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校草:爱上坏- 第17部分

　　　　服务员动了起来，很快，客人也被带动了起来。吧内，慢慢恢复了热闹，人们的脸上又恢复了疯狂，刚才的突发状况好像不曾发生过一样。

　　　　夜幕高挂。

　　　　街道上穿行不惜的灯光夹着两道急促而行的光芒，在马上急得团团转的杜紫玲刚好与那两道光芒平行而过。

　　　　李皓高速驾着车往最近的医院而去，车后面的南宫稀看着死一般的杜维洋，胸口杂陈，笼着眉头用命令地口气说：“喂，小，你要死就等几天再死，不准在我面前死。“

　　　　“稀，随便送人上天堂，这样不好吧？“

　　　　“你怎么知道他会上天堂，指不定这小有前科呢。“

　　　　李皓抽动嘴角，从后视镜里睨了眼嘴刁的好友，看到他神色并不像嘴巴那么坏，这才笑了笑，瞅了下杜维洋便表情凝重地专注开车。

　　　　车飞一般在公上穿越，频频超越其他车，看起来颇为惊心动魄。

　　　　稀说的未必没有这个可能，看他这个样，哪还像没有问题的少年。

　　　　远远就看到“北城第一人民医院“这八个高亮led立体字，李皓急转了方向盘，想要争分夺秒驾驶过去，不料前面口发生交通事故正在堵车。

　　　　“怎么了？“南宫稀抬头问。

　　　　李皓心烦地望着前面堵得水泄不通的道，握起拳头焦躁地用力捶向方向盘，咬牙回答：“开不过去。”

　　　　猛摁喇叭，但摁喇叭的何止他，前面一堆车都‘嘟嘟嘟’地高鸣着，听到更是堵得慌。

　　　　“遇上这小还真倒霉！“南宫稀嘴上虽然抱怨，但手上还是不容迟缓地掏出了手机，快速拨了个号码。

　　　　正在工作的阿杰跟几个穿着妖娆的美女聊天就突然接到boss的电话，他回避到后台就接通电话。

　　　　“阿杰，把我的地址传给陶医生，叫他马上过来。”

　　　　“是的，我马上照办。”

　　　　陶医生是南宫稀的爷爷的专属医生，有关他爷爷的‘事业’，南宫稀都是能避免就避免，就算有接触，也会是通过阿杰来接触。如果是爷爷的问题，他会直接打电话给陶医生。

　　　　“我说稀，现在都什么情况了，你不会亲自打一下电话吗？”现在可是人命关天的时刻，李皓对好友这种急救措施抱有不满。

　　　　如果是南宫稀直接打电话给医生那不是更快吗，干嘛还绕一圈……

　　　　南宫稀双手环起来一抱，郑声，“这是原则问题。”

　　　　他看向紧闭着眼睛的杜维洋，款款说道：“这小又不是我的谁，我现在用上我家医生，那是他八辈修来的福气。要是他现在断气，那是他小命不好。”

　　　　他这个好友，他应该说什么呢？李皓顿时无语，也转头瞧了一下等待急救的杜维洋，眼睛的焦点放在杜维洋的脸上，神情突了突，疑惑：“这小的脸色是不是变黑了？”

　　　　南宫稀闻声就低头看去，看到晕死的杜维洋的脸的确是变黑了，两条剑眉吃疑的锁在了一块。

　　　　不会有事吧……？

　　　　。。。

 ；。。。 ； ；　　　　眼神凝聚在杜维洋的身上，是的，他放不下眼前这个小伙，照平常，或是别人，恐怕他会让属下随便把人给拎出去，但是从杜维洋的身上，他总觉得有着什么吸引着他，让他不得不注意他，以至于他无法忍心放着不去理。

