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帝西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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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帝西皇-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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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凌武说晚点再跟他讲。

    凌武颇为有些沮丧,他身后的丫鬟像长在自己身后的尾巴一样跟着他,从前他从不介意自己后面跟着仆人,可现在感觉跟在他背后的丫鬟真是令人讨厌,他想要独处,于是,他大声训斥着丫鬟们,叫她们别跟着他,他想去南书房看看奕文在干什么。

    南书房是一座dú ;lì出来的三层小楼,四方为基底,每方的房檐安置着镇守四方的神兽,下坠风铃,红木的门房,绿漆的横梁,书房中间立着一根木桩,楼梯环绕木桩徐徐向上伸展而去一层放着各国的诗词歌律,二层是书画典籍,三层放着书案台椅,除了三层外有开窗外,一二层窗户是密封的,三层窗户开启,可见司马府南面的大小房檐屋顶。凌武轻轻的走上三层,看着背对自己在埋头苦作的奕文,凌武突然来了兴致想要好好吓唬吓唬他。

    “啊!”凌武对着奕文的耳朵大叫了一声,奕文被吓得向后仰,双手离开了书案,拿笔的手更是因为身体倒得太快把笔给甩了出去,凌武趁着奕文慌乱之际,一手把他按倒在地一屁股坐在奕文身上,一手扯过他刚才在写的词,然后对着奕文笑道:“好啊,自己偷偷在写,却不肯帮我这个哥哥也写一份,就知道自己哇?”

    奕文感觉胸部被压着难受,连忙甩手示意凌武起来,自己有些缺气,凌武拍了拍奕文然后从他身上站了起来,奕文轻咳了两声,指着台案说:“我早就帮你写好了,你拿的才是我自己的,我打算写好了再拿给你让你抄,快还我,还没写完呢。”

    “好弟弟,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的,先生明明知道我文礼差,写不出好文章,还偏偏老让我写,有你在真好,等会儿,我看看你写的什么。治世需虚怀礼让忠孝勇武之士,安民于社稷,轻刑量法,度民向善,奖耕励种,开边立市,明规确矩。凡外邦侵我,领忠勇之士,敌强则退而求其进,敌弱则分而化之,兵戈不宜久战不息…。。奕文,这前几句还不错,可后面就不对啊,别人打你,哪有轻饶的道理,战场上谁会跟你摆经讲礼?你真该和我一起去见见慕容叔叔,他要是知道你这样想,非笑死不可。”

    “要笑就笑去,我还才开写,明天还要交给先生看,你还我。”奕文说着便上前想要拿回文章。凌武见状便撒腿就跑,两人在阁楼中你追我逐,绕着中心桩跑圆圈,或许是还小觉得好玩,所以,当凌武撞着刚上来的母亲时,才会那么脸红。

    “凌武你好好的跑什么,你身为卫家公子,每天都游手好闲只顾贪玩,成何体统?”庄夫人摸了摸了被撞上的小腹,看着凌武身后的奕文,然后看见凌武手上拿着的卷纸,叫身后的丫鬟把它拿过来让自己看。

    庄夫人接过丫鬟递上来的竹筒,开始有些漫不经心的看着,渐渐地她眉头微微有些变化,她看了好久就想了好久,然后张口问道:“凌武,这是你写的还是奕文写的?”

    “是奕文,我方才跟着闹着玩的,母亲不要见怪,都是我不好,不该抢他的文章还笑他。”凌武对庄夫人这样说道,他弯下的腰身让庄夫人看不到他此时说话红涨的脸。

    “没有,是我不好,我不该跟兄长争,一张稿纸罢了,上面都是乱写的,母亲不要怪罪于兄长,是我不好。”奕文立马反过来把罪过往自己身上扛,他有些焦急,虽然叫庄夫人为母亲,但是她的严厉是治管司马府最有效的方式,没有人敢在她面前犯错,因为没有人能求情让庄夫人放过,而且哪怕犯错的是司马府的两个小公子也没用,照样的惩罚,照样的处理。

