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回七九当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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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回七九当农民-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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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想来公社看看报,了解一下自已所处的环境,没想到竟结识了这么一位大神,这可真算得上是意外收获,而写点东西投稿,既算帮任力一把,也算给自已立个名,扬了万儿,到于投稿中否,我倒一点也不担心,前生写作投稿近二十年,编辑的口未、时代的脉搏倒还是能摸得准的。
  正文 9。 你太有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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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儿,你啥时候能这么谝了?在家里一天也放不出几个响屁来!你胆子也够肥的,在公社和那么大的领导啪啪啪愣谝了一响午,你就不害怕?还骗了人家这么多东西,好几块钱呢?你的字啥时练的那么好,以前你的字差多了,每年过年咱家的对联都是我写,你怎么不吭气?”
  回家的路上,抱着一堆东西,拎着个油瓶,四姐兴奋得哒哒哒一个劲问个不停。
  “四姐,你消停一会吧,我可正骑车呢,小心掉到沟里,哼,那会我买烟你还心疼你的三毛五呢!”我嘲讽四姐说。
  “噢,你今天不光买了烟,还抽了两根,瞧我回家告诉爹妈收拾你,还是大前门呢!小小年纪不学好,咱爹一辈子也没抽过几根纸烟,对了,回去让爹也抽一根大前门,一根烟二分钱呢!”我哑笑,那包烟临走我给刘主任扔到桌子上了,前生那见过不带嘴的香烟,还真吸不惯,一抽满嘴沾得是烟丝。等过几天有了钱买条好烟好好孝敬一辈子受苦的吴家老爹。
  刚进院天已黄昏,一进门看见两个二、三十岁的妇女和三姐坐在炕上和爹妈正唠闲话,“大姐、二姐,你们怎么来了,啥时来的?”快嘴四姐把油瓶塞给我,怀里抱的东西扔到炕上,跑到她们旁抓住她们的手喜悦地问。
  “妈今天让人给我和大姐捎话,让我们把家里的鸡蛋都拿过来,我还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叫上大姐中午就跑过来了,你们怎么才回来,还没吃饭吧?炕上哪来的这些东西?”
  “都是五儿干的好事!”四姐站在窑中间,指着我把时光追溯到清早出发,把全天活动进行了全程转播,当听到任力进去和我谈话时,一家人紧张得脸都变了色,一半原因是四姐口才好,表情丰富,讲得绘声绘色,一半原因在老百姓眼中,公社书记是多大的官啊,一个大队的支书权大得就能操纵老百姓的生死,让谁领救济谁就有,要不饿死你也没份,可大队支书在公社书记眼里连猫儿子也不是,让你当你才能当,叫你明天下台你肯定当不到明天晚上。当听到我们抱着任书记给的一堆东走出公社时,一家人才长出了一口气怔怔地看着我。许久,三姐跳下炕,趿拉着鞋,一把把我抱进怀里,“我家的五儿哟,你太有才了,你可让三姐怎么疼你才好。”
  我的头被三姐死死按在她胸前一团软绵绵的地方,憋得我连气都喘不上来,鼻子里嗅到一股淡淡的成熟少妇的体香味。天呐,我这也是十七岁的身体,四十岁的心理,生理,心理都完全成熟,下身腾地开始膨胀。哎哟,我的吴家三姐,你可是我地亲姐,我窘迫地一把推开三姐,(操,又推在另一团软绵绵的东西上)连滚带爬上了炕,屋里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
  爹吧嗒着旱烟,慢条斯理地对我说:“你既然应承了人家任书记,就要用心给人家办好,这是人家看重你,做不好丢了咱的脸事小,丢了人家的脸事大,做人一辈子,脸面最要紧。咱穷归穷,但穷不能失了脸面。”
  “爹,你放心,这事我既然答应了人家,我就有能力办好这件事。我望着爹认真地说。”
