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帝西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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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帝西皇-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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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是宁死不服的。”卫严谨说完就跪在了地上,除了宰相,所有人的脸都变了,一种彰显出尴尬的神情,自然也包括了顺义候卫莽。
第七章
    第七章

    群臣都在等,等宰相陈章接下来的解释,但似乎陈章不想多说话,现场气氛异常冰冷,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音,甚至连大口呼气都会觉得很不适当,在朝中为官的似乎都会变得跟同一个人一样,都知道如何圆滑,如何保住自己姓名,都知道该聪明该无知,而且拿捏得恰到好处。

    “护国公,你先请起,这件事情其中定有jiān人作祟,这样的事情不可轻言啊。”紧张的卫王说完便想站起来,可起到一半突然僵住了,颤抖了几次之后感觉站起无力,便顺势坐了下去,他坐下时,卫严谨开口了“陛下,此事非同小可,微臣自然不敢没有实证贸然造次,但如今宰相大人自己也承认了,可想而知,此事必有蹊跷,宰相大人虽未朝中重臣,但要做这样的事情仅凭他一人之力是不现实的。”

    顺义候跟宰相是好友,这是满朝尽知的事情,没人怀疑过他二人的私交,顺义候在封地的时候面对zhōng ;yāng命令中不现实的条例是没有盲目遵从的,他习惯把不合理且不可理喻的地方按照自己的意志给改掉,然后实行下去,接下来写一封奏章给zhōng ;yāng,奏章到了宰相手中,之后便没有任何麻烦了,虽然这难免有欺君之嫌,但众人是知道的,顺义候从没有为了自己的私利擅自更改法令,他做的一切都是合情合理得到众人认可的,所以,没人会想在这个时候去看顺义候,他知道还是不知道?他参没参加?

    陈章抬头看着卫王,双手作揖道:“臣一人做事一人当,自刘靖叛乱以来,护国公确实勤王安政做了不少好事,但别忘了这次的叛乱也是外臣夺权导致的,卫国公,我信不过你。

    “这锦书,是我派人暗中偷出来的,这大印也是我趁公务之便暗中盖上去的,我原想暗中做好一切,等时机成熟为国除害,没想到会败露,我认了。”说完,陈章跪在地上朝卫王磕头行礼,头一直贴着地板,说:“臣食君之禄,未能安国为民,实乃不忠,今时今rì,难免一死,臣实知所犯何罪,斗胆恳请卫王放过我家中老小。”

    顺义候咬了下嘴唇,走到卫严谨耳边说了几句话,卫严谨听完之后,看着满朝文武,想了一下开口说道:“诸位大人先暂且退下,今rì之事极为私密,万望诸位切莫多言,殿内将士亦然,众将士放下兵器,随诸位大人一同到殿外等候”

    这是一个契机,这样的事情最好不要沾惹到自己,更何况,满朝文武中没多少人知道宰相在密谋这件事情,众人都只是觉得卫严谨功高欺主,但没想过会闹成这样,外戚和内臣之间,永远都隔着一层薄纱,双方都看不清对方的想法和意图,所以,这样的事情不要沾惹,闹不好,欺君之罪诛杀九族,乌纱和xìng命,对于做官做到zhōng ;yāng的人而言,都是丢不起的。

    正因为如此,人声鼎沸的朝堂渐渐的安静了,只剩下了站着的护国公与顺义候和跪在地上的宰相,卫王的身边也没人了,卫王额头的汗一直在流,一国之君,嗯,自己是一国之君,这样的时刻该说点什么作为开场白,所以,卫王开口了:“陈章,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你对护国公不满,也不该有如此举动啊,何况,此次平乱也多亏护国公勤王,寡人才逃脱魔爪。”

    “陛下,您忘了太后和国舅嘛,右司马也是内臣,臣今rì被抓,所做之事,自然是供认不讳的,陛下也莫需多言,臣只恨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宰相大人,你口口声声说我功高欺主,那我斗胆问下,自平叛进王城以来,我何处做错了?”陈章跪在地上,他没有回答卫严谨,也没有管开口求情的顺义候,似乎过了很久,很久之后,君臣三人商议达成了一致意见,收押宰相,对外声称突发顽疾,群臣封口,暗中调查。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对地方泄露出去得好。

