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文宗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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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文宗系统- 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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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拢了朝中的不少栋梁。自己真要出手,只怕迎来的反弹绝对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了的。

    好在自己的两个儿子也弄来了近三成的利,这已经足够了。

    李世民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己。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四章 仆役市中售字迹

    幽居在家,罗彦每日里却显得越发忙碌。

    早起不过卯,净手焚香,在陆德明的灵位前念几篇《论语》。待吃过了午饭,便拿起诗书,安安静静地读者。同样的事情重复在午时和酉时,一日三拜三诵书,便成了罗彦雷打不动的习惯。

    有些余暇,当然也会写一些读书的心得,或者是将陆夫子的书籍拿出来誊抄几遍。而活字印刷事情,罗彦则是交给了最为信任的冯常一家去做。能讲出来的东西,罗彦都写在了纸上,工匠们只需要按照操作就可以了。甩手掌柜,永远是罗彦最擅长的事情。

    然而,总是在不经意之间,原本想着远离喧嚣的人,却更容易落入风暴的中心。

    贞观六年的春节,或许长安百姓最为关注的是皇帝普天同庆,着令官中给每家发放了一斤肉。可是在士林之中,却是另外一般风景。

    后世苏东坡有言:“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可若是有一篇好文章,只怕给一片竹林都换不了。

    长安士林便是如此,从腊月二十六,一直到正月十五过后,大家一直在讨论一篇文章。

    文章究竟叫什么名字,谁都说不清楚。但是考虑到其作者如今的境况,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称之为《自省录》。能够称之为“录”,想来定然是文章数篇,字字珠玑。

    可奇怪就在这里。

    字字珠玑倒是真的,可是要说文章数篇,还真是假的。

    因为这《自省录》,只有一篇。大家之所以要叫“录”,就是因为文章太过新奇,以至于读罢之后手不释卷,再读上两遍三遍,还是舍不得放下。如此一来,就像是读了厚厚的一本书一样。

    还有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士林都盼望着,这样的文章能够多出来几篇。然后,积少成多,不久最终成录了?

    言归正传,士林中争相传颂的,便正是罗彦在幽居期间写成的一片文章。

    说来也是妙事。

    每个文人,对于自己的作品都是异常喜爱。若是写到满意之时,还会将之装裱起来,不论是珍藏,还是抄录副本,或者拿来送人,那都是极为有面子的事情。

    相互赠送文章,也是士林中不可缺少的一种礼节。

    但罗彦是个另类。侍从陆德明多年,从来没有见别人从他的手上得到过一份文稿。而其家中,也只见抄录历代先贤的文章,却不见自己的作品。

    若不是时不时还会传出几句文章,只怕士林早就不认可罗彦的存在了。

    小年过后,家家都要打扫房屋,罗彦家虽然设立了陆德明的牌位,可是这件事情却依然要做。

    收拾到罗彦的书房这里,仆役们见罗彦在里头,请示过了,这次进去。

    书房之中,若要说打扫,无非就是将一些灰尘清理一下,再将那些个废纸之类统统拿出去焚烧了。一心扑在书籍上的罗彦并没有注意到,他在昨夜写下的那篇《自明》,正好不经意跌入了废纸筐里。

    罗彦的字可是个好东西。

    这些年虽然是炒得火热,可是真正能够得到其手迹的,还真是比得到他的文章还要困难。毕竟文章可以誊抄,这手迹怎么复制?

