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希望了。”司马琴说：“我也要工作啊，老呆在梅花姐家，我都感到不好意思了。”商亮说：“行，明天我帮你问问，有消息我告诉你。”
商亮说：“怀梅花，你婆婆呢？怎么没看到她？”怀梅花说：“她今天身体不舒服，有点腹泻，在西屋睡了。”商亮说：“没去看医生？”怀梅花说：“没去，昨晚我婆婆着凉了，今天吃了几次杨梅酒，腹泻已经好多了。”商亮说：“吃杨梅酒能治腹泻？我刚来江湾村上班时，也闹过肚子，吃了药才好的。”怀梅花说：“肚子受了凉，或是吃了不卫生的东西，都有可能闹肚子，杨梅酒有杀菌和暖胃的功效，治疗一般的腹泻很管用。”闹亮笑道：“我是水土不服才闹肚子。”司马琴说：“你在东吴呆过几年，还水土不服？我怎么一点事没有？”商亮笑道：“女人是水，水的形状，随着器物的形状而改变，所以说，女人适应环境的能力较强，一般不会发生水土不服。”司马琴说：“在村官这件事上，明明是我水土不服，退下阵来，你却打开局面，越干越起劲！”商亮笑道：“男人是泥土，农村就是跟泥巴打交道，所以说，我来对地方啦！”
第二天上午，江湾村大院开来一辆小轿车，车里下来的，有罗镇长、李书记，还有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子。王主任上前迎接，罗镇长拍拍商亮的肩，笑着说：“商亮，你干得不错！希望你再接再厉，给花桥镇的大学生村官，树立一个好典型！”商亮说：“谢谢罗镇长！我会努力工作，为江湾人民服务！”罗镇长说：“你在基层既要呆得住，还要立得起！争取干出一番成绩！”商亮说：“我一定加倍努力，不辜负领导对我的期望！”李书记介绍说：“商亮，我给你请了位老师，这位是东吴农科所的专家孙老师，来为咱们村的蔬菜种植，提供技术指导，大家欢迎！”商亮带头鼓起掌来，高兴地说：“太好了！我农业知识薄弱，有想法却不知做法，现在好了，有了专家指导，村里的大棚蔬菜，就能蓬勃发展了！”
一行人到了北村的田头，实地察看了怀梅花家的蔬菜大棚。孙老师说：“商亮，听李书记说，你想种微型西红柿，是吗？”商亮说：“是啊，我觉得小番茄小巧玲珑，能当零食吃，一定很有市场！”孙老师笑道：“你很有眼光！没错，微型西红柿既好看又好吃，现在很受消费者欢迎，这次来，我带来了种子。”孙老师从黑皮包里拿出一袋种子，商亮接过来，说：“太好了！就是不知道怎么种植和管理？”孙老师笑道：“你知道这一袋种子多少钱？”商亮掂量了一下，说：“这一袋500克，三十块？”孙老师笑道：“500块！这是咱们农科所新培育的小番茄种子，保证出产的品质和产量，亩产能达到4000公斤以上，每亩收入能达到2万元左右。”王主任说：“要是一亩收入有2万块，500块一斤的种子不算贵！”郭兴元笑道：“一亩收入有2万块，那这个不叫小番茄，应该叫黄金果了！”孙老师笑道：“成熟后的小番茄，有三种颜色，青、红、黄，色彩鲜艳，讨人喜爱，我们正在省内大力推广。”
商亮说：“种这小番茄，要注意哪些事项？”李书记笑道：“这个不用担心，孙老师是镇里特聘的技术员，每个星期会来咱们村里指导。”孙老师笑道：“我一个星期要转好几个地方，不是天天在花桥，我可以先给你简单说说，在播种之前，种子要用50度左右的温水浸泡3个小时，落种前，地里要施足有机肥和水，让土壤充分湿润，种子入土后要用薄膜覆盖，种子发芽一周后，要分株移植，一亩大概种1800棵，要保证光照和通风，为了使小番茄成为人们爱吃的绿色食品，尽量少用农药和化肥，具体的管理方法，今后我会对你们讲。”