    卫王转身回内宫了,跪在地上的给卫王又磕了三个头,然后继续埋头跪在地上,“起来。”顺义候平静地说道。“起来”,“起来”,“你给我起来!”当着卫严谨的面,顺义候对陈章大吼一声,然后蹲下身不停摇晃陈章,这个自己曾今认为是知己,是国之栋梁的知己,为什么,为什么!咆哮之声在没有君王的朝堂内不绝于耳。

    陈章甩开顺义候,站起身来,走到卫严谨耳边说道:“我已是将死之人了,但求一直真话,护国公可应否?”卫严谨侧首望着他,点了点头。“外戚篡位,内臣夺权。护国公,你可曾,有过谋反之心嘛?”卫严谨听陈章一字一句地说完之后,倒吸了口凉气,双目撑圆,少顷平息了呼吸之后,他慢慢地抬头望殿外的看去,“我卫家虽未国姓,但三世为臣,尽自己的本分,赴国危,救国难,先父在时,为镇压西部暴乱,我伯父堂兄均死于沙场,我虽没有其他兄弟,也不如先父坚毅,但先父的教诲是不曾忘记的。”

    陈章听完之后,仰天大笑,“哈哈哈,原来一场误会,看来都是我想太多了,哈哈哈哈。”说罢,自顾自的朝殿外走去,丢下望着自己背影的二人走到殿门时,陈章停了下来,转身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殿外的群臣都看见了,他们看见一个上跪天,下跪地,中跪君亲师的宰相对着没有君主的大殿磕头,殿里的两个人,一个是揭发自己的仇人,一个是昔rì相互敬重的知己。没人知道他是给谁下跪。也没人看到跪在地上的他嘴角流出的黑sè血液。

    卫王二十二年九月七rì,宰相陈章忽患顽疾,帝往探之,章于当晚不治身亡。其后三月,zhōng ;yāng地方各级官员,遭流放降职贪墨被处罚的,约在三百左右。

    卫王二十三年一月,北匈奴大举入侵,顺义候同护国公一同出征平顶匈奴,在出征大典结束后,卫王登上了内城的城楼,他望着南边飞来的青鸟,闭上了眼,眼角流出一丝泪。是喜?是悲?
第九章
    ()    第八章

    卫王二十三年,北部匈奴犯境,卫国派护国公卫严谨及顺义候率军出征,大军路康城而不入,径直赴北部边疆要塞,时年,各地叛乱余党尽数被诛,宰相陈章余党亦遭打击。朝廷内外再无党派分歧。

    卫王二十三年三月,康城。这年的chūn季似乎来得早些,才三月时分便已经是阳光明媚万物生辉,康城城内的街道上的杨柳也已经开始柳条纷飞,享受着微风的抚摸,似乎chūn季的暖风为这座城市带来了新的气息,一切似乎都已开始不同,微风和煦,艳阳高照,人们也因为这难得的好天气而有一个好心情,似乎忘了二百里开外的塞北正在进行着铁与血的交融。

    卫王二十三年三月,塞外要塞。chūn季的暖风因为望故山的阻隔,所以并没能吹到这里,相反,由于望故山,这里还是寒冬霜天的景象,穿着厚厚的衣物的将士,双手布满了泥污和血迹,疲倦写在满是褶皱的脸上,天sè昏暗,寒风呼啸,往北明明还有数百里的草原和数不尽的牛群羊群,但事实是,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yīn暗和令人窒息,山的背面因为没有降水和阳光,这里寸草不生,但这里是生命之花凋谢最多的地方。