  “五儿,今天你大姐、二姐、三姐把鸡蛋都送过来了,加上咱家的有四百四十多颗,你爹把那边的炕也拾掇好了,明天就能生火,你看这鸡蛋够吧,是不是多了?”妈生在炕上开了腔。
  多吗?不多,但也不敢再多闹了(再多其实也找不到了,家家被“割尾巴”割怕了最多就三五只鸡,蛋还主要用来点灯吃盐,老人小孩都舍不得吃),农村集市贸易还没放开,“割尾巴”风刚松了一点,毕竟形势还有点紧张,就这四百多个鸡孵出小鸡后也得几家分开养,甚至再卖掉些小鸡,目标小点好,否则吃现亏就不妙了。
  “差不多了,明天生火以后妈你就负责孵小鸡,三姐和四姐收工后也帮助照应一下。大姐、二姐,不知道爹把喂蚯蚓怎么呕肥告诉你们了没有?回去后你们和姐夫也开始堆粪,照现在的天气有三五天就能用了。至于蚯蚓就让村里的小孩们去挖,咱一分钱五条收(四姐插话:一分钱十条也没问题能收来,现在刚下了两蚯蚓好挖得很),那就一分钱十条收,有人问,就说咱有人吃药用。咱们过几天每家再买三四头小猪,待十来天蚯蚓喂成后就能给猪当饲料,长膘出栏比喂粮食快多了,小心在喂猪鸡时,一定要把蚯蚓洗净,煮热,然后切碎拌进其它饲料(草、糠都行)就能喂了。”
  然后我又嘱咐了他们喂蚯蚓的其它注意事项,比如空气流通,氧气充足,土壤和饲料湿度要大(一般在45…75%),温度适宜(一般在12…28℃),大姐、二姐方和三姐一起去三姐家休息。
  饭后熄灯睡觉,我静静地躺在炕上,一点睡意都没有,两天来的一幕幕在脑海里闪过,今后怎么办?重上高中考大学毕业后分配机关工作走宦途?这条路虽然顺,凭我的知识量参加现在的高考,估计清华北大也有可能,可这条路与我前生何其相似,虽旱涝保收,可万一宦途坎坷,又庸庸碌碌潦倒一生,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清华北大毕业的当“屠夫状元”、“豆腐西施”的也不乏其人。这条路不可选,脑海中突现初来到这个世界看到的第一眼“农业学大寨”五个大字,对,大寨!这个曾经红遍全国的农业圣地,与她紧相连的是一位土生土长的农民英雄,一个时代的象征,他脸朝黄土,经营着一方贫瘠的土地,却探索着中国农业的大课题;他没有文化,却影响着亿万人民跟着奋进,吸引着数国元首前来求教,他身居高位却拿工分,数度出国访问却无一文入私门。
  虽然他创造了一方圣土,并没给朝圣者送去福音,但我仍崇拜他,敬重他,他是一个忘我的布道者,在现实与理想中顽强奋战;他是一个殉道者,为了理想而奋斗终身。
  对,我就做一个农民,像他一样的农民,他四十三岁才接受扫盲,却将他的故乡“大寨”写满了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国土,而我拥有超乎现实的知识,定会尽我自已的力量探索出一条中国农民的富裕之路,虽然不一定会成为像他一样的英雄。
  当一个一九七九年的农民,把致富的福音传给我身边的农民──我的父老乡亲……
  正文 10。 有才你就露出来
  早晨睡得正香,忽然觉得脸上痒痒的,像有虫子爬过,迷迷糊糊用手挠了挠,翻身接着再睡,还是脸上痒痒的,又抓了一把,听到头上传来一阵嘻嘻的笑声。“快起吧,吃了早饭该上工了。”又是四姐捣蛋,我赶快把被角拉紧,嘴里嘟嚷着:“我有病,医生说休息几天。”“有什么病,懒病!快起来,要不我掀被子啦。”
  这可不行,被子里的我是光秃秃一丝不挂,现在的农村没有多余的钱做内裤,十六七岁的小伙子睡觉都是赤条条了无牵挂,我这个四十岁的穿越之人也只能如此,一想到将要裸露于光天化日之下,着急得大喊:“妈快看我四姐,她又欺负我。”
  “怎么了,怎么了?四女你这么大了,怎又欺负五儿”,妈乍着两只湿手(不知道正在洗什么)急忙从外边跑进来。
  “谁欺负他,上学嫌高中在县城太远不想上,你们也听他的,回来地里干活又嫌累,每天偷懒耍奸,都回来一年了还是这样!我要上高中你们却说女子上完初中识个字就可以了,要不我的成绩那么好准能考上大学。家里活又都是我干,你们都偏心,我还那敢欺负他?”四姐一旁委屈地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嘿,看来之前我的这德性的确不怎么样,庄户人家重男轻女,家家如此,苦了四姐了,得想办法弥补她,不能屈了四姐,可这两天的确我不能再跟队里上工了,赶紧筹谋一下这段时间得干什么,先得给自已出个名,有了“名人效应”什么事也好办了,昨天的那些稿纸,信纸、邮票就是例证,要不家里哪有闲钱给我买,虽然一家人都娇惯你,好几块钱呢!
