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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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法门-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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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说只有上仙才能舞动诛仙剑,我……”

相善道:“我确信你没修过仙,但不管了,只要你能舞动诛仙剑,我们就能冲出旗云阵。”说着脸上已经兴奋起来。她的意思是集中现在最强的力量:异马的两道星光和诛仙的杀气。合这三股力量从旗云阵中冲出一道缝隙,溜之大吉。

“好,这就开始。”阮二驴从马背上一跃而起,上身暴露在异马冷光之外,还没举起诛仙剑,一团绿雾横扑过来,吓得阮二驴缩头跌坐在马背上,但晚了,一头乌发,被云雾腐蚀的无影无踪。相善看着他,紧紧闭着嘴,没能忍住,“噗嗤”笑出声来,说了两个字:“秃驴”。

阮二驴差点滚落马下。

袁流为消灭异马,可谓煞费苦心。

青青门在青王之下有四大护法,、八明使、八暗使。被阮二驴斩杀的司马腾就是八暗使之首。青青门与异马堂争霸东南,他是袁流的必杀技,现在异马任御师总管一职,负责教授异马堂各级头目子女之事,深得异马堂异马王相严的信任。今天折戟,让袁流心痛不已,但想到能杀了异马,异马堂也算完了,心安不少。

袁流这次带来的有八大明使和其部下近二百人,可算是青青门的精英尽出,除了杀异马,还想收服这妖岛上的女妖。根据司马腾的报告,这女妖吞噬能力极强,若能收服这女妖,别说称霸东南,就是整个人界,也是唾手可得。

异马和阮二驴、相善先后进了旗云阵,在袁流看来他们已经死了,因为自从袁流接掌旗云阵以来,还没有见过谁能从旗云阵里出来。

袁流命人进岛搜索女妖,不久就看到了阮二驴挖出的龙骨。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动物的骨骼,惊诧不已。命手下继续挖掘,挖完统计居然有五千具。

正当他们在龙骨中徘徊不定时,袁流感觉左手上的旗云阵有松动。抬手一看,左手掌心米粒大小的一百零八面绿旗倒向两边,一道冷光裹着杀气直冲而出,异马踏飞燕随光而走,马背上的阮二驴和相善齐声欢呼。

“异马果然不同凡响。”袁流心里暗叹,乘风起在空中,袁蟹和手下也踏剑跟随。不等招呼,数百道飞剑已齐齐向异马上两人射来。

阮二驴、相善故计重施,异马双星合一,阮二驴劈出一道杀气直刺袁流。

数百道飞剑在异马冷光裹着诛仙剑杀气的攻击下倒卷而去。异马冷光把袁流轰得血肉横飞,元神几经挣扎消失了。倒卷的飞剑刺伤刺死数十人,一群伤兵带着未爆的元神驭剑逃向天边,几十具尸体挂在龙骨上,血一滴一滴地下,把红沙染得刺目妖异。

异马脱力,再也驾不住飞燕,直摔地上,阮二驴和相善滚落很远。

相善顾不得自己,爬起来就扑到异马身上,看异马气息微弱,心痛得眼泪滂沱而下。

阮二驴差点被摔散架,忍着痛爬到异马身边坐下,从怀里掏出一个素色荷包,打开荷包,里面并排插着十二根石针。阮二驴飞快将十二根石针插进异马经脉各个部位,喘着气说:“别哭了,异马不会陷入沉睡。”

相善止住眼泪。

过了一夜,阮二驴将异马身上的石针取出来,异马果然站了起来,只是这一战耗费太多,虽然在阮二驴的帮助下,不会陷入沉睡,但一时半会也驾不了飞燕,放不出冷光。

两人带着异马住进了青青门的大帆船中,吃喝住用一应俱全。

阮二驴换了一身公子哥的衣服,相善翻箱倒柜,只找到了婢女的衣服,无奈也只有穿上。

两人扯起大帆,船乘风破浪直航天涯海角。

一路上阮二驴从相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异马堂以异马得名,但只有在认主的情况下与主人心灵相通才能发挥无尽神通。自异马堂的创立者第一代异马王去逝,相善是唯一一个被异马认主的人。

