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
陈清扬笑着点了点头,看了看四周苍松,说道:“果然是大户人家,在这苍松古木的后面想必藏有不少卫兵吧?嗯,倘若连外部的也算,应该有两百六十四人!”
王炯脸上流露出一丝震惊,外部的卫兵究竟有多少他不是很清楚,不过应该在六十人左右,而内部人数则完全是由自己一人所安排的,共计有两百人之多!单单这么走一圈,大致感应一下,便能如此精准地判断出具体埋伏了多少人,看来三少爷口中的这个绝世天才当真是名不虚传的所在,瞬间王炯对陈清扬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廖家的大院实在是太广阔了,众人足足走了一刻钟的时间这才赶到正院,也正是廖无双的父亲廖南天所居住的地方。整座院落里长满了青竹,并且枝叶茂密,丝毫不见凋零。陈清扬正看得奇怪,王炯小声说:“这些竹子都是从西南地区空运过来的。老爷子最喜爱的就是青竹和普洱茶,因此这才花了这么大的代价空运过来。倘若您对这方面还算有些了解,可以和老爷子多多聊聊,他必然会十分高兴的。”
陈清扬淡淡点头,肖华隆朝着房间里走了进去,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便再次走了出来,对着陈清扬小声道:“老爷请几位进去。”
陈清扬与廖无双结拜的事情现在还没有定局,虽然廖南天已经口头上答应,可实际上来说两人并未真正举行过结拜仪式,因此陈清扬对廖南天也只是用伯父相称。
廖南天此时正身着棕色皮袍端坐在轮椅上等待着陈清扬的到来,等到陈清扬现身的一刻,廖南天那双如同死水一般的眼睛猛地圆睁,随后眼中竟然射出精亮的光芒。这个眼神显得实在有些诡异,陈清扬一时间稍稍有些适应不了,问道:“老爷子,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廖南天只是自顾自地打量着陈清扬,眼神中的目光依旧炯炯有神,许久之后才淡淡说道:“难怪啊,难怪!”
陈清扬一头雾水,努力地挤出一丝微笑:“廖伯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小侄愚钝,可否明示?是不是我哪里不对劲啊?”
廖南天猛地一拍大腿,“没错,你是不对劲!并且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对劲的地方。清扬啊,我们家老三遇见你算是他的福气啊!只是我做梦也没想到他嘴中终日夸张的你,竟然会是......”
清扬皱起眉头:“竟然会是什么?伯父,我还是有些听不懂啊!”
“哈哈,你无须听懂,总之听不懂就对了。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是不需要必须弄懂的,大智若愚就很好嘛!你二哥的名字叫廖若愚,其实一点都不笨,相反有时候比你三哥还要精明得多。只是这些年太过沉迷练武,不喜欢过问这些生意场上的事情,因此你三哥这才挑了大梁。我原本以为你会早早便来看望我,却没想到竟然这时候才到。我虽然已经是残废之身,但是脑袋还算灵光。清扬啊,你来上海不到一个礼拜,倒是做了不少惊天动地的大事啊!不过,物极必反,你现在之所以是这番境地,原因只有一个,太过锋芒毕露了!年轻人吃吃苦头也好,不经历过,永远也不会明白的!”
廖南天说话闪闪烁烁,具体在发些什么感慨陈清扬一时间也理会不出,不过有一点倒是肯定的,这厮对自己决然没有半点的加害之心便是了。只是陈清扬却没想到,好景不长,就见肖华隆从外面走了进来,甚至连门也未敲,径直说道:“老爷,不好了,市局局长公孙渊亲自带领大队人马杀过来了!”
