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错手,嫁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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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错手,嫁对人-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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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哼。”陈海月捧着杯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得不到他母亲的首肯,你们是没有未来的。”韩乐乐眼神凌厉的回视。
  “然后呢?”你比较有未来?
  见她没有反驳,韩乐乐趁热打铁:“那天酒会的情况大家都心知肚明,你根本没办法融入。如果你想和梁东云在一起,那些是你必须要经常面对的,很明显,你根本不喜欢那种场面。”
  “所以?”
  “所以,你不适合他。船停在港湾里是最安全的,可那不是造船的目的。他需要的是一个能站在他旁边和他一起乘风破浪的人!”韩乐乐坐得更直了。
  “那你觉得,谁更适合?”陈海月的下巴和桌面保持平行,直直的看过去。
  韩乐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强调:“总之,你不适合。不管是他,还是他的家庭,你都不适合的。放开他吧,对你对他都好。”
  “说完了?”陈海月也坐直。
  “说完了。”
  “那该我了?”
  “你说吧。”韩乐乐端起茶杯。
  陈海月一掌拍在桌子上,惊得韩乐乐手里抖,杯子里的茶水洒出来一点,周围几桌的人也望循声望过来。
  看着韩乐乐尴尬的放下杯子,陈海月也酝酿好了,气势如虹,语调淡定地展开还击:“你这么真实深刻、观点独到,既专业又有深度,闲着没事儿你可以去上访,去给主席写信,去跟总理谈心,我那芝麻大点的小事儿就不劳您费心了。”
  陈海月承认自己和梁东云之间是有他母亲这个局还没破,确实需要旁人的指点,但还轮不到她韩乐乐在这里指指点点!
  她的反应超出了韩乐乐的预期,学生时代的陈海月向来是个好好小姐,很多人都觉得她很包子,韩乐乐今天会找她谈,也是仗着至少她表面上不会太强硬。
  韩乐乐神色一紧,语气软了下来:“我、我也是为你好……”
  陈海月怒了:“世界这么乱,装纯给谁看?会说话了不起啊?别人都是哑巴,就你懂得多?就你会剖析?就你慈悲为怀感动中国?这么牛□怎么不挂你照片呢?想做什么就去做,跟我面前废什么话?”
  韩乐乐傻了,泪水毫无预警的冲上眼眶。她真的没想到,陈海月会直接撕破脸,这种豁出去的架势,真的打破了陈海月在她心里“万事好说话”的印象。
  陈海月收拾好东西站起来,见韩乐乐双眸含泪,略带惊恐的看着自己,淡定的一笑:“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知书达理的流氓啊?”
  说完转身就走。
  本想不带走一片云彩,可惜还没来得及挥一挥衣袖,刚走出几步,就看见梁东云的妈妈抱着双臂站在屏风旁边,似笑非笑。
  “阿姨,真巧,你也在这里啊。”陈海月眼前一黑,顿觉前途无望。
  她听到了多少?
  赵一枝笑意满满的开口道:“海月,能和你谈谈吗?”
  又、又谈?!陈海月无语问苍天。
   

作者有话要说:一字一卡啊,于是上周五就没更。
这次多写点,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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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34、30。原来是你 。。。 
 
