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爱- 第6部分

宋吟下了车。一步一回头的往学校走去，站在校门口，看着不远处的车离去他转身准备走进T大。
“慢着。”王维从角落出来，嘴里叼着烟拦住宋吟的去路，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他好久了。“哟，小日子过得不错嘛，我在这儿可等了你不少时间，现在才回来。”往宋吟的背后看去，嗤笑着把烟丢在地上碾灭“又是包养你的有钱人？”烟圈吐在他的脸上，王维的脸上变得狰狞。
“我说，还记得李嘉吗？”王维收起自己的形色，自然的和宋吟话起家常，“嘉嘉知道我在B市遇见了你她还挺高兴，说要给你赔不是，你看，你要不要赏个脸去一趟？”王维说的一脸诚恳，宋吟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慌了手脚。
想到那次看到王维的时候这人一脸的痞子气宋吟想着要不就跟他去一趟，正当他准备开口的时候安静的T大校门外响起了铃声，这铃声是思思某次鼓捣宋吟手机的时候设置的，很轻快的一首英文歌。
宋吟松了口气，快速的翻出手机，“喂，思思。”
“宋宋，你在外面和车师兄吃饭吧？待会儿回来的时候记得打包一份皮蛋粥，阿里昨晚通宵赶设计图现在才起床，她说想吃皮蛋瘦肉粥，你回来的时候带回来吧。”
“哦，好的，我马上就回来。”挂上电话宋吟冲着面前的王维微微点点头示意自己要离开了。“不好意思，要不下次吧，我现在要去帮朋友带吃的，再见。”说完快跑两步进了学校旁边的李记粥铺。
王维看着宋吟跑远的身影，眼露凶光“啧，看你逃得了几次。”

提着打包好的粥宋吟回到学校，进入校门的时候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没看到王维才舒了口气。
“宋宋，你怎么了？怎么心神不宁的？”思思接到宋吟的电话就跑下楼接过宋吟手里的外卖出声询问。
“没事，思思快上去吧，阿里应该快饿疯了。”对她笑笑，宋吟不想让好友担心对遇见王维的事闭口不提。
“那好吧，我先上去了，你自己小心点，有什么事一定要记得给我们打电话知道吗？”想到那天看到的王维，思思还是不放心的叮嘱。
“恩，我知道。”目送思思上了楼宋吟才转身往回走，一路上若有所思，想着王维这次出现在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想着自己该怎么应对，想着要是他把当年的事告诉车池自己又该怎么办，想着想着就站在路中间不动了，蹲下身子埋住脸。

“嘉嘉，你不知道，宋吟现在长得有多好。。。。。”王维伏在李嘉的身上，汗水不断地淌下，滴落在身下人白皙的胸脯上，“比他高中的时候还要漂亮，就。。。。啊……就是个天生让人操的东西。”卖力的运动着说出口的话也变得断断续续。
“你……你不是……看上他了吧，”李嘉因为身上这人的猛烈冲撞一出口就变成腻人的呻吟，“我告诉你，要是你真看上他了我就弄死你。”
“我知道，我只爱你一个人啊嘉嘉，”说罢更用力取悦着李嘉，李嘉也配合的淫叫的更加大声，“只不过，叫上几个兄弟再尝尝他的味道总是可以的哈哈哈。”想着宋吟漂亮的脸和修长的身子王维觉得埋在女人体内的东西有变大的趋势。

吃了晚饭，思思拉着舒里和宋宋去了自习室，教授布置的论文自己拖了好几天了明天上课必须交上去，所以大晚上跑到自习室的思思拉上了一脸不情愿的好友。
回头看看思思和舒里，思思带着黑框眼镜一脸严肃点敲打着笔记本，舒里手里握着铅笔一直在纸上写写画画，宋吟下午烦闷的心情似乎也消散了很多。
听着电话那头明显带了笑意的声音，车池温柔的笑了笑，好听的男中音也透着股轻快的味道。　　“宋宋，明天周末，要不要和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
“郊外。我有一个案子的委托人在那边，我要去见他一面，然后我们可以留在哪里玩。那边风景不错，有小房子还有一大片的油菜地，你会喜欢的。”
“恩，好，那我们去吧。”宋宋握着电话，脸上的幸福毫不掩饰。
“阿里，思思，车池说明天带我去郊外。”宋吟很开心，满心欢喜的和舒里思思分享这个消息。
“好啊，这个季节郊外肯定很漂亮吧，玩的开心点宋宋。”思思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脑。
“是啊，宋宋，自己去要小心点，有事要给我们打电话知道吗。”舒里也是这样，手里的笔都没停下来低着头嘱咐。两人如此默契就好像早有预料会是这样的。