    “我又没说要处罚你们,武儿,你慕容叔叔要离开回去了,你去送送他,奕文,你也陪兄长一起去。”庄夫人面目表情的脸上根本看不到刚才的波澜,依然那么平静,那么令人不敢大声呼气。

    凌武如临大赦,对着母亲行了个礼就立马抓住奕文的手往楼下走去,庄夫人叫身边的丫鬟跟上去免得有个闪失,当人都走完后,她将竹筒放在案前,细细的看了起来,“治国安邦,内柔外刚,使他人之长弥己之短,常思常省,不可以他人之过为己之能……”庄夫人在心里默默的念着这些字句,突然觉得这个不是自己亲手的孩子和亲生儿子之间突然多了些担忧。”

    “要是事情真成了,将来凌武做了王,那奕文可真是他最大的威胁啊。”

    慕容烈,南征北战平定江山的卫国将领,他有一儿一女,长女慕容惠,儿子慕容炎良。他一生征战无数,虽然常年在外征战,但他也是个热血男儿,作为父亲的他,依然跟其他父亲一样爱护他的孩子。所以,他很明白,少主凌武的这种要求,自己是不会拒绝的,虽然庄夫人一向为人严厉,但是至少现在在这种只有三人的情况下,说也是无妨的。

    “慕容叔叔,你给我讲讲你带兵打仗的故事吧!”凌武好不容易抓住一个机会,怎么会放弃这猎奇的大好时机呢?

    慕容烈:“要说率兵打仗,那不得不说我们卫国的铁骑了,我们卫国北临匈奴,南接蛮夷,东边是鲁国和燕赵,西边是西秦,除了鲁之外跟其余几国都时有战时,西秦和匈奴最难缠,打得最久。”

    “别的不说,但就西秦和匈奴的骑兵就很是厉害,纵身上马,一rì百里,来得快去得也快,每次我们戍边将士集结完毕整装出发,他们早已不见了踪影。西秦有高山峻川为界更是易守难攻。也幸亏当年的边防要塞修得早,才报我大卫这十几年来免于西秦和匈奴的sāo扰。”

    “那我们就一直更乌龟一样缩在壳里,不能打出去嘛?”

    “对啊,为什么我们不能打出去呢,慕容将军?”

    这两兄弟把慕容烈难住了,慕容烈摸了摸鼻子,转过头看了下天上的云彩。“是啊,我们为什么不能打出去,也许,我们很早之前就应该打出去。”“慕容叔叔,我们在问你呢,你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

    “哦?是么。。…………。武公子你跟我讲讲,今后你长大了想要做什么?”

    “你不是说西秦有高山险阻嘛,我想去西秦登高望月,去北方纵马飞奔。”凌武的脸上充满了兴奋之情,“文弟,你跟我一起去吧,我们去西秦去北方草原。”凌武望着弈文,等待着那个可以使自己高兴的答案。

    弈文想了想:“嗯,还有东边和南边,我想去看看海是什么样子。”

    慕容烈听到这里,不由一惊,这句话,当年的自己也曾说过。

    司马府外的往来军士还是那么多,面sè严肃不苟言笑,这样的气氛,街边的玩童都感觉到了,康城的戒备让不少人一度认为是不是叛党yù孽打算进攻康城报仇,虽然有这样的想法,但居民还是在过着自己规律的rì子,街边酒馆小贩都在忙着自己的生意,该卖菜的还在卖菜,该买菜的还是在买,一个安定的生活真的会麻痹人们的神经。

    康城城楼,庄诚刚回来的第一天就被姐姐拉倒城楼上单独会话。“诚弟,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庄夫人缓缓开口说到。

    “姐姐,我到的时候,急忙的事情都告诉了姐夫,姐夫到奇怪,不慌不忙,就对我说知道了,让我速速回来。”庄诚还想再说点什么,但庄夫人制止了他,“就这么简单?”

    “是,是啊,就说让我速速回来,别的一概没有再说了。反倒是好像我在那边很碍事一样。”

    “你下去休息吧,我知道了。”

    庄诚应了一声便退下去了,“姐姐姐夫这鼓里卖的是什么药啊,都这么神神秘秘的?”