    所以,卫军的两位统帅也因为这样的气氛而焦虑,由于将士多数没在北方居住,这里的天气使得作战十分困难,匈奴人骑马来来去去,卫军始终找不到主力,虽然后方补给未曾中断,但连续的失利使得军心动摇,不少将士开始埋怨,开始变得焦躁,这两个月的行军和出击都没能获得巨大的军事胜利,不仅如此,由于天气严寒,不少军士开始生冻疮和感冒,军营之中开始变得没有生机。

    大帐内的卫严谨看着桌面上的茶杯发神,卫莽也在地图旁边来回踱步,“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在不停地消耗实力,匈奴人一直不肯露面,恐怕也是想等我们疲惫的时候一击致命。”卫严谨说完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恐怕,他们还不只是想趁我们疲软的时候消灭我们,现在是北方三月寒冬,往南却是chūn季,我怕他们想跟我们耗上一段时间,待到南面chūn耕时突击向南入侵。”“你是说,匈奴这次想要大举入侵,一举南下灭我大卫?”

    面对卫莽的疑问,卫严谨闭眼思考了一下,淡淡得说:“恐怕真是如此,匈奴知道chūn季时我们的百姓忙于chūn耕,这时候来突袭,一来可以断我们的粮,而来他这样可以不用考虑远距离补给,走到哪儿抢到哪儿。”卫严谨顿了一下,说道:“我看这次,背后定是有西秦在暗中帮助,西秦知道我们内乱刚结束,如果这时候匈奴入境,他们可以趁机拿到不少好处。”

    “你的意思是,匈奴在这边是吸引我们注意力,为的是等西秦看好时机东侵?”

    “他们是打算联手吞掉我们,一边先消耗我们的实力,另一边等待时机突然入侵。”说完啪的一声,卫严谨拍了桌子站起来,“难怪他们要挑在冬季入侵,冬季时草原没有草料,他们不可能支持这么久,历年冬季都是抢完便走,今次跟我们耗上,定是这样,就算加上进来掠夺的粮草,他们也没这么大的后勤支持这么久的战争。”

    卫莽听罢,望着帐篷。“不行,我们不能再耗下去,如果不能早点结束战时,将陷入两面作战,以我们现在的实力,两线作战定然会亡国的。”“现在撤退,北边的边防就得丢,很有可能西秦就会趁我们班师回朝之际入侵,到时候局面就更难控制。”卫严谨也按耐不住,站了起来,“如果现在匈奴露头,我们找到他们的主力与之一战,大局尚可挽回,但他们这次如缩头龟一样,就是不肯露面,我们走,他们定然是会趁机尾随袭击,不走,他们就这样跟我们继续耗,我军的冬装尚未充足,再加上这段时间锐气受挫,主动权已经不在我们手上,很难打开局面了。”

    “大司马的意思,难道还要我们继续在这里坐以待毙?方才与各将军会晤,我军损伤虽不是很大,但士气一rì不如一rì,加之进来天气渐渐寒冷,新的冬装也没运到,如果不采取行动,我们只能被人瓮中捉鳖一举吞掉。”“我认为,我们现在应该派斥候寻找到匈奴主力,等到冬装到来休整之后便立刻与之决战,不然,我们将被自己的沮丧给活活掩埋。”

    “顺义候所言不差,但你未曾想过,我们行进到今时今rì,派出去寻找匈奴主力的斥候不在少数,可终究没有一点发现,这就说明,匈奴是故意躲着我们,就是不想跟我们正面冲突,他们就像在狩猎一样,在等受伤的猎物自己害怕逃跑消耗掉体力,然后再一口吃掉它。”

    “那你的意思是?”

    “我认为,如果我们收集到的消息没有错的话,加之我们刚才的推论正确的话,我认为,我们应该假装撤退。”“撤退?”“没错,先散播消息,让匈奴人以为我们中计了,要往西行军,你看这里。”卫严谨说着站起来走进地图,指着图中某处说道:“这叫风谷,是望故山往西行进的最佳之处,只要我们装得够像,定能把匈奴人吸引到这里,如果他们跟西秦真的有勾结,定然想要拖我们后退趁机捞取好处,这样,我们事先在谷中设伏,他们的骑兵在这么狭长的山谷中是发挥不了作用的,而且,我们可以等他们的部队走到一半封死谷口,这样他们首尾不能自顾,中军又被我们拦截,定能大获全胜!”

