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鸣说:“你是怕他们对你抱有目的?”
濮钰说:“不全是,但我怎么想都觉得蹊跷,师父,你就陪我去看看吧,有你在身边我踏实一点,再说每天总是修炼修炼的,也该适当放松下吧。”
鹤鸣说:“陪你去就是,还要那么多理由。”
濮钰高声欢呼:“我就知道师父是最好的。”
小溪不甘寂寞,也缠着要去,濮钰想了想,说要去可以,但要它化作一个蔓藤枝条缠绕而成的手镯,戴在濮钰手上,不许它动一下,也不许出声,小溪答应了,这样,也满足了它的好奇心和求知欲,也可当做自己的一件别具一格的饰品。
选择衣服也是一件很头疼的事,鹤鸣还好,他一早就选好一套白色的西装,墨蓝色的领带,更显得非凡的帅气和不同凡响的贵气。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现代的衣服之一。
濮钰在旁边看了赞叹道:“师父,你说你这么帅气,一会要迷倒多少女同胞的芳心啊。”
鹤鸣笑道:“我这是随意,现在的女人都好你这种小少年,我老了,没人萌的。”
濮钰说:“谁说的?师父一点也不老,你不说的话,谁知道你多大了?看上去就是个钻石级别的单身王子啊。”不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多大了吗?
听了他这话,鹤鸣神采焕发,越发有生气了。
濮钰在衣柜前看了又看,拿不定主意。
他的西装本就不多,最后还是鹤鸣帮他选中一套黑色的小西装,选了根红色条纹的领带,平添几分活泼之余,倒也显得不同于往日的清雅俊美。
穿戴好之后,这才一起出门。
梅叔梅姨吃了早餐后已经坐上何伯的车外出,家里就只剩下文叔一人,不过为了安全起见,鹤鸣还是使用了碍眼法隐身,他可以看见别人,别人却看不见他,走出梅家大宅以后,才恢复本身。
濮钰和鹤鸣按着请柬上的地址,坐计程车来到位于S城非常豪气的展览馆,据说这个展览馆也是威廉个人投资的,规模不像市级的展览馆那么大,却有海纳百川之势。
他们来到以后,馆门口人头攒动,来的人还真不少,都是非富即贵。
威廉的博览展会,每一件展品都属于高价位,动辄价值连城,所以看得出来,这里的保全系统非常严谨,已经做到万无一失。
每个进出的人,都必须出具证件,即使没有收到请柬的来宾,胸前也必定佩戴一枚证实自己身份的“名片”,进出之时,必定都出具个人请柬或者“名片”在电脑上对证,名额都已经定了的,否则,不论是名气再大的人,一律严禁入内。
而来往的人员当中,出示请柬的十中无一。
鹤鸣看了看,说:“好像我不能陪你进去了。”
濮钰也看出他们的严令,说:“试试看吧,我有请柬,兴许他们肯让你进去。”
来都来了,让鹤鸣一个人回去,太说不过去了如果不让他进,他也不进去了,濮钰暗忖。
濮钰拉着鹤鸣排在人群后面,故意做出坦然磊落的样子。
轮到他们时,濮钰出示了请柬和他的证件,保检人员望着鹤鸣说:“这位先生请出示证件。”
濮钰说:“这位是我……哥哥,他陪同我一起来的,可以一起进去吗?”
“抱歉……”
保检人员刚说了句,就听见旁边一个女子的声音问:“什么事?”
保检人员看见她,毕恭毕敬的说:“琳娜小姐,这位先生没有证件,是不是……”
琳娜看了濮钰和鹤鸣一眼,说:“这位先生是主人亲自邀请的,这位既然是他的哥哥,当然同行,行了,主人要是问起,你就说是我的主意。两位请进吧。”
濮钰喜道:“谢谢这位姐姐。”拉着鹤鸣便走进去。
鹤鸣最后看她一眼,琳娜看他的眼神显得意味深长。
展览会果然名不虚传,各种价值不菲的展品琳琅满目,许多都是濮钰从未见过的,让他惊叹不已,各种稀世之宝都是对他的一种视觉冲击,叹为观止。
鹤鸣一直尾随在濮钰身后,这些或昂贵或耀眼的奇珍异宝,对他没有多大吸引力,他在神界看的宝物多了去了,哪一件不比这些没有灵气的东西珍贵稀有?