商亮说：“那我们要尽快搭蔬菜大棚了。”孙老师笑道：“暂时不用搭，你这个大棚，可以用来育苗，气温在逐渐升高，正好适合小番茄的生长，让小番茄在田里自然生长即可，如果要在秋冬季节种植，那就必须搭大棚保温了。”王主任说：“这样最好了，先让大家种上一批，尝到甜头后，搞蔬菜大棚的人家自然会越来越多。”李书记笑道：“发展农副业，咱们村有得天独厚的优势，虽然工业咱比不上别的村，一旦大棚蔬菜搞成功了，江湾村就能赶上去了！”罗镇长笑道：“好，我支持你们把江湾村，发展成花桥镇乃至东吴市的蔬菜种植基地，为丰富全市人民的菜篮子作出贡献！”
下班前，商亮在办公室里，对李书记说：“李书记，我同学司马琴的病已经好了，她托我帮她找份工作，可我不认识谁，能不能请您给她介绍一份工作？”凭李爱民跟黄书记和罗镇长的关系，要介绍个把人上班，不是什么难事，但他不大喜欢为了这种事，去麻烦别人。李爱民说：“她还住在怀梅花家？她有什么特长没有？”商亮说：“是，还住在怀梅花家，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她在学校里学的是工商管理。”李爱民说：“她以前做过什么工作？”商亮为了替司马琴隐瞒当村官的事情，就说：“她还没找到工作，所以有点着急。”
李爱民沉吟了一下，说：“你跟她只是同学关系吗？”商亮点点头：“是的。”李爱民说：“她对工作有什么要求？”商亮说：“这个她没说。”李爱民说：“我有个想法，那边熊老板的工厂，不是不招本村人吗？你同学是外地的，他们没有理由拒绝，要不我对他们说说，去那儿试试？”商亮笑道：“李书记，您是不是对他们的工厂不放心，想安排人进去摸摸底？”李爱民点点头，说：“嗯，我是有这个意思，他们厂门紧闭，不知在搞什么鬼？协议上说好我不插手过问他们的经营，所以我不便去查看，但他们鬼鬼祟祟的，实在让人怀疑！”商亮说：“我早就注意到了他们的反常，哪有工厂白天没动静，老是晚上出货，他们的工人也不让随便出来，哪里像是工厂，简直像是监狱！”李爱民说：“明天约他们吃个饭，叫上你的同学，我来问他们招不招工？”
18、自力更生（二）
“风水轮流转，今年到他家。”周凤明没想到，命运无常，不到一年的功夫，自己从失业到村官，再到失业，走了一圈，几乎没什么收获，而路强，却柳暗花明，事业有了良好的开端，说实话，周凤明在羡慕的同时，也有点心理不平衡，这个昔日靠自己周济的朋友，论条件，论聪明，自己都比他强，就是运气没他旺，阿强已找到了盈利的渠道，而自己还一无所成。
对于路强来说，朋友有难，自己理当伸出援助之手，当初阿明没少帮过自己，这是报答的一次机会。路强知道，既然留下阿明，就得给他安排事情做，尽管是朋友，但不能白白养着他，人也是资源，不用好人，就是资源的浪费，人尽其事，物尽其用，对事业的发展才有益。当然，不可能让阿明去送货，他拉不下这个面子，自己也做不出来。
第二天一早，路强就和周凤明一起，到附近不远的一家面店吃早点，周凤明点了排骨面，阿强点了爆鱼面。这家面店是东吴市内的老字号，有上百年历史，顾客以本地人居多，每天上午都是顾客盈门，吃面还得排队。其它地方的面，大多在面条上下功夫，比如拉面，烩面，凉拌面、刀削面等，这里的面，功夫在汤里，油水好，味道鲜，吃面的人会把汤喝得一滴不剩。以前，周凤明做东请过路强和商亮来这吃过面，不同的是，今天是路强请客了。
