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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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法门-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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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二驴本想看看到底是谁抓自己,十来天过去了,车子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赏剑大会要开始了,已经没时间在这里闲耗。他放出了弱水吞噬了车子、笼子|Qī…shū…ωǎng|,吓得车夫、马匹屁滚尿流。袭月仙子被弱水卷入神识界,扔在塘边。

阮二驴道:“不要进那塘里洗澡,会要了你的命。”

袭月仙子气得吐血:“在这个你随时进来的地方,我有心思去洗澡?”

见阮二驴回来,开花调笑他说:“又去找母驴下仔了吧?”

阮二驴也没反驳,按照自己原先的想法劝相严参加赏剑大会。相严连连推脱道:“明天就要开始了,你能一夜把我这云仙的境界提升到天仙,我就去。”

阮二驴道:“你病好之日,已达天仙之境,只是你自己不知而已。”

相严不信。

阮二驴道:“只要你参加,我助你灭了青青门。”

相严盯住阮二驴一脸不相信,道:“这不是你的性格,但我相信你的为人。”

立威赏剑大会,灭青青门,统领东南域,传和谐共生大道。阮二驴的计划要开始了。

阮二驴来到白昭的禅房,问道:“白兄,你会审问女人吗?”

白昭道:“你这样问也太侮辱狐狸了。让女人开口,还需要审问?”

阮二驴道:“不许毁了人家的清白。”

白昭嘿嘿笑了起来:“主人,毁清白的好事,我得让着你呀。”

“你怎么看都很淫荡。”

“不淫荡还是狐狸吗?“

阮二驴无语。

袭月仙子被从神识界扔出来,只看了白昭一眼就木然站立。

白昭道:“可以问了。”

阮二驴道:“这就是狐狸的媚眼惑神。”

白昭道:“我称之为勾女大法。”

阮二驴转问袭月仙子:“你叫什么名字?”

“袭月甲子。”

“属何门派?”

“摘星袭月门。”

白昭插嘴道:‘千年前已经灭门的‘风雨飘摇摘星道,残红绿壮袭月楼’。”

袭月仙子道:“我们根本未灭,只是隐忍千年。”说着脸上居然有了坚忍的神色。

“摘星袭月门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在千年前傲视人界,法术以刺杀、绑架、偷盗为主,后引起公愤,被联手铲除。这邪恶的杀手组织居然重现,看来真到了‘风雨飘摇,残红绿壮’的时候了。”白昭感慨着,继续说:“摘星十二煞专职刺杀、偷盗;袭月六十仙子,以天干地支为名,专职色诱绑架;十八名星月杀手更是传言从不失手。在这以下喽罗无数,散布各个角落。”

阮二驴沉思片刻问道:“绑架我之后,你们下个目标是谁?”

甲子道:“下一个目标灭异马堂。”

“凭你们,能灭异马堂?”

“当然不是,南王李石联合东南域各门,已在弥涞山麒麟寨集聚五千修真,在赏剑大会前夜,血洗异马堂。”

“什么?”阮二驴、白昭惊得说不出话来。

“今晚,主人,是今晚。”白昭着急了:“我必须赶往麒麟寨阻止我大哥。”

白昭说完要走,又转脸对阮二驴道:“主人,我出身弥涞山麒麟寨坐二把交椅的总护法。我若回不来,你也有个悼念的地方。”话音一落,驾风穿窗而去。

阮二驴把甲子扔进神识界,就往相严的住处跑去。

他早该想到有此一变:诛仙现世,又有人舞动,天下群豪又岂是一个赏剑大会可搪塞的,一年的安静,这本不该的安静背后必定地动山摇。怎么没想到呢?现在责备谁也没用。相严听此消息,竟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知所云。

异马堂敲响了集结钟,但一切都晚了。阮二驴未按时被送到指定地点,南王李石认为事情有可能败露提前发动了攻击。

蓄谋已久之师攻击为赏剑大会忙晕了头的异马堂徒众,犹如砍刀切菜。但异马堂的抵抗惨烈英勇,不淌尽最后一滴血,绝不后退。

深夜,几千人把阮二驴、开花、相严、相善和所剩无几的弟子堵在了异马堂。

异马堂残垣断壁,尸堆如山,血流成河,碎裂的元神在空中飘荡。

白昭和一位儒雅的中年书生带着成百人冲开周围的修真来跟他们会合。

阮二驴道:“白昭,你何苦来送死?”

