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沟通中多一些理解。
这会儿陈涛对自己说这句话的目的,却是提醒自己:国人自古嫉妒成性,你没有任何背景,年纪轻轻就爬到那么高的位置,小心人家合伙收拾你。
“这倒也是地。别说其他人了,就是我在省委办公厅工作那会儿,刚刚听说你那么年轻,就当了县长的时候,肚子里的邪火一个劲地往外冒。”刘连顺一旁也附和着陈涛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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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永成眼睛望着陈涛,没有说话,期待着他继续给自己指点迷津。
“所以说嘛,我就说这件事情对你也许是好事情。”陈涛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拍了拍吴永成的肩膀:“话可能不中听,但老哥却是真心为你好。对你现在来说,无为而为,或许才是最好的办法。呵呵呵,你到了副厅局级地这个位置,到今天为止,满打满算的,还不到一年嘛。别太心急了。谁笑到最后,才算是笑得最好嘛!”
吴永成心中一动,口里喃喃地重复着:“无为而为?”
在学校地时候,吴永成闲暇之时,也曾经读过老庄的一些书籍。他知道“无为而为”这句话,出自老子地无为思想,那是一种对道的追寻。所谓道法自然,即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无为即自然。演化有三:无为无所不为,有为有所不为,不争自有成。
老子最早把无为和有为做了基本论点,告诉大家在做事方面要有选择性,在管理方面,应以“无为而治”的管理论点,即是立身处事的观点,也是管理的要义
不过,老子提出这种思想的本意,却是把“无为”看作圣人“取天下”和“治天下”的手段。
首先,“无为”是针对“有为”而言地,而且主要是指向君主地“无为”。君主要以“无为”的方式。来成就“有为”地事业。
其次,“无为”不是“不为”;要真正做到“无为”,首先是任人民自然发展,而不要做有悖于自然、有悖于人民的事情。
老子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那意思是说,天地无所谓仁慈。任凭万物自生自灭;圣人没有效法天地,不存在仁爱之心,不干涉百姓自己的事情,让他们自作自息,自由的发展个性。若是“治大国,若烹小鲜”,不常常翻弄,则可以长生久视了。
所以。“无为”虽然是针对“有为”而言,但并非“不为”,而是希望通过“无为”的方式来达到“有为”地效果。
想到这里,吴永成豁然开朗,思路一下子通了:自己以往是一贯只注重埋头拉车了、而没有抬头看路,也不能好好地坐下来,从长远出发理一理头绪,致使头疼医疼、脚痛医脚。以后自己真得换一种思路来考虑问题了。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吴永成强压抑住内心的激动。端起酒杯,站起身来对他们两个人说道:“来,陈处长,刘处长,我敬你们二位一杯,希望今后能经常得到你们的指教。”
“呵呵呵。说指教,那可不敢当。你现在可是我们两个人的领导啊!”陈涛也笑着举起杯:“这一杯咱们共同干了,今天也就聚到这里吧。剩下的那一瓶也别打开了,咱们三个喝到尽兴就成了。希望吴永成书记以后你有了大出息,别忘记了咱们今天的把酒夜话就成了。”
吴永成哼着小曲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八点多了。
“五儿,你今天晚上碰到什么高兴地事情了,怎么兴奋?”
挺着个大肚子、坐在沙发上在看电视的文丽,看见吴永成一扫今天中午的那股颓废神情。好奇地问道。
吴永成冲她做了一个鬼脸:“今天晚上呀。我遇到了一位老师指导了一番,大受教育。哎。文丽,我妈呢?”
“妈妈刚才进了她的房间,不知道又给咱们未出生的小宝宝缝什么去了。”文丽脸上一副幸福的样子。
吴永成知道,自己的妈妈来到这里以后,还是一直不习惯省城的生活,除了白天一日三餐的操劳以外,她也不喜欢看这会儿地电视,总是说电视上那些节目闹得慌,所以一到晚上的时候,总是钻到自己的房间里,悉悉嗦嗦地为自己将要出生的孙子做些小针线活计。
“奥,我去看看她。”吴永成心中涌起一阵歉意来。
自从老人家来到省城照顾文丽以来,自己就一直在外面忙碌,也没有顾得上和老人多说几句话。
好不容易今天中午倒是一个机会,可因为自己心情不好。回来也没有多说两句,反倒使得老人家为自己担心不已。
“妈,你说你劳累了一天了,到了晚上就歇一会儿吧,别老是抱着个营生做也做不够的。”
吴永成进了吴家妈妈房间的时候,果然老人家正戴着老花镜,在灯光下吃力地缝着什么。
吴家妈妈见儿子进来了,欢喜得摘下老花镜、放下手里地营生,拍了拍床边对吴永成说:“看你这孩子说的,这点活计那算得了什么,哪能就把你妈累着?!你妈我又不是纸糊地?!五儿,来你过来,妈和你说个事情。”
“妈,什么事情,你说吧。”吴永成依言坐到了吴家妈妈的身边。
“你这孩子,怎么一身酒气地?在外面喝了不少酒吧。五儿,我可告诉你,你媳妇这一段日子身子重了,你可得小心一点,千万别瞎胡闹。”吴家老妈皱着鼻子,首先闻到了吴永成一身的酒气,马上虎起面孔警告他。
吴永成脸一红:“啊呀,妈,我自己知道。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去休息了。您也早点睡吧。”
夫妻之间的那点事情,即使是父母对自己说,也让人脸上挂不住。吴永成怕妈妈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往下延伸,马上站起来准备往出走。
“哎、哎,我还没有和你说正经事情呢,你急着跑什么呀?我又不是老虎,会吃了你?!”吴家妈妈不满地瞪了吴永成一眼。
“好、好、好,妈,我不着急,你慢慢地说。”吴永成只好无奈地坐了下来,心里祈祷着老妈可千万别再问他这方面的什么问题了。
自从文丽怀孕以来,吴永成基本上就再没有碰过文丽的身子。工作忙的时候,倒也就把那会是忘记了,可今天老妈一提起来,吴永成觉得心底总有一种欲望蠢蠢欲动。
哎,做男人难哪!当老婆怀孕地时候,做个男人就更难了!!
