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赵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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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赵衍-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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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千鹰笑着点头道:“赵兄弟此行艰险,一定要保重!相信咱们定有机会痛饮三百杯!”

    “好!你也保重!”赵衍笑着答应。当张千鹰转身离开后,赵衍收起了笑容,眼里闪过一丝黯然。

    这次事件之后,似乎一切恢复了风平浪静,赵衍带着卢清清沿江一路向下游寻找,从云阳县过奉节县到巫山县,整整用了十天,但辛苦没有白费,总算从一些村民口中打听到卢清潭的消息,他确实是沿着这个方向向前走,赵衍和卢清清总是晚他一步,听到这些消息,卢清清渐渐开朗起来。只是陆清潭毕竟是带罪之身,卢清清不免有些着急,希望在被官府发现之前能找到哥哥。

    这天,两人来到永安镇,正在路边一个客栈打尖,赵衍叫住小二,询问有没有一个三十二、三岁,高高个字,瓜子脸,丹凤眼,衣服大概是灰色有暗纹图样长袍的男人在附近出现过。

    那小二答道:“请问大爷要找的人可是经商的?”

    赵衍道:“不是。因与我们失散,估计身无长物。”

    小二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说道:“昨天下午镇上来了这样一个人,想来是客官要找的人了。因是外乡人,可官不官,商不商的。”说道这里,他眼睛往四周一扫,俯身低声说道:“听说昨天在“有凤来”吃霸王饭,被拉到衙门打了二十板子,现在仍在铜钱街上没人管呢。“卢清清听闻又喜又忧,饭也顾不上吃,就要去找人。赵衍劝不住,卢清清已经跑出大门。赵衍只好拿出一锭碎银子,对小二说道:“给我们准备四样拿手菜,我们接了人就回来。。。。。。铜钱街怎么走?”

    那小二接了银子,口中应着:“是,是。”然后伸手一指,赵衍箭一样的追了出去。

    两人赶到铜钱街,果然看到路边屋檐下趴着一个人,衣服已经被板子打烂,血肉模糊。此时正披头散发,满脸污泥的哼哼,卢清清蹲在旁边,已经心疼地哭出声来,叫着:“哥哥,哥哥!,你怎么样?我是清清啊,你看看我,看看我啊。”

    卢清潭微微抬起上身,侧头看了卢清清一眼,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卢清清听见哥哥答应,又开心起来,止住泪说道:“哥哥,我带你去洗澡‘吃饭。”说罢伸手欲扶卢清潭起来。

    卢清潭稍微挪动了一下,疼的“哎呦”大叫一声,卢清清不敢再动,他抬头向赵衍求助,赵衍安慰道:“你在这等一下,我去找人帮忙。”于是找人用担架将卢清潭抬到客栈,一面命人去请郎中,一面让小二将饭菜送进房间。

    郎中处理完伤口,与小二都出去了,卢清潭爬在床上急不可耐的说道:“快拿饭菜给我吃,快饿死我了。”

    卢清清眼角还挂着泪水,看哥哥能吃能喝,心中高兴,赶忙擦干眼泪,将饭菜送到床前。卢清潭一边吃着,一边吊着脸用筷子敲着盘子底说道:“哼,就给我吃这些东西!我说妹妹啊,你跟着这小子有什么好?怎么就是个死心眼,你要是听哥哥的话,跟了小李主,我还用吃这些猪食么?”

    卢清清被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但是从小的家教就是不能顶撞长辈,只有隐忍不说话。赵衍本靠着门框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势,猛听他这样说,哼了一声,转身欲甩手而去,走了两步,想想,又在门外长廊上坐下:不管是什么困难,他都不能让卢清清一个人去承担。于是远远坐着闭目养神。

    卢清潭的声音依旧清晰的传了过来:“你也不用装这幅样子给我看!要是真尊重我,就按我的话做。你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条件,还没成亲就天天跟那小流氓混在一起,也就李公子这么好的人,才不在乎你的身份,我看你早已不是完璧,除了李公子,谁还能看的上你?”

