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听口气好像不高兴的样子。”
“没事。就是有点烦。”她现在是越来越搞不懂薛若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居然懂得伪装和装疯扮傻!
这一切,真的就为了挽留杜轩昂吗?
明明杜轩昂都有拉着她去民政局了,为什么她就是不死心?就是要胡搅蛮缠的赖在杜家?
“是因为若琳?”
杨彩静不置可否,“哥,你告诉我,她为什么要那样子啊?她明明已经有你了,为什么我还是觉得她的心向着轩昂。”
所以她才会找一切可能的借口,来拖延跟轩昂离婚的事情。
以为这样就能有转机?
“是吗?若琳还是想着杜轩昂?”程法安口吻冷漠。
“我是这么觉得的,”杨彩静无奈的走在大街上,目光漫无目的的瞅着四处的霓虹灯,
“哥,你有没有办法让他们快一点离婚。”
“有!”
杨彩静听了顿觉眼前一亮,“是什么办法,赶紧告诉我,我现在真的受不了他们两个要离不离的情形了。”
“办法吗,很简单,你听着……”
蓦地,电话那头忽然安静了下来,杨彩静意外的大叫起来,“哥,哥哥…”她好像听到有东西剧烈撞击的声音。
车祸?
砸在车上的是人?
程法安出车祸了吗?
“哥,哥,哥哥,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告诉我,你在哪儿?”杨彩静着急的加快了往前的脚步,神色匆匆,
“哥哥,哥哥……”
电话并没有挂断,只是一直没有回应传过来,杨彩静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焦灼万分。
“哥,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想到刚才她一个劲的跟他说话,可能是让他分了心才会这样,她心里懊悔的要死。
哥,你可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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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砰砰!!
剧烈的轰鸣声从头顶传来的那一刹那,坐在车里的程法安体验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慌,手机被震得掉在了车底,他没顾及去捡,只剩下对车顶砸落的东西充满了惊奇。
是什么掉在了他车上,并且把他的车顶都给压塌了。
打开车门,他走出去。
看到车顶上竟然有一个人!
那人,满头长发垂落下来挡住了他的脸,程法安没发看清楚那人是男是女,只知道他一身的黑色。
黑发、黑衣,甚至连鞋子都是黑的。
他的身体在没来由的发抖,一只手扶住胸口,显得十分难受的样子,苍白的手指微颤。
“你是什么人?”程法安关上车门走过去。
车顶上的人闻言怔了一下,身体停止了颤动,微微抬起头,可因为头发太多太长,依旧挡住了脸。
程法安走过去,伸手想捋开他的长发,看看他的脸,他却头一偏避开了,程法安只觉奇怪,
“你弄坏了我的车,现在打算怎么办?”
那人没有说话,扶着胸口的手久久没动一下。
“说吧,要怎么赔偿我!”这辆劳斯莱斯他可才敢买不久,如今被一个人给压塌了车顶,这损失不容小觑。
好在肇事者并没有离开,他得狠狠的敲一笔。
“怎么说,没个一千万也解决不了吧。”
你没见过女人嘛
“怎么,嫌少吗?那我可以再加一点。”
“不不不,不少了!”一千万后面七个零,这样大的数字还说少,那是要多少才算多。
这个男人未免过于坐地起价了。
“既然不少,就给钱吧!”程法安说着就朝他伸过手去,他迟疑的抬了抬头,却并没有看他。
像是有些为难但又不愿说话。
程法安见此,眸光一闪,计上心头,伸过去的手猛然间抬起来去弄他的头发,哪知他反应极快,蓦然间一个往后躲,本来动作敏捷可后来似乎是扯痛了伤口,他竟滚了下去。
“啊!”
惨叫声传来,程法安赶紧走了过去,见那黑衣人瘫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他走过去想扶起他,却听他说:
“不要过来!”
暴露在路灯下的那只手苍白的不成人样。
程法安迟疑,“你是女人!”
“你没见过女人么,连这都看不出来!”她的声音尖锐带着冰冷的气息。
“你说我没见过女人!”
