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悄声说:“新加入的人留着点心眼儿,别让他坏了大伙儿的好事儿!”
张龙点点头,说:“知道了。这个人心眼挺多,人也懒点,但是他聪明,能想到好办法,现在,他的作用挺大的!”
小寒“哦”了一声。
这时候,那个新人凑了过来,嘿嘿干笑两声,对张龙点了下头,说:“能否让在下跟姑娘单独说句话?”
张龙一皱眉,看了看小寒。
小寒点点头,看看环境,说:“就到柿子树下说吧!”
说完就前边带路,那人随后跟上。
张龙只好关切地望着这边,看小寒那疑虑的神情,心里不由得也有些担忧。
……
小寒站定了,转过身,直视着他,问:“有什么话,说吧!”
那人向后瞅了两眼,才悄悄地说:“我终于把你等来了!”
小寒一愣神儿,严肃地问:“什么意思!”
那人嘿嘿干笑,说:“你知道中华人民共和国吗?”(未完待续。)
ps: 月底了,又奋斗了一个月,这段时间有很多朋友的关心和照顾,不一一提名了,祝大家生活愉快,身体健康,合家欢乐!
第三百零五章 他乡遇贪官
“你知道中华人民共和国吗?”
一句话把小寒惊得差点瘫倒。她扶住柿子树,闭上眼睛,不能相信听到的话是真的。
“你知道中华人民共和国吗?”
那人又重复了一句,这次,似乎他的口气更加笃定。
小寒定定神,问了一句:“为什么?”
那人撇撇嘴说:“为什么?我在你那店里发现了草书简化字!”
小寒一愣,有时写顺手了,真是这样。那应该是蜡染作品上面的字。她急忙问:“多久了!”
那人说:“你进宫以后!”说完,他放松地点点头,得意地一笑,说:“终于让我等到了,原以为,这是不可能的了!妈的,这落后的破地方!”说完,还做了个“呸”的动作。
“你是——”小寒紧张地瞪大了眼睛。
“哼哼!咱以前是国家档案局的公务员,”说到这里,他一脸得色。“人到中年,咱找了个情人,结果前途葬送了。咱以为给她的是爱情,没想到她一举报就成了奸情。妈的,烂货!”他又做了个“呸”的动作。
小寒不由得往后撤了下身子,这公务员素质太差了!
或许,人家在国家机关呆着的时候,也人五人六的,只不过在今天,没必要装着了。人都有放纵自己的时候。
看来,即便同为穿越人,他们也不是同类人,真是遗憾啊!
“哎。我说你那是什么表情?”那人不满地低声嚷嚷。“你别把那个时代的道德标准搬过来好吗?在北京的时候,我就认为一夫一妻的标准是极其违背人性的,我几十年的努力,最后还毁在这个上头!妈妈的!……结果,老天开眼,它让我重生了,虽然这个地方连个牙膏都没有,可是,我只要不犯通奸罪,想要几个女人就有几个女人。这可是合法的!因为这个。有时候,我都能笑醒!……”
小寒厌恶地看着他掀动着的两片厚嘴唇,这家伙长得再壮点,很像多明戈。穿越难道会变成个外国人的样子?
那人一摆手。仿佛要把小寒的嫌恶挥手赶开。
“你是女人。你不懂。男人只守着一个女人没有活力,要枯萎的!”
小寒微微冷笑了一下,心说。要是姑奶奶不高兴,就送你去个真正枯萎的地方!
她想到了藏里那两个老太监。
她冷声问:“你说完了吗?”
“没说完!咱俩说一天都说不完,我这好不容易才遇见有共同语言的人……”
小寒抬了下手,说:“打住!”她翻了下白眼,心说,谁跟你有共同语言!
“我的时间紧张,今天是从宫里请假出来的,没时间闲扯。你要有正事儿就说正事,没正事儿就珍惜重生的机会,好好对待你身边的人!”
“切!你上辈子做老师的吧,就记着教训人!”
小寒“哼”了一下没理他。
那人寻思了一下,忽地说:“有了,真有正事儿!你帮我谋个官儿当当吧!”
小寒愣住了,这人怎么提这个要求?
那人说:“我知道你有这个本事,好歹你现在混进宫里去了。权力中心嘛,以你的手段,啊?以你的姿色,啊?……”
小寒劈手就打他。
那人一把接住,重重按下,说:“别,你是有秘密的人,别闹得大家都知道!”
小寒满不在乎地说:“大家已经知道了,我现在是神仙!”
那人不赞同地摇摇头说:“姑娘,别这么火大,这事儿呢,也不要你白帮忙,我这人做事呢,向来是有来有回的,你要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一个折扣都不打!咱在国家档案局的时候,出了名的义气!”
小寒沉默了。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明显这个人不是个好队友,他是个官油子,是个没信仰没品德的家伙,可是,除了他,她到哪里找个合作搭子呢?
她试探着问:“你知道赵高是个坏人吗?”
那人点点头,说:“知道,指鹿为马那主儿,谁不知道呢?”
