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错(死神同人)- 第19部分

　　“听说敌人在事后掳走了千叶公主，莫非是迁怒么……”京乐春水扬扬眉，如果不是那个小女孩暴露了敌人的阴谋，大概护庭十三队会被慢慢蚕食掉吧，而一旦两大正一位贵族发生矛盾，恐怕局势会更加混乱。只可惜，聪明的人总不会招人喜欢呢。
　　“不，据本番六席上报情报，朽木千叶的结界具有将斗魂丸逼出义骸的能力。”朽木银岭淡淡出声，“事实上，刚刚他也在双亟之上，跟敌人首领交手过，现在正在等候汇报。”刚刚看某人毫发无损却两手空空地回来，他倒是有些意外，不过那个气压实在……
　　“那么，让朽木六席进来汇报情况吧。”山本微微扬了扬眉，拥有将斗魂逼出体外的能力么，难怪那些人要那么费心特地拐走朽木族的公主。看来朽木一族这一代成长都令人非常期待。
　　“第六番队六席朽木白哉，见过各位队长。”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队礼，俊逸不凡的少年淡漠似水，刚与高于自己数倍敌手交战却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对受到立于尸魂界顶端十三人的注目也没有感到丝毫骄傲或者不安，倒是全身寒气比平时更加森冷了。
　　“听说你和敌人首领正式交过手，向我们汇报敌人的情报。”山本看了看眼前平静稳重的少年，略带赞许地示意他开始汇报情况。
　　“是。敌人首领是死神，拥有队长级别能力，拥有斩魄刀能力不明，尤善斩击白打……另外，有一处细节，不知是否直接上报。”那个男人那句话，令他非常在意。
　　“……今日所得情报都为绝密，任何人不得外泄。你直接说吧。”略路扬眉，会说出这样的话，莫非这个情报还和庭内其他队长有关么。
　　“那个男人，似乎非常熟悉护庭十三队，而且，他亲口说，十番队队长队龄已经数百年。”十番队队长，是除了三番队和十一番队队长外另一位来自流魂街的队长，被誉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入庭不过五十年。如果十番队队长真的如他所言真的有着数百年队龄，这件事情，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什么？”山本双目圆睁，望向面前冷漠如初的少年。其余队长脸色也渐渐变得难看起来，如果那个男人没有说谎，那么，便只有一个可能了。
　　“朽木六席是在何时遇到敌人的？”浮竹十四郎细细打量眼前连衣角都没掉一块的少年，有着淡淡疑虑。那个男人对死神和贵族有着那么深的仇恨，为什么会单单放过一个六席，而且这个人，还是朽木族的少主。又或者说，他是故意让朽木白哉带回这个信息给静灵庭呢？
　　“敌人正准备离开双亟之时。从他身上的伤判断，他稍胜于十番队队长。”不温不火地回答浮竹的提问，顷刻便解开了众人仅有的那点疑虑。
　　“今日之事，不得对外提及，好了，你下去吧。”山本缓缓合上眼，示意朽木白哉退下。
　　“是。”躬身行礼，朽木白哉转身离开，队长会议厅的大门在少年身后重重合上。
　　“诸君有什么看法？”望向陷入沉默的十一人，山本明白他们保持缄默的原因。
　　其实，早在刚刚双亟之上那强大得不合常理的两股灵压碰撞之时，他们就已经隐隐有不详的预感。那种程度的灵压，已经远远超出队长级别。无论是如何厉害的天才，在入庭不过短短的五十年的时间，都绝对不可能达到那个程度，何况那个人成为队长还不到一年时间。如果说朽木白哉带回来的信息是真实的，也就是说，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人数百年前便已经是队长级别的人物。但是，万解是非常特别的能力，就算是血统最为纯正的上级贵族几代之间能够练成万解的人也寥寥无几，所有练成万解的人无论是谁都会被载入史册。如果十番队队长之前便是队长级别的死神，在他参加队长考试释放万解的时候便会被负责记载的史官和必须通晓队长史记的总队长发现，唯一的可能，便是他来自于那个最为神密的部门——零番队！
