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山克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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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尔凯克的通缉令,又撕掉了一张。 。 想看书来
45号目标: 矫正者
45号目标: 矫正者
NEC和PET经过了兵马杂杳的战场,走上了寒风凛冽的高原。他们必须经由这条路走上亚瑞特高原。
在冰冻高地的山口,有一个仆魔坐在大石头上,单手撑着腮,仿佛在想着什么心事。PET一直没有看到过落单的仆魔,好奇地走上去搭话。
仆魔对PET讲述了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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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们信不信,我曾找到过圣杯,在那个神秘的教堂里。我们走进教堂的时候,看到无数奇怪的雕像并列在走廊里。虽然很整齐,却并不美丽。当时我觉得很奇怪,因为神是不允许人崇拜偶像的,可是放圣杯的地方却有如此多的雕像,密密麻麻。
我们绕过雕像群,走到放置圣杯的房间里。出人意料的是,这里并没有路上那么险恶的陷阱,我们直直地走进了那个房间。
我看到无数的杯子并列在那里,有美丑精粗,有让人看了愉悦的,也有让人看了恶心的,并无数让人看见就忘记的在一起。
和我同行的仆魔拿起来了其中的一个,从水缸里搯了水出来,喝了下去。在我们的注视下,从他的身体里迸出火光来,他连挣扎都没有就化成了灰烬。
我们知道,他拿错了杯。圣徒们受了圣灵的嘱托,把无数的假杯和真杯放在一起,用来试练所有来到教堂里的人。如果他们受到了圣灵的感应,必然会选中真实的杯子,而没有受到圣灵祝福的人则会用假杯喝水,必然受到惩罚。
我们不知道这个仆魔的灵魂是否上了天堂。我们非常害怕。连同首领一起,我们一共有329个仆魔,而现在只有328个了。我们数了数台上的圣杯,一共有329只,其中没有用过的有328只。也就是说,如果真的圣杯就在这中间,我们其中一个必然能找到真正的圣杯。
首领叫我们每人拿起一个杯子,搯满水来喝。虽然我们心中充满了恐惧,但是在首领的积威之下,没有一个仆魔敢不去做,我也一样。我们每个人都搯了满满一杯水,同时把杯子高高地举起来,只有首领是空手的。
首领说:“看啊,我们现在为了给巴尔陛下永恒的生命和神圣的力量,为了让他成为神所挑选出的人,让他拥有与天堂抗衡的能量,贡献我们价值的时刻到了!”
说实在的,这话我现在听起来象笑话一样。凭什么我们要为巴尔一个人的强大而牺牲自己只有一次的生命?然而当时我们听了首领的话却都热血沸腾,连握着杯子的手都颤抖起来。
我的手也和别的仆魔一样在颤抖,不过我不是为了完成任务、贡献力量的兴奋,而是对于死亡的未知而感到恐惧。也许正是这个原因,正是因为我喜欢思考,才成为最没有用的仆魔。
我当时在想,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们是仆魔,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怎样出生的?我们又将怎样死亡?我们的父母家人在哪里?我又到哪里找一个女仆魔来生几个小仆魔出来?然后呢?然后抚养他们长大,为了巴尔统治世界而贡献自己?
