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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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罪释放-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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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龙先生决定给麻醉师净身,只有对每个进仓的人履行了这项手续,青龙才觉得自己是个合格的领导。

    猛虎被召到青龙先生面前,青龙先生对猛虎耳语几句,净身的洗礼就宣布开始了。

    麻醉师不知道净身为何物,只是不知道看守所的水有多深,不得不逆来顺受。

    麻醉师被要求靠东面的墙角站立,两脚分叉,两手向两侧平伸,嘴巴呈大大的o字形。

    依旧是猛虎掌勺,第一勺水出去的时候,有点像天女散花,一勺水,溅了他满满一身,麻醉师用手撸了撸额头上的水,顺势嗅了嗅,嗅过以后,他觉得很放心,感觉不是麻醉物,又把姿势做好,等待第二勺水的洗礼。

    青龙先生和猛虎见麻醉师故作高深,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猛虎随即叫一个小兵拿着勺子进里屋去,小兵出来的时候,一只手拎着裤子,另一只手依旧拿着水勺,水勺里的水变得不再清澈,已经泛着尿液的淡红色。

    只见猛虎依旧不甚用力地把水射出去,那水还如天女散花的情状淋了麻醉师满身,依旧有很多水从额头上流下来。

    可是这次麻醉师没有再用手去撸额头上的水,他连眼睛也没有睁开,他似乎用麻醉术麻醉了自己。

    一般新兵净身都是三勺水,麻醉师也不例外。

    鉴于麻醉师第二勺水射向他的时候没有惺惺作态,第三勺水依旧用清水净身。

    第三勺水还是像天女散花一样覆盖麻醉师,这勺水比前两勺水稍见力度,部分水珠打在麻醉师脸上有回弹迹象,正好给麻醉师洗净脸面,使麻醉师原本白皙的脸面更加纤尘不染。

    净身结束的时候,我们并不知道麻醉师是否已分辨出水的属性,第一勺是清水,麻醉师仔细地嗅过,应该可以断定;第二勺水既有别于清水,又有别于医院的消毒水,辨别上应该是有点难度;第三勺水虽然依旧是清水,但射到麻醉师身上已然混合,即便是检验科的医师和麻醉师进行专家会诊,也未必当即下得定论。

    不管怎样,麻醉师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眼睛依旧是清亮的,没有因为他是麻醉师而麻醉自己,在众人眼里,实有出淤泥而不染的妍秀,濯清涟而不妖的端庄。

    麻醉师从人群中一眼就发现了校长,麻醉师分开人群,径直跑到校长面前,说:“兄弟,你现在是名人啦,各大媒体报纸都在发你的消息,你的开房视频大家都在反复观看,一时洛阳纸贵啦!还别说,大家都佩服你能跟小学生开房,都觉得技不如你呢!”

    校长被麻醉师一番真假莫辨的话说得七上八下,只是知道自己的知名度已无法逆转,任由天下人评说了,由此说道:“彼此彼此啊,兄弟虽说你的知名度没有我高,可技术上还是要向你学习啊,开房的时候碰到反抗我还正是拿她们没有办法,早认识你,学得一招半式麻醉手法就好了。”

    麻醉师天生跟校长投缘,不仅仅在于他们都很好色,更在于他们都是知识分子,知识分子的好色跟文盲的好色是不一样的。

    即便都是知识分子,校长主要采用的是以知识获得权力以后的权术,而麻醉师主要采用的是以知识获得技能以后的技术。权术和技术虽然存在一个分水岭,但都源于知识这个起点的这个性质是没有变化的。

    校长问:“麻醉间里没有摄像头吗?”