“小钰。”
濮钰正看在兴头上,不期一个欢快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濮钰回头一看,不是韦一桓是谁?
“桓哥,你也来了。”濮钰叫道。
韦一桓看见他,显得异常高兴,说:“是啊,昨天没看见你过来,我想着你今天或许会过来,就来碰碰运气了,果然看见你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在这里大声说,师父是小攻,师父是CP!果然师父的存在感和我一样都是弱弱的,好吧,我要让师父崛起;有支持的出来吼一声哦… …
还有,那个神秘人,很多亲觉得他是吸血鬼,其实不是的啦,虽然很容易让人联想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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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24、主人 。。。
濮钰笑道:“我是来长见识的。”
韦一桓说:“威廉先生这里真的有很多价值连城的好东西,我带你到处看看?”
濮钰说:“好啊。”便拉了鹤鸣,说:“师……哥,你也来看看。”
韦一桓这才注意到鹤鸣,不由问:“这位是……”
濮钰说:“这是我哥,叫鹤鸣,我工作的地方认识的,我一个人来觉得无趣,就拉了我哥一起来。”
又指着韦一桓对鹤鸣说:“哥,这是韦一桓,是我以前的……朋友。”
鹤鸣和韦一桓互相点头算作打招呼,韦一桓看他的眼神十分微妙,一个成熟稳重,长得恁帅的男人和濮钰走在一起,而且看濮钰很粘着他,他不认为是好事,像是老鼠提防猫似的小心翼翼,鹤鸣暗暗好笑。
濮钰问:“桓哥,今天周末,你可以连休两天吗?”
韦一桓说:“本来不可以,我和大周换班了。大周你还记得吗?上个月他老婆生了儿子,他高兴得不得了,回去看他儿子,又舍不得请假,和我换了两天班,这两天正好补上。”
濮钰说:“大周当爸爸了,还是儿子,真要恭喜他了。”
韦一桓很义气的说:“回去了我帮你对他说吧。”
他们慢慢逛着,韦一桓如数家珍似的对濮钰说着各件他所知道的宝物,濮钰听得津津有味,韦一桓说得越发起劲,鹤鸣对这些了无兴趣,优哉悠哉的走在他们身后。
大概是说得渴了,韦一桓逛到旁边一个小型吧台,买了几瓶水回来一人一瓶。
他们逛完了一个展馆,刚走入第二个展馆,就听见一个声音说:“韦先生,你找到你朋友了?”正是威廉。
“是啊。”韦一桓答道,想必他昨天就在找濮钰。
威廉来到濮钰身前,说:“濮先生你好,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今天务必要看得尽兴。”
“一定一定。”濮钰不太喜欢和人客套,显得有些窘迫。
威廉又像漫不经心的转到鹤鸣跟前,说:“这位先生也是一起的吧,我刚听琳娜说,你们来时遭到保检的为难,十分过意不去,希望先生不要介意。”
鹤鸣说:“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我理解,不会放在心里的。”
威廉问:“还未请教先生大名?”
