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洲点点头,“是的,他帅爆了,酷毙了!”
帅,他一直都是,但她现在不爱他了。
他会找到更多爱他的人!
他习惯被膜拜,那么,就这样在灯光下、在鲜花丛中生活下去吧!
做戏,对他是最好的一个行当,时不时回到大秦、又回到大宋……,人家没有过的经历,他都经历一回,也不枉一次丰富的重生!
“嘘——!我们看看他还说什么!”
周围渐渐安静下来,第三句话,会是什么呢?
王子呈再次阅兵似的扫视全场,大声说:“北京有个姑娘,我爱她!所以,我爱北京!”
“哗!”,少男少女们的心都碎了!
王子呈,你还能更迷人吗?
啊?能吗?
寒洲的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
她想起了他们一起在摇摇晃晃的车上,想起了他们在光溜溜的马背上,想起了她给他梳头发,想起了她给他画的像。想起了他脖子上的伤疤,想起了她的心断裂的声音……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她那么辛苦地爱过这么帅这么迷人的家伙!
“妈妈,你为什么哭了?”
寒洲不好意思地抽了下鼻子,接过秦忆递过来的纸巾,平淡地说:“妈妈想起了以前看过的电视剧,那里边有个王子和他一样迷人,那时候妈妈像你一样迷恋偶像,很容易对他倾注感情!”
“哦,妈妈你也追过星!”
“嗯——,算是吧!不过,他们看一看就好,都是中看不中用的。”
“还要怎么用,他们不就是让人看的吗?”叮当瞪着和她一样的大眼睛。
“对,他们其实都不如你爸爸,困难来了,能扛得住!”(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六章 过去了的和即将来到的
见面会在尖叫声中结束了。
见面会么,仅仅就是见个面,有人想问话的,经纪公司的人不让说了,他知道,说多了,人家会当他是个白痴。
那就不说了呗,他今天说出了最想说的话,“我爱北京”,“我爱北京的一个姑娘”,如果她正好看见了,他的心思也就没有白费。
在这里,他只有她一个熟人!
从车上看车窗外面流动的车河已经好多次了,可是每次看到一闪一闪的尾灯和纵横交错的立交桥,他还是会禁不住心里的感叹。
“这就是北京啊!”
小寒,她就是从这个地方去大秦的。
确实,大秦的生活太委屈她了,这里的卫生纸实在好用!
“子呈,今天的见面会太成功了!”旁边坐着的公司的副总边说话边递过来一瓶矿泉水。
“哦!”他也不知道什么叫成功不成功,总之,年少的孩子们看到他激动到不行。好像修心他们第一次看到猴子牵进来也是这表情。
“这里有一个本子,你看看!”副总递过来一撂打印过的白纸。
他接了过来,却放在一边。“我看不懂!您说吧!”
在懂与不懂这个问题上,他一点都不觉得羞愧,在靠脸吃饭这件事上,公司和他有高度的认同,他不需要表现得什么都强。哦,当然,在这个朝代他几乎什么都不够强。
“呃——,这个现在也没什么,不过,公司给你安排的老师你要认真跟着学。”
“嗯!”反正他也要加紧适应新生活,多学点总没错的。
“我们这个本子呢,是关于秦汉时期的故事,公司有意让你扮演扶苏,对了,扶苏这个人你知道吗?”副总一副担忧的样子。据现在公司掌握的情况,他是流浪着长大的,没正经上过学。
“扶苏——,听说过一些!”
副总放心了。他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腿说:“回去,让人给你讲戏,你的气质和我们想要的一模一样!甚至,比那个还好!”
他笑笑,没做什么表示,又扭头看向车窗外的车子。
因为小寒和众人的努力,他成了秦二世,小寒病重走后,他心灰意懒。每日里握着那条皮绳上穿的田黄石才能让自己睡上一会儿。
可是,宫外,南郡出事儿了,会稽郡也出事儿了,项羽和刘邦在那里闹了个乌烟瘴气。在派了人去平乱的空档,皇陵工地上的刑徒不知怎么的,也被人撺掇起来了。
每日里,除了春雨按时报到,就没有一点好消息。
偏偏那逃回去的冒顿成了事,又做他的太子了。他倒是没有杀他的父王,而是把他小妈和小弟弟宰了。他父王一病不起,北部草原从此就是他说了算。
按双边协议,十年未到,人质跑了,那当然是应该开战,要不,大秦的威严谁还在乎呢?
于是,蒙恬忙乎他的战事去了。战报不断从上郡传过来,小胜一场、小负一场,又小胜一场,然后就是要钱要粮。
直道上涌满了送粮的车。
他只好向各郡催要钱粮。压力一波一波从咸阳传出去,稍后再一波一波向咸阳涌过来。他觉得自己要撑不住了。
小寒曾说,成败不过是一道算学题,让他谨记。
他记住了,他也尝试着减税、减刑,可是,朝堂众臣的非议也来了,他连那么好说话的冯去疾都说服不了。
如果父皇活着,他们绝不敢,真的!
父皇,他是人间神,人间的事,他都能顶得住,而他不行!