第355章 威风凛凛廖南天
廖南天之所以会坐轮椅,这一点陈清扬倒是从廖无双口中了解一些的,五年前的时候廖南天为了突破《太极心经》第五层,不惜铤而走险,想要强行催动内力从而促动心法的提升,却没想到最终走火入魔。好在老爷子心性坚韧,关键时刻自废武功,这才保住了一条性命,不过自那以后也只能在这一张轮椅上生活了。
这样的打击对于一个自小习武的人而言,自然是极其惨重的。倘若不是因为廖家大大小小的事情还需要自己过问,而三个儿子之间的内部纷争依旧没有解决的情况下,廖老爷子恐怕早已自寻短见了。
廖南天敲了敲自己的右腿,双眼微微一眯,朝着陈清扬笑问道:“清扬,你可知道我这名字的来历?”
“这个还真的不是很清楚,还望老爷子赐教!”
“我起先并不叫廖南天,而叫廖南田,在我四十岁的那年,在整个东南地区已经颇有建树。那时候廖氏集团已经做得极大,生意方面几乎做到了巅峰。而我所修炼的功夫更是精进到了第五层的境界。与其他几个武术世家相比较,作为一家之主的我已经算是有所大成。而田这个字显得俗气,不够魄力,于是在老管家肖华隆的劝慰之下,我这才改了名字!南天,究其根本,旨在这个天字!当年不可一世的我一度认为自己正是这东南方面的天。我就是天,这个世界上除却我,却又舍得其谁?只是可惜,我现在已经是身残心衰,再也没有当年的勇猛气魄了!
家中老大老二都是痴心武学,只是可惜老大廖无垠虽然天资聪颖,这些年来同样也是遇到瓶颈无法突破。至于老二廖若愚,虽然钻研日久,可惜心术不正,邪气太盛,这与我们廖氏所修炼的《太极心经》实在相去甚远。至于老三,根底不错,聪颖伶俐,可惜终日为生意四处奔波,同样未能修得正果。虽然我们廖氏还有上一辈的四大金刚守护,可是也已经年事渐高,守护家园尚可,想要外出征战,实在是有心无力啊!因此这也是我廖氏为何至今停滞不前的根本原因。每每念此,心中不无感伤,可谓上愧先祖,下愧臣子。实在是痛苦不堪!”
事实上这种心境陈清扬倒是可以理解的,就像是当年的诸葛孔明一样,心有大志,也有这个能力,只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那是何其的悲怆和无奈!陈清扬想要劝慰一番,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不过不难看出这老爷子倒是性情中人,尤其是讲述自己名称来历的时候,更能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丝意犹未尽,想必他多半是将自己深深代入到帝王的角色之中了。尤其最后一句上愧先祖,下愧臣子,这分明就是将自己比喻成九五之尊了嘛!
老爷子虽然神色不是很好,但猛然间所释放出的气魄还是让人心生畏惧的,只听老爷子一声冷哼,冰冷道:“我廖南天虽然已是残废之人,但却也容不得阿猫阿狗前来挑唆,我倒是想要看看这所谓的市局局长究竟有着怎样的能耐,也敢到我廖家叫嚣!清扬,你暂且在这里呆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要擅自外出,你只管在这里喝酒饮茶便是。”
在王炯与肖华隆的扶持下,轮椅被缓缓推出大门之外。庭院中华灯初上,夜色难得显现出一两点星辰,昏弱的星光映射在廖南天的眼中,倒是有着一丝丝的精光闪现。
陈清扬的听觉甚好,远远地就听廖无双朗声笑道:“真是没有想到,我廖南天一大把年纪已经是将死之人了,竟然还能有年轻人来看望我,并且还是尊贵的公安局局长,实在是一大快慰之事啊!”
公孙渊绝对是个色厉内荏的主,这厮早年在部队里是出了名的狠角儿,转业之后从基层派出所的所长干起,仅仅用了十五年就做到了市局局长的位置,从这也不难看出这厮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上级的命令,当然这不能归功于狗屁职业操守,实在是因为洗脑教育太过牛逼。
公孙渊哈哈大笑了一阵,“在下来上海工作也有一段时间了,只是因为工作繁忙,实在是脱不开身,这才未能亲往拜访廖老爷子。不过不瞒您说,我倒是送来不少请柬想请老爷子出山震一震外面的阿猫阿狗,只是老爷子似乎一直都不肯卖给在下这个薄面啊!”