    那抬着废纸筐的仆役顿时起了心眼。

    自己家的郎君在外头的名声,他们可是一清二楚。平日里他也想着能够得到罗彦的手迹,然后去卖个大价钱。可是平常罗彦的书房压根就不让任何人进来。

    如今逮着了机会,哪里还会错过。

    待到了焚烧废纸的地方,这厮将那手稿卷好了放到自己的房中,随后将废纸烧到,这才若无其事地回到书房继续打扫。

    一天忙碌过后,次日府中要做的,那都是些杂七杂八的小事,这仆役便乘着闲暇的时间,怀揣着罗彦的手稿走到了东市。

    前面也说过,东市周围的街坊都是达官贵族的居所,所以售卖的东西多是奇珍异宝。这厮就是看准了罗彦的手迹奇货可居,再则东市多为识货之人,他手上的东西也不至于蒙尘。

    漫无目的的游着,直到走到了一处字画摊。

    这个时候,正是好些大户人家收罗字画的火热季节。毕竟马上就要过年,万一能够收罗到一副名家字画,那么一个新春就有的吹捧了。字画摊上,便有好些人在围观,里头却是在争抢一副本朝灌顶和尚的金刚经抄本。

    灌顶和尚乃是天台宗高僧,著名的《妙莲法华经文句》便是他亲手记录下来的。自二十岁受具足戒,到如今整整五十一年,其间相继记录了其他几部著名的经文。

    若是说罗彦对于沙门的僧侣感到敬佩的,灌顶和尚绝对是其中一个。

    这会儿竞争的两方似乎家中都有信佛之人,以至于一部《金刚经》,居然被炒到了三百贯。

    越是这样,这仆役越是高兴。

    灌顶和尚的手迹并不算常见,但是也不说稀少。很多达官贵人家中多多少少都是有一些的。这厮是地道的长安人,他可记得数年前灌顶和尚被请到京城中,写了不少的东西。

    而罗彦的手迹,嘿嘿,市面上可真的是绝无仅有了。

    看着《金刚经》最终以三百二十五贯的价格成交,那最终得了的人一脸的欣喜,而竞争失利的人则是一脸哭丧,这仆役就知道机会来了。之前竞争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这会儿进去正好。

    “诸位都别走啊,我这里有诚国公的手迹一副。”慌忙挤到就要转身离开的人群里,仆役高声喊着,并且尽量往字画铺前边挤着。

    “什么,诚国公的手迹?真的假的?”还真别说,就凭罗彦的名号,立刻就将原本要离开的人们悉数吸引了过来,并且连路上的行人都过来围观了。

    此事那仆役已经挤到了人群中间,在字画铺掌柜热情的笑容里,对着围观的人们说道:“手迹的来源恕某不便告知,但是绝对可以保证,这份手稿是诚国公手书,而且是最近的墨宝。今日若是有方家慧眼,尽管上来一观。”

    说完,朝着那掌柜的努努嘴,便将那篇《自明》在桌上铺开。

    罗彦在东市露过两回本事,所以也不怕没有人不识货。虽然纸上没有罗彦的印鉴作为依据,可恰恰是这样,反而能够让人觉得这是真的。因为罗彦的字大家见过,但是印鉴哪里会流入世俗。

    字画铺的掌柜是第一个过来品评的。

    在东市经营了那么多年,虽然罗彦第一次写了百寿图的时候他没有看到,可是上次替长乐公主出头的时候,他就在那家最大的字画铺前看着呢。虽然书体不同,可是那股子意境和风格却绝对铭记在心。

    写这幅字的时候罗彦的心境很平和,所以用上了他的楷书,工正打起,一笔一划极其有规制,似是看着这幅字,就能够看到罗彦那挺直了腰杆站着的形象。

    不过是看了数行,这掌柜就已经不住嘴地低声赞叹。

    “我说,掌柜的,你倒是给句话啊?”围观的人开始催促起来。

    笑了笑,这掌柜走到人前:“以我愚见,只怕这幅字的真的。不过,为了确保无差,还要劳烦诸位有谁去东头那最大的字画铺,将其伙计招来。若是诸位当中觉得有些见识的,也不妨过来看看。”

