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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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法门-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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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铜人感觉压力大减,一起顺势而上,和太极符号内外夹攻,八卦符号消失了,八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跌落下来。

阮二驴不敢怠慢,早已准备好的素女石针,当头穿入,每个老头三根,分别刺入头顶和左右太阳穴。

石针刺入之时,八卦图使的护体光飘了出来,洒在十八铜人身上。有一个老头挣扎着去捡拾滚落的未炼成的丹药,阮二驴虽不知这丹药有何用,但知道一定和八卦图使凝聚肉体有关,因为他们只缺肉体便可脱图而出,成就仙道。

阮二驴哪容他们得逞,刺字诀射出,丹药被刺得粉碎。八卦图使绝望地哀嚎,声如夜枭。

随着石针离体,八卦图使失去意识,又化作八卦符号,围在太极符号周围,吸收着光团。

阮二驴可不想被困进八卦图,卷走十八铜人,心思动,出了八卦图。阮二驴把十八铜人当空扔下,十八铜人脚底生云,飘飘而落,犹如十八尊金佛。佛光灿然,洛城佛号喧腾,奉为佛迹。

阮二驴却没落下,直至光团消失,现出一张太极和八卦九个符号组成的方帕,才把方帕抓入手中,揣进怀里,闪入神识界,落塔林佛妻塔旁的凉棚。

而地面的人只见光团消失,却在光团余光的影响下未见阮二驴的所为。

伏彩儿失去阮二驴的踪影,心下焦急,为首的铜人道:“阮施主和我们一起逃出。”伏彩儿才放下心,但阮二驴躲哪去了呢,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异变又生。

天空的光团消失后,好似洛城有感悟一般,洛门、东方家、陆家、白马寺、塔林、洛园竟好似蒸发了一样,凭空失去踪影。只留一片片空地,荒草凄凄,野花竟放,蜂飞蝶舞,兽走鸟翔。

所有的人都陷入恐慌。阮二驴悄悄钻进人群,挤到伏彩儿身边,把八卦图纳入她的手中。伏彩儿又惊又喜,却为洛城的变故满心惆怅。伏彩儿右手一挥,无咎禅师手中的降魔杵变成了一个裹着驴皮的欢喜。

欢喜非常恼火,把驴皮扔在地上,拿脚猛踹,然后去找伏彩儿理论。无咎忙把驴皮捡起,折叠着放入怀中,嘴里还嗜嚷着:“下次还能不能用。”

伏彩儿见欢喜张牙舞爪地过来,抿嘴一笑,左手一展,八卦图融入身体。

欢喜一把抓住伏彩儿,却又见一个伏彩儿驾云而去,而手中抓的伏彩儿竟渐渐虚化,直至消失。

欢喜挠挠头道:“邪门。”

阮二驴对伏彩儿的表现嘘声不已。他原以为伏彩儿要八卦图是贪图八卦图的威力,却没想到她用来替换自己的替身驴皮影。这也充分说明洛王对伏彩儿的伤害有多深,被他蹂躇过的驴皮,伏彩儿也要扔掉。不过最恼怒的应该是伏羲,他呕心沥血做成监督天廷的利器,却沦为后世子孙的替身。真可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沧海桑田般的变化,让洛城的居民纷纷逃离,伏家、东方、陆氏、白马寺都住进了袭月楼,一些散修或富家子弟纷纷被赶出袭月楼这个销金窟。说来奇怪,白马寺塔林唯有佛妻塔和凉棚没有消失。阮二驴判断是因为新建还没有融入八卦图的的缘故。

欢喜四仰八叉地躺在凉棚里,阮二驴和伏彩儿在佛妻塔的另一侧并肩而坐。

伏彩儿道:“没想到我的计划进行这么顺利,谢谢你。”

阮二驴微微一笑,道:“常言道帮人帮己,我的收获要比你大得多。”

“这就是你来洛城的目的?”

阮二驴沉吟一下道:“应该说来洛城前像无头的苍蝇,而现在我已找到了目标。你知道吗?洛门对于人界来说多么重要,就这么毁了。”

“我们毁的?”

“体说,应该是洛王和八卦图使在别人的引诱下毁了洛门。你说,洛王为什么要这样选择?”