  “四姐,你听我说”,我翻身趴在枕头对四姐说:“这两天我得赶紧把任书记安排的事都做完了,昨天你也在场,正好医院给开了几天工伤假,别人不会说闲话的,工分也不会扣。你把医生开的假条给了队长就行了。”
  四姐看我不再耍懒反倒愣住了,点点头。
  吃过饭,在炕上把小饭桌摆上,摊开一本稿纸便开始工作,爹妈怕打扰我,给我拉上门都到另一间窑房摆弄鸡蛋孵小鸡去了。
  今天是四月一日,四月五日就是清明了,一九七六年清明节的悼念周恩来总理而爆发的”天安门事件“已经平反,定性为”革命群众运动”,对,就以此题材写点东西,悼念周总理,经念天安门革命运动三周年。
  酝酿一会,诗情喷礴而出:
  致人民英雄纪念碑


  丙辰清明
  这里曾是
  诗的世界,花的海洋
  啊,纪念碑,那时
  你就象一柄出鞘的利剑
  劈云天,炸雷霆
  那呜呜咽咽的雷声
  嗦嗦作声的树响
  恰似那“四人帮”恐惧的呻吟。。。。。。
  啊,纪念碑,此刻
  你多像一支触天的巨笔
  润碧海,沐东风,蘸骄阳
  那白云片片
  秋霞朵朵
  莫不是你写下的
  报捷的乐章
  接着又写了一篇散文《深切怀念周总理》、歌颂对越自已反击战的人民解放军《风华到处学英雄》:“南国峰烟列阵戒,出师还击乘长风。天兵惩恶全无敌,壮士安边立大功。胜利归来传喜讯,风华到处学英雄,频添四化无穷力,都在龙腾虎跃中”。
  凭感觉自已写的这三篇小东西上省报应该没问题,虽说时间紧促,但这正是目前宣传的主流。
  休息一会后,我提笔为任力书记写了一篇署名文章《胸怀全局,献身四化,改造中国》是一篇学习十一届三中全会精神的体会,准备让他过目后寄往省报、地区报社,为了帮他早日上高位,造福百姓,我先委屈自已做他的一个编外秘书吧,九十年代县委领导的资深秘书伺候他一个七十年代的公社书记应该绰绰有余了。顺便写了两篇千字的小通讯,给我们玉平公社吹吹牛,广结善缘嘛,也能捞点稿费补家用,尽管那时稿酬低得可怜。
  刚搁下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吱的一声门被推开了,“呀,写这么多了,我看看咱秀才的大作”,原来是四姐下工回家了。
  半晌四姐看完后,用不相信的目光看着我:“五儿,这是你写的吗?记得以前你作文总是缠着让我教你!这比我们语文老师写的也好得多,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这我能告诉你吧,你会相信我吗?我苦笑着说:“四姐,别太小瞧你弟弟,也别太小瞧自已,其实你的文字功底就比我深,不过你看过的东西少,我的这点水平都是你以前辅导的,我在我同学家常看一些小说、诗歌,慢慢就学会写了,至于这通讯报道更简单,都有固定的格式,你也可以多练习写一些,或许有点用,要不过两年你就和三个姐姐一样,在村里找个人家嫁了,结婚生子,一辈子下来就和妈一样成了典型的农村妇女。”我趁机引导。
  “唉,不这样还那样?我一辈子也就是这样了,嫁个好人家,生娃持家,能衣暖饭饱就满足了。”四姐哀怨地叹了口气。
  “四姐,你不能这样想,只要你不灰心,命运总是会改变的,还记得老师以前说过吗,是金子总会闪光的。”我可不能让她这么放弃,现在的时代,百废俱兴,正是缺人才的时候,招工、招干多的是机会。我立志当农民干番事业,我的家人能改善生存条件,跳出农门少受苦却是我极力希望的。
  “好,从今天开始你教我写东西,我把我的毛笔、钢笔字也练起来。”四姐终于被我打动了,嘴一抿,手一挽,拿定主意了。