宋吟今天起得很早，大概是昨晚太过兴奋的缘故。在舒里和思思千叮万嘱下收拾了东西上了车池的车。
初夏的郊外真的很漂亮，空气清新和城里完全不一样，宋吟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张开双臂露出白净的牙齿。
“宋宋，喜欢吗？”车池好笑的看着宋吟小孩子一样的动作，上前去摸摸他的耳垂。
“恩。好喜欢，这里好漂亮。”宋吟点点头，看着眼里的景色不由得柔了神色。
宋吟陪着车池先是去了当事人的家里拜访，从那个满头白发的当事人家里出来时，那个老爷爷推荐他们去这里的“鬼市”。
“哈哈，虽然名字叫鬼市，其实可不是什么恐怖的地方。”看着两人听到“鬼市”时不由绷紧了身子老人哈哈大笑。“它之所以叫鬼市是因为这里的传说罢了，一人一鬼的爱情故事，”老人捧着茶碗回忆起那个时候的故事。
“我的祖辈们都在这里生活，这里的小孩子从小都是听这个故事长大的。说是很久以前，有一个叫菱花的姑娘，长得可真俊啊，是的大小姐，却爱上了一个穷乡僻壤来这里谋生的穷小子。因为两人的身份悬殊，菱花的父母死活不肯同意两人的来往，把菱花禁足在家，对那个小子也是拳脚相向恶言恶语。”
“本来，那个小伙子是准备离开菱花的，因为菱花父母那些话‘你和我们家菱花在一起会毁了她！你这个穷小子怎么配得起她！她嫁给你会受到所有人看不起！’所以他决定离开他心爱的姑娘。可是菱花在听到父母带着炫耀的样子告诉她那个男人果然不爱你时发了疯的跑出去。”
看到老人闭上了眼不说话，宋吟不自觉的问出声“后来呢？”
“后来。。。。。后来菱花就自杀了。那个男人把菱花葬在‘鬼市’的那棵槐树下。后来的一个春天，那个男人站在树前整整四天不吃不喝，回到家也死了，死前他拜托好心的大婶将自己同葬在槐树下并烧掉修书一封，他说这封信是菱花死前写给自己的，上面只有短短八个字，写着‘生不同床死同穴’。”
“之后那棵槐树越长越茂盛，越长越高大，老人们都说槐树精听到了两个人的请求，成全了这两个爱而不得的苦命情侣。”
宋吟和车池面面相觑，说不清道不明盘旋在心底的悸动是为什么。
他们告辞老人来到“鬼市”果然一眼就看到了正中央的那棵槐树，满树的嫩绿槐树叶，随着风在摆动，很高大仰着头也看不到顶，想起老人讲的那个故事，转头看着盯着树若有所思的宋吟，车池紧紧握着他的手。
“宋宋，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也希望‘生不同床死同穴’”。
宋吟收回自己的目光，深深地看着眼前的人，手轻柔的抚上他的脸，恋恋不舍。
“不，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选择离开你，成全你的人生。我想要的不过是你有尊严的受万人瞩目崇拜的一生。”
两人看着对方，十指相扣眼里泛起的波光放佛可以照亮整个黑夜，久久不离。






第9章　逃不掉的不是人是那个无法忘记的初夏

“如果可以，我想要为你成为那样的菱花。”离开鬼市后，车池和宋吟牵着手走在郊外的小路上，路上有说笑的人们三三两两的走过，路旁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野百合和风信子，走在路上能闻到风吹起的好闻的花香味。
听见宋吟的低喃，握着他的手紧了紧，“宋宋，我真的想要和你一辈子，我们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好不好？”停下步伐，车池望着宋吟的眼睛出奇的认真。
“好。”宋吟望进他的眼底，满满的都是自己，微微弯起嘴角，温柔如沐春风。

