下也是有过切磋的,颜良和文丑那出众的武艺和出sè的统兵能力都是广为承认的,所以对于田丰的话,大家都保持了默认的态度。而且显然接下来才是田丰的重点,也是关系到在座每一个人所代表的诸侯实力在这场战斗中所起到的作用,大家都静静地等待着田丰接下来的话语。

    “所以我希望能够有一员小将可以统领万人的部队南下黎阳进攻朝歌与荡yīn一带。如果李学对其不重视分兵前往围剿,需可以吞之。如果李学全军前往,需可以御之。至不济,也可以将部队打散,采取拖延的策略。只要能够拖上几rì,河内的大门便洞开于我等的眼皮之下。”

    田丰的一席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没了声音。田丰的计策是个好计策,光光明明正正大大,没啥歪门邪道让人一看就清楚。但是也正因为这样,这个计策实行起来实在是有些不易。

    面对实力并不比西凉军弱多少的并州军,要能够将其的偏师吞掉,抵挡住对方全力的进攻,最重要的是还不能有太大的名声让李书实反应过来,这难度,真是相当的大啊。

    “不知诸位以为何人可堪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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