 
  “你很紧张?”赵一枝望着坐在对面一言不发的陈海月,笑得很柔和。
  陈海月抬起头,弱弱一笑:“不会啊。”嗯,你好,我叫不紧张。
  “我猜,你是不是在想,‘对面这个老太婆打算用什么方法叫我离开她儿子呢’,”赵一枝喝了一口茶,表情依然是和气的,“对不对?”
  她太不了解陈海月了。
  那个反射弧超长的人,思路基本上还在“她听到了多少”这个点上纠结着。
  “阿姨,我还没想到那儿去。”陈海月微微垮下肩膀——SHI就SHI吧,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也好。
  赵一枝为她的杯子里倒上茶,爽朗的笑起来:“你今天真的出乎我的意料。让我之前对你的那些判断只显得我是个顽固而偏执的老太婆。”
  “谢谢。”陈海月端起杯子道谢。
  按说她是一个话多的人,生熟不拘,很容易和人打成一片——可前提是对方要是年龄和自己差不多的才行。
  她有神奇而狗血的长辈恐惧症,面对长辈总是手足无措,何况对面这个还是梁东云的母亲。
  她现在仅有的微薄祈愿,就是这位阿姨能赶紧把话说完,她也好兵来将挡,水来土屯。
  赵一枝显然和她没有心灵感应,以一个亲切长辈的典型语气关怀道:“别紧张,只是随便闲聊一下。你现在在哪里工作?”
  “在写漫画剧本。”嗯,你好,我还是叫不紧张。
  “喜欢你的工作吗?”赵一枝点点头,举杯浅酌。
  “喜欢。挺有趣的。”陈海月老实得像在被审讯。
  赵一枝似乎发现迂回的谈话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遂轻轻叹了一口气,放下杯子:“你跟东云认识很久了吧?”
  终于要直奔主题了吗?SHI就SHI吧!
  “虽然中学的时候是校友,但真正认识的时间到现在也就半年多。”陈海月咬牙豁出去了,有一说一。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赵一枝端起杯子,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
  陈海月心里宽面条泪:请大人明鉴,我们米有早恋T。T
  “那天在酒会,我一眼就认出你来了。”赵一枝放下杯子,继续认真履行着闲聊的承诺。
  “酒会那天应该是我第一次跟您见面吧?”陈海月大惊,随即又“哦”了一声,“您看过我的档案。”怎么把那次面试给忘记了。
  赵一枝纠正:“不,在看到你的档案之前我就见过你的照片。很久之前。”
  什么意思?
  陈海月傻眼。
  “你去过东云的住处吗?”
  “去过几次,陪他拿东西。”怎么话题又转了?这位阿姨,您的思维未免也太活泼了。
  赵一枝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决定长话短说:“我建议你可以去他的书房看看,应该能发现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书房?
  陈海月满头问号。
  “我想,我欠你一句抱歉,”赵一枝出言截住她即将神游的思绪,“你应该也感觉到了,之前我对你的态度比较,嗯,生硬。希望你能体谅一个做母亲的人心里打的一点小算盘。”
  “阿姨,您言重了。”陈海月尽量掩饰自己内心的战战兢兢。
  赵一枝的思路无比跳跃,陈海月实在拿不准她下一句话会说什么。
  “我一直以为你对东云并不上心。至少,你没有表现出和他对等的上心,”赵一枝的语气变得很诚恳,“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只有一个人在很珍视的努力,是很苦的。作为母亲,我希望自己的儿子幸福。”
  陈海月点点头表示理解,又有点不是滋味——
  这话说的,梁东云那家伙可是连一句“喜欢”都没说过的!欧,她这杯具的初恋啊!
  “我一直都知道,东云心里有一个女孩子,一放就是很多年。有一天晚上我听到东云讲电话,找他谈了一下,他告诉我,他终于等到了。他让我不要插手,以免给对方压力。你一直没有要跟我见面的意思,也不肯到我公司报到,让我觉得你对这段感情很不积极。那天在酒会,你面对乐乐明显的挑衅还是若无其事,更印证了我的判断。可是,今天听到你和乐乐说的话,说实在的,我很意外,也很欣慰。原来是我想错了。”赵一枝笑了。
  这段话的信息量有点大,陈海月一时无法完全理清,只好先回应比较简单的:“酒会那天,韩乐乐真的是运气不好,她踩到了自己的裙角,晃了一下,酒才洒到我身上的。当时我也有点不高兴,可是考虑到是很正式的场合,也……不好太胡闹。今天算是小鼻子小眼的报仇了。还让您看到,实在很不好意思。”
  赵一枝笑着收起手机和手提包站起来:“我等下还有点事,要先走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做母亲的不会多干涉,如果你们有什么事需要我出场了,比如,和你父母谈谈,随时通知我。另外,乐乐那边,可能是之前我给了她一些错误的暗示……你别放在心上。我会跟她解释的,这姑娘,心眼不坏。”
  “好的。”好像,过关了?陈海月暗暗平稳了一下七上八下的心跳,笑盈盈的和她道别。
  送走赵一枝后,陈海月摸出手机,接通了梁东云的电话:“你在哪里?”
  “我去东区拿个东西,一会儿回来接你,你在家吧?”昨天约好今晚在言济时那里聚餐。
  梁东云习惯说陈海月的住处是家,他自己原本的住处倒像是背景板了。
  陈海月笑了,心脏不由自主地就酸软起来:“我在大庆路,你来接我吧,我陪你去东区。”
  “好。”其实这个提议并不顺路,可是梁东云答得毫不犹豫。
  陈海月看着明亮得发白的天空,脑子里走马灯似的闪烁着各种猜测。
  梁东云的母亲让她去他的书房看的“有意思的东西”是什么呢?
  其实她大概已经能确定,最接近真相的那个可能就是他母亲说的,他喜欢一个女孩子很多年,终于,等到了。
  只是她还需要一些证明,让自己相信,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光里,真的有一个人,已经等了她好久了。
  