  “老吴大哥,你家永成前天摔得厉害吗,我们来看。”院子里突然传来有人的问话声。
  四姐爬到窗前一看,“呀,是咱大队的支书胡云珍和咱二队长汪虎来了,肯定是我今天在地里夸你和公社书记关系好,他们听到跑来了。”
  正文 11。 小荷才露尖尖
  门被推开,进来两个人,前面的一个五短身材,奇大的脑袋上勉强扣一顶黄军帽,小眼稀眉大鼻头,厚厚的两片嘴向外翻起突出,颇有点像马季,后面着一个中年汉子,这人我认识,就是我穿越后第一眼见到,骂我的那个二队队长──汪虎。
  “怎么样,好点了吗?”大脑袋一偏腿坐在炕上问我,突然看见桌上摊开的东西,“这是写的什么,我看看,呀,写这么厚,了不得,大秀才呀!这怎么有任书记的名字,是他让你给他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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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这位是胡云珍胡支书了,“正好,胡支书,我给你说说,医生让我歇两天后再上工,任书记让我给他写点东西,不扣工分吧!”
  “不扣,不扣,你们汪虎队长两天就给我说了这事,我忙也没顾上来看你,这出了工伤本来大队还要提东西来看你,今天我们来得急,没带上,你好好歇歇几天,汪虎,干脆永成伤好了就让他当记工员吧,这么好的秀才可不敢埋没了。”
  这可是因祸得福,也算沾了任力的光,“名人效应”啥时都管用,并不是咱不热爱劳动,鄙视种地,实是这身子骨不争气,唉,看来前生的锻炼身体任务还得进行到底。
  他们临走的时候,我让胡支书把写好的稿件托他明天去公社开会捎给任力,信封、邮票我已弄妥,他过目后即可寄出,胡云珍慌不迭的,小心接过,满口答应,喜滋滋的走了。这可是接近领导表功的好机会,吴永成毕竟是出在他的辖区范围内的,领导有方啊!
  一眨眼,半个月过去了,梁州地区全区进入播种时期,本来往年在四月五日左右就能下种,可今年由于春季多雨,持续低温,梁州地区处于山区,日照时间少,所以才推迟至四月二十日左右,这期间,我当上记工员后不再随队上地劳动,空闲时间就有了不少,我用两三天的时间借了个自行车把附近的几个大队都转了个遍,发现黄河在距我村东头五里处,紧邻黄河的不少滩地也属于我们鱼湾大队,这可是块宝地,黄河滩的大红枣世界闻名啊,滩地种庄稼不行,种枣树却没问题,可从五六十年代起,全国种植结构上一切以粮为纲,毁林开荒种地,果树也在被废之列,现在我们这里到处都是红高梁和黄玉米,因为它高产啊。种枣树今年自然气候已晚,政治气候还早,我记得八0年政治气候就暖多了,扩大自留地,承包责任制,明年再种枣树吧,找到优良品种,咱们来个大面积栽植,好象邻县有个省果木研究所已开发出新品种骏枣和梨枣。而村西翻过梁,便是无尽头的大森林,属于阳山森林经营局。
  我的投稿百分之百命中靶心,两首诗和一篇散文被J省日报副刊采用,“致人民英雄纪念碑”还被梁州报头版刊发,任力署名文章也在省报和地区报工作论坛发表,玉平公社的消息、通讯更是隔三间五见之于报上(这都是我的杰作),一时间任力和他领导的玉平公社在全地区声名大作。我去公社看报任力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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