“我猜,应该是为了我母亲,我听亲卫队的长辈讲过我父亲和我母亲的事。”

洛王年轻的时候曾到云梦大泽游历,邂逅伏彩儿的母亲,一见钟情,立誓非此女不娶。可伏彩儿的母亲当时已与九风越定亲,且两情相悦,这令洛王非常苦闷。洛王央求老洛王以武力威胁九风越放弃,遭到老洛王断然拒绝。而这时,九风越为争夺云梦君之位请老洛王派兵相助,老洛王以不干预家事为由拒绝了。而洛王却以为这是迎娶伏彩儿母亲的好机会,私下与九风越接触,提出用美女换江山,九风越答应了。洛王娶到心仪的女子。但当时洛王还没有继位,调不动洛门人马,直到老洛王应劫失败。洛王继位后,立即出兵,九风越登上云梦君之位。

“照这么说洛王是为了迎娶你娘,才勾外人杀亲父?”

“可以这么说。”

“为满自己之欲,连爹都杀的人,居然登上洛王宝座。”

“自从洛王登基以来,荒淫骄奢,安城黄河帮率先发难,脱离洛门。而后云梦大泽在九风越的带领下,以协助攻打黄河帮为借口也离开洛门管辖。直至如今,我联合东方、陆氏、白马寺也是以脱离洛门为目标。”

两人絮絮叨叨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阮二驴的心里是平静的,自到洛城以来,从没有这么踏实过,不用提心吊胆,不用如履薄冰,两人从洛门的历史今天扯到道术修为。阮二驴道:“从未见你使用法器。”

伏彩儿道:“说来可笑,我一个女流当初居然选择了弓箭这种力气活。”

“你修弓箭?”

“很准的噢,百步穿杨。”

阮二驴想都没想,就从神识界中把后羿弓和射日神箭拿了出来,递给伏彩儿。

伏彩儿见这生机盎然的弓和能量巨烈波动的箭倾心不已,爱不释手。

阮二驴道:“射伤金仙的就是这弓箭。”

伏彩儿听这话,把弓箭还给了阮二驴道:“你防身的法宝,我不要。”

阮二驴道:“说来惭愧,这个箭威力极大,别说金仙,就是圣仙级别也能一箭穿喉。形神俱灭,可在我手里就像把厚钝的水果刀,有时连果皮也削不掉。在你手里或许能发挥它的威力,也不枉赠我弓箭之人的一番一心意。”

听这么说,伏彩儿仔细端详手中的弓箭,问道:“这弓箭叫什么名字?”

阮二驴不想让她知道这个弓箭的来历,以免她心里有负担,就随口说道:“没名字,那人赠我之时,就没说。”

伏彩儿思考一下道:“我三个身体,有一体是株玫瑰,我就叫它玫瑰刺吧。”

阮二驴觉得倒和伏彩儿的功法相契合,点头赞同。

伏彩儿双手一张,玫瑰刺消失。

阮二驴一愣,她不会也有神识界吧。

伏彩儿见阮二驴神态知道是对这功法的好奇,也不说话,只是对着阮二驴微笑,手指往阮二驴另一边指去。阮二驴回头,又一个伏彩儿坐在旁边,也是微笑着,只是手指指向阮二驴的前方。阮二驴望向前方,一株高大的玫瑰花,满枝的鲜花红艳欲滴。而后羿弓化成玫瑰的一枝斜伸出来,射日神箭化作花刺闪着紫光,整株玫瑰笼上一层紫雾,神秘而高贵。

伏彩儿收了另外两体,道:“我修炼的《三元转轮》玄奇莫测,我都不知道还有什么神通。”

阮二驴想起开花,便对伏彩儿道:“我有一个朋友,是你师门的长辈,你见到他时,是否可以把这功法传给他?”

伏彩儿回答的干脆利落:“当然可以,你说得是开花道长吧?”

阮二驴点点头。

欢喜却不知什么时候绕过来,插话道:“那个死牛鼻子,我要见到他,非打得他满地找牙。”

阮二驴疑惑地看着他道:“你是不语,还是李石?”

欢喜呆若木鸡。

阮二驴赶紧岔开话题,欢喜才慢慢恢复神态。阮二驴暗暗惊心,吞噬元神丹还是有后患啊。不知相严怎么样了。但对相严,阮二驴并不担心,因为相严吞噬的是用应龙所炼化的元神丹,当时的应龙没有意识。

洛城处处一片死寂,别说人影,就连个家猫也很少见。繁华的洛城转眼废虚一片。唯独袭月楼喧嚣更胜往日。

洛门伏家在议事。洛王、伏彩儿、伏侠儿,还有亲卫队的几位名宿前辈。大家都认为八卦图得道升天了,只是埋怨洛王为什么不用传承之力控制。无辜的洛王一头雾水,张口就道:“什么传承之力?八卦图不是由八卦图使控制吗?”