　　虽然零番队成员大多数都是从历任队长中挑选出来精英人才，但从入队之日起，此人所有在原先番队的痕迹都会被全数抹除，自然包括史册中对他关于万解以及所有死神技能的记载。可是，零番队为什么要派队员下潜到护庭十三队里面，现在这仅剩的十二人当中，还有没有谁，是来自于那个王族特务部队？前十番队队长，又是在谁的意志下，潜伏在护庭十三队中近五十年？而那个自称为斗魂的男人，对尸魂界一切秘辛了如指掌，特地将战斗魂魄的秘密用如此激烈的方式大布于天下，他，是否也和前十番队队长，来自同样一个地方？
　　“我建议，先对十番队队长进行尸检，采集双亟之上灵压进行检测，再做打算。”卯之花烈蹙起娥眉，无论十番队队长是否真的拥有数百年的队龄，特意隐瞒自身实力的原因是什么，显然那个被成为斗魂的男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敌人，比他们想象中，难缠许多！
　　看着各番队长开始陷入沉默，湛蓝双眸里有着淡淡的忧虑。这就是那个男人，特意留下朽木六席性命的真正原因！
　　“同意，二番队、四番队和十二番队联合调查十番队队长身份及将战斗魂魄逼出尸骸方法，其余各番队加强戒备巡逻，今日所有情报不得外泄，以上！”手杖往地上一驻，宣布此次会议到此结束。
　　所有队长难得集体沉默地离开会议厅，脸色沉重。
　　身边竟然被潜进别有用意的人而毫不知情，此人竟然还成为护庭十三队的队长，他们朝夕相对的同僚！而那个叫斗魂的男人，将战斗魂魄的秘密公布于天下，还特地以如此特别的方式告知护庭十三队这个秘密，到底有什么目的？他这些任性妄为的举动，真的只是纯粹为了报复静灵庭么？
　　那个男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背叛或守护

　　双亟之上，一片惨烈狼籍，前十番队队长被击杀于行刑台旁，斩魄刀直接插入心脏。
　　“看来那个男人，真的认识前十番队队长呢。”白色羽织飞扬，三名队长看着现场，惨淡月光下看着昔日意气奋发的同僚的下场，品味着淡淡的悲凉。今晚这一场闹剧，真正的目的，便是为了杀死这个男人吧。
　　从十番队队长释放斩魄刀，用他真正的力量万解应敌时，他们便已经知道了。
　　那种程度的灵压，大概就算是山本总队长，也很难应付，那个男人能够将他斩杀于此，还能在遇上副队长级别的朽木白哉后从容离去，甚至直接告知前十番队队长的真实队龄，就是向尸魂界宣告，接下来的护庭十三队里，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挡住他做任何事。
　　“局长，过来一下。”无视其他两名队长存在，一名蹲在尸体旁收集灵子的的少年头也不抬地朝浦原喜助挥挥手，示意他过去。
　　“怎么了，涅，有什么发现么。”毫不在意穿着技术开发部技术人员少年的无礼，勾起一抹笑意走到画满奇怪油彩的少年面前。
　　“有部分变异灵子，不属于死神性质。”晃了晃试剂瓶里带着异色的灵子，蓝色双眸有着兴奋的神色，望向一旁略带讶异的浦原喜助。这种灵子绝对是尸魂界已知资料里不存在的特例，这种颜色反应，根本就像是死神和虚两种灵子完美融合后的样子，强大而绝艳！
　　“……收拾东西，将样品带回去分析！”银灰双眸同样有着研究者发现新材料的狂热色彩，向其他两名队长点头示意，“我先将灵子样本带回去分析，等下两位请直接到技术开发局找我！”
　　“看来你们发现了很特别的东西，算了，等下我和卯之花队长去找你吧。”熟知浦原喜助性格的夜一咧嘴一笑，示意两个人走先。反正他们三人本来就是使用各自不同手段调查，碎锋那边大概也差不多了。她们看完了现场，就剩下卯之花队长对前十番队队长进行尸检而已了。