    麻醉师回答说:“没有,怕泄露病人**。”

    校长说:“这倒给你们麻醉师提供了方便,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

    麻醉师说:“麻醉以后发生的性行为病人并不知情,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而把没有发生过一样,也说成是弓虽。女干,法律未免也太牵强了吧。”

    校长说:“是啊,兄弟说得有理,就像鞭尸,你怎么鞭,对方都不会呻吟了,不会叫了,你们把病人麻醉了,干那个事,对方啥都不知道,不就跟鞭尸差不多吗?应该作无罪推断才是。”

    麻醉师觉得校长的逻辑推理水平非一般人所能比拟,就是把校长麻醉了,他的推理也不会出现差错,相反,更能折射技术对心智的无能为力。

    校长对自己名满天下却有一丝忧虑,他很怕自己在网络的点击率、搜索率超过同时期的奥斯卡和诺贝尔的得主们,深怕同情他的人借用他的名分继续危害社会,甚至有人不惜组织劫狱,强迫他出去干自己不愿干的事情。

    因为,校长只愿意开房。关于政治、经济,那是浮生如梦,皆为开房服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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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顾此失彼
    吃好早饭,有几个人被安排转仓,转仓的人中竟然有校长。

    众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校长进来也不过2天,何以如此神速被安排转仓。

    照理说校长在107仓也习惯下来了,况且他也花了一定的钱,也多多少少获得了大家的认可。大家潜意识中,还希望校长慷慨解囊,再吃上一顿美味的烤鸡呢!

    校长走的时候,只跟麻醉师嘀咕了几分钟,大意是交换电话,希望有朝一日出去,能把麻醉术学到手,最后跟麻醉师互为拥抱一下,各自潸然泪下。

    校长走了,麻醉师被安排洗碗。

    我问青龙先生:“校长是块洗碗的料,为什么转走?”

    青龙先生见问,也不作隐瞒,低声说:“根据内部透露,很多仓获知校长有钱,跟管教打招呼,要求‘招聘’校长入伙,谁跟管教的关系铁,谁就能获得校长,就能获得校长条子上的捐资助学金,我们的关系差远了,我们只是发现,想占有是不可能的。

    青龙先生对校长的离去一点也不惋惜,并不是对钱财无意,而是觉得在虎狼环伺的看守所,任何鱼腥肉香,窃据者若非大盗,还是拱手相让较为太平,可谓退一步海阔天空。

    青龙先生不愧为看守所的领导,此间虚实一目了然,不似我等,想着烤鸡,见人被拔走,百思不得其解。而领导之洒脱,之胸襟,之禅意为我等弗如。

    青龙先生见我不算太愚痴,嘱我洗好碗等等,便又回到他的巢穴。

    洗碗的人手虽少,最多不过4人,可是流动性却强,短短几天,走了浙江人、瘦猴、驴脸、校长,现在又添了个麻醉师。

    麻醉师知道我是比较资深的洗碗师,很含蓄地打招呼,说:“您好,领导。”

    见麻醉师主动,我连忙说:“您好,欢迎你的到来。”

    校长刚来的时候称我为领导,我很起鸡皮疙瘩,没有应承。现在麻醉师又称呼我为领导,我居然不是很反感,觉得此应用可能是通用的习惯,再拒绝可能伤害普通群众对一个基层领导的爱戴之情,便颔首应承下来。

    麻醉师说:“如何洗碗,请多指教。”

    我说:“洗碗谁都会,不用指教。”

    麻醉师说:“我并不认为谁都会,我小时候洗碗的时候,就被碗划破过手。”

    我有点噎住,不知道这是顶撞,还是据实地回答。

    总之为了维护大将风度,我还是很友好地说:“我小时候洗碗,也不小心打碎过不少碗,有时把碗叠高了,有时候在搬运的时候。”

    麻醉师显然对我的应承很满意,我也觉得是据实而言,没有糊弄。

    “兄弟什么出身?”麻醉师一改刚才领导的称谓,以兄弟相称,似乎从古战场凭吊回来,忘穿烽烟,情谊满怀。

    我觉得这个称谓很贴切,便再无纠正,说:“兄弟一届平民,寒门子弟,无物可宠。”