　　　　南宫稀的脚步一点点的接近杜维洋，李皓的心莫名的提得老高，就他来看，这样的杜维洋肯定有着什么黑暗的过去。

　　　　随着南宫稀的逼近，围绕在旁边的客人不约而同地避开一米远，吧台前形成一片空旷的舞台，而杜维洋和南宫稀便是这场舞台剧扮演者。

　　　　dj声嘎然而止，只留下七彩灯光闪烁，吧内的空气变得十分的诡异。

　　　　“不、不要过来、不要打我……姐、爸、妈……你们在哪儿？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南宫稀的心情十分复杂，他来到杜维洋的跟前，伸手问去，“喂，小，你没事吧？”

　　　　“不要碰我！”

　　　　手突然被用力的甩开，南宫稀蓦地被震住了，他皱起了眉头，对眼前的少年更是在意得不得了。然而，他连多一秒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眼前的人愕然站起来把他推开了。

　　　　“滚开，不要打我！”

　　　　大家都被吓了一跳，一双双眼睛齐刷刷地都放在了杜维洋的身上，杜维洋顿时成了这里的独一无二的角色。

　　　　就在大家以为杜维洋会直冲门口出去的时候，只听到“啊”的一声吼叫惊得人心惊肉跳。

　　　　南宫稀和李皓的双眼蓦地睁大，还没缓气，猛然又见乡下少年痉挛起身，然后倒地。

　　　　倒地，口吐白沫，猛抽动了几下身体，最后如死鸡一般僵硬了起来……

　　　　南宫稀有那么一刹那，心脏差点跳了出来。有人惊叫出声，有人捂住嘴巴想呕吐，也有人趁乱跑出了‘夜影’，正在大厅要变得一片混乱不堪的时刻，他眼神一凛。

　　　　阿杰转眸看了他一眼，神情正了起来，一脸巍然地对着客人，“全部不准乱动，如有乱动者，本吧就以黑名单款待。”

　　　　宛如听到判刑般的定罪语调和刑条，刚刚乱起的场面瞬时逆转，牵引般静下来的客人们嗖嗖地转头望向声音的发源地。

　　　　吧台，阿杰一改往时的恬静风逸，一派强势威逼，严肃不已。他凝视着一大片惊疑的目光，面色威严。

　　　　平时安静彬彬有礼的小白脸酒保，怎的这般盛气凛然？

　　　　还没等客人们多想，注意力又被另一个声音吸了过去。

　　　　“皓，快去开车！”

　　　　南宫稀已经跑到了杜维洋的身边，试探过他的气息后，连忙呼唤李皓过去帮助。李皓一刻也不敢怠慢，起脚就奔跑出去开车。

　　　　围观的客人们看着南宫稀抱着杜维洋上了车，并快速地绝尘而去。

　　　　风波随着车的离去，客人的窃窃私语而落下了帷幕，而阿杰也松了口气，转头间，发现有好几个人正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

　　　　“咳、咳。”阿杰故作清了清嗓门，尔后展开一道温尔雅的笑容，“事情已经告一段落，请各位继续别样的今晚！”

　　　　。。。

 ；。。。 ； ；　　　　腾小麦垂着脸，两个老人家的谈话让她内心无比痛楚，她痛恨自己，她……罪孽深重……

　　　　都怪我……都怪我……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两只手随着内心的害怕和自责而揪着裤，腾小麦她越来越害怕，然后抵挡不住脆弱的心灵，呜呜呜地哽咽了起来。

　　　　杜父和杜母望过去，急欲劝慰，可是就连他们都无法掌控自己的心情，要去劝慰一个小女生，他们还真不知道从何下手。

　　　　“小麦……“杜母低声轻叫了一声，方才自己就想哭了，但是看到有腾小麦在她才忍下去，怕的就是这孩会过自责。

　　　　“呜呜呜……哇啊……！“杜母的声音仿佛掀起了腾小麦的泪腺，她突然放声大哭出来，一边痛哭一边抹着脸上络绎不绝的泪水。”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带维洋出去，他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了……哇啊啊……表叔表婶，你们就骂我打我吧……呜呜啊……！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呜呜啊……“