    庄夫人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望向晚霞,突然宛然一笑。

    “到底是我的夫君,看来我都算是白用功夫了。”

    王城,司马相府。

    大司马卫严谨书房。

    一青铜铠甲军士趁着夜sè走进了司马书房。“司马大人,末将已打探得知,顺义候卫莽已将家财奴仆打发回了封地许城,前殿将军徐进宪今rì以母亲病危为名派人将他老母亲送回了故里,更有迹象表明,镇南候与大司礼有书信往来。”

    “除此之外呢,各封地和各城可有消息?”

    “回司马大人话,五王中,除顺义候外,仅顺忠候卫勋和顺孝候卫廉均有调兵遣将的迹象。”

    “知道了,下去吧。”

    坐在椅子上的卫严谨站了起来,拿起桌案上的一本名册,思索道“看来他们也是做好了两手准备,杀我不成便起兵谋反。真是歹毒心肠啊,哎。”

    正当卫严谨思索之际,一直信鸽扑腾着翅膀飞进了屋中。

    卫严谨抓住信鸽,取出信筒中的信件,阅完之后面露笑容。

    “这次,就让我来个瓮中捉鳖!”“来人!”卫严谨难掩自己的喜悦之情,对前来的将士吩咐道:“速往城外驻军传我密令。切记,不可让他人发现。”

    “末将领命!”卫严谨看着传令兵走远,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

    心中思忖道:“该做个了断了。”
第三章
    第三章

    卫国王城分为内外二城,作为皇城的内城墙高门厚,易守难攻,内有机关地道不计其数,楼台厅阁数不胜数,又因为整个皇城装潢涂料都以是黑sè漆料,所以也叫黑城。

    也幸得今rì早朝时间,晴空万里,阳光格外的明媚,似乎想划分出光明与黑暗的界限,好想告诉人们哪里是光明,哪里是黑暗,就像朝堂上的人想跟外边正走在石阶上的护国公卫严谨彻底划分界限一样。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但也深深地讲厌恶和害怕藏在了恭维之后。

    “护国公上殿~~~~”随着太监的宣旨声,一身戎装身披白披风的卫严谨缓步走上了议政大殿,他每一步都走得很沉重,缓慢而有力,他一直低着头,看着脚下,从殿外走到卫王坐前时,他忽的一下抬起了头望着卫王。

    “臣,卫严谨,叩见陛下。”卫严谨慢慢的下跪行君臣之礼,“爱卿有礼了,快平身。”卫王二十六岁,他年轻俊俏的脸上看不到帝王威仪,看不到岁月风霜,即使刚刚经历过八个月前的叛乱,见识到人心中最黑暗的罪恶行为,帝王尊严收到伤害,但仍看不出他的忧伤和不愉快,他的脸上似乎总是想告诉众人,“我爱笑”。

    卫严谨卸下自己佩戴在腰间的宝剑,把它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托在双手举了起来,他的头还是看着这个二十六岁的小伙子。

    “陛下,微臣不知所犯何罪招致此等大祸,但既然陛下想要微臣xìng命,但说无妨。臣愿以死已谢天恩。”暗流涌动的朝堂炸开了锅,众声哗然,就好像平静的湖面突然从湖底跃出一条猛兽,整个湖面都被震动了。

    “护国公你好大的胆呀!”大司礼申尙理这一声咆哮惊醒了原本被卫严谨吓到的卫王,这一声吼得太吓人了,卫王觉得自己正在被人拿刀逼着一样。

    “堂堂的大司马,卫国护国公卫严谨,卫大人,你这样咄咄逼人,到底是想做什么?!”大司礼的话一句比一句说得恨,后面的话就像从咬在嘴里给迸发出来的一样。“陛下息怒,护国公自叛乱以来便一直尽忠职守,为我大卫尽心尽责,他必然是累得天昏地暗了,臣切望陛下莫怪罪于他。”顺义候卫莽拦下了想要继续发言的大司礼,慢步走到了跪在地上的卫严谨身边,想要搀扶起他。就像一个祖父看见犯错的孙儿跪在他父亲面前,做祖父的怜悯自己的孙儿,不想他受苦便出面告诉自己的儿子,我孙子的错是无心之失,口舌之快,你做父亲的难道还要深究不成,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罢。