看着手中的圣杯,它的花纹仿佛在我的眼中旋转着。我突然想通了,我对周围的仆魔们大声地说:“我知道了!所有的仆魔,我们必有生,也必有死。”别的仆魔都在笑,从他们看我的眼神中我知道,他们以为我这个最没用的仆魔发疯了。
“矫正者,这个道理傻子都知道!”他们轰笑着说。然而,我却不顾这一切,我站到了原先放圣杯的台子上,对他们说:“神安排的一切我都知道了,我们必有生,然后必有死。”
是啊,有生有死,这才是仆魔的一生。我们出生就是为了巴尔的强大,这就是我们的使命。我们全都会死在这里,而活着出去的那个,会把圣杯带给巴尔陛下。
随着一声大吼,所有的仆魔都把水倒进了嘴里,咕嘟咕嘟地灌着。我不知道别的仆魔喝了水之后是什么感觉,我只觉得我喝到嘴里的水辣得象刀割一样。水从喉咙里灌进肚子,连肚子里都好象千万把尖刀在攒刺。
我觉得我可能会象第一个仆魔那样,从肚子里迸出火来把自己烧死,又觉得肚子里的尖刀会透体而出。我低下头,却看不出自己有什么奇异的征兆。
我突然想起来,我是怎样出生的。那是一个大熔炉。我想起来了。仆魔是没有父母的,我们是地狱里的泥浆。高级恶魔把泥浆扔到熔炉里煮,然后注入暗黑魔法的力量,使泥浆渐渐凝固成形,我们就直接从里面跳出来了。
现在我的浑身滚烫,简直和当初从熔炉里出来的时候同样的感觉。我忍受不了这样的痛苦,开始破口大骂,仿佛骂出粗口会使我好过一些。
“首领!你欺骗我们!”我用尽力气喊道:“你说我们会找到自己的家庭,找到自己的童年,找到父母,找到爱人。你说我们会有美好的一切,你骗我们!”
我知道,首领听到这话后一定会结结实实地给我一顿鞭子。随得它了,我现在比死都难受。
然而,想象中的鞭打并没有到来。我睁开泪水模糊的眼睛,看到奇怪的景象。当时的场面乱成一团,有些仆魔身上长出了岩石一样坚实的装甲。他们满意地用力敲这些装甲,发现装甲可以完全地保护自己不受伤害。而另一些仆魔们则长出了巨大的刀爪,这些刀爪可以轻易地把敌人劈成两半。
不,我并不是没有根据地在胡思乱想。因为我亲眼看到他们拿身边的仆魔来试刀爪。那些没有长出装甲的仆魔一下就被切开了。简直比切西瓜还要容易。而长出装甲的仆魔们却没有受伤,不仅仅是装甲,他们的身体也变成了坚硬的石头。化成石像的仆魔被移到了走廊的两侧,在那里警示后面来的人。而刀爪仆魔们却发疯一样互相砍,终于全都倒在了地上。还有一些仆魔喝了水之后不停地跳跃舞蹈,跳着跳着就倒在地上起不来了,他们都化成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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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只剩下了首领,还有一个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我。
首领仰天大笑,他嘲弄着使徒们藏匿圣杯的智慧。
“谁说得到圣杯就一定要依靠圣灵的感应?”首领狂笑着说:“我用智慧筛选出了圣杯。这样,不仅巴尔陛下,连同我一起都能得到永恒的力量!”
首领慢慢走到最后一个没有用过的圣杯前,他走过我的身体,瞧都没有瞧我一眼,我却一直在痛苦中看着他。
首领拿起了圣杯,搯起水,一口气喝了下去。他自信满满地看着一片狼籍的地面,等待着神所许诺的力量。
然而,随着饮下圣水而升起的并不是无限的力量,而是无休止的闪电。无数的电光从他身体里射出来。烧尽了一切还在挣扎的仆魔--然而我又一次躲过了劫难。
不知道过了多久,痛苦终于离我而去了。而我立刻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从教堂里出来的。利牙杀手发现了我,他认定我是私自逃走的仆魔。把我关进了集中营。逃亡的仆魔一旦被捉到,就要服50年的苦役,如果能撑到服役期满,就当众处死。
但是我只做了5年的苦役,因为来了很多野蛮人俘掳,我们这一批仆魔被当众吊死。扔在了冰冷高地的入口。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死,而是活了过来。我不知所措,就坐在这块大石头上发呆。
圣杯?是啊,不过我喝的那个也不是真正的圣杯。谁也不知道哪一个圣杯是真的,但是那里确实有真正的圣杯,它就放在那里,只是没有人看到罢了。
是的,我喝水用的也不是真的圣杯。神也惩罚了我。我妄然说生命都是有生有死的,他就给了我永远的生命。你知道,象我这样孤独的仆魔,象我们这样注定孤独的种族,永恒的生命就是一个永远也服不满的苦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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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尔凯克的通辑令,又撕掉了一张。
47号目标: 狂暴者-眼魔
47号目标: 狂暴者-眼魔
神秘的眼罩
“贱卖啦贱卖啦!”
