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要在永明县找自己的同盟军。
现在先暂时夹着尾巴做人,是为了以后把尾巴翘得更高。
县委常委会议上,这个议题很顺利的就通过了。只有一位常委提出来,是不是把那些临时性单位先合并、不撤销时,马上就遭到了王彪言辞激烈的反对。这个事情也就没有人再提出什么异议了。毕竟他们想说的那些涉及到少数人利益的话,也只能是在下面说一说,根本就提不到这个会议的桌面上来。
最后,县委组织部的刘卫兵部长提出来:“那,咱们是不是再成立一个清理临时性单位的办公室呢?”
吴永成马上制止:“我的意思是,咱们不用再搞那些形式的东西。这次的清理,由县委组织部牵头、人事局配合,有正式编制的干部一律回原单位,政府后勤部门负责收回办公室,县委办、政府办联合发文,财政停止下拨经费。快刀斩乱麻!”“我坚决同意吴县长的提议。”
第三卷 崛起 第一百四十六章 遗留问题也得解决(上)
了清理这些临时性的机构,再成立一个临时性的机构们??!真是天下的一大笑话!
吴永成知道,刘卫兵同志这也是度少年来已经养成了的惯性思维,促使他下意识地说出了那个提议。
这也是中国官场自从封建时代起,就形成了的一种陋习:专门注重表面文章的修饰,他们不是在一些事情的内容上下功夫,而是专门着眼于形式上的东西,还美名其曰:“汝果欲学诗,功夫在诗外”。结果就这么经过几千年的不断演化,形成了一种独特的中国官场文化。古人刘基《卖柑者言》一文中所指出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也正是对那种官场内幕的深刻揭露。
在吴永成马上制止了刘卫兵的这种提议后,王彪马上又是第一个附和,并且对刘卫兵提出的这个建议,脸上露出了感觉到很好笑的神情,那意思就是在说:这种幼稚的想法,怎么能从一个县委常委、县委组织部长的嘴里蹦出来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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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很棘手的问题,需要我们大家考虑一下。”县委副书记朱东升习惯性的、打开他的那个记载着全县干部基本情况的小笔记本,皱着眉头开口了:“清理了那些临时性的机构以后,那些以前雇用的临时工倒好打发,无非就是让他们不挣那一份工资,再回到他们的家里。
还有那些一般的工作人员,也可以各自再回他们的原单位;比较棘手的是,咱们地那些临时机构,行政级别也都是副科级以上地建制。在那些单位成立的时候。不少干部就是被提拔重用的,其中还有不少是正科级领导。
单位解散了,这些有职务地干部该怎么安置?咱们县里的县直单位。包括下面的各乡镇,也没有这么多的空缺位置来安排呀?!”
这的确是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朱东升到底不愧为搞组织人事出身地干部,能把每一件事情,都想得面面俱到,可以说是算无遗算、滴水不露了。吴永成有些佩服地望着朱东升:这是一位称职地大管家。所谓学业有专长,而朱东升的这种专长。却是他多年来在实际工作中磨练出来的。
对于朱东升说的这个事实。吴永成也是非常清楚的:从几千年以来,中国的官场上,就有了一种熬年限、攒资历地历史,无论你能力是否胜任,只要你在某一个位置上熬够了多少年,嘿嘿。没有功劳,那总也有苦劳吧,安慰性的你也得给他一个相应性的职务。
吴永成不敢打包票说。那九十五个临时机构中有多一半地副科以上领导干部,是这么上去的。但他知道其中肯定是有相当这样地一部分人的。
封建社会的那会儿,还存在着一个“丁忧”遵制地问题。即父母死后,子女按礼须持丧三年。其间不得行婚嫁之事,不预吉庆之典,任官者并须离职。这个制度称为称“丁忧”。起源于汉代。这个制度特别规定:凡官员有父母丧,须报请解官,承重孙如父已先亡,也须解官,服满后起复。夺情则另有规定。清代更是规定,匿丧不报者,革职。而到了这会儿。只要是你能当上一官半职的,就形成了一种“只能上不能下”的怪圈了。别说是你把他地那个小职务给免了,你就是把他安排到一个次一点的单位任职,他也就会觉得天就要塌下来似的。而社会上的舆论马上也就一边倒的向着他,只要他原来不是一个恶棍,哪怕他一事无成、近似于弱智!!
“是啊。我之所以再三强调,要多这个问题慎重考虑,就是因为这个事情里面,牵涉的问题太多了。它不是说一句话、下发一个文件,就能圆满地解决了的。我地同志们,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呀!”县委书记岳岚苦着个脸,用钢笔瞧着自己面前摊开的笔记本说。
眼看着原来已经定好的格调,马上就要因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难题,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吴永成有点着急了。正想开口说话地时候,王彪把手中拿着的钢笔,往桌子上一摔,愤然先开腔了:“改革就应该打破一切旧的框框架架,要是干什么事情也前怕狼后怕虎的,那就什么事情也不用干了。我记得一位中央领导讲过:改革它本身也是一场革命,既然是革命,那就少不得要牺
分人地利益,这也是难免的、不可避免的嘛!”