自异马认主后,异马堂的势力迅速扩张直逼原东南域老大青青门,形成两家争霸的局面。

异马堂异马王相严,也就是相善的父亲,得了怪病,四处延医,均束手无策。后听一郎中说海上有一神农岛,是上古神农一脉,找到他们或许有可能治好异马王的怪疾。

相善的二姐——相音和御师总管司马腾架船出海去寻找。不料船行至红沙岛被弱水拖去,仅司马腾以云仙的修为,驾风逃脱。他把事情禀报了相严,相严无奈大呼天亡我也。

相善生性机灵,异马认主后,更是天地我最大,叫嚣要替二姐报仇。作为青青门暗使的司马腾这才定下杀马计划,偷偷将相善带到红沙岛。

提到司马腾相善一脸愤恨:“这畜生,枉我父王对他推心置腹。”

“这也是各为其主”阮二驴道。

“不,他是叛徒。”相善反驳。

阮二驴与九圣呆得久了,最厌恶这种争王称霸,涂炭生灵的事情,也懒得和相善争论。

半天时间,船到了天涯海角。

乡亲们奔走相告:阮二驴除妖归来,还带了一位美貌婢女和双头神驹。乡亲们齐聚,自是一番热闹。

只是把堂堂三公主看成婢女,相善老大不高兴,嘴噘得老高。阮二驴赶紧跟乡亲们解释,还把杀妖的功劳推给相善,说相善穿成这样是因为宫装在与妖精的打斗中被撕坏了。

这话又引起村里青年人的一阵口哨,说二驴有福,衣服都撕烂了。

相善再怎么样也是二八佳人,面皮子薄,愤怒地一脚把阮二驴踹倒,喝道:“让你胡说。”转身带着异马回船了。又引得村里人一阵起哄。

叔公和阮二驴商量立碑之事。

在阮二驴的极力劝说下决定在天涯海角为相善建庙立碑,宣扬相善除妖救民的功绩。

相善倒不乐意,说自己没除妖。阮二驴道:“那妖是谁除的,我是唯一在现场的人,我说是你,谁能反驳。”

相善无言。

过了一段时间,碑立庙成,异马也恢复大半,在一个庙里集中祭祀的日子,相善阮二驴骑马踏飞燕,凌空而去。

民众高呼真神。

异马堂座落在异马城,或者说是异马城是因异马堂而建。自从异马认主之后,异马堂实力大增,异马城也规模渐大,奇Qīsūu。сom书直逼青青门的青城,且大有超越之势。

阮二驴可不敢让异马城的人看到自己坐在他们的神——异马——身上,在离异马城一百多里的山麓有一片树林,他在此下了异马走路进城。

相善临走前,嘱咐阮二驴以红沙岛主的身份执她的令牌住城中神驹客栈,用钱可随时在客栈中支取。

阮二驴知道相善的心思,看到自己可以让异马在法力枯竭后不陷入昏迷,肯定想让自己给异马王治病。

阮二驴倒无所谓,素女传他歧黄之术,就是让他救死扶伤。

第三章 立石不语

 阮二驴走上官道碰到了异马镖局的镖队。异马镖局是异马堂的产业,这个镖队由镖头林风南和七名镖师三名趟子手十几辆大车组成。林风南和镖师都骑虎,八只老虎威风凛凛。

在旗云阵中被剃了光头的阮二驴,现在头发已长到耳垂,盘不起来,只有披散着,而身上的衣服却是从青青门大船上换来的贵公子服饰,不伦不类的样子招来镖师们的议论。

林风南是一位性格开朗的大汉,听到兄弟们的嘲讽议论,觉得很失礼,就主动搭讪,邀请同路。

阮二驴生性淡泊,不在意金钱权势形象面子,对林风南这样的耿直汉子更是欣赏有加。双方互通姓名。当听到阮二驴自称临海域红沙岛主阮二驴时,镖队爆笑一片,林风南赶紧制止,但自己也忍不住哈哈大笑。阮二驴也不恼怒,也无法恼怒,摊上这样的名字就要做好迎接别人取笑的准备。