人来人往的市集上,一个小摊贩在路边的干土地上摆开了他的货物。一张旧红布上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不过任何人只要看一眼就知道这些是价值连城的古董。
“白菜价的古董啦!”小贩一边摆一边喊,“东方国度的龙须、奥丁大神的头发、宙斯用过的指甲刀啦!”
这样的叫卖声一下就吸引了很多人,男女老少都围在了这个小摊贩的身边,看着他摆出来的东西。
“看哪,这个是东方的香炉,中国的第一位女皇帝曾经在这个香炉边仰望天空,感叹自己的命运。用它燃出来的龙涎香味道加倍地沁香。”小贩一边喊,一边从包袱里拿出香炉、短剑(据说是刺死凯撒的那一把)、罗盘(说是中国某个酋长治水时用的)、眼罩(罗德岛上灰魔女留下的)、盔甲(大天使泰瑞尔用过的)、一节腐烂但还会跳动的附肢(这个就不用说了)。。。
人们看得眼花缭乱,然而这里没有真正的行家。象小贩这样叫卖的方法,是没有办法吸引真正的行家过来看的。行家们在百米之外都能嗅出这些东西的真假。红布上的东西太多的假货了,除了那一件。
一队仆魔巡逻队从远处走来,买东西的人们一轰而散。仆魔们是冷血的士兵,他们没有感情,只会执行主人的命令。虽然巴尔已经下令在这个地区不再随意杀人,但是谁也不知道会怎样犯了仆魔的规矩。
小贩也扔下一堆假古董逃走了,一件真品躺在假货中静静地等待着命运的到来。
“咕噜,嘶嘎。”为首的仆魔拾起了短剑,用力地挥了几下,剑身发出欢快的呼喊,嗖地一声与剑把脱离了,钉在了另一个仆魔的脚上。受伤的仆魔咕哝了一声,拔下脚上的断剑,扔到一边。仆魔首领狐疑地举起短剑的柄仔细看了看,才醒悟过来被骗了,大力地把剑柄扔出。剑柄正飞向受伤的仆魔,受伤的仆魔正好弯下腰看脚上的伤,因而躲过了剑柄,剑柄却正中他身后的那个仆魔。
首领又拿起黑色的眼罩,眼罩上眼睛的位置是空的,而边框上镶了几颗暗色的石头。首领把眼罩放在手上捏了捏又扔在了一边。
最后,首领捧起了香炉,香炉里的龙涎香味着实吸引了仆魔们。它们点燃了炉里的香料,一股幽幽的香味传出来,仆魔们围成一圈,流着口水努力地嗅着那股香气。
有一个可怜的小仆魔挤不到里面去,只好在外面绕。突然它看到地上的那个眼罩,眼罩上镶的石头突然亮了一下,虽然只是一闪,仆魔还是注意到了它。
小仆魔把眼罩捡起来,左弄弄,右弄弄,终于戴到了眼睛上。
如果有任何一个仆魔回过头来,一定会发现眼罩上的石头发出了让日月都为之黯然的光亮。然而所有的仆魔都被龙涎香所吸引,没有发现这个异常。
只是一瞬间,眼罩又恢复了原样。戴眼罩的仆魔突然站直了身体,傲视四方。
“咦?原来是一群肮脏的家伙。。。”小仆魔发出了声音,戴眼罩的仆魔从左向右转了一整圈,环视周围的情况,摇了摇头,又伸手把没有戴正的眼罩扶好,迈着晃晃悠悠的脚步向远方走去。
“咕。。。嘎!”首领发现有一个弱小的仆魔想要离队,离开了令它们心醉神迷的龙涎香,拔出刀来对着戴眼罩的仆魔,喝令它归队。
戴眼罩的仆魔只是轻蔑地笑了一声,头都没有回,仍然越走越远。
仆魔的首领愤怒了,连扑带跳地跑到戴眼罩的仆魔背后,用尽力气把刀刺进了它的后背。
戴眼罩的仆魔似乎并不惊讶,它尽了自己的余力迅速地把眼罩摘下来套在了首领的头上,眼罩又一次闪出亮光。可怜的小仆魔倒在了地上,蓝色的血液渐渐渗入了土地里面。