“五儿,我听人家说,现在省城地大医院里,有一种什么机器,还能看出来婆姨们肚子里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真有这么一回事吗?!”吴家妈妈看了看门外,压低嗓门低声地对吴永成说。
“奥,应该有吧。那种仪器叫B超。”吴永成随口答道。他这时也马上明白了老妈心里想地是什么事情了。
在当时,B超作为一种比较先进的医疗设备,也只是在省城的一些大医院才有,地县一级的医院远远还没有普及,所以,在人们的眼里,还是觉得那么的神秘。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这么大的人了,还是那么大的干部,就不能不说粗话吗?!”哪知道吴家妈妈听了吴永成的这一句话,眼睛马上就瞪起来了。
我怎么说粗话了?吴永成一愣,但他马上随即意识到在自己家乡中的方言里,“B”所特指女性的生殖器官,是骂人的专用语言,老妈这是误会了自己了
“妈,人家这种机器就叫B超。那个B是英语字母A、B、中的B,不是什么骂人的粗话。”吴永成只好又哭笑不得地为妈妈解释。
吴家妈妈心里这才释然了,但她也没有为错怪吴永成而说什么,在她心里自己的孩子嘛,错怪就错怪了,那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她更关心的还是下面的问题:“五儿,那你明天的时候,就带着你的媳妇,到人家医院那个什么超去照一照,看她肚子里到底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这些天来,我的心里总是乱跳,我就担心她怀的是个女孩。”
“妈,现在是什么时代了,生男生女都是一样的。况且,孩子这会儿都四、五个月,已经成型了。知道是男是女,那又能怎么样?”
吴家妈妈瞪大眼睛,正准备又说什么的时候,只听见门铃响了,随即传来文丽的喊声:“吴永成,来客人了,开门。”
第四卷 迷茫 第五十九章 韬光养晦(上)
这么晚了,会是谁来了呢?吴永成感到有些纳闷了。
不可能是三姐和三姐夫来呀?因为今天中午的时候,自己刚刚从他们家里出来,他们也不会被那个副处级领导的位子,就烧包得睡不着觉呀!
毕竟马柳平也到了省城工作半年多了,见到的领导们也不在少数了,远远不是在基层乡镇的时候了。
当吴永成从吴家妈妈的卧室里走出来,郁闷地打开门的时候,看到门外站着的人,一下子愣住了:“嗯,刘书记啊,你可真是稀客。怎么今天想起来串门来了?快、快,请进,请进。”
“呵呵呵,吴书记啊,本应该早就来看看你们了。可是前一段时间,情况有点特殊,我也不想出来。今天正好和我爱人在附近有个事情,也就想起来,你就是住在这里,我们两个也就顺便过来转一转。”
来人笑着迈进了门槛,后面还跟着一位中年妇女,看装扮,也是一位很精明强干的职业女性。“吴书记,你好。我叫刘爱珍,在省人民医院工作。我早就听我们家老刘说,他们团委来了以为年轻英俊的副书记,一直想前来拜访,也没有时间。今天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呀!”