面上来后，两人低头吃了起来。路强抬头说：“阿明，今后咱俩携手，争取让懒人网发展得更快、更好、更强！你想做什么，尽管告诉我。”周凤明吃完了面条，呷了一口面汤，说：“现在是你给我一碗饭吃，我还挑剔什么？由你安排好了。”路强说：“这几天，你要么先熟悉一下各个方面的业务，日后管理起来也好上手。”周凤明说：“听杨秀玲说，你的几个部门是分散的，你就像半瞎一样，不便于管理和监督，为什么不把它们整合在一起？”路强说：“那得重新租房子，还得几套租在一起，我舍不得这间出租屋，这是我路强翻身闹革命的地方，我觉得现在这样子不错，洗衣部、盒饭部，有小组长负责每天的事务，家教部暂时由我管理，运转都很正常。”
周凤明皱了皱眉，说：“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周朝为什么失去对诸侯国的控制？就因为没有把握住集中管理权，任凭诸侯国自治，后来不是变成一盘散沙，不可收拾了吗？”路强想了想，说：“你说的也有道理，阿明，那你的意思呢？”周凤明说：“要加强对各部门的管理，不断去巡视和抽查，以防他们有什么猫腻！如果你信得过我，就由我来做这个事。”路强笑道：“用不着这么做，我和他们貌似分散，实际上是一个团队，创业之初，我需要一个精诚团结、肝胆相照的团队，而不是相互猜忌，他们都是我的创业伙伴，我不会怀疑他们，更不会亏待他们！”周凤明说：“你不怕他们从中揩油吗？机器漏油，虽然机器还能动转，但后患无穷，你不能不防啊！”
路强笑道：“我跟你想法不同，你越是敞开心扉，坦诚相待的朋友就越多，你越是对人顾虑重重，处处提防，朋友就越少，懒人网我可以一个人创办起来，但我一个人无法正常运转起来，更无法盈利。”周凤明说：“你别误会，我是为你考虑，你办网站是为了赚钱，不能让人钻空子，渔翁得利。”路强笑着说：“上次商亮来我这里，他曾经说过一句话，我记忆犹新。”周凤明说：“他说了什么？”路强说：“他说，赚钱是为了生活，生活不是为了赚钱！我觉得很有道理。没错，我办网站是为了盈利，但实现盈利的过程，却是为人民服务，这才是我网站的生存之道！”周凤明站起身说：“好了，你现在是老板，我寄人篱下，我当然听你的！”路强也站起身，说：“什么寄人篱下？咱俩是兄弟！你还是懒人服务网的原始股东！”周凤明微微一笑，说：“原始股东？你不会梦想上市吧？”路强笑道：“有梦想，不好吗？中国古时候有嫦娥奔月的神话传说，人类在今天不是已经实现了登月之梦吗？有奋斗的目标，才有前进的巨大动力啊！”
两人走在路上，有人在路边捧着一摞宣传资料，向路人散发。周凤明接过宣传单，笑着说：“这活我们也干过，还不能偷懒。”路强说：“是啊，很多人不接我们发的资料，我一生气，把几百张全扔垃圾筒了，结果一分钱没得到，盒饭都是你买给我吃的。”周凤明说：“广告公司还要抽查，还要看反馈的效果，城管还不让我们发，我们去广告公司领劳务费时，他们还要扣钱，这活不好干哪。”路强点点头，说：“大学生确实挺难的，我现在招的，都是大学生，他们不能找到称心如意的工作，只能在我的小网站委屈一下了。”周凤明说：“你给了他们工作，他们应该感到荣幸！”路强笑道：“现在这世道，谁都想当公务员，谁都想当老板，实在不行就到外企当白领，对了，还有一条路，就是去当村官！谁愿意给私人打工呀？”周凤明笑道：“我刚从村官一线退下来，深有体会，村官并不是什么好工作，你认为当村官有前途吗？”路强笑道：“你不适合的，并不代表别人不适合，说句不好听的，你是犯了错误，才离开村官岗位的，要不然，你还会素位尸餐下去的！”周凤明抗议说：“阿强，你揭我伤疤，真不地道！成龙大哥不是说过，我犯的错误，是所有男人都要犯的错误，没什么大不了的！”路强摇头说：“阿明，你为此丢了工作，还不醒悟吗？”周凤明不以为然地说：“我是把村官的工作机会让给别人，降低毕业生的失业率，你怎么还责怪我？”路强笑道：“你还自以为高风亮节了？阿明，你真算得上厚颜无耻了！”从前相处时，他们经常相互挖苦，冷嘲热讽，因此，周凤明对路强的讽刺并不在意。