他记得自己崩溃的那一天,当他瘫倒在奏折堆里的时候,修安,红叶生的修安从外面溜了进来。
“父皇,去玩!”孩子的小手拽了拽他的袖子。
他抬头看了一眼,修安长得真可爱,眼睛圆溜溜的,小脸儿粉嫩嫩的。可是她却怯生生地看着他,而门口是探进来半个身子的红叶。
他一下子就怒了。这个红叶,又借着孩子来烦扰他!
“滚出去!“他冲着红叶就发火。
哇——,孩子哭了。她吓得跌倒在地上。
太监们害怕了。值守的扑通一声就趴在地上。
只有红叶是不怕的。她一扭一扭地进来,抱起红叶,翻着白眼珠子说:“冲着我来,算什么本事?治国不行,治家也不行,你都不如小寒一个女人!”
“啪”,他拿起竹简就砸她。
红叶的头破了,可是,她像个鬼一样的笑,她举着孩子说:“你砸她!你能砸她,我就服了你!”
当然,他没有砸。他想砸的除了红叶只有他自己!
那个耻笑他的女人就那样带着一张血乎乎的脸抱着孩子走了。
整个坤宁院都是孩子的哭声。
他把奏折扔了一地,就那样躺在竹简的旁边。天黑了,哭声还在耳边,天亮了,哭声还在耳边。等他终于睁开眼,周围都是和小寒一样口音的人。
北京,扶苏来了!
现在,他是个靠脸吃饭的人!
……
当演艺新人王子呈在惶恐与兴奋中逐渐适应北京新生活的时候,寒洲忙得昏天黑地,也如鱼得水。
病房里的文字和影像资料摊得到处都是,除了秦艺带着她出去做做固定时间的康复,剩下的时间都是工作、工作。她要在开张之前把全套的文史资料准备齐全,还要让它们活生生在摆在孩子们的面前,让它们动起来,成为游戏的一个部分。
每种技艺她都构思了一个故事。
比如舂米的是两个人,一个叫大春,一个叫小春,大春一小时舂米两公斤,小春一小时舂米一点五公斤,够五斤的时候,春妈妈会奖励两颗糖,问兄弟俩做多长时间可以得到十颗糖?
拿着春妈妈奖励的糖可以到豆腐房去换豆腐。因为豆腐房的老板是个不吃糖就会晕倒的家伙。不过,帮助伙计做豆腐也可以得到豆腐、或者豆浆。
大春喜欢吃豆腐,小春喜欢喝豆浆,他们得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会提高劳动效率,每小时劳动成果翻倍,当然,春妈妈一高兴奖励也会翻倍。请问每个人想得到十颗糖,他们得工作多少小时?
……
“大寒,我让这几颗糖搞晕了,怎么也算不清楚!”秦忆说。他现在管她叫大寒。
“没事儿,等叮当放了学给你解释!”
“那孩子们会不会做得很累呀?真的要舂米舂那么多才能得到糖吗?”
“数字可以调整,或者我们做个游戏秤,把意思做到了就可以了!”
“哦,就是假秤吧?这是个好办法!……大寒,你说豆腐房的伙计叫大枣行不行,老板就叫小寒姑娘!”
“行,名字你随便取,你现在是咱们这个教育基地的少东,你想给他们取什么名字都行。”
“嗯,那就这么叫吧!熟皮子的叫王小羊,管磨盘的叫黑三,制酢的叫柳儿娘,纺线的叫翠翠姐……。大寒,你记住没有,这些都给他们编到故事里去。”
“嗯,记住了。榨油的叫油葫芦,织布的叫巧二娘,他们都在招帮工,帮工做得好,都会得到赠送的礼物,小瓶油和小手帕,也就是他们的劳动成果。”
……
两人边聊边记录,紧张而愉快。这时,主治医生从外面进来了。
“你康复得非常好,我看可以出院了!”
“可以出院了?”寒洲非常惊喜。几次问出院的日子,今天终于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嗯,我其实一直在跟踪你的各项指标,现在,医院床位紧张,我也不好意思再留你了。本来还想继续跟踪下去的!”
“什么意思?我本来早就可以出院的?”寒洲一听就火了。
“你别急,都是为医疗事业做贡献嘛,你这么特殊的病例……”(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七章 啦啦啦 ,回家啦
尽管跟主治医生闹了不愉快,但是,寒洲还是对他说了谢谢。
不管怎么说,咱是有教养的人,对不?
何况,出院是大喜事,有什么旁的事能让她心生烦恼呢?
而且,李秀娥同志,也就是富二代秦忆的母亲一大早就把给她做头发的首席总监带来了。
上门服务服务服务服务,这是多隆重的待遇呀!
这个热情的富婆一进来,仿佛树上的喜鹊全都醒来了——只有快乐,只有快乐,只有快乐!
“咱要出院了,手续好说,让秦忆去办!你看,理发师都给你请来了,咱们要以新的面目杀回阵地中去!”
寒洲哭笑不得,她的阵地在哪儿呢,还是以“杀”的姿态回去!
“哎,寒老师你配合一下,以后,咱们那项目做不做得好,全看你了!咱们要青春靓丽地去面对那些参观体验的孩子们!”