白昭没说话,中年书生道:“大丈夫顶天立地,生亦何欢,死亦无言,但求无愧于天地间。弟兄们整我战甲,修我长矛,今天一战,不死不还。”

成百的妖兵仰天长啸,豪气干云。

南王李石一指中年书生:“麒麟你背信弃义,临阵倒戈,还大言不惭。”

麒麟哈哈大笑:“我等坦荡君子,怎肯与你这戚戚小人为伍。”

开花走到麒麟跟前说:“你真是麒麟成精?”

麒麟道:“是啊。”

开花双拳捶胸,仰首向天:“神啊!连麒麟祥瑞也只能落草山林,小人得志也再所难免啊!”

形象滑稽,竟引得相善在异马背上噗嗤一笑。

如此困境,也只有这两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有心搞笑。

夜空又剑光大盛,却是开花的春水门前来支援。

一位中的女子带剑对开花道:“春水门全体修真听师叔调遣。”

开花道:“你们元婴的修为,也来这丢人。”

说得女子不知所措。

开花对南王李石道:“李石,今天我与你赌一局如何?”

南王哈哈大笑:“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我有三千多修真,天仙十几位,你区区百人,还有资格跟我赌吗?”

南王说得没错,不仅不语和尚、秦笑笑在,李石身后还有十几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烁的老人,齐齐散发着天仙的气息。

而这边,即使有异马、诛仙,又能斩得了三千修真的几成?

开花骂道:“天不降罚,这群老不死的多活五百年,还不找个地方修炼,小心在未来的天劫中灰飞烟灭。”

南王道:“费话少说,你们自裁,还是等我们动手?”

阮二驴走到开花旁边对南王道:“等我清扫战场,赌与不赌,你再作决定。”

说完也不等南王答话,整塘的弱水倾盆泼下。没了断壁残垣;没了肉堆骨山,南王身后几千修真连同几位天仙也被一卷而走。

异马堂依山而建,弱水一退还是山坡一片,没了血腥味,也没了生机。

南王诸人被这突来的大水震了心神:这是什么神通,三千修真瞬间消亡。

阮二驴道:“现在我们二百多人,你们十几个人赌赌如何?”

南王李石不知是被吓呆了,还是在思索,久久不言,这也太可怕了,战局片刻扭转。

倒是秦笑笑见多识广,反应快:“开花,我看现在赌得,但你们不得派诛仙上场。”

“对。”南王,也苏醒过来:“诛仙大圣至宝,有违公平,不可上场。”

阮二驴道:“不仅诛仙不上,我也不上。”

他此言一出,被开花披头一个爆栗:“死驴头,你想害死我们啊,这个榆木脑袋什么时候开窍。”

开花等人以为阮二驴太迂腐,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讲天道和谐,众生平等,但他哪里知道,黑色的小棍里封的是旗云阵,阮二驴舞出来又有什么效果。而事实证明弱水现在的程度最多能吞噬天仙初期,而对面的十几位已经在弱水中全身而退,弱水再泼出来也没有杀伤力。所以阮二驴上场也只有挨打的份。

白昭也对阮二驴道:“我虽然相信你,但我把兄弟们都拉来了,你可不能藏私。”

南王可不能给阮二驴反悔的机会,大喝一声:“君子一言。”

开花知道说出的话已经没有收回的余地,索性爽快点,张口接道:“快马一鞭。李石,来吧,今天就让天下的人看看是‘立石不语笑开花’,还是‘开花不语笑立石’。”南王是对方最强的,他的心思是自己哪怕元神自爆,也要重创李石,给其余的人创造逃走的机会。

南王双手各拖一只碗大的圆圆的东西,正是他成名法宝夺命锁。开花的如花宝剑立现掌间,随风舞动,杀气冲天,这气势令南王心里格登一下:百年未见,这小子又得奇宝。

南王不知开花手持的就是诛仙剑。否则,他决不会冒这个险。

阮二驴心道:“饶你奸似鬼,喝了老娘的洗脚水。怕诛仙,让你剑下难逃。”