名宿前辈面面相觑。一个道:“我上次见金仙的剑光,就知道老洛王死于非命。”

“那肯定是八卦图使干得,跟我没关系。”洛王面如土灰道。

那名宿前辈道:“不学无术,你稍微用点心也应该知道洛王传承之事。现在八卦图使、野祖都莫名其妙地失踪了,你倒落个干净。”

洛王道:“我本来就干净。”

那名宿前辈一翻眼道:“垃圾,安城黄河帮大军异动,眼下落实和云梦大泽的结盟,最为当紧。我建议买下袭月楼,作为洛门总坛。”

洛王道:“买下来,我没钱。”

“钱呢?”众人怒吼。

伏彩儿悄悄离形,伏家没人把她这个公主当人看,可能她现在唯一的用处就是拉拢九风越。

伏彩儿见洛王说没钱的窘相,心里就乐。钱呢,当然被洛王赌博输光了,而赢家就是她伏彩儿。特别是利用阮二驴的最后两场赌局,简直是她伏彩儿的神来之笔。

无咎、东方不亮、陆英奇代表三家也在议事,他们已经把禁卫队、护卫队、城卫队中各家的力量各自抽回。现在实力最强是的白马寺的无咎。无咎的理由很充分,当初攻打云龙宗时就议定,谁的功劳最大谁就为王,无疑当时出力最多的就是白马寺。

东方不亮不这么认为,他认为功劳最大的是阮二驴。

陆英奇只一个要求,拿到一笔钱,他要带陆家另寻一地筑城安家。

三人争论不休。伏彩儿进门道:“现在实力最强的是伏家的亲卫队,你们争什么。”

无咎三人登时不语,大事未成,却积极争功,鼠目寸光之人的行为。东方不亮赔笑道:“我们开玩笑,闲聊。”无咎、陆英奇也跟着附和。

而这时,亲卫队来人找伏彩儿,说洛王有请。

伏彩儿刚从那吵嚷的屋里出来,不知他们又有什么主意。怀着些许的好奇,伏彩儿又回到伏家议事的屋。

见伏彩儿进来,洛王道:“彩儿,人去找阮二驴,让他安排洛门落户袭月楼之事。”

伏彩儿道:“这话从何说起。”

伏侠儿怒道:“大胆,你敢跟父王顶嘴。”

伏彩儿微笑着走到伏侠儿跟前,一巴掌把伏侠儿扇倒在地。伏侠儿捂着肿胀的半边脸,在地上撒泼哀嚎。

洛王一皱眉,吩咐道:“把他抬出去,扔得远远的。”

亲卫队出手制住伏侠儿。伏侠儿不能动,不能喊出声,只有把眼睛瞪得像要喷火。

一个前辈道:“可以跟凶魔那厮说,我们可以把你嫁给他。他的实力可比九风越强多了,对我们更有力.......”

“不行。”洛王打断他的话,歇斯底里地嚎道:“彩儿必须嫁给九风越。”

“我们要利用彩儿把洛门利益最大化。”

“我说过不行。”这时洛王声音已经因为嚎叫而有点嘶哑:“彩儿必须要嫁给九风越,不要洛门,彩儿也要嫁给九风越。”

洛王的坚持让伏彩儿疑窦顿生:嫁给九风越,除了拉拢难道还有别的目的,洛王说,不要洛门也要促成这门亲事。到底是什么目的,让洛王如此执著。

亲卫队的名宿前辈见洛王几近疯狂,竟张口结舌,说不出话。

伏彩儿道:“洛门落户袭月楼的事,我来安排。”转身离去。

屋里所有的人都舒了一口气。洛王吩咐道:“准备迎接九风越,筹备他们的婚礼。”

伏彩儿来到无咎三人议事的屋,愁眉不展:洛王要我嫁给九风越到底还有什么目的呢?