    卢清清感觉到自己被冤枉,眼泪马上涌出眼眶,但说道自己的清白,她却不知道怎么反驳哥哥,一个没成亲的年轻女孩子,很多话都说不出口。她只能哭着摇头道:“我没有,没有!我没有!”

    卢清潭还想继续说,赵衍早已经听不下去,他大步走到卢清清身边,一把将卢清清拉起来,“你要是真当他是你妹妹,就不会在她快淹死的时候只顾自己逃命!我们走。”

    卢清清茫然的跟在赵衍身后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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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捉叛贼三方偶遇 施小计暂时安全
    赵衍带上卢清潭的房门,只留他一个人趴在床上大骂:“不要脸的小娼妇,还没成亲就胳膊肘朝外拐。你也不想想,要不是为了你,我能吃这么多苦,受这么多罪。。。。。。”

    赵衍见他越说越不堪,拉起卢清清就走,在楼梯拐弯处他听到了卢清清抽泣的声音。于是卢清清拉到面前,为她抚去泪痕,轻声的说:“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是不是?”

    卢清清哽咽着点点头,赵衍注视着她的双眸,又道:“你生气就是中了他的计。知道吗?”

    卢清清愣愣地看着赵衍的眼睛,片刻后,坚定的说:“我,知道了。”她用袖口仔细擦干净脸上的泪痕,“以后不会了”她轻声说道。

    赵衍满意的笑了,轻轻拥她入怀,卢清清羞红了双脸。“走吧,去吃饭”赵衍说着将卢清清拉到一楼,选了一张靠墙的方桌前坐下,要了两个菜,一壶酒。

    待小二布置妥当,赵衍端起酒杯,笑着对卢清清说道:“不管怎么说,如今亲人团聚,应该庆祝!”

    卢清清勉强碰了杯,只抿了一口,赵衍则一饮而尽。还没放下酒杯,突然从门外冲进来一队官兵,先进来的十几个人控制住一楼的所有出入口,正吃饭的客人们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已经被官兵吆喝着赶到西面墙角集中。

    一个首领摸样的人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掌柜赶紧迎了上去,点头哈腰的赔着笑,可根本说不上话,就被那官爷身后的一个小亲兵撵到了被集中的人群众。

    人群中稍有骚动,立刻就被官兵被喝止。只见门外不停有官兵鱼贯而入,整齐有序的冲上二楼,逐个将房门踢开,推搡着将房间内所有人赶到一楼西墙角的人群中,就连卧床的卢清潭也被架了出来,靠墙站着。

    卢清清正想冲到哥哥身边去,却被赵衍一把拉住。她不解的看了看赵衍,随着赵衍递过来的眼神,她才发现人群中竟然还站着小李主一行人,诸葛程一家也在其中,他们站在一起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只有小李主一人仿佛置身事外,侧头看着远处的地面,似乎陷入了沉思中。

    大厅中已经站满了人,众人正在诧异,门外传来整齐的带着小跑的脚步声,听声音客栈已经被重重包围,人群中开始骚动,有惊慌的,有莫名恐惧的,有求放一条生路的,不知是哪个女人带头啼哭,瞬间感染了全场,咽呜声变成了哀嚎。

    门外忽然传来一片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大厅内变的异常安静,众人都屏住呼吸,注视着门外。层层弓箭手让出一条路,八名高矮胖瘦不一的汉子走进大厅,紧接着走进来的是一位个子不高,样貌清秀的青年。只见他身穿青色长衫,麂皮布靴,青色纶巾上镶着一颗淡蓝色的猫眼石,这一身打扮更衬的他柔美秀雅。

    见这一行人走进来,卢清清大吃一惊——廖明华和陈武扬,这两人也到了这里!他们都是丞相府的家将,半年前曾与他们在乡间相遇,因带了面具没被认出,如今面具已遗失到黄龙滩的江中,卢清清慌忙看了赵衍一眼,却发现他也一脸迷惑,正微微的发愣——那清秀的青年正是莲娣姑娘——她做男装打扮,卢清清一时到没认出来。