　　　　“这不是小麦的错，你别哭了，你表姐会找到维洋的……”两只眼睛掩藏不住深深的担忧，但杜母还是安慰了年小的腾小麦。

　　　　听妈说维洋是在车上无意看到我才过来的……那么，维洋会在哪里呢？

　　　　杜紫玲努力回想前几天她到过的地方，本已经很心急的她脑却如一团乱麻，现在脑袋像发涨发痛般，就是无法安定下来。

　　　　“维洋……维洋……维洋……”

　　　　慌乱地徘徊在她经常走动的街道上，眼神在人群中、车道内、建筑物间穿梭寻找。

　　　　要在一个城市里找一个人，无非就像大海捞针，杜紫玲急得心都凉了时，突然想起了妈妈讲的话，说弟弟是因为看到她才会跑来找她的。

　　　　我要冷静下来才行……

　　　　冷静……

　　　　冷静……

　　　　满腔的混乱慢慢得以平缓，虽然不是拨云见日，但也是明朗了起来，她灵光一闪。

　　　　对了，意思就是说……我这几天去过的地方，都有可能是维洋看到我的地方了！？

　　　　豁然开朗，杜紫玲一秒也无法等待，跨脚就奔跑进了夜市中。

　　　　“不、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

　　　　吧内的客人，已经无法狂舞欢饮，大家被眼前这个发疯了似的少年给震住了眼球。

　　　　我可没对他怎么样？！……

　　　　南宫稀看着抱着脑勺蹲在地上慑慑发抖缩成一团的杜维洋，无比伤脑，但表面还是临危不乱，黑手党家族底稳当当着。

　　　　他用眼角瞅了下周围的情况，有些近距离的客人指指点点地猜测，发生这样的情况，他们的注意力并不是注重在杜维洋的反常状态下，反而差不多都在说着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乡下仔，竟然跑来这里发疯。

　　　　看到这些客人看杜维洋的眼光，南宫稀虽然感到鄙夷，但是如果这里不是他的地盘，杜维洋的反常不是由他掀起，那么……恐怕他也跟他们没什么两样的吧。

　　　　他……没有资格说别人。

　　　　。。。

 ；。。。 ； ；　　　　“稀，情况不妙，你不要吓到他。“李皓也看出了现在的情况不是他和南宫稀所能支配的，连忙放下杯，与南宫稀对视一眼。

　　　　在吧台附近的客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看出了杜维洋的举动很异常，见到他后退便纷纷闪开。

　　　　杂乱辉映的彩灯，在眼前不断地变换着颜色、闪烁着光芒。

　　　　dj的烦躁混杂，震慑地杜维洋的心脏。

　　　　眼前的、耳边的，与脑中的影像相互交错。

　　　　“不、不……不要！“

　　　　南宫稀和李皓看到忽然抱着脑门大叫的杜维洋，惊得同时蓦地站起来。

　　　　杜维洋的举动也开始影响到越来越多的客人。

　　　　“不、不……不要！快放开我！“

　　　　dj的烦躁声已经不在，眼前的一切就像成了以前的倒映，一张张脸变得狰狞可怕，对他厉目怒骂……出现在杜维洋脑中的画像，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不……不要……不要碰我、不准碰我！“

　　　　“姐、爸、妈，快来救我……姐！“

　　　　dj师看着这边，他不知道要不要先停止音乐，在看到南宫稀扫来的制止眼神便领会，继续。

　　　　看着抱头蹲在地上、抖着身体喃喃叫着家人名字的杜维洋，南宫稀试图慢慢走过去。

　　　　他到底经历过怎样的一番往事？竟然这样的精神失常……

　　　　难道是我……再让他想起以前……？

　　　　另一方面，在得知弟弟来到南城的杜紫玲现在正心急如焚地寻找着弟弟的踪迹。

　　　　“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维洋他不会有事的。”

　　　　“先不跟你说那么多了，我找到他再打电话给你，就这样。”

　　　　维洋，你怎么跑来这里了？

　　　　都怪姐不好……

　　　　你千万不能有事……

　　　　杜紫玲就像心脏被突然抽走一块肉似的，揪痛揪痛的。

　　　　“维洋十年没出过村，都怪我不好……”