“宋宋，要不要吃这个？”B市的郊外并不像其他的地方那样人烟稀少相反这里的人们过得倒像一个属于自己的城镇，与B市的车水马龙格格不入。车池看了一圈看到好多简单干净不失热闹的路边小摊，停下脚步问宋吟。
看着摆在外面的小吃和客人们其乐融融的氛围还有老板满脸笑意，宋吟摸摸自己的肚子“可以吗？”
“当然了。”车池好笑的看着宋吟，稍用力将他带到摊位前，“老板，这个，还有这个，这个都来一份，宋宋，还有什么想吃的吗？”车池问。
“一份这个好吗？”车池露出惊讶地表情，不过也只是一瞬间便换上了忍俊不禁的笑“宋宋，这么多…。你很饿？”面对车池的询问宋吟显得很不好意思“也不是啦…。。没有很饿，只是，只是看起来很好吃…。这个。”宋吟伸出手指快速的指指那碗摆在正中间的面条又迅速的收回手。
“哈哈，好吧好吧，宋宋没有很饿，”看着车池一脸明显的不相信宋吟有点气结，“老板，那就再来一份这个卤面。”说完牵起兀自生气的宋吟走到里面，看着满屋子的人，选了一个人不是太多的长桌坐下。
“小伙子，稍等啊，马上就来！”老板冲着里面的两人说道。

这里真的很热闹，并不大的露天棚子里坐满了人，气氛很融洽，车池和宋吟对望了一眼，眼里带了笑，都很满意这样的环境。
“小伙子，慢慢吃啊，不够叔再给你们加，哈哈哈“老板是个爽朗的大叔，端着菜走过来，临走的时候在宋吟肩上重重的拍了两下。
车池扶正宋吟毫无准备被拍歪的的肩膀，笑了笑示意他赶紧尝尝菜。
“帅哥，你们好啊！”本来在长桌的另一边的女孩子向他们走了过来。
“我叫萧萧，没见过你们呢，是第一次来吧。”叫萧萧的女孩子走过来径直坐在宋吟一旁的空位上，又自顾自的拿起一边竹筒里的筷子不客气的开始夹菜，俨然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你……”宋吟皱眉看着面前这个毫无自觉的女孩子，准备出声请人离开。“交个朋友呗。”
没有想到萧萧会突然这样堵住自己欲赶人的话语，宋吟愣了很久。
萧萧夹了一筷子的菜趁他不备的时候塞进他的嘴里，瞧见自己成功的堵住了他准备说话的嘴萧萧笑了，标准的八颗牙。
“交个朋友呗。我知道你们的关系…。”萧萧圆溜溜的眼睛在车池和宋吟身上晃了一圈最后停在面前的食物上。
“我和你们是同一类人，所以你们不觉得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有我当你们的导游要自在很多吗。”不是疑问句，是满腹自信的肯定句。
车池打量着面前往自己嘴里不停地塞菜的女孩儿，染得火红的短发，夜晚的微风一吹，发尖会开始摇晃，很俏丽。还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和自己一样。
“车池。很高兴认识你。”主动伸出手，车池认为这样一个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灿烂阳光得像个小太阳的女孩子一定值得交往。
嘴里叼着筷子萧萧在裤子上随意抹了两下，伸出手去握住车池伸过来的手。“哈哈哈，爽快！不愧是我看上的人！”说完侧过头眼角弯了弯，一把搂住宋吟的脖子，凑到他的耳边，成功的看到白皙的耳廓泛红哈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小宝贝儿，你好可爱。我可不会打你家男人的主意放心啦，拍了拍宋吟的肩膀，“宝贝儿，你叫什么来着，给姐姐当弟弟好不好？”
宋吟今晚两次被人重重的拍了肩，单薄的身子也开始感觉到发疼，咧了嘴角“宋吟，我叫宋吟。”看着萧萧盯着自己的闪亮闪亮的眼睛，宋吟不禁背后发凉。
“宋吟？名字真像个女孩子。”听到这个名字萧萧收起自己露骨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眼神变得黯然，看着萧萧不经意的变化车池所有所思。萧萧揉了揉宋吟的头发，自顾自端起手边的啤酒喝了起来。
“诶，宋吟，以后做我弟弟好不好，我就叫你阿吟，”一杯的啤酒一口气喝下去，萧萧抹了抹嘴角，笑着说道“就这么说定了！阿吟，以后我就是你姐了！要是有谁敢欺负你记得来找姐，姐一定帮你教训他！”拿起杯子和宋吟的杯子轻碰一下，又一口气干掉了。
宋吟傻傻的看着萧萧，似乎是在惊讶着这个女孩子的种种行为，又似乎是被她的气度所折服。
愣了很久，宋吟举起手中的杯子，朝着萧萧的方向抬高，“姐。”接受了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儿自顾自冠上的关系，宋吟心甘情愿的喝下了这杯酒。认亲，一杯酒喝干，一声姐代表了自己的喜欢和珍视。
这个时候，在今晚，宋吟知道自己喜欢这个女孩子，这个一开始强迫着要做自己姐姐的女孩子，笑起来标准的八颗牙，灿烂闪耀的像个太阳。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还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会在他们的未来他们的生命中掀起怎样的波澜。