    卢清清拉了拉赵衍的衣袖,他回过神来,冲她微微一笑。卢清清正想告诉他自己的发现,莲娣姑娘却先对廖明华说道:“去吧。”

    “是。”廖明华恭敬的应了一声。从怀中拿出一个羊皮卷,上下展开,依次拿到众人面前仔细的比对。

    赵衍看见那画像上的容貌,分明就是李公子!可李公子躲在后面,只怕还没被查出来卢清清会先遇到麻烦。赵衍握了握手中的酒杯,不动声色的将内力运到指尖,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酒杯向小李主腰间的玉佩弹了出去。

    鸦雀无声的大厅中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当啷”声,接着酒杯掉在青石板地上,“哗啦”一声碎了。所有人的眼神都看向小李主,廖明华果然发现了他,一步一步向他走去。小李主不由的倒退一步,身边黑汉子与病汉子及阿忠、志根四人同时跨上一步,将小李主挡在身后。

    “刷刷”的拔刀声响成一片。小李主的贴身随从手持兵器,包围四周的官兵也将大刀握在了手中,几个平日里习惯欺压百姓的官兵不停号令,逼上前去,甚至想抢头功。

    “慢着!”响亮的声音出自莲娣口中,那几名官兵们果然停步不前。莲娣使了一个眼色,七名侍卫心领神会,快步走到廖明华身边。所到之处,众人纷纷躲闪。赵衍趁机拉着卢清清走到了墙根下。

    廖明华对挡在小李主面前的几个人喝道:“你们让开!”手指指着小李主:“你,出来!”

    小李主不说话,那黑汉子倒是个急脾气,嚷嚷道:“想拿我家主人?从我李崇身上踩过去!”

    陈武扬忽然桀桀怪笑几声,阴阳怪气的说道:“尉迟师兄,多年不见,没想到再见竟是在这里。哈哈”他的声音不男不女,柔媚十足,与他的名字真是一点也沾不上边。

    那病汉子“哼哼”两声,并不搭话。陈武扬接着说道:“真可惜了师兄一身好武功,要是跟着我家主公,还愁搏不到一个好前程?”

    病汉子喝道:“住嘴!你岂能拿我尉迟洪与你这狼心贼子之人相提并论。你背叛师门,助纣为虐,我已奉师傅之命清理门户,今日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要看你还能张狂到几时!”

    赵衍心中一震,原来着满脸病容的汉子竟然是七、八年前威震江湖,绰号“尉迟一拳”的尉迟洪。当年他奉师命上长白山追杀仇家“长白狼”,这“长白狼”是一个帮会,从首领到随众只有十八个人。他们结为异性兄弟,对边贸商人,专门干杀人越货,奸淫掳掠的勾当。据说当年尉迟洪一拳一个,将十八人打倒,从此“长白狼”彻底解散,尉迟洪也得了个“尉迟一拳”的诨名。

    只是不知道这几年来为什么忽然没了消息,如今现身竟是一身病态,武功也大不如从前,看来背后有隐情也说不定。赵衍躲在人群后面,冷眼旁观。

    陈武扬笑道:“嘿嘿嘿嘿,师兄口气还是这么大,看来一点没变。你以为已你现在的武功,还能把我怎么样?”

    尉迟洪听他这么说,沉默了片刻,忽然对在场所有人抱拳说道:“在下今天想请在场各位做个见证。这人叫陈武扬,十一岁被师傅收养,二十一岁因犯奸被逐出师门,两年后投靠朝廷,遂带官兵缴了我“燕山派”,我有没有胡说?。。。。。。我就问你,你给师傅定的是什么罪,为何要置师傅于死地?!”

    陈武扬脸一阵青一阵白,尴尬万分。本不想承认自己欺师,但又急于为自己辩解,于是大声说道:“师傅私通唐国后人,意图谋反,这不是死罪是什么?还有你,一心跟随师傅,你也是死罪!”