仆魔首领站直了身体,傲视四方,扶了扶眼罩,自言自语道:“这个家伙的力量还不错嘛。该走了,要警告亚瑞特山上的人们。。。”说罢,不再理会身后的一众仆魔,走向了遥远的北方。
安亚家的小怪物
在茫茫无际的大雪原中,有一座叫做亚瑞特的山脉高耸入云,不可见其顶端。其中有一片山坳与周围白雪皑皑的亚瑞特山不同,这个山坳里百花盛开,四季如春,仿若寒冷地狱里的天堂一般。
“爸爸,你看,这里有一只受伤的小动物。”漂亮的小女孩用银铃般的声音说道。“它好象受伤了。爸爸,它是书上说的小牛吗?”漂亮的小女孩在一个受伤的动物身边蹲下来,用手抚摸着动物没有毛却粗糙的皮肤。这只动物的眼睛上戴了一只奇怪的黑色眼罩,眼罩上的宝石对着安亚一闪一闪地发光。
小女孩的父亲在远处慢慢走来,一步一步地似乎天塌下来也不会有什么让他感到紧张。“安亚,爸爸不是跟你说过的,亚瑞特山上不会有牛,所以也不会有小牛啦。”
小女孩对父亲点点头,噢了一声,又低下头去看那只动物。那动物还有呼吸,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小安亚却似乎能感受到它正在忍受很大的痛苦。
突然,小女孩凌空飞了起来,但是她并不紧张。她知道这是父亲又在和她玩耍了。她最喜欢被父亲的法力高高扔起,又轻轻放在地上。上一次的时候,父亲把她整整扔起到一幢房子那么高。而这一次,她被扔起足足有两幢房子高了。小安亚在空中高兴地咯咯笑了起来。然而,这次父亲却没有把她放到地上,而是使她悬在空中。她看到父亲在地上躺着的动物身边画了三道法阵,才把她轻轻放在了身边。
“安亚,你要认清这种怪物,它不是小牛,它是一只受伤的仆魔。”父亲指着地上动弹不得的怪物说道。
“怪物?就是会吃人的吗?”安亚虽然年纪小,却知道怪物和人类是死敌。“爸爸要怎么处置这个怪物?你要杀死它吗?”安亚皱起眉头问道。
父亲没有回答,他仔细地端详着这只仆魔。与普通的仆魔不同的是,这只仆魔没有怪物特有的恶臭,而更奇特的是那只眼罩,它不停地闪出极具诱惑力的光茫。
受伤的仆魔首领历经了千辛万苦,终于到达了亚瑞特山。然而仆魔本身就不是很擅长独自行动,一不小心,它从山脉上掉下来,摔成了重伤,如果不是被安亚发现,仆魔首领就会死在这里了。
安亚的父亲把仆魔带回去,用魔法在它身上加了几道禁制。由于这只仆魔的眼罩很奇特,他们从此叫它“眼魔”。
眼魔是一只善良但脾气不太好的仆魔,它和其它的恶魔不同的是,它每天都要洗澡。如果有哪一天不让它洗澡,它就会发狂,然后痛哭。安亚家所的人都不太喜欢这只有洁癖的怪物,他们私下里叫它狂暴者。只有安亚和它很谈得来,而且,也只有安亚知道这只怪物会说话。它从来不在别人面前说半句话。只有一次,它自言自语不小心被安亚听到,才知道这只怪物也有过很风光的过去。而眼魔也并不在乎安亚听到它自言自语。
花落花开、秋去春来,亚安渐渐长大了。她开始独自出去玩耍,无论是雪花飘舞的亚瑞特高原,还是寒冷刺骨的地下冰河。虽然不放心,父亲却从来不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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