三个人聊各自的世界，聊各自的生活，萧萧认真的听着宋吟说起他们的相识到现在的相爱，说起鬼市的那个美丽传说。萧萧一边喝酒一边笑，一边喃喃低语着一个叫做“肖萧”的女孩子的故事，说到落泪，说到笑。
“我一开始就说过我闻到你们身上的味道，和我是一样的。”萧萧放慢了喝酒的速度，开始回忆起那个时候的萧萧。
“当萧萧还是肖萧的时候十五岁，是在十年前。那个时候肖萧还是个沐浴在国旗下的大好少女，倔强不服输，一切跟着家里反着来。”说起以前萧萧的嘴角微微弯起，不像那个灿烂的样子倒想是个懵懂青涩的少女。
“肖萧认识了一个朋友，她们一起上课，一起说笑，一起对着某个男同学犯花痴，一起打架，所有学生时代该做的能做的她们都做过，那个时候身旁的朋友都说她们是对方的闺蜜。”萧萧的手指在杯沿上轻抚。
“本来，一切就这样进行就能获得一个完美的皆大欢喜的结局。可惜世上所有的一切变故往往发生在你最幸福的时刻。”
“我也记不得她们是怎样相爱的了。”萧萧扯着嘴角笑得自嘲。
“反正爱了就是爱了。她们决定要永远在一起。就算有世俗的压迫和家人的不认同她们也决定要相守一辈子，那样的决心现在想来还是那么的让人怀恋。”车池和宋吟互相望了一眼，想到下午在鬼市的槐树下亲口向对方许下的承诺，眼神一片幽静带着势不可挡的决绝。
“当时她们也是像你们这样，眼里没有任何人，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和对方一直坚持就可以得到幸福。”
“显而易见的，出柜以后，她们遭到了所有人的不理解。被骂被打那是每天都会上演一次的必修课。那段时间里，两人没有见过面，身上没有一处是干净的，到处布满了青紫的痕迹。”萧萧轻抚杯沿的手指停了下来，思绪飘向了那个时候。宋吟伸出手覆上她略带冷气的手背，他能想象那个场景，那个时候的自己，也是这样，满身的鞭打痕迹，每天回荡在耳边的叫骂和诅咒。
“肖萧是个笨蛋，她一直以为对方和她一样会为了两个人的未来努力下去，坚持下去，所以尽管父母不断责骂她也并不松口咬牙坚持。”萧萧停顿了很久，久到宋吟和车池以为她不会再说下去的时候，萧萧带着颤抖的声音飘进耳朵。
“那个傻瓜后来才知道，除了一起忍受的那半个月，后来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苦苦忍耐着。她就留下了一封信就走了，自杀。”
“因为受不了，世俗的压力不是小说里的那样简单轻易地就能攻破的。”萧萧一口气喝干了杯子里剩下的酒，收回远去的思绪，看着面前的两人，脸上全是认真。
“你们俩我是真的全心的祝福你们，希望你们可以有一辈子。”再倒上一杯酒，萧萧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