    麻醉师居然笑笑说:“兄弟此言差矣,鄙人忝为麻醉师以来,见过无数衣冠品貌,良莠立辨,兄弟居此恶地,不卑不亢,问而有方,答而有据,目秀思雄,释放无限能量,非一般贩夫走卒所能类比。”

    我听罢,哈哈大笑,人生快意,莫非百世得一红颜,千世遇一知己。鲁迅先生有言: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我不由说道:“兄弟莫非麻衣神相,掐指会算,能知人百年之运。”

    麻醉师回答:“几年前遇一道人求医,入麻醉间,麻醉前问我,何为麻醉,我回答说释怀即为麻醉,道人听摆,觉得可解,便欣然接受麻醉。”

    “与年轻女患在麻醉中交和,对于年轻女患来说是一种心理上的麻醉,还是一种心理上的释放?”我和盘托出心里深处的问题。

    “身体被麻醉的女患,心理上还处在对手术的恐惧中,如果这时与其交和,患者误以为交和的愉悦是手术带来的愉悦,从而很自我地转入休眠状态,在这个状态下进行手术患者是最放松的。患者的神经系统从对手术的恐惧中松弛下来,逐渐摒弃任何防范意识,手术中可能发生的梦呓,惊厥就不会再发生,从而使手术的成功几率成倍增加。”

    麻醉师的理论体系很严密,手术前期性催眠术与心理鼻祖弗洛伊德的力比多理论有异曲同工之妙。弗洛伊德的力比多理论就是性至上的理论,说人类的一切活动皆围绕性展开,何况生死攸关的手术前期,岂能不围绕性展开?

    “假如女性患者在手术前期可以用性平缓心理上的紧张、恐惧,那么男性患者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呢?”我想知道麻醉师的理论思考是否只局限于女性,而完全不顾同类的痛苦。

    麻醉师对我问出这样的问题显然很惊讶,因为在跟很多专家学者的研讨中,还没有人把患者的类别予以区分,常有顾此失彼之象,就像很多人吃鸡的时候谈鸡的美味,不会谈起鸡被杀,被拔毛时的痛苦。

    显然,麻醉师很赞同我的提问,他很顾怜地看我,然后说:“如果术前性催眠确实能够平缓女性患者紧张、恐惧的心理,使之在手术时产生愉悦,使手术成功几率成倍增长,那也必须考虑男性患者术前性催眠的问题,只是还没有人具体作此研究……”

    说到这里,麻醉师觉得搜寻万千,也难找到答案,言语拖沓。

    “是否可以培养男性同性恋者做麻醉师,从而解决这一问题呢?”我一向认为自己能触类旁通,不由遭遇点化,得到禅机。

    麻醉师听此进言,似穿越千古,振奋说:“好主意,同性恋者向无用武之地,培养成为麻醉师,为男性患者做术前性催眠服务,可真是一举两得。

    我听此哑笑,麻醉师十年未破之壁,今日竟然为我所穿凿,但愿人类科学进程,从此飞跃向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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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科学泰斗
    麻醉师的名字叫李华扁,这个名字看似平淡无奇,细一琢磨,就发觉“李华扁“三个字其实是从李时珍、华佗、扁鹊三位中国古代名医承袭而来,一般庸医也不敢擅用这样的名字。

    李华扁忝为麻醉师以来,对麻醉的研究和实践是远远胜过同行的。

    麻醉师经常给自己家里的小狗小猫进行麻醉,以不同的麻醉剂量观察所能达到的效果,据说麻醉剂有相当的毒性,过量则致生物于死地,这样麻醉师家里的猫狗就很倒霉,常常会在麻醉师的针管下一命呜呼。虽然猫狗并不理解它们为医学事业所作的奠基,但李华扁的实验录里均详细记录它们中毒的时间,还摄有它们死后的遗容,李华扁在简单的死亡祷告里常说起这样一句话:“在医学事业的长廊里将永远镌刻你们的名字。”