这个王彪今天表现这么怎么反常?吴永成在一旁听着有些纳闷了:按理说,他一个刚从地委办下来任职的副书记,你在会议上为了支持县长的提议、反驳虽然是同级别、但党内排名比自己靠后的县委领导,那也还能勉强说得过去;可选择县委书记岳岚的话音刚一落地,你就马上接口大唱反调,而且言辞还那么激烈,这也太有一点不正常了吧??!县委内部的分工可是还没有确定呀!那个人事分工安排得主动权,可是在人家县委书记岳岚的手中。他难道就不怕岳岚给他穿小鞋??!
县委常委分工,这也应该是在新一届县委常委会议的第一次会议,就应该确定下来的,都是让吴永成突然提出的这个议题,才打乱了正常的办事程序。县委常委们的工作分工问题,岳岚和吴永成两个还没有仔细碰头、商量过呢!
难道说,这个王彪是看着岳岚那个县委书记性子比较软、有没有什么得力的硬后台,而不把他放在眼里,一心一意向自己示好?!不管他现在是什么想法,起码自己知道他是帮了自己一把,尽管那些言辞有些不妥。
对于朱东升的那些顾虑,吴永成心里早就有了打算。他有自己的一套准备方案。他既然要采取这样的措施,那肯定得想得周全一些。上任伊始,他不能因为要做一些事情,就把全县的中层干部全得罪光,“兵民是胜利之本”,毛伟人的这句金口玉言,他还是一直记在心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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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没有一个好的群众基础、没有一个好的干部队伍,单凭他吴永成一个人单枪独马的,就是他有孙悟空那齐天的大神通,他也休想在永明县有什么大的作为。更何况,他还是一个肉体凡胎哪?!
“王彪同志说的对,改革也是一场革命,也得一少部分人付出一定的代价。”吴永成缓缓地开口了:“是的,刚才朱东升同志谈的那一个问题,也是比较棘手的,这是个现实存在的问题,我们也不能轻易地忽略。这个事情要是处理不好,那就会打击下面同志们的工作积极性,会让同志们心寒的。这点,岳书记刚才也提到了。我认为这个问题,我们的慎重考虑。但慎重考虑,并不等于说,我们就对那些临时性机构采取姑息养奸的办法、置之不理了。那些挂牌干吃粮、不办事的衙门,我们是一个也不能留下的。否则,那也是我们对党和人民最大的渎职!”
“那,吴永成同志,你有什么好的措施吗?”岳岚书记的心里有些不痛快了。
他这也是让王彪的那几句话,呛得有点怒意了。望着王彪一旁有些自得的神色表情。他不由得心想:唱高调,哪谁不会唱呀?!可到了这会儿了,已经不是唱高调的时候了。关键是要拿出得力的办法来,做到既能解决了问题,又不会引起一些很大的波动,以至于在社会上造成不良的影响。否则的话,在干部使用问题上引起混乱,他这个县委书记那是难逃其究的:毕竟他是县委的一把手,党管干部,这是从中央到基层,有关的文件上明文规定的。
“我的想法是,不仅那些有职务的干部,我们要考虑,就是那些已经干了几年的临时工,不管他们是干部们的亲戚,还是一般平头老百姓家的子女,咱们也要给他们像一个稳妥的安置办法。要让大家看一看,咱们永明县县委、政府,并不是只讲原则、不讲人情的。”
“奥,吴县长,那你具体地说一说你的想法是……”岳岚听见吴永成这么说,这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俯前身子问他。
“副科以上的干部问题,暂时保持他们原有的待遇不变,能回原单位的,暂时先回原先单位工作;如果原来的单位职位已经没有了的,把手续先暂时寄存在组织部,统一参加县委党校的理论培训班,等咱们下一步在全县范围内调整使用干部时,一并给予考虑,对于主动愿意下乡,到农村帮助农民们脱贫致富的干部们,在工作期满三个月后,县委在考虑干部使用时,优先给予安置……”
第三卷 崛起 第一百四十七章 遗留问题也得解决(下)
对不起,吴县长,我打断一下。”岳岚书记听吴永忍不住打断了他的发言:“刚才,你说的,我没有听错吧?怎么,还要让那些不能回原单位的干部们,还要再到县委党校学习?还是什么理论培训学习班?他们又没有犯了什么错误,至于那么做吗?!”