    尉迟洪狂笑道:“哈哈哈,好好,我“燕山派”自创立以来,接纳了多少因看不惯贪污**愤而出家的唐国王孙贵族?他们舍弃荣华富贵练武只为给老百姓谋福祉,而你,要他们的命,只是为了你自己的荣华富贵!你。。。。。。”

    “住嘴!”陈武扬见自己的丑事就要被师兄抖露出来,大喝一声“废话少说,想清理门户就动手,啰嗦什么?”

    “你害的师傅死在牢里,又对我下毒。你这种不忠不义不孝无信之背,就算我杀不了你,老天也会收你的!”尉迟洪知道不说出来,以后恐怕再没机会,他一定要让这个卑鄙奸险小人的真面目被所有人知道。

    陈武扬挥起大刀向尉迟洪砍去,他曾经发誓不在使用师门武功,如今又仗着兵器在手更不肯使用拳法,尉迟洪全力展开燕山拳法应对,两人到勉强打成平手。刀拳无眼,被围的老百姓纷纷退后,给两人腾出一块空地,大家站的更紧,一个挨一个,有人被踩到脚也不敢吭声,只盼着官兵赶紧办完事放大家走,生怕节外生枝。

    看到两人斗在一起,另外七个侍卫也打起了小算盘。陈武扬平时为人就极不厚道,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何况刚才听了他师兄的一番话,练武之人连师父都可以出卖,真是死一万次也不为过。

    因此大家心照不宣的都围在空地四周,看似保护他,实际却都不出手,大有看热闹之势。

    转眼间两人已斗了二,三十招,莲娣忽然说道:“速战速决,还有正经事。谁让你们在这里解决私仇?”

    此话一出,陈武扬着急起来。公干时间解决私仇,自己已经错了。迟迟拿不下这一局,又显得自己没有真材实料。以后还怎么在丞相府中混?他再看左右,七个同伴已与小李主的另三名贴身侍卫缠斗在一起。于是一咬牙,抛开大刀,展开燕山拳法,向师兄攻去。

    尉迟洪心中一喜,陈武扬入门初期所学武功都是自己代师傅传授,所以对他的习惯十分清楚,心中稍感放心。这厢边斗的难解难分,那厢边也是毫不含糊,黑汉子掌法精妙,只可惜以一敌二,对方又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只能打起精神勉强应付,只希望同伴能尽快解决对手过来帮忙。

    阿忠的武器是一只铁打的船桨,武功看不出师承何方,但他却将一把铁浆挥舞的密不透风,围攻他的两名侍卫被他挡在桨风之外,看似他站了上风,可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这样的打法,时间一长体力不支必然吃亏,败阵是迟早的事。

    侏儒志根臂力惊人,脚法灵活,他在场下穿梭往来,一时间将与他对持的两人引的满场飞奔,大汗淋漓。时而往来交错,志根还会出其不意的攻击对方下盘,趁对手站立不稳,一手拉住腰带,一手托住背,将对方高高抛起,重重摔在地上。这时候赵衍才看明白,原来他用的是蒙古的摔跤。

    一晃又过了二十多招,战场范围越来越大,周围的老百姓不得不移动着躲避突然扑上来的打斗,每当走到门口,门外的弓箭手立刻摆好架势,箭上满弓,因此一个人也不敢出去。眼看惨剧随时可能发生,莲娣不耐烦的说了句:“四十八,四十九。。。。。。”。原来她一直再给陈武扬数着出招数。陈武扬心中焦急,扎下马步,左手护胸,右手握拳象前击出,尉迟洪左脚向后跨出一步避开,身体却向前倾,背向上拱起,双手握拳由上向下劈下。

    原来尉迟洪知道师弟这一招“乳燕汲水”的后半招式必定会右拳向下,双肩向上画半圆再一耸。这是因为师祖当年创这套拳法时,这两招中间始终有点不衔接,左右权衡后改良了“无极掌法”中的一式加到这招“乳燕汲水”的后半招中,整套动作果然十分连贯,弟子们用这招的时候也都习惯将这一式使完全,尉迟洪对本门掌法再熟悉不过,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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