    东头最大的字画铺,便是罗彦当初见阎立本的那里。虽然那掌柜被赶出了京城,可是伙计还在。而干这一行的伙计,眼力劲绝对不会差。这掌柜的能够想到那伙计,也是殊为了得。

    伙计还没有到来,但还是有人上前观看。这是一个衣着算不上华贵的中年人,但是走路做事都有些儒雅的味道。想来,不是尚在求功名的幕僚,便是隐居市中的高人。

    待其走上前去,并没有像那掌柜的一样一个字一个字仔细观看,而是扫了一眼,瞅准了其中的个别几处,相互对照,最后起来说道:“不错,是真迹无疑。”

    见此人这般潦草地看了几眼,哪里有掌柜的那么细致,顿时有人开始起哄:“你个落魄书生,不懂就不懂吧,偏要装什么高人。你以为草草看几眼就能鉴别真假了,要真这样,我觉得它不是呢。”

    “哼,你懂个什么,四年前我的蓝田见过诚国公当县令时出具的官府告示,三年前我在金州听过诚国公授课,今年在陆博士府上,更是见过诚国公的书稿。这般熟悉的东西,只需要看其独有的几处笔法就知道了,何须似旁人一样费神。”

    “喝,居然是入过陆博士府上的大才,我等失敬了。方才口出不逊,万望莫要责怪。”一听是被罗彦征集进陆德明的府上的文士,围观的人看向这中年文士的眼神立刻不一样了。

    更是有几个贵胄家的管事,纷纷叫喊道:“不知先生如今可有差使?若是无有,不如下榻我侍郎府,我家主人定会厚待。”

    若是一年前听到这些招揽,这文士定然会欣喜若狂,但是如今……只见他向人群中一拱手,淡淡地说道:“让诸位费心了,如今向某已得孔博士看重,在孔府做一介幕僚,不愿乞食他处了。”

    虽然说话声音很低,但引起的震撼并不比方才他披露身份来的小。(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五章 罗彦是不是缺钱(为护法情天恨海一孤鸿贺)

    那文士并没有在众人的吹捧中便失了方寸。反而拒绝了邀约以后,重新走到案前,仔细地读者上边的文字。

    仆役虽然有些好奇文士的做法,但毕竟对方算是罗彦的熟人,而且也就是读,并未触碰纸张,因此也不作阻拦,任由其反复观看着纸张上的内容。

    人们看着文士奇怪的做法,心里其实已经不在怀疑这幅字的真假了。

    那东头的伙计堪堪过了两刻才到来。等他气喘吁吁地挤进人群,便立刻叫道:“在哪?诚国公的手迹在哪?”

    似是被这伙计一脸的猴急给逗乐了,人们纷纷笑着:“那桌上的不就是了么。”

    当这伙计凑上来的时候,文士也结束了观看,朝着伙计和周围的人群点点头,便在人们让开的一条道路中离开。

    相比这掌柜和那文士的随性,伙计就谨慎多了。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然后将纸片凑到那幅字前,从头到尾仔细盯了几遍。良久之后,这伙计才将那张纸片收起,朝着掌柜一拱手,便说道:“董掌柜,小的来前我家东主吩咐过,如果是诚国公的真迹,万望董掌柜能卖他个面子,将这幅字匀给他。”

    按理说,一个四品的侍郎的央请,这小小的掌柜自当是不能拒绝。可是东西虽然在自己这里摆着,却不代表就是他的啊。这被唤作董掌柜的苦笑一声:“我倒是想给你家东主卖这个面子,奈何,这东西我还没有收到手呢。我最多不参与之后的竞价,其他的,你还是想着怎么将周围这群人说好吧。”

    伙计看看周围一群人,里头有好些可都是他们店中的常客,个个都是不缺钱的。甚至是比势力,自家的东主还要给人家背后的主子们提鞋。

    于是乎掌柜一个人的苦笑就成了这伙计和他对视着苦笑。

    围观的人群可不理会这两人是个什么情绪,纷纷叫嚷道:“你俩要不要,不要我们可就出价了。”随后全都朝着那仆役纷纷喊道:“小郎君,你想要个什么价钱,尽管说。”