  “你忙你的,我去你书房寻宝去。”陈海月一进门就直奔书房。
  梁东云完全不觉得她会喜欢他书架上那些艰涩的专业书籍,好笑的看着她飞奔而去,也不制止,摇摇头走进卧室。
  陈海月像个山寨柯南,在书柜前细细的寻找可疑的线索,一堆专业书籍看得她云山雾罩,又想到文理分科之前那段被无情摧残的惨烈记忆了。
  寻寻觅觅,凄凄惨惨戚戚之后,陈海月转战书桌,拉开小立柜的第一个抽屉后,她愣了一下。 
  抽屉很干净,里面只有一本书,是她很熟悉的。
  书名叫《我们的足迹》。
  高三那年学校要求全年级每人交上题材字数不拘的文章,为他们出了一本内部刊物性质的纪念文集。
  陈海月把书拿出来,随手一翻,就翻到夹着书签的那一页,作者陈海月的那一页。
  她笑了笑,拿下书签正要翻下去,却发觉不对劲。定睛一看手里的书签——
  原来是一张照片,被裁成整齐的长条形,很像书签。
  照片里无比青葱的高中生陈海月手里拿着简陋的奖杯和奖状,梁东云站在她旁边,手里也拿着一张奖状,嘴角上扬。
  背后被裁得只剩下“校际辩论”四个字的横幅唤醒了陈海月的记忆。
  高一那年的校际辩论赛决赛,她是正方三辩,他是反方一辩。
  那场辩论赛最后的冠军是梁东云他们队,但陈海月荣膺最佳辩手,所以才有了这张照片。
  这张照片她也有,原片里是八个人。
  一些被遗忘的细节也随着记忆回笼了——
  “哎,陈海月,昨天你有没有发现那个反方一辩一直看着你?”教学楼狭小的楼道里容不下三人并行,关茸走在陈海月和安苓前面,却忍不住回头问道。
  陈海月微微仰头,得意地笑道:“那一定一开始就感觉到我是最有可能和他争夺最佳辩手的实力派选手,MUAHAHAHAHA~”
  安苓皱眉:“那个最后点评的评委老师真没水平,说出来的话就让人觉得她一开始就不认同正方的辩论观点,所以从抽到辩题我们就输了。”
  “就是。”关茸表示认同。
  陈海月还没来得及发表言论,楼上正好走下来一个人,越过关茸后,正好居高临下的站在她面前。
  她赶紧侧身,背贴着墙给人让路。
  对方迈下来和她站在同一阶梯上,对她说:“你就是昨天那个三辩吧?”
  陈海月点点头,仔细一看,正是那个昨天一直看着自己的对方一辩。
  干嘛?想单挑还是群殴啊?
  “恭喜你,”对方笑容很真诚,和煦温暖得像春阳,“其实你们发挥得很好,那个老师……黑哨。”
  “谢谢。”陈海月笑了。
  人家赢家都敢大度的承认评委黑哨了,她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了,江湖儿女,愿赌服输嘛。
  “哼。”安苓冷冷的发出鼻音。
  梁东云转头看向安苓,礼貌的冲她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便微笑着离去。
  “那家伙赤果果的炫耀!炫耀!陈海月,你别被敌人的糖衣炮弹迷惑了哦,我给你说,那家伙衣冠禽兽……”安苓毫不客气的对着梁东云的背影大声说。
  陈海月看着像好斗的蟋蟀似的安苓,笑着拉过她,推她往楼上走:“知道啦知道啦,我立场坚定得很,坚决和敌人划清界线。呵呵呵,好啦别气啦,又没什么。”
  