    “你这计谋说来是好,但如何让匈奴人相信,他们不会傻到不知道这风谷能设伏兵,而且怎么才能让他们相信我们要往西行进?西秦要入侵定是会事先通知好他们做到里应外合的。这一点,该怎么做?”

    计谋已定,如何实行?
第十章
    ()    第十章

    草原上的风雪已经下了整整三天三夜,地上的积雪已经高到人的膝盖位置,人畜在这个时候在草原上行走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但这样的事情没有难倒匈奴人,他们在行军,前面开路的线头部队做了个十几匹马并排的马车在前面开路,在往南的路上,这为他们的大军节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先锋部队有不少人在发闹sāo,他们的不满时刻挂在嘴边,在这样的天气里,他们原本是该为了躲避卫军主力在自己的帐篷里烤火喝马nǎi酒的,而现在要行军,要开路,所以他们在大雪初晴的时候动身了。

    “努哈冒顿单于不是说不要跟卫军接触吗,为什么我们现在要往南去找他们?”一个年轻的武士嘟着嘴对身旁的长者抱怨道。“你只是草原上的一只小羊羔,这狼的心里想些什么你是不会知道的。更何况是天上的雄鹰,那更是你猜不透的。”长者慢慢地在给这个年轻小伙子说教,“要想成为天上的雄鹰或者草原的狼,你就要知道什么时候该把你的马刀收起来,什么时候该亮出来,狩猎的时候是不需要吝惜弓箭的。”

    “这样的天气,就算是天上的雄鹰也没办法捕猎啊,更何况是草原上的狼呢?”年轻人没能听进去,他决定继续发泄自己的不满,“这可不是你这样的小娃娃可以说得!要是被别人听见,会把你带到努哈冒顿单于的大帐面前活剥了你的皮。”

    努哈冒顿单于,单于母亲生他的时候是没有父亲的,草原上传言他的父亲是部落首领,但是他的母亲是个奴隶,所以他父亲抛弃了他们母子,也有人说他的父亲是部落里最强壮的战士,为了部落死在了沙场上,他母亲给他取名努哈冒顿,冒顿是很久之前的一位匈奴王,去这样的名字是很危险的,但是后来,他消灭了会因为自己名字而带给他危险的所有部落,这样他再也不用可以隐瞒自己的名字,不用害怕再被任何人取笑,他的凶狠是众所周知的。

    年轻人听到这里也就下意识的往四周望了望,自己虽然心中不满,但xìng命还是要的。他看着身旁的同伴,等了很久之后终于耐不住了,“我们这是要去跟卫军打仗吗?”,“应该是吧,这天上的雄鹰冬天也是要吃东西的,看来它可能想好好吃一顿吧。”年轻人对这个回答不感兴趣,“我们往南走就是风谷了,出了风谷就是卫国人的地盘了,是要去那里跟他们打仗吗?”

    “记住,你是草原上的武士,这对你而言是长生天给与的荣耀,我们不是去打仗送死,我们是去捕猎,对我们而言,他们就是那草原上的小绵羊,胜利永远在勇敢者和最受眷顾的人这边,我们有伟大的单于和长生天,胜利自然是我们的。”长者的语气中充满了骄傲,确实,自从怒哈冒顿征服了东边的各大部落将他们统一起来之后,整个匈奴在近十三年的战事中没有失利过。

    这种胜利在卫国人眼中是极度可耻的,抢完就走,销声匿迹,乘其不备再度出击,但在匈奴人看来这是极度伟大的,用最小的损失换来极大的收益,匈奴人很开心,对单于也很佩服,所以,他们最终还是心悦诚服得服从努哈冒顿的统治。于是乎,一个在别人眼里是恶魔的人,在另外一群人的眼里是圣人,是英雄。

    所以他们现在毫不畏惧,满怀雄心,没有什么比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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