“鹤鸣。”鹤鸣特有的磁性的男中音说。
“幸会幸会。”威廉的汉语说得异常标准诚恳,伸出手与鹤鸣相握。
鹤鸣与他握手,知道他必定用上灵力,谈笑自若的轻轻化去,威廉像握了一团棉花,急忙收回手掌。
“威廉先生,你家的收藏品是不是每件都可售的?”濮钰在前头问。
威廉说:“不一定,有些是不卖的,不过,如果遇到有缘人,就算送给他也可以。”
真大方,真豪气。
濮钰指着壁上一幅画卷,说:“这幅画很特别。”
鹤鸣顺着他的手势看过去,是一副很古朴的画轴,画轴的整个画面笼罩在扑朔迷离的烟雾中,疏淡的笔触给人一种海市蜃楼的感觉,仿佛浮在画面中,当中最突出的,是一条细长细长的,遍体红色鳞片的蛇,蛇的每片鳞片都像活的一样,散发耀眼的光芒,而且转体灵活自然,不论从哪个方位看,鳞片的角度都恰到好处,立体感异常强烈,有呼之欲出之势。
这幅画轴非常完好的锁在一个壁橱里面,可以看出画这幅画的画家功底非常深厚,对笔锋的掌控游刃有余,虽然这样,却不至于珍贵到需要将它锁在壁橱里面吧,除非这是主人很喜欢的一幅画。
“这也是一件宝物吧?”濮钰不解的问。
鹤鸣注意到威廉的脸色立即暗沉了几分,说:“这是我家主人最宝贝的,最喜欢的一幅画。”
“你家主人?”濮钰十分好奇,只道威廉这样的人已经是老大中的老大了,他居然还有什么主人,可想而知那人一定很厉害。
威廉说:“是的。各位请慢逛,我要失陪一下,我家主人正要找我。”
“好,请随便。”濮钰说。
威廉走后,看鹤鸣一直在看那幅画,濮钰走过来说:“哥,看出什么吗?”
鹤鸣微笑着摇头,牵着他的手离开。
“小钰。”看出他们二人的亲昵,韦一桓在前面叫他。
鹤鸣听出不对,连忙松开他的手。
韦一桓说:“小钰,我们去那边逛逛吧。”
濮钰说:“桓哥,我觉得累了,不想逛。”转身对鹤鸣说:“我们去吧台坐坐?”
韦一桓正觉十分无趣,这时有个侍应生摸样的人走过来叫他:“韦先生,威廉先生想请你过去谈谈,可以吗?”
韦一桓犹豫了,一来他也不想放弃和威廉这样的贵族人物攀交,又想多陪陪濮钰,感到左右为难。
濮钰说:“你想去就去吧,我也没那么快走的。”
韦一桓说:“也行,把你的电话留给我吧,我回头打给你。”
濮钰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机号码给了他,说到底韦一桓也不是什么有居心的人,他还是把他当朋友的。
韦一桓得了濮钰的手机号码,才喜滋滋的离去。
濮钰走到鹤鸣跟前,说:“师父,你会不会觉得沉闷?”
鹤鸣笑道:“怎么会,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这样很好,其实你不必理我的。”
濮钰说:“我没有什么啦,都是桓哥,他好像还放不下。”
鹤鸣说:“我看出来了,他还很在乎你。”
濮钰挠挠头,说:“或许是吧,不过,我……”
“濮先生,鹤鸣先生。”威廉走了过来打断他,濮钰很惊奇的看着他,刚刚不是说他邀请韦一桓过去交谈麽,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威廉满怀歉意的说:“十分抱歉,刚才不得已将你的朋友引开,因为,我家主人想见二位,不知二位可否赏光?”
“你家主人?”濮钰讶异的问。
威廉说:“我家主人就在这楼上。”然后顺从天花板望过去。
濮钰和鹤鸣随着他的目光望上去,这展览馆的场中|央是架空结构式的,中间是露空,就在这展览馆的顶层,一个十分帅气的男人站在凭栏前,手托一杯红酒,看他们望上来,向他们举了举酒杯,以示友好。
他就是包办这次展览会真正的主人吧,在他的身后,站着的赫然是他们进来时帮了他们忙的琳娜,带着疑惑的看着他们。
回头看威廉,他也不再像先前那样的友好,虽没有恶意,但脸上的神情,似乎多了层……沉痛?
作者有话要说:我很想让大家猜主人是什么?可又不敢,乃们太聪明,一猜就猜到,是不是?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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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25、画轴 。。。
虽然那人没有开口,濮钰还是感到他气势压人,顿时一阵萧瑟,退到鹤鸣身旁,说:“师父,我们要过去吗?”