南王的夺命锁一前一后直往开花撞来。开花剑尖一挽一朵莲花迎了上去。

春水门的弟子看得明白,开花已练成‘三元转轮’最高境界:转天轮地。这剑尖莲花便是天地力量的演化。

南王夺命锁后边的一只突然加速,重重撞在前面一只上,前面的一只经此一撞,光芒大盛,速度疾升,撞得开花连连后退,剑尖莲花也被撞散。

南王哈哈大笑,两只大球寸步不离开花,一有机会便发力攻击。

一时,开花手忙脚乱,险象环生。

南王加速了大球的移动,飞快的旋转,扯得开花衣袂飘飘,光屁股都露了出来。

相善和春水门诸女慌忙转头不看战场。

开花在门人跟前脸面有点挂不住,大喝一声,如花宝剑轮出一个大圆,杀气腾腾,宝光灿灿。硕大一朵莲花迅速淹没了他自己,夺命锁从莲花四周慢慢旋向花心。

南王感觉夺命锁有点不受控制,连忙发力,引得莲花一阵光华,眩了众人的眼。

一声巨响,繁华散尽,南王开花相对而立,各嘴角挂着血丝,看样是平手。

南王的修为深不可测,以诛仙之凶,转轮之妙,也只能打平,阮二驴暗道自己失策了。

开花道:“臭石头,可敢再战,我要你心服口服。”

南王面色凝重。

阮二驴等人松了一口气:应该是开花占了便宜。

南王道:“再战何妨。”

开花唱道:“整我战甲,修我长矛,今日一战,不死不还。”像是要拼命。

如花宝剑腾空而起,瞬间变大,开花身影一闪,人剑合一。

巨大的如花宝剑舞动起来,杀气弥漫了天空,开花一声大喝:“转天轮地”。

天地灵气,无尽杀气,全被如花宝剑凝聚起来,化成一道匹练的剑芒直劈南王。

南王双手一托十八颗碗大的球连成一串迎向剑芒。

爆响一声接一声,一声比一声强。剑芒渐弱,南王颓废地跌坐在地上,头发散乱,面色灰白。十八颗夺命锁魂珠被开花劈碎八颗。

开花手持如花从天而降:“天下当知‘开花不语笑立石’。”字字如锤,南王身心随着震颤,一口血雾喷洒半空。

诛仙至宝非常人可用,开花用时的威力,还不如阮二驴用时的百分之一。诛仙四剑在通天圣人手中号称天一最凶,其利不可揣度。

李石纵横南方三域,号称无敌,博得南王称号,今日一败,意志消沉,跌坐地上痴痴不语。

秦笑笑道:“不语大师,东南你第二,该你上场了。”

秦笑笑奸滑,自然不会自告奋勇,但怂恿他人,惹得后边十几位白发天仙,一脸不屑,已经有几位悄悄离去。

不语大师低口宣佛号:“阿弥陀佛,哪位施主愿与老纳切磋?”

不语大师是个武痴,常年沉迷与修行,在景福寺地位甚高。今日一战,景福众僧悉数被阮二驴卷走,灭门之痛让这位武痴心寒。

看法力高深的不语大师,麒麟就要挺身而出,阮二驴扯住他道:“远来是客,不劳兄台。”

相严已经迎上前:“事起异马堂,舍我其谁。”

众妖齐唱:“整我战甲,修我长矛,今日一战,不死不还。”声动云霄。

不语大师双目下垂,双掌合十,低喧佛号,一只钵盂悄无声息地砸在相严头上。

相严一个趔趄趴在地上。

开花道:“这也太差了。”

身后的妖兵,哄笑出声,全没刚才歌唱时的慷慨悲壮。相善策马就要上前,被阮二驴拦住。

相严还没爬起来,不语的钵盂又砸了下来。一连十几下,相严不动了。

不语道:“这场你们输了。”

“还没有。”相严一声吼道,他开始挣扎着爬起来。

再也没有哄笑,成百的妖兵战意高昂。在麒麟的带领下歌声又起:“整我战甲,修我长矛,今日一战,不死不还。”

