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家伙倒是越来于会说话了,淑女,你姐姐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我是淑女来着,就凭这个虚名会让我顾忌那真是小看你姐姐我了。还敢学人喊救命,今天不打你个屁滚尿流,还真对不起你这声求救。”钱朵朵见它还学会喊救命来着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越发坚定要好好管教它下手不见半点缓下。滚滚虽然是神兽可毕竟还处于幼儿期,体内潜能并不会自行抵御她的“袭击”自是掌掌到肉,几巴下去小已经是火辣辣的疼激得它扯开嗓子哭天喊地起来。看得旁边的小乖冷汗直流。
它喊的哭天震地钱朵朵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是几巴往红上加红的小上拍下去,恶狠狠道。“人家过门都是客让你让着点不说。你还老找别人麻烦,真以为姐姐是随口说说不来真的。你小是小了点也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说话不算数,答应了我不惹事怎么转头就给我忘得一干二净。言而无信,以后还怎么行走江湖,不是给整个羽飞门丢脸。”滚滚当年是被平湖子师祖从极东之海的宝库“借”回来地,严格上说并不属于羽飞门,可它既在浮陀山上出生又和自己称姐道弟钱朵朵自然而然就将它当成了羽飞门地一份子,教训起来张口就搬出羽飞门的声誉压它个不得翻身。
“呜呜呜——姐姐别打了——好疼。滚滚知道错了再不敢和别人打架。真地是再也不敢了——”滚滚自然是不晓得自己来历地别有内情。也当了羽飞门是自己地出身之地。听她如此说来也感到自己着实给门里丢了脸。认错着哭腔一片难得倒还口齿清楚。连哭带嚷地总算将求饶地话说个明白。再三保证不敢和小乖争一日之长短。它自出生以来虽然也被钱朵朵恐吓过好几会。却只有今天是真地惹她出手。算是真真切切体会到了姐姐地恐怖。
这几巴掌打下去钱朵朵也觉得有些手麻。看它哭得凄凉应该是真心悔过了。小孩子不懂事体罚一下也要见好就收免得矫枉过正。也就收了手将它抱好。改用怀柔政策。“知道今天姐姐为什么打你么?”
滚滚被打得正个都像火烧一样。小眼睛里豆大地泪珠断线珍珠一样掉下来。看也不敢看她抽啼道。“知道。因为我又和小乖打起来了。姐姐之前说了不准地。”
“错了。打架顾然不对。可我打你却不是为了这个原因。”料到它会这样回答。钱朵朵只是笑着摇摇。
“不是因为打架?那是为了什么?”滚滚不明白了。抬着头来看着她。心想莫不是因为姐姐比较喜欢小乖所以才打自己给它出气。这心思一起。本来尖尖地嘴巴扁得鸭嘴似地。
“你想到哪里去了。姐姐可不是因为偏坦小乖才打你。”轻轻拍了拍爱胡思乱想地小脑袋。接着说。“姐姐这样打你可是为了你好。打你不单是为了你总打架。更重要是为了让你牢记答应了别人地事是不能随便忘了地。不然就不是一诺千金地大丈夫而是反口覆舌地伪君子。伪君子是最要不得地。真要做不到就干脆一开始就不答应。做个光明磊落地真小人。”她这番话也是苦口婆心。滚滚本就是难得一见地神兽潜力之大不可小觑。它又是出生不久善恶未分。若不早日灌输正确观念于它真怕有一天会被奸人利用。它是钱朵朵看着出生又有了这些培养出来地感情。心底究竟是当了它是自己地小弟弟一般。不免担心它年幼无知误入歧途因而对它也分外严厉。
她的这番道理滚滚虽则不能全然理解但也明白了几分,知道错在自己没有遵守承诺。“姐姐打的是,是滚滚做错了,以后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
它的乖巧钱朵朵也是知道的,也不会真为此紧揪着它不放。“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滚滚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姐姐相信你以后也一定会做好言而有信这四个字。”先打了它一顿让它对这个教训牢记在心,接着再好言好语鼓励一番,果然就令滚滚破涕而笑。
“嗯,滚滚记住了。”
“教育”完滚滚钱朵朵正想顺便再调教调教小乖,却见才起来白灵儿白莹儿瞧见她很是讶异,齐问。
“今天七师妹不是要到师傅那儿去么,怎么现在还在这里?”