　　“队长！四枫院队长、浦原队长！”原本守在山下的虎澈勇音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让在场四人略略意外，很少看到勇音如此激动的表情。
　　“发生什么事了，勇音？”好看的柳眉蹙起，卯之花烈直接出声询问。
　　“蓝染六席拼死活抓了一个旅祸，现在重伤垂危，现在两人都在四番队里，等待救援。”抓到旅祸，就意味着敌人的真正底细和弱点都有被查清的可能，一向温和的蓝染君，大概是有着必死的觉悟了。
　　“什么？”闻言的夜一同样皱起了眉头。是为了替自己洗清嫌疑么，未免太鲁莽了。
　　“蓝染六席真是乱来，无论如何，勇音，和我先回去救人吧。”蓝色双眸有着几不可见的悲悯，卯之花烈准备先回去救人，延后尸检。
　　“失礼了，三位队长，接山本元柳斋重国总队长密令，勒令第十二番队队长兼技术开发局局长浦原喜助，即刻前往总队，此为一级戒严密令，以上！”突然出现的传令官在宣布完指令后让五人皆露出意外表情，有什么事情需要总队长出动连其他队长也不得过问、泄露传令，违者以一级重祸罪论处的一级戒严密令！望向同样错愕的浦原，金色双眸有着隐隐忧虑。
　　“好的，我即刻去。涅，在甲一实验室做试验，我迟点找你。两位，我先走了。”白色羽织扬起，下一刻，浦原喜助的身影消失在双亟之上。
　　“那么，我也先告辞了，四枫院队长。”向夜一略略颔首，卯之花烈和虎澈勇音同样离开了双亟。
　　“夜一大人！”一身刑军装束的碎锋跪在夜一面前，准备向她汇报调查结果。
　　“结果如何？”她越来越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次事件牵涉的人，还有其中的内幕，也许静灵庭付不起那个代价去查明。
　　“树林里除了朽木六席和另一个和双亟之上相同的灵压之外，还有另外两种陌生灵压，其中一种非常奇特，根据现场痕迹，似乎属于灵子暴走。”
　　“什么！”夜一吃惊地看着被她的反应吓到的碎锋，难道说……
　　“……碎锋，不得对外泄露半点今晚发生的细节，抹去那个暴走灵压所有痕迹。”沉默半晌之后的夜一，却下了一道严重违反刑军规则的命令。
　　“是！”没有任何对夜一所下命令的质疑，碎锋即刻领命而去。
　　望着天上那轮下弦月，暗暗地叹了一口气，看来一切要下定论，还为时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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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番六席朽木白哉；前来报到。”冷清的身影在队长休息室外躬身行礼，没有一度的偏差或丝毫匆促迟钝，牵星箝在暗夜里划过优雅的弧度。
　　“进来吧，白哉。”战时特令，所有队长都必须驻守本番。披着六番羽织的银发老人手捧着一杯清茶默默地望着燃烧了整夜的烛火，黑色双眸有着淡淡的沧桑。
　　“……是。”静默地拉上纸门，隔开身后那一片幽暗，走到朽木银岭面前。
　　“……总队长已经下令，将这件事情交由二、四、十二番队队长全权负责。”定定看着仍旧脸色平静的孙子，朽木银岭相信他很清楚自己的言下之意。
　　“是。”仍旧是冷清的语调，一双墨玉如夏夜之星，沉静中带着点点冷光，显然早已料到会是如此，“……如果没有什么其他事情吩咐，告辞了。”
　　“你很清楚，”叫住躬身行礼完准备再度外出搜捕旅祸的某人，苍老的声音里有着淡淡的严厉，“你能在双亟之上活下来，是某些人的意愿。”
　　“对于所有静灵庭的敌人一律斩杀，我想做的事情，仅此而已。”少年没有回头，直接拉开纸门，没入夜色之中，徒留一室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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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好点了么，蓝染六席。”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纯而无垢的白色，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像冬日里不带任何杂质的白开水，烫贴而让人安心舒服。