回到出租屋，杨秀玲已经在了，她在浏览网站的帖子和留言，对网友和客户的问题及时做出答复。路强介绍说：“小杨，这位是我的哥们周凤明先生。”杨秀玲笑着说：“昨晚跟他打过交道了。”路强一本正经地说：“从今天开始，阿明就是咱们网站的CEO，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找他，他可以代表我处理日常事务！”周凤明愣了一下，因为之前路强并没有透露消息，没想路强真够意思，任命我当CEO，如果是在一家大公司，这相当于总经理的职位，无疑表达了阿强对自己的信赖！周凤明说：“阿强，谢谢你！”路强笑道：“谢什么？假如你是女的，你不会以身相许吧？”
杨秀玲扑哧一笑，说：“陆哥，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幽默了？”她起身对周凤明说：“周先生，恭喜啊！昨晚你还风尘仆仆、一副落魄公子哥的模样，今天就荣升为咱们领导了，跟张好古有一拼，连升三级啊！”周凤明昨晚领教过这朵带刺玫瑰的厉害，他并不生气，依然笑着说：“请秀玲妹妹今后多多关照！”杨秀玲淡淡一笑，说：“我能关照你什么呀？我还担心你给我按个莫须我的罪，把我开了呢！”周凤明笑道：“你是阿强的得力助手，长得又那么漂亮，我怎么敢得罪你呢？”杨秀玲正色道：“杨先生，谢谢你的恭维！你是陆哥的好朋友，我就算不相信你，也不能不相信陆哥！只要你胸怀坦荡，领导有方，我相信，我和我的兄弟姐妹们，还是能接受你的！”杨秀玲不卑不亢的神情，不但没让周凤明反感，反而使他莫名地对她产生了兴趣。
周凤明凑近电脑，看着懒人服务网的网页，说：“阿强，这些网页都是你自己设计的吗？”路强说：“是我做的，计算机是我的强项，总算派上了用场，你觉得网站内容怎么样？”周凤明说：“挺好的，只是，我感觉上面有点空白，为什么不放点广告呢？网站的点击量不错，增加广告业务，可以为网站增加一项收入！”路强点头说：“对啊！我只想到内修，没想到扩延，网站上应该增加广告内容！”杨秀玲笑道：“我倒没看出来，杨先生是个人才，不是庸才，上任伊始，就给陆哥指了条财路！”周凤明谦虚地说：“哪里哪里？我只不过随口说说。”杨秀玲笑道：“周先生随口说说，含金量就这么高，要是深思熟虑，你一定还有大手笔！”周凤明摸不透她说的是真心话，还是讥讽？他说：“请秀玲姑娘叫我阿明吧，叫我周先生，就显得生份了。”杨秀玲反问道：“我们很熟吗？”
路强对周凤明说：“阿明，你的建议的确不错，我今天就给网站增加这个模块。”周凤明说：“很多大网站就是靠广告费生存的，对我们来说，这是一笔额外的收入，不过，需要有人去推广这个业务，我们可以招几个人，让他们出去拉广告，按业绩发放酬劳，拉到业务有提成，拉不到业务不用给工资，我们一点损失都没有！”路强摇摇头，说：“如果我们这么做，和那些广告公司的黑心老板有什么区别？我想，我们的广告客户，要面向市民，而不是面向企业。”周凤明说：“面向个人？恐怕盈利性就差了，市民哪有企业老板有钱？”路强笑道：“我不做盈利性广告，我做免费广告，可以增加个调剂广场之类的栏目，让市民自由发布广告，让他们自由交换物品，这样能节约资源，减少浪费。”周凤明说：“你给他们免费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