    一时间,热闹的竞价场面开始了。

    不提任城王李道宗家的管事废了一千多贯才将这幅字买下来的曲折过程。却说方才那清癯的文士,在那幅字前站立了良久,回到孔颖达府上,立刻在书房提笔默写起来。

    却是就在伙计来之前的那段时间,这文士便一直在背诵罗彦的文章,当他离去之时,便是将全篇一字不落全都背下来的时候。

    这等奇文,即便不能够得到其真迹,也要第一时间分享给自己的东家和好友。

    “道无大小,今皆不傅。……是故上世无书而道出,中世书少而道明,下世书多而道亡。心如果,书如土,枝叶出于果而非出于土,不自得壹于书,是舍其种而求枝叶于土也。”

    当孔颖达在国子学当了一天值回到家中的时候,正好听到他的这些宾客们在中庭相互传诵着这些字句。

    虽然人多口杂,只听得了这么一句,但是孔颖达已经很是讶异了。自己的宾客之中,确实有诸多的大才,可是能够说出这样话来的,也就那么寥寥几个。

    究竟是谁呢?

    拍手赞叹着,孔颖达走进宾客们中间,笑着说道:“好一个下世书多而道亡。不只是哪位写出的这等文章,今夜当浮一大白。只是,仅此一句,便让老头子我心痒难耐,不知可有全文,好让我一睹为快啊。”

    孔颖达虽然在政见上极为固执,但是在日常生活中,尤其是在谈论文学的时候,那叫一个豁达开朗。众多的宾客早就熟悉了主家这般性情,当下也笑道:“仅此一句,便要东家浮一大白,只怕窥得全貌,便要在那醉乡中流连十天半月了。”

    “有此好事,岂不快哉。”孔颖达大笑着。

    玩笑之间,便有人将那文士默写出来的文章递给了孔颖达。虽然字迹不如罗彦那般有名家风范,可是这位的性情也是洒脱,师法二王,那手行书写的也几位飘逸。

    孔颖达生平有个爱好,那就是读到传世文章,便要情不自禁用那雅言念上一遍,不过当世的文章,能够让孔颖达每年能有那么十来篇就不错了。而这十来篇中,也不过是择其中隽永的几句念出来,若是大段大段的念,便是几年也难见一回。

    可是今日孔颖达不过是扫了一眼纸上的文字,便立刻喊一声:“忍不住了,拿酒来。”随后也不管前去取酒的人,张嘴就从第一句念了起来。

    随后更是滔滔不绝,似江海倾泻一般。

    “古之人,学之九年而知事,学之二十年而知人,学之三十年而知天……”

    洋洋洒洒,念道后头整个院子便只剩下孔颖达那极为纯正的雅言在回响,便是去取酒回来的宾客,也被这美妙的声音和内容深深吸引住了。

    整整数千言的文章,孔颖达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居然就这样一口气给朗诵下来,丝毫不带喘气的。当念完最后一句“不能究极之,勿言学也”,孔颖达再次喊一声:“酒来。”

    那取酒回来的宾客回过神,将一应酒具和美酒带过来,替孔颖达斟好。

    “好字,好文章。我儒家沉寂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在经传的窠臼中互相攻讦。今日这篇文章,虽然师承孔孟,但是却有了新的变化。哈哈哈,不愧是我孔府的宾客。向生,这般才学,可当得国子学去做个助教了。”

    向生说的便是那抄录了文章的清癯文士。阖府上下宾客的字迹孔颖达都认识,所以一眼就看出来是谁写的了。

    “却是折煞学生了。若是学生所写,倒也不愿自谦,只是,这篇文章只是向某在集市上看到有人售卖诚国公的手迹,上前观看的时候背下来的。”向生苦笑着,走上前去向孔颖达解释。

    “什么?进之?”孔颖达先是惊讶,不过很快就释然:“不想他幽居在家,居然有了这等的进步。只是,你确定那就是罗彦所写?”对于这一点,孔颖达还是选择慎重一点。

    向生笑笑:“学生的来路,东家也知道,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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