吴永成这才想起来,在这个时代,大家对于学习班可是很敏感的。
在刚刚过去的七、八年前,学习班的名声,可是不怎么讨人喜欢的。无论是从省里,还是下面的地区、县里,都存在着各种名目的学习班,只要是机关干部们在政治上犯了错误,就会被停职、强制送到那里去反省、学习,直到上级以为接受学习者检查过关,才会被通知解除学习、可以重新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也就是说被解放了。
就是在乡镇(公社)一级,也有这种类似的机构。不过,那里一般收留的,是村里的普通老百姓们,无论是自己家里多养了一些鸡、猪,还是把自己家里的农副产品,偷偷地拿到黑市上出卖,或者有其他的小偷小摸行为,都要被各村送到里面去接受再学习。到了里面,可不仅仅只是让他们每天学习,一般来说,白天是强制性的劳动,晚上才是集中“学习”,学习的内容嘛,主要就是组织他们自己起来,互相揭发批判,对那些认识不深刻的。自然就有人帮助他们进行触及皮肉地“教育”,所谓“灵魂深处爆发革命”。
不管是省地县的学习班也好,还是基层一级的学习班,他们都有两个共同的特征。一个那就是带有一种惩罚性地性质;到学习班参加“学习”的“学员们”,都是要自备行李,伙食费自掏,尽管伙食是很差劲的。但是伙食费的标准还是蛮高地啊;第二个,无论是进了“学习班”参加“学习”的人。还是他们地亲属们,都觉得就像犯了什么错误似的,难以抬头见人。
“奥,这个我可能没有说清楚。”吴永成恍然大悟。急忙解释:“我的想法是这样的:鉴于这一次不能返回原单位地同志们不少,而这些同志又都是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工作了多年,具有丰富的工作经验。能力也都不错。可是就现在咱们县地县直机关、和各乡镇来说,能给他们安置的位置也很少。那么让他们一直空闲着。没有一个发挥能力地舞台,也是一个极大地浪费。所以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在这里提出来。请大家讨论、讨论。看是否可行。”
“嗯,你继续说。”岳岚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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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这个想法是。咱们在县委党校组织一个理论学习培训班。可以请地委党校、或者是省委党校地理论专家们,来给这些闲置地副科以上的领导们讲课。期限就以两个月、或者三个月为期。到了年底的时候,肯定有一些同志到了离退休地年龄,这样也就能空出一些领导岗位。这样。全县地各个机关单位的领导干部,也存在着一个重新调整地问题。到了那个时候。针对那些空缺职位,咱们县也可以搞一个通过考试、公开选拔干部的活动。这个考试,既有理论笔试的考试、还有面试这一道程序。当然,报名并不单单是那些闲置地副科以上领导们,其他符合条件的全县干部,也可以来参加。其中地优胜者,经过组织确认,就可以重新走上新的领导岗位。”
“吴县长。我对你地这个想法有点疑惑。”县委副书记朱东升作为一个原来的老组织干部,马上就提出了异议:“多少年来,咱们对于提拔重用干部的程序,都是由组织上来考虑的,那得通过多少年来组织上对一个干部,经过多方面的考察、使用。才能决定的。可以说是在干部问题上,是慎之又慎的。像这么久通过一个简简单单地考试,就决定了一个干部的政治前途,是不是有点那个什么……,啊,那个什么……这么一来,组织部门也就变成了一个监考老师的角色了,基本上也就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
“是啊,提拔、重用干部,要都像这么简单。是不是有点太不慎重了?!以前也从来没有这么搞过呀!!”其他的一些县委常委们也都在窃窃私语。
吴永成笑了一笑,伸手制止住了又想要开口的王彪,不慌不忙地点燃一支香烟,给大家解释说:“我认为这么做,组织部门不是没
事情可做了,而是他们要做地事情太多了。首先在名的时候,这第一关就必须得由组织部门来把关,根据不同的领导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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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保报名参加考试的人,都符合咱们事先指定的条件,这是第一点;第二,组织考试,也是组织部门的事情,只有采取严格的措施,才能在最大程度上、保证公开选拔干部尽可能地做到公正。第三点,在根据所需要的职数,确定了入围人选以后,还需要对这些入围的同志,进行组织考察、群众意见测评,这些工作离开了组织部门的同志,那也是绝对不行地。”
“我觉得吴县长的这个建议可行。”第一次参加县委常委会议的胡云珍,鼓起勇气开口支持吴永成。
作为多年的基层干部,胡云珍对于处理这些棘手的事情,有着他自己的一套办法。眼前摆在众人们面的这一道难题,无非就是僧多粥少,而解决这个难题,也只有通过竞争的办法,要不然一碗水是很难端平的。作为一个领导干部,有时候你要想让下面的干部们好好地工作,那就必须激励起他们的积极性来。尽管他不明白古代有一个“二桃杀三士”的典故,但他也懂得这种事情万一处理得不妥当,那就会大大地挫伤下面干部们的积极性,给观众带来了很大的被动。
所以,他虽然是第一次和以前他的这些老上级们,在一个会议室里平起平坐的,尽管还是一个排名在最后的县委常委,有一些胆怯,但还是大胆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话音落地,见大家并没有对他的发言有什么反感,胡云珍接着又说到:“至于说以前咱们没有搞过这个,并不等于说这个方案就不可行。吴县长在我们村里的时候,搞过不少以前咱们听都没有听说的事情,比如说蚯蚓喂猪、冬天大棚种菜等,那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