双方很快熟络起来。

林风南请阮二驴坐在镖车副驾的位置上,省了他赶路的劳顿。八位镖师前后左右围着镖车与他闲聊海外风光,小岛风情,当得知他是一名郎中,顿时有了敬意。

阮二驴暗想素女倒给了自己一个吃饭的营生。

异马城依山而建,城西就是绵延不尽的弥涞山,不见人烟,平时打猎也很少有人深入。弥涞山山高林密覆盖了整个南域和部分东南域、小半西南域。传言所谓:“弥涞山林,妖气冲天,谁敢进入,魂飞魄散。”异马堂和山里的妖精有几次大战,各有胜负,最后两家商定互不往来,互不侵犯。今天不知是阮二驴给镖队带来恶运,还是镖队连累了他,山里的妖精竟然绕道城东来劫车了。

镖队离异马城还有几十里路,按经验来说已经算平安到达,镖师都松懈下来,一起聊着异马城哪家菜好,哪家姑娘俏,哪家酒香,哪家赌场赔得高。就这时妖精来了,带着妖风兴致勃勃地来了。林风南这个镖队都是长期合作的弟兄,经验丰富,迅速以林风南为中心结成雁行阵护住镖车,八只老虎咆哮如雷。

林风南在虎上挂枪抱拳:“不知是弥涞山哪位当家驾临,有何见教?”

来的三个妖精中间的一个从头到脚通身雪白的妖精说:“这位大哥,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我小弟赌气出走,我怕他出事,想把他带回去。”

“你找兄弟跟我们镖队有什么关系?”林风南道。

“是啊,原本跟你们没关系,可是他现在正坐你们镖车上。”中间的妖精道。

阮二驴懵了,自己咋成了妖精的弟弟。

林风南的雁行阵登时大乱,七位虎战士都离镖车远远的,车夫连滚带爬钻进了官道旁边的沟里。想想阮二驴是从山林出来,打扮怪异,多数镖师都信了妖精的话。

林风南大喝一声:“整队。”

训练有素的镖师迅速归拢队形,虽然有对阮二驴的怀疑,但多年的合作和服从命令的责任,还是让他们立刻进入战斗状态。

林风南提枪指着妖精道:“信口雌黄,我林风南虽道行浅薄,但还能分得出是人是妖。”这句话与其是说给妖精听,不如说是提醒镖师:战虎见妖和见人的表现是不一样的。

白妖精道:“我真不想动手,你们……。哎……”一副见着了不争气孩子的感觉。叹息声音未落,一大蓬白花花分不清是什么的宝物罩向八位镖师。

林风南挥枪一带,纵虎跃开。白色宝物长了眼似的跟踪而至,林风南挺枪与之周旋。七位镖师没有他的道行,都被连人带虎绑倒在地上。

白妖精到了阮二驴的跟前,笑眯眯地道:“走吧,兄弟,跟哥哥回家。”伸手就来抓他。

阮二驴闪无可闪,避无可避,闭眼束手。老大一会,没感觉被白妖精抓住,睁眼一看:不是我们反应慢,是世界变化太快。

一个道人,白面无须,发髻上戴着一朵拳头大鲜红的花,手持一把宝剑架在妖精的脖子上。

两只小妖没了,地上躺着两只牛犊一样大的狐狸。镖师还被捆在地上,林风南还在战斗。

带花的道士说:“收回你的尾巴。”

八位镖师解脱了。

道士左手突起,一串水珠打入白妖精的天灵。

白妖精的脸上精光顿失,变成了一只毛驴大的白狐狸。白妖精有云仙的境界,而道士只是随手就把他打回了原形,这道士不会是天仙吧?

林风南带着七位镖师向带花的道士行礼:“多谢开花道长相救。”

道士说道:“罢了。”转而对阮二驴说:“这位兄台怎么称呼呀?”

阮二驴躬身抱拳:“海外红沙岛主阮二驴多谢开花道长救命。”

开花道长说:“阮兄客气,举手之劳而已。都怪我那相善妹妹粗心,怎么能将你这样的贵客独自丢在野外呢?”

