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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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罪释放-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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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圆圆以前没把总们、裁们放在眼里,但对这个几乎记不清名字,记不清影像的老同学甚为重视,对这个国家的开发项目表示出一种热诚,她那颗为国家,为民族献身的心重新复燃。

    项目的宗旨无非就是鼓动更多的人为国家投资,让闲散的民间资本聚拢起来,为国家建设添砖加瓦,早日把大山里的煤矿开采出来,解决国家能源的迫切之需,而且每个投资人都可以得到丰厚的回报。

    ……

    才不到一年的时间,圆圆就为国家筹集了5000万左右的资金,因为回报丰厚,再加上圆圆那样的鼓动能力,没有人看出圆圆有什么私心,每个人也拿到了丰厚的回馈。

    就在圆圆的大公大爱不断升华,不断递进的时候,她的“国家”突然消失,他的带着“国家机密”的老同学人间蒸发了,她的“为政府投资和高额回报”一整套严谨的理论体系立即陷入洪流蛮荒之中……

    金弹响应“国家号召”,也投资了2个股份,3万元钱,这是他捉30条眼镜蛇的市场价的总和,他美滋滋地想每月拿2000元国家给他的投资回馈,高层反映“国家”消失了,这也确实给了他当头一棒,好在他捉的眼镜蛇本来也是国家的,他觉得自己没有付出多少代价,所以他只是在一旁冷冷地观看众人群殴圆圆。

    圆圆任有人挑去她的最后一条内裤,忽然,她爬起来,大声说:“我还是一个处女,一个老处女,你们打死我之前,让我品尝一下人间的男女滋味吧,谁有兴趣,就来吧!。”

    圆圆的话立时让骚动的人群安静下来,人群中有人发话说:“你打算让谁先来?”

    圆圆当时的演讲魅力受到众星拱月般的拥戴,这种个人魅力折射的光辉形象其实暗暗地让很多男人产生过“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阴暗心理,现在这个阴暗心理将由圆圆主动将它变为现实,众人立即屏息下来。

    “这样吧,为国家投资多的先来,投资一样多的,先投资的先来。”圆圆的话里还是把“国家”放在嘴上,她还没有从梦呓中醒来,即便醒来,梦呓的语言残留还没有在大脑中肃清。

    有人走上前去,这个应该是投资最多的吧。

    圆圆说:“我们到大树背后吧。”

    那个人点点头,没有了刚才的狂暴,好像是个孩子,乖乖地跟圆圆转到大树后。

    那男人转出来的时候,只穿了裤衩,他把剩余的衣服落在大树背后,给圆圆做床单之用了。

    一个接着一个,从大树后转出来的男人不再谈钱了。

    还没有转到大树后的男人也不再谈钱了,每个人都发现,这个时代的xing是可以交易的。

    有个女人高声嚷起来,她似乎憋了很久:“圆圆是个女人,你圆圆做这个决定之前,为什么不给我们找个男人。”

    这句话获得了很多女人的响应,可是圆圆似乎没有听见,没有从大树后转出来,她依然在完成她的使命。

    有个女人提议说:“要不我们回去,叫我们的男人过来吧,我们亏了自己,不能便宜了这女人。”

    有人紧跟着说:“我家那位,要不是我看得紧,在不知偷了多少腥了,今天反正也不用花钱了,要不满足她一次。”说完,掏出手机,打起电话来了。

    很多女人如法炮制,一转眼功夫,又来了十多个男人。

    ……

    金弹投资的钱少,排在队伍的后面,他在想,轮到他的时候,估计圆圆也已经死了,他最多也是奸尸……

    他在那里徘徊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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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第九杀
    金弹刚捕蛇那阵,芳芳出了很大的功劳。

    芳芳的饭店原来名不见经传,因为收购了金弹的蛇,推出四道特色菜“东海龙王”、“西海龙王”、“南海龙王”、“北海龙王”,芳芳的饭店一下子炸了锅,远近闻名。

    虽说芳芳的饭店依靠金弹很多,但芳芳骨子里并不看得起捕蛇的金弹,就像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一样,期间有个阶级对立。