    后来,这种麻醉实验的区间被扩散,麻醉师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因为不再具有生产劳作能力,被麻醉师甄选为实验对象,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非常配合孙子在麻醉领域的实验研究,他们不像小狗小猫是被动接受,他们愿意为全人类的医学发展舍弃一切,甚至自己的生命。五六年下来,李华扁确实满足了他们为医学事业不惜献身的要求,一个个送他们进了鬼门关。

    李华扁的老婆在当地一个小法院上班,后来,李华扁在其老婆身上做起性催眠实验,他常常在老婆喝的汤里放入麻醉剂,然后行床笫之欢,一年下来,他老婆患上比较严重的失忆和幻想症,常常把原告和被告颠倒过来。

    一次,她在法庭问原告:“你知道你所犯何罪吗?”

    原告惊讶万分,直愣愣地盯着审判长。

    李华扁的老婆一拍惊堂木,又厉声问道:“你知道你所犯何罪吗?”

    那原告本来就是贼喊捉贼,见法官信心十足,似已窥破天机,便把如何诬陷被告的事实一五一十地招来。

    李华扁的老婆自患上失忆和幻想症以来,平反了许多冤假错案,在当地有“女包青”之美名。

    所以,麻醉师虽然入得看守所,但相信自己的案子一定是冤家错案的范畴,不似有的人,哭天抢地,呼号连篇,如丧考妣。

    见麻醉师坦然自若,我不由问道:“你坚信自己的案子是冤假错案吗?”

    麻醉师说:“哪能有错呢?”

    “那总要有点根据吧?”我又问。

    麻醉师对这样的提问很感兴趣,饶有兴致地回答。

    原来,那告他麻醉后实施性侵的年轻女患并不是术中或术后告他,而是一年后她的孩子出生后,她的老公横看竖看都觉得这孩子跟他没有半点瓜葛,便悄悄割破孩子的手指,也忍痛割破自己的手指,把两滴血注入一个容器,过了一个时辰,也没发现两滴血相融,才开始追查他老婆。他老婆搜索枯肠终于想起去年做盲肠手术麻醉后很有快感,与床弟之欢无异,才怀疑麻醉师有性侵嫌疑,经过dna比对,确证孩子有麻醉师的基因,麻醉师因此难脱干系。

    听罢麻醉师的讲述,我不由问道:“那不是已经证据确凿了吗?”

    麻醉师对这样的提问似很不屑,也不由反问:“你以为我很好色吗?你以为我想破坏医院的诊疗秩序吗?你以为我想破坏患者的家庭吗?”麻醉师言辞锋利,停顿了一下,放缓口气说,“要不是为了减少患者对手术的恐惧,要不是为了证明术前性催眠术的功效,要不是为了验证弗洛伊德关于人类性至上的理论的科学性,我会这样做吗?你难道不知道在局促的麻醉床上**是何等地疲劳?身为男性,你难道不知道每**一次,男人的精气神要亏欠多少?难道你真的不明白做超常的医学实验需要多少源动力吗?”

    我被麻醉师炸得头晕转向,但我至少相信这是千古奇冤,但不理解科学的人,或许不能理解这是千古奇冤。

    我从麻醉师连珠炮地发问中醒过神来:“我相信你蒙受了不白之冤,只要遇上贤明的法官和陪审团成员,你会得到昭雪的。”

    麻醉师对他的说服工作或者争取工作很满意,话题一转说:“其实术前性催眠的实际功效已经得到验证,当前主要的问题是解决术前性催眠的避孕问题……”

    “科学是没有止境的。”我附和说。

    “避孕应该不难吧?”我想到避孕已经普及,随即又说。

    “我想的不是普通的避孕方法,不是女用避孕,或者男用避孕,而是在麻醉试剂中添加有用的避孕成分,且不对患者构成危害,在事先未说明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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