程法安唇角一勾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他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他,走过去,他蹲下来,看着女子依旧被长发掩藏起来的脸,
“还别说,我是没怎么见过女人,所以,你现在就让我见见呗!让我看看你是个怎样的女人。”
程法安说着伸过手去,指尖刚要接触到她的长发,却发现她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他动了动,发现一时竟动弹不得。
不由暗暗心惊:这个女人看上去虽然弱小,力气居然很大。
“你的一千万我会给你,但不是现在!”松开他的手,她的声音恶狠狠的,挣扎着从地上起来。
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
程法安同样起身,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只觉讶异,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居然如此冷傲。
刚要转身上车,背后,传来砰的一声,他回头,看到女子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还打着点滴
程法安同样起身,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只觉讶异,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居然如此冷傲。
刚要转身上车,背后,传来砰的一声,他回头,看到女子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他讶然,走过去。
伸手捋开铺满她满脸的乌发。
一张白的异常的脸,
艳红的唇,
对比鲜明的出现在眼前,他莫名的吓了一跳,感觉这个女人身上有一股不同寻常的阴冷。
叫人没来由的胆颤心惊。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他想她也许是病了,所以才会这个样子的吧,俯身,轻轻的搂起她,
“小姐,小姐!”
拍打着她稍显冰冷的脸,程法安看看四周车流稀少的道路,抱起她走向自己的车。
将她塞进后箱,便往医院的方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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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的灯火,迷离的夜。
姚听琴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因为房间里有一个人,一个站在窗口看着夜空的男人。
——杜轩昂。
他来了好一会儿了,但他却没有说话,只是站在窗户那里,看着外面,让她摸不着头脑。
夜风,一阵阵从外面刮进来,她将身上的被子扯了扯,不想自己被冷到。
手上,还打着点滴。
之前的拿一瓶已经打完了,这瓶是刚才的护士来换上的,她拒绝了很久,可惜,拗不过护士。
所以,她的手背只能再一次被当成布帛,眼睁睁的看着那根细针扎进他的血肉,溢出血来。
然后,用白色的东西粘住。
好在血很快就止住了,瓶子里那透明的水就流了进去。
她到现在也不明白,那水流进她的身体做什么?
一不小心起了火
她到现在也不明白,那水流进她的身体做什么?
要是身体缺水的话,她多喝一些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在手背上扎一针,而且还要经过漫长的时间才能把一瓶水都吸收?
这,是不是太麻烦了。
明明用嘴巴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去伤害她的手?
不过好在这一次没有之前那么痛了,也许是痛得麻木了。
但她还是睡不着!
房间里有一股很强烈的味道,她说不上来是什么气味,就觉得很刺鼻,很难闻。
“饿不饿?”
听到声音,姚听琴朝窗口看过去,发现他一动没动,她以为自己是听错了,所以就没有回应,不想再惹他。
“那场火,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是不是跟程法安有关?”杜轩昂蓦然转过身来看她,气场极冷,
“他去找你了对吗?”
迎着他冷漠的目光,姚听琴低垂眼睑,“是。”
“那你们做了什么,好好的房子怎么会失火?”搞得房子里凌乱不堪不说,到处被黑色烟雾熏黑了。
他,都不忍目睹。
“我们…我们没做什么呀。”
“没做什么,火是怎么烧起来的,不要告诉我,火,是自己烧起来的,跟你没关系,跟程法安也没有关系!”
杜轩昂恶狠狠的质问,眸光凛冽,他讨厌在这个时候还试图隐瞒实情的薛若琳。姚听琴只觉如芒在眼前,都不敢抬头看着他。
为什么他又凶她呢?
是真的没做什么啊。
“我只是想做点东西吃,所以,一不小心就…”姚听琴小声说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杜轩昂接过他欲言又止的话,“一不小心就着火了!”
这样的理由似乎太过牵强了吧,摆明就是在撒谎。
过去她可是个做饭能手,尽管不怎么喜欢说话,不善交际,但是她在行动上绝对不输给任何人。
怎么,巧不巧今天就不会做了,还弄起火?
想他了是吗
怎么,巧不巧今天就不会做了,还弄起火?
呵呵,谁信就是傻子。
“你早上才弄毁了资料,下午就烧了我的房子,女人,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才能停止你的报复?”
听他最后的话越说越有力,姚听琴忍不住抬头看他,“报复?你说我在报复你?”
“难道不是吗?”杜轩昂走了过去,“别告诉我,你是因为不会做饭所以才弄起火,因为没人会相信。”
“可我是真的……”她只是从外面找了两个石头到房子里生火而已,谁能想到会把窗帘给烧起来,然后房子里就好像放爆竹一样,四周燃起了火花,还发出了诡异的嗤嗤声。
从四面八方朝她笼罩过来,她吓得伸手抱住头,躲在屋子的角落里,害怕的不敢动。
可这些,他都不会信的是吗?