　　　　看着喧闹拥挤的城市夜晚，杜紫玲脑中一片混乱，打电话给杜维洋，客服说暂时无法接通。

　　　　“维洋……维洋……，你到底在哪里？”

　　　　面对茫茫城市，杜紫玲慌乱无头绪地转着圈寻找着杜维洋。

　　　　在远方的某一个乡下，夜晚的杜罗村，人们总是会早早熄灯安睡，可是今晚却亮着一盏昏黄的白炽灯。

　　　　简朴的客厅里，凝重的空气几乎膨胀到了屋外。

　　　　“都怪我没有早点发现维洋不对劲……我应该要小心的，自从小玲打电话回来告诉维洋她假期要打工后，维洋就变得怪怪的了……呜呜……都怪我……”

　　　　等待消息的杜母，现在已经承受不了焦急害怕抹起了眼泪。

　　　　一个粗糙的手掌轻轻拍了几下她的手背，是杜父，他低声安慰，“我们大家都有不对，你就别往自己一个人身上揽责任了。就放心交给小玲行了，小玲会把维洋安全找回来的。“

　　　　两老只不过是四十出头，由于终年在田地里卖勤，风吹日晒，模样儿那是地地道道农民的沧桑。如今加上脸上的愁容，焦急难耐的心酸，看起来更是要比实际年龄要苍老得多。

　　　　在他们的不远处，还坐着一个人，细细的双手正紧紧回扣成拳，骨节儿尽显。

　　　　。。。

 ；。。。 ； ；　　　　杜维洋感觉自己踏进了一个非常不得了的地方。

　　　　“你应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吧？”南宫稀看到他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开始有了罪恶感，口气和眼神自觉收敛了一些。

　　　　“……酒、酒吧呗。”杜维洋神经提得更紧绷了。

　　　　这小怎么这么胆小啊？

　　　　南宫稀看到他那两只搓得越来越厉害的手掌，顿时感觉自己在以大欺小一样。

　　　　情况似乎会越来越出乎他的意料，而且，看着杜维洋，让他浮想起杜紫玲来。

　　　　眼前这个小，怎么看起来有种熟悉……是那种熟悉的麻烦？

　　　　他晃晃脑袋，甩去那种自认不可能的多余念头，心烦，“知道那你还进来干嘛？！”

　　　　他态突然变得凶狠，吓得杜维洋的脸刷地变冰凉，身狠狠地抖擞了一下，差点连站都站不稳。

　　　　李皓瞧见，于心不忍，但只是欲言又止。刚才是我自己说了不再掺合的，现在不好反悔。稀现在的情绪，我还是继续保持沉默的好。

　　　　不过，他这声大吼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他不觉得过头了点么？……

　　　　李皓目光盯着眼前不知为何原因走进夜影的男孩，看他的胆儿，如若不是为了找重要的东西，是不会有勇气踏进这里来的吧？

　　　　……

　　　　“臭小，你以为我花钱买你来，是免费供你吃住的吗？！给我好好服从命令，要不然你就等着天夜饿肚皮”。

　　　　“起来、不准睡了、快给我起来！”

　　　　“叫你起来听到没有？！起来、起来！”

　　　　……

　　　　被南宫稀这一喝，杜维洋的精神受到严重的影响，以前残留在脑中的一些不好的记忆如例行走马灯一样冒了出来。

　　　　心脏的跳动，像敲鼓一样重重地响了起来。

　　　　那一年所发生的事已经很久了，虽然有时候会不知不觉中想些只人片景，但从来没有过像今天一样的，记忆好像绝了堤一样不断从脑中播放出来。

　　　　心脏，像挑起战争的战鼓，跳动的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耳边，传来的却是喧嚣轰鸣的dj声。

　　　　杜维洋双目扩大，转头望向吵闹的四周。

　　　　“稀，你不觉得他有点奇怪吗？”

　　　　杜维洋的一举一动，一表一情都没有逃过李皓的眸底，南宫稀当然也不会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