糟糕,光顾着教育滚滚却忘了自己还要到“原始一道堂”接受师傅沧莫白的亲传,钱朵朵这才想起今天该做的正事。
………【一百三十 人界访客】………
“麻烦师姐帮我照看它们一会,师妹我这就要到原始一道去,可不能让师傅久等了。”想起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去办,一把将刚收起眼泪的滚滚塞进她们怀里,钱朵朵撂下句话就撒开脚丫就往景阳殿方向跑去。
掌门沧莫白一脉的女弟都住在景阳殿后不远的菡琳居,两者相隔不远,一会儿已经来到景阳殿内的“原始一道”门前。明明已经到了师傅规定好的时间,可看着那道高高的大门钱朵朵愣是不大愿意踏进去,自从五天前师傅沧莫白正式亲自授业她的日就没有轻松过。亲身体会过才知道,沧莫白或许真的是个道行极高的修行者但却真真不是个出色的老师,尤其是对于她这种根基浅薄领悟能力不强的平凡之辈就更是大大的不适合。往往他言简意赅的说了一番却一头雾水摸不着边际,显然他的教学内容远远超过她眼下的接受水平。
那感觉就想让个大学教授来教小学生,虽有满腹经纶奈何听者水平有限。钱朵朵基础之薄弱显然比他预想的还要低上几分,虽然他很快觉察了这个问题适当降低了难度但成效依然不大,不到两天本来就没多少耐性的沧莫白脸色是越发不好看。可他又已经公告天下说了会亲教于她不能不算数,一时竟就上了贼船似的停又停不得。这一趟骑虎难下,其结果就是教的教得郁闷,学地也学得痛苦。两不讨好。
一想到待会又要和师傅“单挑”,钱朵朵的太阳穴就是一阵抽疼,可不来都来了总不能过门而不入。正要做好准备进去,却见六师兄玄怀剑急急忙忙从大殿的另一边向她跑过来,一看见她就露出招牌小正太式阳光笑容。显然是来找她的。
钱朵朵很是奇怪,问道。“六师兄你怎么来了?”按羽飞门的惯例师傅传授修业除了点到名地弟必当出现,其它没有“叫到”的弟理应回避不能到场。他怎么跑到处梅顶专门用于教授弟法门的“原始一道”来了。这地方也是刚入门时大师兄教授她基本功地地方,因而并不陌生。
她的反应玄怀剑并不意外,看着她笑了笑道。“七师妹你来了,正好,师傅让我告诉你他今天另有要事处理,今天的修业要缓一缓。让你先温习昨日教的聚气心法,迟些时日他再来检查师妹的进度。”对于她这个唯一比他辈分小的小师妹,被上面师兄姐压制已久的玄怀剑是格外的有好感。明明看上去外貌气质都比她还小可就是爱将她归入自己地照顾范围。
哦。那今天就是放假了。他地话让钱朵朵先是一喜,随即又感好奇,便向他追问。“师傅另有要事?六师兄可知道是如何一回要事,让师傅忽然不来了?”明明昨天还没有透露风声,怎么今儿个一大早就不来“上课”了。该不会是这些天教她教得受不了随便找个借口把她甩一边去了吧。虽然暂时不用对着师傅越发像锅底般难看的脸色是件令人大感快慰的事情,但真要被人嫌弃成这样还是挺伤她自尊,这一想刚刚冒起的惊喜也当即消失无踪。底差也不是她的错啊,师傅他怎么能怪到她身上。
“这个嘛,师兄我也不太清楚。”这个问题玄怀剑也不是很清楚。可是又不想在小师枚面前显得太无能,皱着眉想了想才道。“只是听说昨晚深夜时分无垢寺又派了两个大师来,好像还带了个人界那边的人物来拜见师傅,合该是在接见他们才没空教导七师妹。”真实的情况他也没有亲眼见到,只是将从刚才在下面的接待门人处听了一丝半点,便都告诉了她。
“人界来的人?可是人王孟人城地信使?”钱朵朵更加觉得意外。羽飞门虽然位列正道之首,平常打交道的还是修道之辈为主,这人界的访客还是让无垢寺的大师深夜带着来的想必情况紧急。而就她所知眼下对人界还有什么比和妖族之间的战争更为要紧迫的事情,这一想当即觉得事情不同寻常了。急问。“六师兄可知道这个凡人是何方神圣?来找师傅所为何事?”她这个月以来心底就一直隐隐为人、妖两族的事忧心着。只是羽飞门最近都在重建忙得人仰马翻分心不了其它事情她就更加听不到有关于此的丁点消息,忽然又听得人界有人来访自然而然就想到是孟人城派来。可是之前在风月楼一夜长谈孟人城不是已经和焰梦回商量妥当了么。怎么又派了人来找师傅,却是来请援兵还是另有其它目地?