歌声毕,相严竟然站了起来。

不语的钵盂又砸了下来,这次相严挺住了。

相严仰天长啸,浑身骨节爆豆般乱响,身材渐渐高大,衣服碎片如蝴蝶飞舞,身上一层金黄的鳞片如同战甲,头上生角,背后插翅。又是一声长啸,已如龙吟,展翅升空,竟成了一条十余丈长的龙。

不管是妖兵,还是春水门女弟子连着不语背后的十几位天仙齐声惊呼:“应龙,传说中的应龙。”

阮二驴微笑着,心想:“应龙血脉终于觉醒了。”

应龙一爪抓住不语浮在空中的钵盂,对着不语猛砸下去,不语直挺如一根铁钉陷入地下,仅露一个光亮的秃瓢。

相严变回人形落在地上,把钵盂扔了很远,又踩在光头上,说道:“秃驴,这次我赢了吧?”

相善看父亲威猛无比,非常开心,又听父亲喊秃驴,不由想起阮二驴在红沙岛旗云阵中的样子,看着阮二驴哈哈笑出声来。

南王那些人不知缘由,以为相善嘲笑。

十几位白发天仙是东南域五百年的积淀,这次都想抢得诛仙,以备天劫,不料惨败,又遭嘲笑,均心头怒起。

阴毒的秦笑笑大喊:“各位前辈,异马堂为占诛仙,与妖为伍,屠我东南修真,今天不杀恶人,如何给天下交待!”

秦笑笑的话激起十几位老头的战意,各自门中精英,一战皆毁,又如何给历代祖师交待。

而黑夜中光芒一闪而熄,妖兵和春水门弟子有几人应声倒下。

白昭慌忙喊道:“四人一组各自靠背,这是摘星十二煞。”

南王李石剩余的十一颗夺命锁已带领诸人的法器朝阮二驴这边轰来。

血肉横飞,惨叫连连。

开花等人奋起反击,奈何实力悬殊,转眼间妖兵、春水弟子几人魂飞魄散。

第五章 天道和谐

 再战下去,麒麟寨和春水门也步异马堂后尘——灭门。

阮二驴一声长啸:“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放弱水卷起众人,连同死去的尸体元神一闪而入神识界。”

开花道:“死驴头,这是哪里?”

阮二驴道:“先别问是哪里,现在应该考虑去哪里。”

众人商量一下,麒麟寨不能去了,李石等人没得到诛仙,定会踏平麒麟寨。唯一的选择春水门。春水门的春水君——琏瑰,也就是那位中年女子坚决反对,说祖上的规矩,外人不得进入春水门。

开花不以为然,反驳这位掌门师侄,说春水门历代没出过一位金仙,偶尔有个天仙,也是渡劫不成灰飞烟灭。自己的师父,未至天仙,老死的;师姐只初涉云仙境界,就被一头成了精的蛟吃了。只有自己,不仅天仙后期,现在还是东南第一。

开花反问春水君,你认为谁的话应该更有道理。

琏瑰无语。

春水门所在地是个保密所在,除了春水门人,没人知道。阮二驴把大家移至春水边上,大家踏剑驾风往春水江心飞去。

阮二驴把神识界里被惑神的甲子扔在春水岸边,骑上白昭化成的白狐,众人见阮二驴不会驭剑,更不会驾风腾云,却能谈笑斩三千,俱是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态。

春水江心位置的底部,有一个巨大的田螺壳,田螺不知是登天了,还是死掉了,给春水门留了个洞天福地。

偏偏田螺壳全埋与水底的泥沙中,入口在一块巨石的背后,被前辈高人以莫大法力封印,看起来与巨石浑然一体。春水君打开封印门,大家渔贯而入。

阮二驴查看一下入口封印,不知其妙。暗中忖道:开花讲春水门连个金仙都没出过,可这封印至少是上仙所布才能瞒住自己,天地神奇,圣人也不一定全知啊!

田螺内的景象,简直是另一个世界:远山如黛,绿水长流,座座茅屋点缀于林间。

众人在春水门住下,妖兵自去伐木搭屋。

异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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