吴永成被来人的吹捧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连忙拱手自我解嘲道:“嫂子可不敢这么抬举我,你要是再怎么说下去的话,我还要真的找不着北了。
来,文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团委的刘永强书记,我以前跟你提到过地;这位是他的爱人刘大姐。呵呵呵,刘书记、刘大姐,这位是我的爱人文丽,在我们J省大学工作。”
“实在不好意思,我这段时间身子有点不太方便。”文丽见客人进来,笑着挣扎着要起身。
刘爱珍急忙紧走几步,轻轻地按住她:“啊呀。大家都是自家人,哪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呀!你就这样躺着吧。你看,老刘也没有对我说过吴书记的爱人怀孕了,这连一点礼物也没带。”
“刘大姐,你太客气了,你们能来串门,我们就很高兴了,别再说那些外道的话。”吴永成一边请刘永强落座,一边张罗着给他们倒茶。心里还在琢磨着:这个时候了,刘永强和他老婆来干什么来了?反正绝对不会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是顺便路过上来的。
“吴书记,你别太麻烦了。我们两口子呆一会儿就走。这时间也不早了。”刘永强欠起身子,制止吴永成的忙活:“其实,我今天来你这里。也是特意来说一声感谢地。”
“奥,刘书记。你莫名其妙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啊?我又没有做些什么,还值得你专门说什么感谢?!”吴永成端着两杯茶水。放到了他们的面前,笑着回答。
刘永强抬起头,盯着吴永成的眼睛,颇为真诚地说道:“吴书记,你就别谦虚了。前一段时间,你为了我和白羽两个人的事情,还特意到罗老书记那里求情。这些情况。我那会儿就知道了。只是我当时处境比较微妙,也不想再牵连到你。更何况。我也觉得咱们都是男子汉大丈夫,把感谢什么的挂在嘴上,那也显得太有点虚情假意了,还是看往后的行动吧。所以也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是啊,吴书记,当时我们老刘听到你这样的义举以后,还感慨地说了一句:疾风知劲草,危难见人心呀!”刘爱珍一手抓着文丽地手,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好像她们两个人是多少年就很亲密的样子。
吴永成心里想:既然是你自己说男子汉不需要把这些挂在嘴上,那你今天又来干什么来了?!嘴上却说道:“刘书记,我那也是为了从咱们的工作上来考虑的,这些不值得一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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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是为了工作考虑,可有的人他们却不这样想啊!”刘永强一语双关地说:“今天上午地事情,我也听说了。我觉得明山书记这次做得有些欠妥。对了嘛,这才是你今天来的真正目地。
吴永成脸上挂着微笑,望着刘永强,看他接下来又会说什么。
“我现在的状况,是自身难保,也给你帮不上什么忙了。否则地话,唉……”刘永强颇为伤感地长叹一声。
“对了,刘书记,你的问题到了现在也应该有一个结论了吧?总不能就这么挂在那里不处理呀?!”吴永成有意岔开了话题。
他不想在自己的家里,谈论单位是的这些是是非非。
说实在的,吴永成自从经过白羽前后变化之后,对一些事情也看得比较明白了。什么事情也不能只看表面现象。
而这个与自己同为团省委副书记的刘永强,自己一时还真的看不透他到底是个什么人。万一以后再有什么变故,他可不想让别人说,自己在家里鼓动刘永强为了自己地利益,而去做出什么不利于团结地事情来。
吴永成的这句话,一下子触到了刘永强地心病上。只见他皱起眉头,望着茶几上的那杯茶水说:“唉,两个多月了,就这么整天在家里等待、等待,我都有点麻木了。我也懒得去想它了。反正有组织上操心着呢。我想也是白想。物品可没有白羽同志那么大的神通。”
这句句离不开挑拨。你也不想一想,你在那次事件之中的责任,能和白羽相比吗?她只不过是一个连带责任,你可是正主呀!
听到刘永强嘴里说出这样的话,吴永成心里马上涌起了一阵厌恶:这肯定是刘永强看着白羽夺去了本来应该属于他自己的常务副书记的位置,着眼了,嫉妒了。才跑到自己家里,处心积虑地想挑逗着自己与万明山和白羽斗起来,用心不可谓不歹毒也!
看清了刘永强来地用意,吴永成也就不想和谈工作上的事情了,东拉西扯的,问起来了他家里的一些情况,比如说家里有几个孩子,是不是学校已经毕业了。学校成绩怎么样。
刘永强和他爱人刘爱珍,那也是非常识趣的人,看见这种情形,也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城府还是比较深的,附和着吴永成闲聊了一会儿,也就站起身来告辞了。
“吴书记,要不明天你带着你爱人,到我们医院来做个检查吧。”临出门的时候。刘爱珍对吴永成和文丽说道:“我就在妇产科,明天上午是我地班。”
“好的、好的。”吴永成满脸堆笑答应着:“我一直想带着我爱人到医院做个产前检查,可以只没有工夫。明天我一定专门抽个时间,这可真是太谢谢刘大姐了。”
“嗨,吴永成,你看你单位的这都是些什么人哪?!”
刘永强夫妻两个前脚刚走。文丽就指着吴永成的鼻子笑道:“这不是跑上门来,给你火上浇油的吗?!我说。你可不能听他们的挑拨,明天到单位跟人家闹啊!他们这是把你当二傻子呢!”
吴永成笑着回应:“你看你男人有那么傻吗?!不过。这个刘永强点也够背的,好不容易熬到这个地步了,今年前半年却又摊上了那种事情,你说他现在看到白羽占了他的位子,自己却只能呆在家里无计可施,你说,他能不着急上火吗?!不过。文丽。明天咱们还真地到医院得检查一下,做个B超什么的。这段时间可是到了关键时刻了。不为别的,怕就怕到时候,因为孩子的胎位再出点什么麻烦,那就费事了。”
“行,我听你的。”文丽拉长嗓音,老大不情愿地回答道:“看你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像你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