廖南天并未吭声,只是端坐在轮椅上,眼中不时朝着遥远的天边望去,完全是一副不理不睬的神色。确实在大名鼎鼎的廖南天的眼中,公孙渊不过是个晚生后辈,想要在自己跟前装逼,这厮确实还不够这个资格。
公孙渊也不生气,只是环顾四周道:“老爷子这里山清水秀,亭台楼阁甚多,不仅优雅至极,更是极好的修养之所。只是不知在下是否有荣幸能四处走一走,瞧一瞧呢?”
公孙渊的意思在场几乎无人不晓,这厮分明是想要搜人,只是顾忌老爷子的威名,这才换了一个说法罢了。廖南天是谁,活了大半辈子,眼里向来容不得一粒沙子,此时一个小小的局长,一个厅级干部就要来搜自己的家园,这分明是在往自己的老脸上甩巴掌!
“公孙局长真是好雅兴啊,深更半夜带着数百号人马来我家中欣赏风景,这份闲情逸致,我真是钦佩之极。不过深更半夜的,又有什么好看的呢?倘若公孙渊有兴致的话,不妨这样好了,哪日我专程请黄天桥书记,韩丹市长,苏晋南常务副市长前来叙旧,当然公孙局长也尽可同来。”
公孙渊虎目眨了半晌,许久后淡淡说道:“廖老爷子所请的可都是我的上级,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啊,我一个小小的局长还是不来参合的好。廖老爷子,我只是想要随便看看,早就听闻老爷子你宅心仁厚,不会连我这个小小的要求都要拒绝吧?”
“我已经说了,天色太晚,我又一把年纪,不方便陪客。还请公孙局长留步为好,肖管家代我送客!”
尽管肖华隆已经接连做了好几个请的手势,可公孙渊就是不肯挪步,许久之后依然伫立在场中不曾有丝毫离去的意思。廖南天见此也不以为意,亲自拨通一个电话说道:“天桥,是我廖南天。看来最近你们市委市政府很悠闲嘛,市局局长亲自带着上百号干警手持枪械径直闯进了廖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天桥老弟,你可要给我一个说法才是!”
黄天桥与廖南天已经相识三十年之多,当年黄天桥还只是上海市委办公室一个小秘书的时候,廖南天就十分赏识他。黄天桥当初竞选市委常委的时候,廖南天更是出面大肆为他活动,因此黄天桥对廖南天是极其敬重的。
黄天桥也只是让公孙渊尽力追寻陈清扬的下落,并不知道这厮竟然已经追到了廖家。当下连连赔了两声不是,声称过两日请老哥喝茶,随后朝着公孙渊一顿训斥,命令其火速撤兵了。
公孙渊自然十分清楚陈清扬此时正在廖南天的房间里,可是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办法。在来上海任职之前,他就听闻过有关于廖家的传闻。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享誉百年的商业帝国,更是与上面有着无数纠缠瓜葛的大家族。这也是公孙渊一直表现出客客气气的原因所在。连自己的上级都拿人家没有办法,自己再在这里纠缠下去,也是自讨没趣。
公孙渊朝着廖南天抱了抱拳:“老爷子好手腕,既然如此在下就先行告退了。不过麻烦你转告他,这件事情远远不算拉倒,上面需要我给出一个交代和说法,老爷子能保得了他一时,恐怕保不住一世。告辞了!”
眼见公孙渊离去,原本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却不想廖南天突然一把拍在了轮椅上,只听咚的一声闷响,廖南天大喝一声:“混帐,公孙渊,你可知道你此时此刻在和谁说话?”
公孙渊当着上百号手下的面,被廖南天当场难堪心中自然不爽,虽然已经有了一些悔意,却强装无谓道:“我只是请老爷子转告一句话,怎么这也有难度!”