　　“抱歉，给卯之花队长添麻烦了。”素来醇厚的嗓音有些沙哑，接过一旁小护士递过来的眼镜，蓝染勾起一抹歉意的笑，想起身向身旁那抹披着四番队标志羽织的白色身影致谢。
　　“以你现在的伤势，最好还是不要乱动比较好。”向他微微摇头，蓝色双眸却有着淡淡的无奈。
　　“蓝染，你现在意识还算清楚么。”身旁略显不耐烦的女声硬生生插入两人的对话，一身刑军总司令装束的四枫院夜一省略客套直接向他提问，“虽然现在要你回话有些不近人情，但情况有变，即刻向我们汇报和你交手旅祸的所有资料。”
　　“四枫院队长……发生什么事了吗？”看着一脸沉凝的夜一，蓝染错愕地出声询问。这种表情，他可从来没有在四枫院夜一，这位隐秘机动总司令兼二番队队长脸上看到过。
　　“……你睡了一天两夜了，”金色双眸看着眼前因为她这句不着边的话有些发呆的蓝染，一字一顿地向他宣告静灵庭这一天发生事情，“前十番队队长尸首被盗，技术开发局发生意外爆炸，你前天抓到的那个旅祸……死了。”因为卯之花烈为了救人先行离去，前十番队队长的尸首，在刑军送往四番队途中被劫走，整个小组无一生还，作为调查环节最为重要的一环尸检无法进行，犯人又被杀死，现在作为唯一调查线索的技术开发局所收集双亟之上的灵子又被悉数炸毁，一切都太过巧合了！
　　蓝染的举动不但没有洗清他的嫌疑，反而加重了他故意重伤引开卯之花烈，争取时间让同伙毁灭证据的可能性！
　　“什么？！咳咳咳……”大吃一惊的蓝染一激动整个人弹坐起来，扯到内伤不停咳嗽，缠满绑带的几处伤口再度出血。
　　“请冷静，蓝染六席。”青色柔和的光芒附上他往外渗血的伤口部位，卯之花烈素来平和的语气夹着一丝威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你随意乱动。”
　　“抱歉，卯之花队长。咳咳，四枫院队长想问什么请直接问吧，我没事。”清楚自己陷入更深质疑中的蓝染脸色苍白地扯出一抹苦笑，向一旁的四枫院夜一点头示意她可以开始侦讯了。
　　“那么，”在卯之花烈示意所有医护人员离开，偌大的病房只剩下他们三人之后，夜一缓缓出声，“接下来我是以隐秘机动总司令的身份向你提问，在我和卯之花烈队长面前，所有问题，你都必须如实回答，不得有半点欺瞒，否则将以一级重刑罪论处，你听明白了么，蓝染惣右介。”
　　“是……”他似乎，陷入更加不堪的境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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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里看到的日出，无论何时都是那么美，你觉得呢，千叶妹妹。”穿着死神袍的男人朝隔壁半靠在他肩上补眠的女生咧嘴一笑，却换来某人有些抽搐的笑意，
　　“……多得柳生大人，否则我人生里大概是无缘欣赏尸魂界这么壮、观、美、丽的日出了。”对她这种懒散无比的米虫来说，在平时叫她特地在夏天凌晨四点多起床，在一片乌漆麻黑的地方傻乎乎地等着看天天都在头顶晃的发光天体升上来的过程？别开玩笑了！
　　“千叶妹妹客气了，有个大美女陪我看日出，我感到格外幸福呐。”完全无视某人哀怨的黑眼圈，柳生一郎送给她一个大大的开心笑容。
　　“……NE，柳生，你不用让人去关注一下他们么。”知晓这个满脸笑意的男人接下来要做的每一件事的千叶暗暗地叹了口气，虽然从一开始就有所预感，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