“既然你知道,你帮我把他干掉吧,只要他死了,很多事都不会发生,你的官儿,我想法帮你谋一个!”
那人低头想了一下,又抬头问:“你是想为民除害,是吧?”
小寒点点头,说:“嗯,算是吧,这个祸害不除,天下大乱!”
那人努了下嘴巴说:“他可不好除啊,我现在论武力值是不如他的,万一被他发现了,我死了,我那两房媳妇怎么办?”
小寒正色问道:“那你还要不要官儿了?你现在是什么?伍长?什长?”
那人摇摇头,说:“别提了,什么都不是。我就赖着张龙他们挣点小钱,养活家呢!”
小寒说:“那你想一想,如果成功了,你得到的是什么?”
那人咬着上嘴唇,转转眼珠儿,说:“我之前可是国家档案局的副局长!”
小寒微微一笑,说:“哦,级别够高的,行,我努力吧,总比你当个小兵强!”
那人摇摇头,感叹地说:“你没诚意,连个级别都不敢答应!”
小寒说:“天下乱了以后,连命都保不住,谈级别不太远了吗?”
那人说:“天下乱了以后,我就投刘邦去,我在他那儿,怎么也得混个开国元勋当当!”
小寒逼视着他说:“刘邦的臂膀都让我砍掉了,所以,你别做梦了!”
“真的?”
小寒说:“嗯,不信你打听去,萧何已经到咸阳了,在治栗内史治下做了个官儿,具体做什么,我不知道,但他现在应该正在适应首都的新生活,你想想,他会如何?刘邦会如何?”
那人的脸抽搐了一下,咬了咬牙说:“狠,狠女人!……那么,就答应吧!”说完,他啜了一下牙花子,不甘心地说:“若是在北京,你想见我一面,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咱俩差得太远了。但现在,好歹你是混进权力中心去了。……得,你好好混,我在外面配合你!”
小寒点点头。他答应就好。
那人还是有些不甘心,他上下打量了小寒几眼,忽然感慨起来:“姑娘,哥答应你,那咱俩就是利益共同体了。哥掏心窝子跟你说句话。俗话说,舍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马,女人嘛,就不用付这么大的代价,像我以前那个情人,她舍什么呀,呵呵,结果,什么都得到了,一天一万零花钱!”
小寒往树后撤了半步,冷声说:“好了,咱说正事儿,我们怎么联系?”
那人用手向下一指,说:“就在这儿,我休息时过来!”
小寒摇摇头,她出宫哪那么容易。
“这样吧,你认识三闾巷的豆腐铺吗?胡记豆腐铺!”
那人点点头,说:“知道!我知道这是你带给咸阳人民的福利。我过来,呵呵,是帮他们改善人种的!”说完,他一呲牙,笑了。
小寒又往后挪了半步,她严肃地说:“知道就好,你在布上写你想说的话,放到那铺子里,公子将闾逢初一、十五会过来送鸡蛋,你就说是胡家找的设计花样的师傅,拿不准,想让我看看。胡家那边的事情,我去关照。”
“就这样?”
“嗯,别写中文,写花体的,你看行吗?”
那人自信地点点头,说:“行,英文、日文、西班牙文,你说吧!”
小寒想了下,他们两个之间,只能用英文沟通,她会些韩文,但这个人不会。
“英文吧,让我认得,但别人只当是图案,可以吗?”
那人点点头。
“对了,你叫什么?”
那人呲牙一笑,说:“叫我王改生!我在监房里一觉醒来,就成了这里的王改生了。上天给我准备了个老婆,比我以前那个强多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章 哪怕是两个贼偷
从小虎家出来,小寒就没多少时间了,干脆已缺那里就不去看了,要不,让那些师傅们绊住,东拉西扯的,更是什么都做不成。
小虎和小山子把她送出来,看着准备接她的车子,小山子问:“小寒姐,是不是那个王改生对你不规矩,要不,我揍他一顿,给你出出气!”
小寒摇摇头,说:“别揍他,这个人聪明,让他出主意帮大伙儿赚钱吧!我就是看他聪明,跟他多说了几句。我不方便出来,以后胡家的生意,说不定他能帮上忙呢!”
既然小寒姐这么说,小山子也就不说啥了。他感觉那家伙不是个好东西,总觉得他和他们哥几个不是一路人。可是,就这么一个人,把他们一伙人给拿捏住了!
“小寒姐,那你……”,他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走好”,明显,有宫里的车等着,她肯定是能走得好的,但是,小寒姐明显是不快乐的。
小寒姐不快乐,他也是不快乐的。
但是,有什么法子呢?
……
到胡家的时候,已经正午时分,西施一见到小寒就不是她了,她拉着小寒又哭又笑,跟疯了一样。拉拉手,搂搂腰,说得下句不接上句,除了热闹,就听不出啥了。
胡老爷子一个劲地砸吧嘴、摇头,偶尔嘿嘿笑笑,也不问小寒什么,只是冲着媳妇们说:“厨房今天这是准备的啥么!”