她这个问题显然已经超出了玄怀剑地了解范围,只见他耸了耸肩一副爱莫能助。“这个师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师傅也没和我提到只是让我来给你通知一声今儿个不用上课,让你先温习教过地心法过几天他再行考问,师妹你还是回菡琳居好好练习别让师傅责备才是。”他不知道钱朵朵在风月楼巧遇人、妖两族首领私下会面还直接听到他们商谈联手一事,自然不明白钱朵朵为何如此讶异,只当她是在为之后师傅的抽查担心所以便劝她抓紧时间好好练习。末了又劝慰道。“七师妹你也不用太过忧心,你入门尚浅根基不稳进展慢些也是应该的,只要用心学了既便不能达到师傅的期望师傅也不会过于责怪你。”明显钱朵朵这个师妹的资质各位师兄姐也是心里有数,都没期待过她能一点就通的天才猛进。
玄怀剑的劝慰是一片好心,可钱朵朵听了嘴角还是不由抽了抽,但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模样也不好发作,只好回道。“既然六师兄不晓得就算了么,我也是随口问问,待会我就会菡琳居闭门修行就是了。”从这个向来消息最是灵通的六师兄口中也问不出什么内情,只好另寻办法。
玄怀剑可没有她这般多心思。见她听自己劝说也很有当师兄地成就感。笑得更加亲切。“这就对了。听师兄地话安心回去练习。我这几天都会在落菊峰那里帮忙。真有什么不明白地来找我就行。”向来盼做师兄地他难得有机会能教导别人。都巴不得她有不懂地来找他问解。
“六师兄这些天都要到落菊峰去?”听他要到落菊峰又忍不住问。
点了点头。“正是。落菊峰在这次异变里损伤最甚。小师叔又没得全好正缺人手。刚好我们初梅顶上地事儿也忙地差不多就想着去那儿搭把手。也好尽尽同门之谊。”玄怀剑理所当然说道。干净得不带一丝人间阴暗地脸上充满热血少年人特有地阳光气。
她这个小师兄就是让人看着窝心。钱朵朵刚才揪起来地神经也松了松。“六师兄真是热心。落菊峰上缺人手我也很想去帮忙。只是我也不知能帮得上什么。”即然已经当了羽飞门是自己地“娘家”。门内有事她也该尽一份。不能做些粗重活帮忙着收拾收拾总也能应付。
玄怀剑笑意更浓却是出自真心所发。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着道。“七师妹一番好意师兄我先代小师叔谢了。不过说穿落菊峰上也不是真有太多地事儿要忙。最该忙地莫托他们都收拾得差不多我也是闲着无事过去瞧瞧罢了。也不定能帮上什么。师妹身上地伤也才好没多久不宜太过劳累。况且还有师傅吩咐地功课要做也不能耽搁。还是让我就行了。”
他说地也是实话。这最要紧地一个月过去了真正地难事儿各峰各脉俱已收拾大半。基本已回复之前大貌。只有落菊峰身为逐阳木所在之地损害首当其充难免比其它峰更严重点。才到现在还没有恢复如常。但要真说要帮助倒也不是那么迫需。想到自己真去了也帮不了多少。还不如专心做自己地事。钱朵朵也就不再坚持也是笑说答道。
“六师兄说的也是,那我就先不过去落菊峰了,等再过些日那里大好了我再过去找莫托师兄他们玩好了。”说起来落菊峰一脉在羽飞门里人缘最好,一脉上下弟都和他们师傅差不离的性,个个爱玩爱闹,早在浮陀山还没出事之前钱朵朵和两个小师姐就常跑去找他们闹腾,倒也是熟门熟路。