无咎三人也不跟她答话,伏彩儿每次作出重大决定前都会有这样失神的样子。但无咎三人服她,一个小姑娘,就要把独霸中域名震大陆的洛门,彻底搞垮。

“安排人,把阮二驴、欢喜请来。”伏彩儿道。

无咎嘟哝道:“你们整晚在一起,我们去哪找。”

伏彩儿脸一红道:“他俩都在佛妻塔。”

无咎派人却没在佛妻塔找到他们。

无咎道:“他俩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吧?”

东方不亮道:“他俩不让别人出意外就天下太平了,还担心他俩。”

伏彩儿认同东方不亮的话,现在谁又能轻易伤得了他俩呢。

阮二驴上次答应为摘星袭月门做一件事。蝴蝶刀很快就来找他:“阮兄,我敬你为人,你怎能派人跟我们捣乱?”

“我派人,我哪有可派?”阮二驴被指责的一心委屈。

蝴蝶刀说:“贵师姐、贵师兄在我赌坊里不走,逼着我们跟他赌,可.......可我们赌不过他。”

欢喜听得乐了:“第一次听说赌场输关门。”

阮二驴道:“不厚道,想我帮忙,先扣帽子。”

蝴蝶刀说:“你答应给我们做件事,就这件事了。”

阮二驴连忙拒绝:“不行,不行,你缠不清他们。”

蝴蝶刀不说话,只是看着阮二驴,看得阮二驴浑身发毛。阮二驴一咬牙一跺脚,拉着欢喜起身就走。

蝴蝶刀长舒一口气,勾起嘴角笑了。

袭月楼赌坊本来就要关门,洛城的人都散了,还做谁的生意。可亮闪闪、色迷迷就是不答应,说赌坊赢了他们的钱,定要翻本。赌坊是一肚子的火气,他俩每天在这赢得开心,几乎拿走赌坊一大半的收入,现在却说输钱。天理何在,赌坊负责人斥问他俩。

亮闪闪、色迷迷对发怒的赌坊负责人很严肃地回答:“不知道,我们也在找,找到了可以卖给你。”

换作别人,赌坊早就动粗了。但现在不行,再凌厉的攻击也沾不了他们的衣角。就在这时,阮二驴、欢喜进来了。

色迷迷一见阮二驴像是闻了腥的猫,立即换掉严肃的表情,笑容灿烂地腻在阮二驴怀里。

色迷迷又对欢喜道:“和尚定是对我给选的媳妇很满意,不然怎么蓄发还俗呢。”

所有在场的人都瞅向欢喜。欢喜也不客气,哧溜钻在柜台底下,再也不出来。

亮闪闪指着色迷迷道:“见色忘兄。”

色迷迷急忙解释:“不忘兄,我们是手足。”拍拍阮二驴的胸脯又道:“这个只是衣服。”

听这话,亮闪闪脸色才好转。

阮二驴开门见山:“我知道有个发财的地方,就是愁着没人跟我搭伴。”

钱对亮闪闪的诱惑是不可抗拒的。亮闪闪眼睛里放出来的光都是元宝形状。

色迷迷却打岔:“你信他?忘了大嘴的遭遇?”

提到大嘴,阮二驴立马想起那个大尾巴的雪白小兽,不知广寒宫一别,它现在怎么样了。便问道:“大嘴还好吗?”

亮闪闪道:“好,被你骗了,能好吗?上次见它在西域西北域交界处的沙漠里寻水,那个惨啊,白毛都失去了光泽。它还发誓只要见到你这个骗子凶手,一定要痛扁你一顿。”

阮二驴道:“它上次就是把我打晕之后丢下我走的。”

听到阮二驴倒楣了,亮闪闪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色迷迷却心疼地抚着阮二驴的脸颊道:“打哪了,疼吗?”

阮二驴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连打冷颤。

色迷迷却很兴奋,欢呼起来:“你对我来电了。”

阮二驴无语,蝴蝶刀却坐在靠窗的桌边端杯茶,笑意盈盈。报应咋就这么快,昨天还是阮二驴看蝴蝶刀打洞的窘样,今天就倒了个。

阮二驴道:“你们要是不想发财就算了。”转身要走。

亮闪闪一把抓住他道:“都是兄弟,说来听听。”

“我是骗子,怕伤害了你,师兄。”

“不怕,我不怕。”

色迷迷也插嘴道:“可怜他一下,你不说,他以后别想睡着觉了。”

阮二驴瞅了一下四周神秘兮兮地道:“走,这人多,不是说话的地。”这下,亮闪闪、色迷迷更信了,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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