    “陛下,臣自右司马刘靖叛乱至今,鞠躬尽瘁,臣实不知所犯何罪,以致陛下竟要暗传密诏取我xìng命。先贤圣人有言: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要臣死,臣岂敢不死,只愿陛下念我昔rì平叛之功,留个全尸,免得微臣愧为人子。”

    “爱卿,你这是说的什么,寡人从未下过任何密诏,你乃是我大卫的忠臣良将,我大卫的顶殿大梁啊,寡人怎么会想要自断双臂呢!这一定是jiān臣暗中陷害,爱卿快快起来,来人,快扶护国公起来。”卫王的脸上充满了焦急之sè,他吩咐着身旁的奴仆下去搀扶起卫严谨,如果有人站在他的身旁,一定能看出来,他的后背开始流汗了,一些他不知道不了解的事情发生了,他不怕有人造反,不怕有人说不,他怕的是,他要防范的人都躲在黑暗之中,永远看不到猜不着。

    “陛下,护国公当着满朝文武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情,简直有辱我卫国国威,更何况他还信口雌黄污蔑陛下,此等欺君之罪,不杀不足以安天下啊,陛下!”顺忠候卫勋站了出来,他的后面还有顺孝侯卫廉,他的胞弟卫廉。

    “陛下,卫严谨他仗着自己平乱有功,功高欺主,满口胡言,虽有盖世之功,但此等欺君犯上之罪不杀不足以平群愤。”

    “众位爱卿都是我大卫的社稷之臣,应当为我大卫尽忠职守匡扶我大卫社稷,护国公所言定是误会,相比其中一定有隐情,昔rì叛乱之时,护国公为报我大卫江山,与反贼殊死拼搏方才护住寡人xìng命,此等忠臣良将,定是被jiān人陷害!”卫王的汗让他说话越来越小声,他镇不住这帮朝臣,因为叛乱时原来的zhōng ;yāng官员已经被屠戮殆尽,眼下这帮人,没几个是自己心腹。

    卫严谨望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年轻人,他的眼中满是振兴故国的希望,但是他的四肢却被囚禁在这个高墙之内,二十六的卫王四岁时登基,先王北伐失利死在北方茫茫的草原上,四岁等级的孩童,他手中的皇权是多少人眼中的美酒佳肴鲜珍海味,直到今rì,他还不能摆脱从小到大的yīn影。卫严谨看出来了,他望着卫王的眼睛,卫王也看着他,满朝文武已经吵起来了,人声鼎沸,

    “杀,陛下,此等叛逆,理应诛九族!”

    “陛下,护国公平叛有功,不可杀呀!”“杀!”“不杀!”

    卫王的眼中有一丝晶莹的闪动,他闭着眼点了点头。卫严谨也闭上了眼,当他睁开眼睛时他开口说道:“陛下,你我君臣二十二年,陛下所受之苦臣历历在目,陛下一心为国,rì夜辛劳不辞劳累,陛下!有臣在这朝堂一rì,定叫jiān贼逆臣生死无还!尔等欺压我主,岂有不杀之理!”卫严谨说着说着自己站了起来。

    “忠君爱国将士何在,欺主灭祖之徒怎可不诛!”
第四章
    第四章

    康城是一座外圆内方的城池,内城为四方形,由卫国先民所建,后来经过几代翻新扩张,渐渐以圆城形,因为有河从中穿过且内城粮仓米库众多,且康城离北方很近,所以这里算是北行驻军的最大后勤补给地。故此,镇守康城的官员必须是个文武双全且深得卫王信任之人。

    康城北城墙上站着两个少年,两人临风而立,望着北方。“弈文,你看到最远处的那座山没?”“看见了,兄长,那是座什么山啊?”“那叫望故山,听父亲说翻过那座山往北走三百里便是我们卫国抵御匈奴最北的要塞,因为士兵想家时往南望只能看到那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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