“如此甚好,那七师妹就早点回去吧,待过几天师傅查了功课正好落菊峰上也该恢复如常,师兄再和你一到过去找他们耍乐。”玄怀剑又何常不是少年心性,听她这一说也是兴致勃勃。
钱朵朵答应着,玄怀剑便先行离开了,钱朵朵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却不是按来时路返回菡琳居,而是看了看四下无人,这才急急的直往景阳主殿而去。
不弄清楚那个人界信使所来何事,她实在是静不下心来做其它事情,便是偷听也要听出个所以然。
………【一百三十一 三道联军】………
初梅顶向来是羽飞门掌门一脉所居地位不同一般,因而景阳殿不但是初梅顶沧莫白一脉亦是羽飞门内主要的议事场所,这无垢寺无缘无故的忽然带了人来师傅定是在主殿与他们会面。钱朵朵心里有了计较,蹑手蹑脚的溜到主殿去。
一路无人来到主殿大门外,钱朵朵当然不会傻到直闯进去,一看见里面有人就立马藏起身来远远的从门外往内偷瞧。极快地瞄了一眼,刚好便看见在场的无垢寺来客正是上次前来送礼的无念禅师、双叶大师两师徒,看来这两个高僧也算是无垢寺里专门负责“外交”的人物了,只是不知道他们带来的究竟是何许人也。除了他们三个她师傅沧莫白自然在场,却是正和其中一人对话。
“还望沧掌门体谅,如今九州之内情势恶劣非比寻常,多拖延一天妖族的气焰便更多一天嚣张。”刚一靠近,就刚好听得那人说道。说话的人正背对着她看不清面目,钱朵朵只能从其浑厚低沉的嗓音判断他大概是三、四十岁的壮年男,尽管只是一身蓝色粗布打扮但仍让人感到干练十足。既使面对着“天下第一门”的掌门人沧莫白而且还是有求于他,却仍是透着一种不卑不亢的镇静自若,若是他话说得如此严重根本不可能会让人觉得他是来浮陀山求援,而更像是来商讨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他是人界派来的信使,先取道无垢寺拜见了方丈,再得无垢寺之助才来到浮陀山上。
情势恶劣?难道是指人、妖两族之间的矛盾?如今在九州之内钱朵朵只能想到这个争端,而且自己也曾被卷入其中,更为漓州的揭阳国带来一场战祸。可孟人城和焰梦回不是已经商量好联手互助,怎么还要派人来羽飞门请救兵,还是说焰梦回回妖族收复权力的冒险失败了。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接着又听道。“本来这是我人族和它们之间的争端应该由我两族自行解决,不该牵扯到仙道各派。本来人王也是做了如此打算。只是最近本就势大的妖族更联合了鬼、魔两道一同围攻人族各处,如今单凭我人族一己之力实难对抗三道,情非得以我们不得不前来打搅仙人们清修,实在别无他法。”直至说这里这来者的语气才露出一丝忧愤,明显是对妖族挑衅在前以多欺寡在后的小人行径极是愤慨,却又苦无对策。
什么,妖族不但没有与人族化干戈为玉帛。还变本加厉联同鬼、魔两族三道一起围攻人族?钱朵朵虽然贴在门外墙角对他地话可听得清清楚楚,顿时脑袋混乱一片。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与焰梦回和孟人城计划的完全不一样,究竟是何里出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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