  回忆结束。
  原来是你。笨蛋。
  陈海月笑着把书放回抽屉里,走向书房门口,眼睛里一点一点聚起一层水气。
  手还没伸出去,书房门就开了。
  梁东云站在门外,微笑着问道:“寻到宝了吗?”
  “当然。价值连城呢。”陈海月皱了皱鼻子,笑着垂眸掩饰眼里的泪光。
  “哦?找到什么了?”梁东云很好奇。
  陈海月没有说话,上前抱住他的腰,脸埋进他的衣襟里。
  找到了,价值连城的,你。
  我的你。
   

作者有话要说:卡就一个字,我一辈子要说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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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35、31。抢戏 。。。 
 
 
  陈海月反常的沉静让梁东云多少有些担心,眼角余光始终关注着她的动向,竟然一路无话,真的很反常。
  等红灯的时候,梁东云忍不住转过头去注视着她。
  一般这种情况下,陈海月绝对忍不下去,有什么心事一定会说的,可是她竟然只是朝他笑笑。
  反常,太反常了。
  梁东云继续开车,目视前方,貌似不经意的问:“你刚刚去大庆路干嘛呢?”
  “走私。”陈海月的情绪还没缓过来,内心继续感动得一塌糊涂,连带说话也就敷衍起来。
  走私?
  梁东云暗暗挑眉:“跟安苓她们聚会?”
  “不是。”继续走神。
  “那是干嘛?”梁东云有点无力了,这个话篓子平常可是别人起个头她就能接出十里锦绣的。
  “你猜。”还在走神。
  车子缓缓停在一个小区门口,梁东云转头面对她,语气是少有的强势:“你再给我两个字两个字回答的试试看?”
  陈海月终于回神了,东张西望的看了下四周,赶紧亡羊补牢:“我、我想去买杯咖啡。”
  这天外飞来的一笔让梁东云哭笑不得:“去吧。我停好车在这里等你。”他把她宠得越来越无厘头了。
  “你要不要?”陈海月下车站好。
  梁东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我不用,快去吧。”
  陈海月朝小区对面的咖啡屋走去,身后的车子重新启动,不疾不徐的驶入小区。
  
  嗯,就这么决定了!陈海月,你真是个天才,哈哈哈!
  陈海月心里对自己神游太虚而获得的绝妙计划感到无比满意,决定用香草拿铁来庆祝。
  手还没碰到咖啡屋的门把,就被人叫住了。
  “陈海月,我正要找你呢。”
  陈海月回身笑笑:“郑非啊,好巧。”
  真奇怪,以前怎么也碰不到的人,最近真是无所不在。
  “巧什么巧,”郑非笑了,“我和言济时同住,你忘啦?”
  说完拎高自己手里的一堆食物晃了晃。
  “噢,我这猪脑子,”陈海月拍拍自己的脑袋,“我买杯咖啡,你要吗?”
  郑非替她推开咖啡屋的门:“我不用,陪你吧,一起上去。”
  陈海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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