她觉得自己好委屈。
“女人,也许,我们应该尽快离婚,因为你已经把我的生活搅合的不成样子。”他已经快要无法忍受了。
如果把她留在身边,就等同于留了个麻烦的话,他可背负不起这个麻烦。
他每天有太多事情要做,万一哪天自己的疏忽让她真的出了事,后果不堪设想。
“你,真的要跟程法安在一起,已经想好了吗?”他不得不慎重的开始说起这个话题。
尽管很不愿想起那个男人。
“程法安……”
再一次想起程法安,姚听琴目光茫然的看着门口。
为什么他和杨彩静一样,都说他们在一起?
她没想过要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啊。
那个晚上的事情,真的是意外,是…都怪她那天跟着杨彩静出去,然后乱跑……
瞧她目光悠长的望着某处,目不转睛的样子,杜轩昂走了过去,站在她面前,“想他了是吗?”
“啊?”姚听琴讶然。
“想他了的话,你就赶紧好起来,只要我们离婚了,你随时可以搬到他家里去住,而且,我也不会去打扰你们。
到底在想什么
“啊?”姚听琴讶然。
“想他了的话,你就赶紧好起来,只要我们离婚了,你随时可以搬到他家里去住,而且,我也不会去打扰你们。
以后,要结婚还是要同居,你想怎么样,都是可以的,跟我再没有任何关系。”
“轩昂!”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她觉得很沉重,“你,是要把我从家里赶出去了吗?”
“赶?”他讶异于她竟会用这个词来形容他们的离婚,好像自己很无情似的,“你不是跟程法安纠缠不清了吗?
要是我再不放开你,以后很快会有风言风语传出来,这不仅对你不好,对我也会有影响。”
“我可以跟你离婚,但是我不希望离开家。”那里,毕竟是她死后看到的第一个地方,她觉得很重要。
她不要去程法安的屋子,也不要跟他一起。
她想一个人,或者两个人,但是没有那种关系。
只是想要和平相处,想要一份安宁。
原来她只是不想离开家!为什么心里竟有几分失望?他在旁边坐下来,平静的开口,“我说过,离婚后房子归你,所以你不必担心你会被从那里面赶出来。”
“是这样吗,谢谢你。”姚听琴很庆幸。
“不过,答应我,在没离婚之前,不要再跟程法安来往了好吗?我不希望会有流言蜚语传出来。”
“好啊。”
姚听琴几乎想也没想的点头,杜轩昂意外之极,如果她真的喜欢他,怎么能容忍不跟程法安来往?
这个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真真让人捉摸不透。
“饿吗?”杜轩昂看着她温和的问。
姚听琴点头。
“那我去买点东西来给你吃,等着我。”杜轩昂起身要走,姚听琴着急的开口,“等等!”
“怎么了?”
杜轩昂看着她,心里忍不住想,她不会是想到最近不能再见到程法安有些后悔了吧,所以要改变主意。。。
古装戏幻想症
“我……”姚听琴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一时间只觉难以启齿,杜轩昂见此,淡漠的问:
“想吃点什么?”
刚才是他不好,都没有征询过这个病人想吃什么,就直接离开,他承认不太会照顾人。
“不,不是。”她现在哪里想说吃什么的事情啊,“我,我想,想出恭?”
“出宫?”这里又不是皇宫,说什么出宫啊,真是奇怪!“若琳,你不要闹了,时间不早了,我要是再晚一点,估计买不到东西吃了。”
“可是我真的想出恭,很急啊。”
整个下午都没去出恭了,她现在憋得好难受,本来一直想等到来个女的再说这件事。
可眼下一直守着她的只有杜轩昂,她害怕他走了之后就没人过来,所以现在只能跟他说了。
“出宫,很急?薛若琳,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要再说那些不可能的事情好吗?看什么古装戏吗,居然搞成这个样子。”
真是莫名其妙。
好好的一个女人,全被那些胡扯的古装电视剧给害了,“我看你现在一定是得了古装戏幻想症了。”
出宫?
简直离谱!
他才懒得陪着她演戏,转身,他朝房门走去。
姚听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走,却知道自己好急,说出恭他居然都生气,真是奇怪的男人。
“我想尿尿!”
当杜轩昂走到门口的时候,姚听琴急道。
这种事情她憋不了多久了。
是个男人总比没人好。
况且手上吊着点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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