“公孙渊,别说是你,即便是黄天桥,韩丹等辈在我跟前也不敢有丝毫的放肆。至于苏晋南更是乌合之众。你去告诉贺坦之,这件事情我会和总理先生亲自沟通。其余的事情,就无需你们操心了!公孙渊,你给我听好了,我廖家不欢迎你,永远都不欢迎你!识相的,尽快滚出上海,否则即便是黄天桥亲自赶到我跟前为你求情,你也难逃死路一条!小心你全家老少的脑袋,好不快滚!”
公孙渊也算是个爷们,为人正派耿直,能混到今天这个位置也是他一步步用功勋换回来的,只是他终究太过迂腐了一些,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心中虽然气恼,但是见人家连总理都搬了出来,却又能够如何,一声叹息后讪讪离开了。
一场风波渐渐平息,但是彼此各方势力都很清楚,随着苏晋南、曾狂澜等人的蠢蠢欲动,随着邪神老君、阿依莲的步步紧逼,陈清扬出山依旧是早晚的事情,现今这个残局也只有他能收拾得了了!
不过让陈清扬始料不及的是,自己刚刚赶到廖家就惹出了天大的麻烦!
第356章 老子非要杀了你
廖南天能在瘫痪五年后的今天依旧有如此高的威望,单单从这一点也不难看出当年的他究竟在这东南地区有着怎样的威望。眼看着公孙渊离开此处,廖南天并未径直返回房间,而是冷冷地扫了在座众人一眼,随后将冰冷的眼神投向了战战兢兢的肖华隆。
肖华隆已经是花甲之龄,不过依旧健壮如斯,乍眼望去也不过是五十出头的年纪。肖华隆能担任廖家的大总管,自然是有着相当高的水平,无论是在做人还是在做事方面都已经深得廖南天的精髓。因此在廖南天的眼神刚刚游走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连忙上前走出一步,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问道:“老爷,请问您有什么吩咐没有?”
“哼,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为何公孙渊会轻易进得内府?难道我们廖家的防卫只是一道摆设吗?如此说来的话,我廖南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随随便便走进来一个老妪也能用寸铁要了我的性命了?”
肖华隆显然是极其了解廖南天的脾气,额头上顿时生出一丝丝冷汗,好半晌才战战兢兢地说道:“禀报老爷,这一点是有原因的,请听在下为您陈述。先前我已经调派了十余辆大卡车在路中央完全封锁住上山的道路,即便公孙渊动用吊车清理现场,想必也要半个钟头左右。再加上我们外院守备刁难一阵子的话,那么我们在这其中又能争取到一刻钟的时间,相对来说这显然已经足够四少爷躲避了。可是在上山的时候,却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负责外部防卫的队长何翀因为自己与王炯之间的一点小小的恩怨,刚才竟然堵住四少爷,迟迟不肯放行,这一耽误少说也有二十分钟左右。当然,还有一个可能则是公孙渊出现的一刻,何翀并未上前阻拦,因此这才……”
“够了,一群混账东西!都他娘的白痴还是怎的,自己人反倒进不去家门,外人倒是可以大摇大摆地入内,原来我所养着的都是一些蠢货!我不管别人怎样,你身为大总管竟然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你却又该当何罪?”
肖华隆全身猛地一阵哆嗦,随即扑腾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老爷,小的罪该万死,自愿全年薪水充公,以后一定严加管理,绝对不会再次出现类似疏忽!”
廖南天冷哼一声:“也罢,姑且看在你先前多年跟随我南征北战的份上,这就饶你一回。何翀这个人刚愎自用,向来以小之心度君子之腹,决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留他在这个位置上我就相当不满意,他似乎是若愚的人吧?”
“不错,正是二少爷一手举荐上来的。因为是二少爷的直系,当时我也没敢多问。老爷若是对他的所作所为不是十分满意,我明日就将他给撤了。我看王炯可堪重用,不知老爷意下如何?”
廖南天嗯了一声,“撤了他的职位难道就能了事?将他给我绑起来,狠狠地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