    随着饭店生意日益看好,芳芳的饭店的顾客的级别日益增长,原来的小商小贩,工薪阶层,逐渐转变为中产阶级,乃至商贾、名流,不乏香艳神秘之客,来者不问价钱,但要这四海龙王。这四海龙王依次为眼镜蛇、蝮蛇、赤链蛇、乌鞘蛇,或清蒸,或香辣,或水煮,或碳烤,奇异非凡。

    看着芳芳的饭店生意大好,附近有些追求奇特效应的饭店老板也找到金弹,希望金弹能给他们提供各种蛇品,应付那些需求较高的客人。

    这样一来二去,金弹的蛇有点供不应求,他渐渐不能满足芳芳的需求,虽然芳芳的饭店是第一个向他求购蛇品的,但芳芳的傲慢没有使金弹产生感激,芳芳的生意再好也不是金弹的生意,况且金弹的蛇品已经开始供不应求。

    这天,芳芳亲自打电话给金弹,希望他每个月供应至少两百条蛇品,金弹回答说不可能,这真让芳芳开始着急,因为很多次客户过来要“东海龙王”的时候,都用其它乌七八糟的蛇品代替了眼镜蛇,老到的客人一下子就吃了出来,说芳芳以次充好,瞒天过海,弄得芳芳又窘又羞,不得已她拿出电话给金弹拨电话,算是正式下月购订单。

    可是,芳芳的订单下得确实晚了,金弹手中不下10家饭店,每天要向他要蛇品,这些小饭店的老板点头哈腰,个个谦恭有礼,不像芳芳几乎没有怎么定睛看过金弹一眼。

    芳芳算得上是官二代,父亲在交通局混了个正科级干部,也有几个爪印前呼后应,谁想世道在变,芳芳的父亲在一次打黑中落马了,说是某某黑社会组织的保护伞,经常收受黑社会组织的进贡,每每有什么行动,芳芳的父亲就会给黑社会的哥们通风报信。

    落马管落马,但芳芳的公主气质还在,社会关系还在,虽说有些人见风使舵,不再来往,但作为年轻妙龄的女子,只要给她父亲的朋友一个电话,那些叔叔、伯伯们还是心领神会,况且芳芳是正当职业,过来捧捧场实属正当,也算关爱友人子嗣。

    这样,金弹不管如何提供蛇品资源,也是不能在芳芳的心目中排上号,金弹也有自知之明,跟那些小老板打得火热,对芳芳的需求爱理不理。

    深圳的蛇资源并不欠缺,欠缺的是捕蛇的人,捕蛇的人或许也并不欠缺,欠缺的是捕得到蛇的人,捕得到蛇的人或许也并不欠缺,欠缺的是捕得到毒蛇的人,捕得到毒蛇的人或许也并不欠缺,欠缺的是捕得到眼镜蛇的人。

    鱼有鱼族,鸟有鸟窝,蛇又蛇窟,在荒地里乱窜,一天也撞不到几条蛇,只有找到蛇的群居地,才能一网打尽,斩获颇丰。像金弹这样具有捕蛇资质的人在深圳是凤毛麟角的,随着生意的日渐萧条,使芳芳明白了,她的高贵、典雅的余韵需要金钱来维持,需要客户来光顾,需要保持餐品的巨大诱惑力。而现在构成这个诱惑力的人不是她,而是金弹,如果没有金弹,她推出的四海龙王的菜品只是符号,根本没有实质意义。她恨不得亲自带领厨师、员工去捕蛇,可是她不知道蛇在哪里。