阮二驴道:“不怪相善公主,是我坚持要徒步进城的。”

开花道长也没说什么,向众人拱手:“后会有期。”脚下白云涌起,飘然而去,风吹起道袍露出白白的大腿。这人没穿裤子,阮二驴暗想。

林风南走过来拍拍阮二驴的肩膀说:“别嘀咕了,开花道长是从不穿裤子的。”

“这开花道长什么来头,修为很高啊。”阮二驴问。

“没听过‘立石不语笑开花’这句话吗?”林风南反问。

两人聊着,镖师已经招呼趟子手、车夫整理车队,只是毛驴大的白狐狸怎么处理。

林风南招呼众人,要都把右手伸出来,大家的右手都没变化,只有阮二驴的右手掌心多了一点水珠的图形。

林风南道:“阮兄,开花道长把这畜生送给你当坐骑了,”

阮二驴不明。

林风南道:“你先骑上,慢慢给你解释。”

阮二驴骑上白狐狸,拍拍它的头道:“走了,白兄弟。”

果然白狐狸很听话,只是林风南他们的八只老虎不敢靠得太近,有点戒备,有点害怕。

“‘立石不语笑开花’这句话是说东南域四大天仙境界高手。要知道,云仙只能乘风驾云,而天仙可是长生的境界,到了天仙后期,过了天劫,即可登天成为大罗金仙。当然,若渡劫失败,形神俱灭,连再次投胎的机会都没了。”

“立石,是号称南王的李石,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知何门何派,有人说他在东南,有人说在西南甚至南域,传说此人可能达到了天仙的后期,更甚者说他已历劫登天,成为金仙。不语,是景福寺的不语和尚,木讷沉稳,迷恋修行。笑是指青青门的供奉秦笑笑,二八妙龄少女,身披七彩丝带似霓似虹;秦笑笑做了青青门几百年的供奉,应该已是天仙后期,只是不知为何天不降劫。”

“开花,当然是指开花道长,春水门出身,剑仙,放荡不羁,留恋风花雪月之地,但嫉恶如仇,在百姓心中是救星一般的存在。开花的修为在四人中是最低的,但名声却是最响亮。白狐狸被他用春水门的秘技春水流封住妖魂,除非能达到天仙境界,否则永不得脱。云仙到天仙何止天堑般遥远,更何况妖魂被封。”

阮二驴不尽有些可怜白狐狸,毕竟修为不易呀。

至于白狐狸为什么来劫阮二驴,还要从逃回的袁蟹一行人说起。

青王死,旗云丢,精锐死伤几十人,青青门可谓元气大伤。袁蟹回来后在四大护法支持下成为新一代青王,但没有旗云阵的青王就像没牙的老虎,想保青青门的地位可就难了。

袁蟹登基之后听秦笑笑的建议立即传出一幅告示,明言袁流死于异马和诛仙合力一击之下,并附阮二驴的画像,说就是此人可以舞动诛仙剑。

整个修界炸锅了。诛仙奇宝五百年前现世,各门竟相争夺。后突现石碑明示非上仙不可舞动,这等于说抢来也是废物。上仙是仅次于九圣的存在,人间哪有,这事也就不了了之。谁知五百年后,诛仙剑落在异马堂手中,而且有了可以舞动的人。这可比五百年前那场事情热闹。

各门纷纷传书异马王,有询问,有威胁,异马王又联系不道司马腾和相善,遂生一计。也传出告示向各派说明。说诛仙乃通天圣人的奇宝,异马堂不敢居之,约请各派论道,强者持诛仙。

当然异马王也有自己的计较,能舞动诛仙的小子和相善一起,如果能留住这小子,即使丢了诛仙又何防。

各派岂不知异马王的诡计,都暗中较劲先抢到这个能舞动诛仙的小子。所以阮二驴刚现身弥涞山麓,各派已闻风而动。离得最近的麒麟寨捷足先登,总护法白昭率队出劫,只是不知道开花护住了阮二驴。白昭遭擒,令麒麟寨主又羞又恨,发誓要杀开花祖宗八辈,但也自知非开花敌手,只是暗中谋划,一时也没好主意。

开花的出手使得阮二驴有了个大大的安全保障。况且白昭也是云仙高手,中了开花的春水流,命绑在了阮二驴的身上,若阮二驴遭袭,白昭肯定是舍命相拼,战胜一个云仙高手是很不容易的事,除非你是天仙境界。

现在唯一乐的是袁蟹。

袁蟹本以为自己算完了,准备夹着尾巴做人。没想到这个年轻漂亮的供奉秦笑笑仅一张告示,就把危机推给了死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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