鹤鸣抓着他的手,一股暖流即时传了过来,说:“冷静,他未必有什么恶意的,既来之,则安之,放心吧。”
濮钰很快镇定下来,点头跟随威廉从总裁的专用升降机上去,顶楼是五楼,转眼就到了,走出升降机,绕过一道天桥式的过道,来到一扇壁门前,威廉做了个请的手势,说:“我家主人就在里面等着二位,二位请吧。”
威廉在壁门前的密码器里面输入密码,只让濮钰和鹤鸣进去。
室内光线有点晕暗,看不清楚里面的设置。
鹤鸣抓着濮钰的手,神情自若的走上前,一脚踏进去,一脚在外面,没有发现异常,才牵着濮钰进里面。
他们刚在里面站定,壁门轰的一声迅速闭上,同时本就晕暗的灯光瞬时熄灭,里面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在濮钰还来不及惊讶,“嗖嗖嗖”,一连串暗器的声音向他们发过来。
濮钰大惊,听声音就像尖锐的兵器,这是对方有意的阴谋。
这时,他感到鹤鸣将他护在身后,冲他喊道:“濮钰,风剑。”濮钰立即把风剑握在手中,听风辨器。
“当当当”,暗器已被鹤鸣打落许多,濮钰在他身后屏住呼吸,听辨出有往他们两边来的暗器即时使用风剑将它们打落。
大概两三分钟过后,铿锵的暗器声才停了下来,暗器刚停,濮钰忽感一阵旋风似的气流涌过来,鹤鸣急声叫道:“濮钰不要离开我身后。”
“是。”随即感到一阵暖流将那股让人感到不顺畅的气流压住,想是鹤鸣已使用灵力在他们周身结成结界,保护他们的同时,也化解了那股气流。
很快那股气流已被驱散,鹤鸣也解开了结界,刹时室内灯光大亮,照在身上感觉非常刺眼。
鹤鸣回头看他,轻声说:“濮钰,你没事吧?”握着他的手,感应到他确实没事才放下心来。
“还好,我没事。”
左边一道壁门洞开,那个神秘人边走出来边拍掌道:“两位果然好身手,我没有看错人。刚才十分抱歉,只是为了试探两位的身手,其实用的都是钝器,就算被打中,也不会伤及二位,那股气流虽然会让人有一阵的难受,不过绝对没有含毒的。”
他捡起地上一块暗器,果然都是石头形状的东西,拇指大小,并不会怎么伤人。
而琳娜就跟在他身后。
但濮钰受了惊吓,还是气道:“但你们使用这样的……手段,也不是什么光明的行为哦。”
那人连声道歉,说:“实在太对不起,为了试探二位的实力,不得已……实在没有恶意的,请二位多多包涵。”
鹤鸣说:“说你请我们上来的目的。”
虽然他很有诚意,不过濮钰还是比较生气,说:“慢着,先说你的名字。”
那人说:“我叫宫溯。”指着他身后的琳娜说:“琳娜和威廉是我的手下,已经跟了我三百年,你们都见过的。”
琳娜即时向他们行了个礼,濮钰心里才舒坦了些。
宫溯说:“二位请随我来。”他走在前头,琳娜跟上。
鹤鸣问:“要去吗?”
濮钰想了想,说:“去就去吧,看看他又想玩什么?”
里面明亮宽敞,窗明几净,只有一张办公桌和办公椅,一个资料柜,一个酒吧台,一套沙发,一张茶几,一套茶具,再没有其他。
想必这是他平日办公的地方。
宫溯请他们在沙发上坐下,打开酒吧台,说:“红酒可以吗?”
鹤鸣坐在濮钰旁边,说:“可以。”
宫溯拿出红酒,倒了三杯,一边说:“我喜欢安静,这是我的私人办公室,你们是我第一次邀请上来的客人。不过,多数人只知道有威廉这个人,极少有人知道我,你们是为数不多的人之一。”
鹤鸣接过他的酒杯,说:“我们非常荣幸。”
宫溯坐在他们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