    这天,金弹来到了芳芳的饭店,饭店已经门可罗雀,这是芳芳千呼万唤才把金弹请来的,金弹还是感念了当初最困难的时候芳芳购买了他的蛇,开创了蛇品,激活了他的生存空间。

    芳芳准备了一桌好菜,就跟金弹对饮,芳芳的酒量要比金弹好一千倍,每次客人过来,芳芳都要轮番敬酒,一来二去,芳芳的酒量是女中翘楚,技压群芳。

    金弹没有经历过官场,看不惯女人以酒取乐的妖媚,只是陪着抿一点,抿一点,迎合芳芳的豪饮,也假意似醉非醉。

    最后,芳芳真的喝多了,一下支撑不住,倾斜到金弹的座椅上来,金弹只得一把扶住。

    这一扶不要紧,芳芳喷着酒气的小嘴离金弹很紧,虽然金弹并不习惯着醉醺醺的酒气,但更强烈的妙龄女子的芳香震慑了金弹的魂灵,他几乎被抓过去,被什么抓过去不知道,只感觉不能抵御,这酒气已经很次要,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他把手伸向芳芳的胸扣,见芳芳没反应,一点点地解开……

    谁知还还没尝到腥,屋外闯进来几个公安局的,没等金弹反应过来,一副发亮的冰凉的手铐已经拷在金弹的手上。

    “你知道她是谁,这样的念头你也敢有?”一个警察,一声喝问。

    “你想趁人之危,看你昏了头了,你这样趁人之危到底搞了多少回了?”没等他回答,另一名警察追问道。

    金弹本来以为,他已经以他的一技之长,杀掉了芳芳的娇气、锐气、霸气,芳芳已经是他手腕里的把戏。他感觉到他已经鼓起来了,信心和希望都张满了帆,这种接近于“杀”的“征服”是比毁灭**更有意义的,他在“杀”的道路上达到了最高境界,可没想,在最高境界来临之际,他成了别人的盘中餐,他为别人提供“东海龙王”,他却成了别人碗里的小泥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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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法外开恩
    我逐渐喜欢上看守所,这绝对不是痴人说梦。因为看守所里的小妖们,小爷们确实要比外面的人有能耐,他们的故事更有嚼味,写《聊斋》的蒲松龄在大路旁的大树下放个凉茶铺,请人歇脚,听他们讲故事,我还不用设立一个凉茶铺,只要你愿意成为听众,就有无穷无尽的故事。

    这样,我就渐渐忘记被投进看守所的悲痛和荒凉,相反,感到看守所有点像《百家讲坛》,不管杀人的,放火的,偷盗的,抢劫的,还是无辜的,被冤枉的,只要他们肯讲讲自己的故事,那绝对能击中你的心灵,感觉那个人为什么是他,曾几何时也差点成身边的谁,是什么扭转了这一切,是什么令他无法扭转?

    我越来越觉得,在看守所付出的成本跟获得的收益相比,几乎是九牛一毛,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觉得赚了个金箔满盆。

    但这个想法仅仅是潜意识的,绝对不敢公开吆喝,这里的人毕竟大多数是敢于开膛破肚的烈汉,勇士,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搭进去,这样,我就陪着小心,听着故事,跟前朝的蒲松龄相比,暖胃许多。

    金弹紧靠着我,他的关于奸杀的故事是故事中的一等品,“第九杀”的故事讲完以后,他再也没有故事可讲。

    最值得回味的还是“第九杀”,人没死,但人确被征服,虽然在征服的刹那起了变故,但很明显金弹的技术引力的巨大,“杀”去了芳芳的傲慢,高高在上的贵族架子,虽然她也是值得同情的。

    “你被抓是不是芳芳设的圈套?”这个问题在我的葫芦里闷了很久,我不由脱口而出。

    金弹若有所思,道:“应该不是吧,感觉芳芳是真醉,不像是装的。只是我自己习惯了,把持不住吧?”金弹似自问,又似自答。

    “那哪有这么巧,你脱光了她的衣服,想干了,警察就闯进来了?”