木木进进出出的,也得不着个说话的空儿。西施一个人就把小寒霸占了。他只好到院子里把宫里来的人安顿好了。
好歹上门都是客,他们歪歪嘴也是很可怕的!
吃顿饭、叙叙离情、说说生意、逗逗孩子,时间过得飞快,不觉得太阳已经收敛了它的威势。小寒无奈地起身,给胡老爷子规规矩矩地磕了一个头。
在她被绑架期间,老爷子这么大年龄,也是为她奔忙过的。
在咸阳,他们就算是她的亲人了!
一家人无奈地看着她上车,看着她远去。直到马车拐过街道,看不见为止。
西施抹着泪。把孩子抱回来。
木木沉重地跟上。
西施问:“刚才小寒姐跟你说什么?”
木木说:“她让给大公子捎话。”
“捎什么话?”
“就说她想他。让大公子好好地活着。”
“就这话?”
“嗯。就这话!”
“你告诉她那鸽子的事儿了吗?”
“告诉了,同样的话么!可惜那鸽子不会认人儿,要不就飞进宫去,落在她的门前了。”
“唉。那你就去送吧!就这么巴巴儿地赶过来。只为了这一句话!”
“哎。明天就动身!也该到边界交易的日子了,咱把两件事一起办了!”
……
……
藏书院,嬴政又在等着。
他说:“这么晚!”
她说:“晚。也会回来,那么一大家子的命呢!”说完,她心事重重地坐下。
他说:“你非常在乎他们!”他紧盯着她。
她说:“当然,是他们收留了小寒,又在一起做生意,自然就有感情了。”
他问:“为什么嬴政不容易对别人有感情?”他真的不理解这个问题。
她说:“因为皇上戒备心太重了!皇上总想着,他们要从我这里得到东西,或者财富,或者爵位,或者宠爱,只要这么一想,皇上的心便关上了,既不会接纳别人,也不会付出真情。”
他默了一下,说:“可是,这不怪嬴政啊,他们总是想算计朕的!”
她说:“也许皇上说的对吧,那就怪皇上的这个位置吧,小寒可以同情你运气不大好!”她把肩膀塌下来,真的累了。
他说:“可是,小寒,你不同,嬴政付出的是真心,也是真情,难道你没感觉到吗?”他执拗地望着她的眼睛。
她说:“感觉到了啊!”她无辜地回望着他。
他说:“真的?”
她说:“当然!可是,小寒的心关上了。小寒对皇上充满戒备。现在是皇上想从小寒这里得到爱,或者永生,可是,拿走的是小寒最在乎的自由。一具困顿的**,一个困厄的灵魂,皇上,让小寒如何拿出丰盛的感情来回报你呢?……所以,歇歇吧!小寒累了!”她的头也耷拉下来了。
他说:“胡说,你就是太执拗!你只要把这里当作你的家,一切都不是问题!你看宫里那些女人们,她们都没有提出过出去的要求,只要有人进来看她们,她们就很满足了!”
她无奈地抬起头来,说:“这如何可比呢?小寒就是忘不掉啊!我忘不掉我是怎么进来的,也忘不掉换岗的军士是怎么看着我的!我一睁眼就想着,我是一个囚犯,一闭眼就梦见自己怎么跑都跑不出这咸阳宫的宫门。……地上的大方砖无穷无尽,数都数不过来,我经常坐在那方砖上哭,我说不跑了,不跑了,累死我了,毁灭就毁灭吧……”说到此,她的泪水瞬间充满眼眶,可她就是不让它掉下来,就那样倔强地直视着皇上。
嬴政的眼光躲了躲,说:“你别哭啊,你一哭,嬴政的心就乱了!嬴政也想从开始就认识你呀,可是,皇上要做皇上的事情……,你看看宫里其他女人,她们未必都喜欢嫁给皇上,但她们也接受了。”
她用指关节抹了下眼角,说:“别说她们,说她们没意义的。小寒想问问皇上,拿胡家全家人的性命作赌注,您知道小寒是什么心情,您自己是什么心情?”
他两手一摊,说:“没什么特别啊,这说明你愿意做一个守信的人。”
她摇摇头说:“错了,皇上!若论其他事,小寒算个守信的人,但拿他们的生命作赌,想一想,小寒都觉得对不起他们。我这样做不过是想出去,感受一下久违的亲情和友情,并不是觉得生命可以拿来作赌!”
他说:“这不是一样吗?你还是拿他们作赌注了!”
她说:“这怎么能一样呢?小寒想问问皇上,杀人多了有没有快感?”
他说:“杀人没有快感,但杀得多了可以丧失痛感。”
她说:“皇上,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别了。除了赵高,让我起了杀念,其他人,我都想让他们好好地活着。那些刑徒,哪怕让他们终身去服苦役,都想让他们能见到今天的阳光,能吃上今天的米粮!”
他不赞同地说:“你不是皇上,不懂杀人的重要,只有杀人才有威慑,只有杀人才有服从,这世界本来就该是一部分人去管束另一部分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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