寒洲只好配合地坐好,她对发型师说:“稍稍有些活力就行,剪短吧!有时间到你们店里再做修饰,我只是要剪短!”在大秦朝,长头发留得她够够的了。
首席总监舒了口气,这要求他完全可以满足。谢天谢地,终于,他可以把这难缠又热情的李大姐应付过去了。做到他这个级别,哪能拎个包儿就出来给人剪发呢?再说了,做个讲究的发型,得经过多少工序呀!
小剪刀开动了,嚓嚓嚓,一缕一缕的头发落下来。寒洲闭上眼,想起春桃帮她洗头的样子,那春桃做事真是笨啊!
门开了,老陈从门外进来。
已经是秋季了,老陈还是让汗水打湿了头发。
“干嘛那么急,就是出院嘛!”寒洲一边支着脑袋剪发一边嗔怨。
“呵呵,高兴,就是高兴,我老婆终于可以健康地出院了!”他放下手里的包儿,对李秀娥点头招呼了一下。
“还这么隆重地打扮我们家寒洲,让你费心了!”
李秀娥热情地摆着手:“说的是啥话么,寒老师这样还不是我们家那赖小子给弄的?应该的,应该的!”
老陈笑笑,不再理这个茬儿,打开带来的鞋盒子,蹲了下来。
“来,试试,合适不?”
“别别别,现在剪发呢!”寒洲害羞地缩着脚,老陈却一把抓住她的脚踝,上手就把她的鞋子扒了下来。
首席总监只好停下手里的活,笑呵呵地看这个大男人伺候老婆穿鞋。
“让人看着,你真是!”
寒洲一边害羞地怪怨着,一边别别扭扭地套上鞋子。
可是心里真是喜欢。
酒红色的软皮子,小高跟儿,没什么花哨的样子,就是一个精巧。
老陈喜滋滋地从地上站起来,拉起寒洲。
“来,走两步!看合适不?不合适我给你换去!”
寒洲把鞋子踩实了,迈了两步,真的合脚。
“难得新鞋子这么舒服!”她夸了一句。
老陈像得了奖赏一般,嘴巴咧到了耳朵根子。
“刚才那一头的汗就是买鞋去了?”寒洲问。
“哪有?在楼下整理后备箱呢,准备你一下去,咱就归置东西回家!这鞋子是出事之后买的。”
“嗯?”这回答让理发师都觉得有故事了。
老陈冲李秀娥不好意思地一笑,说:“我们刚结婚那会儿,两个人挣得少,吃穿就都简单,等买了房,就更没法讲究了。有次,我发了奖金,一起去买鞋子,她看上了这颜色的,喜欢得不得了,可是,太贵了,断码的都要一千多块。我咬咬牙,说买了吧,她坚决不买。然后就把这事儿搁下了。以后再买鞋的时候,她说,那红色怎么看都不对,都不如以前看上的好,也不知那颜色的在哪儿卖呢!这话,我当然是听见了,可是想想,什么颜色的鞋子不是穿呢?……后来,日子就这么过下来,我们都顾不上自己了,老人有病了,孩子上学了,单位评级了,一桩接着一桩,每天都忙得脚后跟朝天!……等她那天被撞了,我才发现,我连给她买一双可心的鞋子都没做到……”
“说什么呢!”寒洲被他弄得眼泪汪汪的,直把他往床沿上按。
“我就是要说!我今天好不容易有勇气,我得趁我老婆出院把话一口气儿说完了。……有天,我好不容易遇到了这双鞋,我就想,我再不买,我老婆就要遗憾死了。她现在只是睡在病床上,肯定在等着我表现好了以后才肯醒来。我得认真表现,积极改造,好得到她对我的宽大处理。老婆,你宽大我不?”
寒洲一拳捣在他的胸口上,这个家伙,这是让人笑呢,还是让人哭呢!
李秀娥感动得眼泪流得哗哗的,纸巾用了一大把。
“呀,今天真后悔没把你秦哥带来受受教育,他得好好想想,这些年有没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到,让我宽大处理的地方!”
一屋子的人让这话又逗笑了。
……
回家了,非常隆重地回家了!
一下车,楼门口下棋的崔大爷就招呼:“呀,回来了,回来了,这下孩子可高兴了!”
“怎么看着变年轻了呢?!”坐着板凳上择菜的宋姐惊讶地站了起来。
唐奶奶挪过来,左看右看,摘下眼镜说:“嗯,是变年轻了,发型变了!”
“老陈,又年轻又漂亮的媳妇回来了!你可是有福啦!”黄老闲拿着个茶杯打趣。
老陈的嘴角还在耳根子上挂着,一时半会儿扯不回来,也就不说什么,摆摆手,搀着寒洲上楼。
“你别搀着,我现在没什么事了!康复训练的那个二楼我都是自己上去的。”
“咱这是五楼!你要摔下去,咱以前的力气都白花了!”老陈坚决要搀着。
“别扭!楼梯窄,你先走!”寒洲甩开他的手。
“不,不能,那我更不放心!”
两个人拉拉扯扯的,一个比一个倔。
“老陈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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