    “有埋伏,肯定有埋伏!”金弹似乎明白过来。

    “应该有摄像头,你的一举一动早就被监视了,你肯定没注意摄像头。”

    “是啊,芳芳的父亲是警察出身,我就怎么这么笨呢,以为她也没办法了呢,以为是虎口的羊了呢!”金弹有点捶胸顿足。

    恰在这时,门口传来传讯金弹的呼号,金弹立即起身,朝门口奔去,穿上“黄马褂”,有一个狱警引领着,走向传讯室。

    金弹走了,留下一个空档,土豆凑过来,说:“这小子挺会编故事,每到要干那个了,都说没干成,真是鬼话连篇,难道他不是人,不是男人,没干成怎么会进来,什么理由可以抓人……难道没有王法了!”土豆听金弹的故事憋了一肚子火,现在正好发挥、宣泄一下。

    “或许,真的隐瞒了很多,干了说没干,杀了说没杀。”土豆那么斩钉截铁,我觉得不会是空穴来风,人是容易被影响的,我也逐渐倾向于土豆的推测。

    “我敢肯定,金弹是个罪恶累累的奸杀惯犯,别人不敢抓蛇,就他敢,别人不敢干的事情,就都被他干了。”土豆越说越兴起。

    照这么说,金弹是隐伏很深的敌人?如果是这样,我必须跟他划清界限。

    ……

    可是,没过半个小时,金弹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叠纸,只见他很轻松地摊开,“取保候审”四个大字映入大家的眼帘。

    吃过官司的人大多知道,“取保候审”跟“无罪释放”几乎是划上等号的,都是御批的逍遥法外,要比越狱强多了,没有人抓你,还被处于合理的保护之中,黑恶势力不敢碰你……因为你时刻处于公检法的审视状态,那些作恶多端的人还真不敢撞进这样的圈子中来。

    “恭喜,恭喜!”土豆一反常态,双手一抱拳。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因为我并不知道取保候审是怎么回事,见土豆这么作揖,当然也就明白这对金弹是好事。

    金弹指着一叠需要填写的取保候审的单子说:“你们说,怎么着?”他停顿一下,“讯问我的人只问我一件事,想不想出去,我说想,他又问我,出去后还抓不抓蛇,我说抓,他说很好,他又问,抓的蛇想买给谁,我想回答了,他阻止我,说我想好以后再回答。结果我想了一会,抢答成功。”

    “抢答什么了,成功?”土豆有点急切,不喜欢金弹卖关子。

    “啊哈,我抢答说,被抓的蛇只卖给芳芳。”金弹脸上现出得意之色,显然他答对了。

    只有把蛇卖给芳芳,芳芳的饭店才可以起死回生,只有把捉来的蛇只卖给芳芳,她才能大红大紫,才能让她的叔叔、伯伯们安心,觉得为好友子嗣做了点什么,尽了点绵薄之力。

    芳芳的叔叔、伯伯们,其它的忙帮不上,非法的买卖关系还是有能力纠正的,就算你金弹不光能抓眼镜蛇,还会抓蟒蛇,在法律的框架内,金弹还就是井底之蛙,怎么玩捏都是一个随时可以捏死的臭虫。

    但这一切,比起在看守所里的其它子民来说,算是法外开恩了。

    金弹走了,他的捕蛇生涯又可以重新开始了,只是他缺乏了自由贸易的勇气,他必须无条件把蛇卖给芳芳,否则“取保候审”四个字中的“取保”很有可能就会不翼而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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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拉布拉多
    土豆跟我一样,是个喜欢听故事的人,只是他不喜欢听那些没有“浇头”的故事,他需要一些带荤的东西营养一下他的神经,激活一下在看守所里索然无味的生活。

    金弹走了以后,我跟土豆的关系拉近很多,有些我不便启齿的问题,他都帮我代问了,金弹的结局多少有些出人意外,真应验了所谓“世事难料”这四个字。

    这天,我问土豆:“你是啥事进来的?”我一般不会说,你是犯了什么法进来的,我觉得这样很不礼貌,说不定别人还真不是犯了什么法,只是触了什么霉头,被乱七八糟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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