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嘛。我可告诉你,在这里的这些兄弟个个都是有些来头的。像李永健李兄,他爸就是省委组织部副部长。还有这位唐兴盛唐兄,你知道他是谁吗?告诉你是唐市长的公子哦,他爷爷就是今晚的寿星,省委组织部老部长,还有这位任兄,他爸是市公安局局长”你们搞科研的虽然不喜欢搞政治,但这年头什么事情能离得开政治。你就算在科研单位里干得再辛苦,再出色,我告诉你也顶不上他们一句话啊!所以啊,机会难的。你今晚要跟他们多多交流,指不定哪天你年纪轻轻就能坐上单位里的领导地位。”
“就是。你说说看究竟是哪家科研单位。指不定你们的领导我就认识,改天想起也好替你打声招呼。”李永健同样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说道。
“不用了!”余子清毫不留情面的回绝道,心里已经有那么丝不快。
“不就是地质矿产研究所的一名普通职工吗?余子清你又何必摆什么架子呢?”宋鸿云见余子清拽的跟什么似的,又见他决意要离开,终于忍不住出口讥讽道。
宋鸿云话一说出口,李永健等人立即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又露出一副同情的表情,还颇有深意地瞥了一眼上官慧颖,似乎在笑她眼光不行,竟然跟这种货色结交。
“原来是地矿所,这个,我知道。是地勘局下属事业单位,听说前几年地矿行业不景气,不少科研人员都无奈下海了,最近这一两年倒又有些起色。哦,刚才我好像看见周局长了,需不需要我帮你引见一下?”说着李永健不待余子清回答又转向上官慧颖,故作好奇地问道:“对了,上官小姐怎么会跟余工认识的?能不能透露一二。”
李永健问这话,一来是想提醒上官慧颖余子清这人根本上不了台面。让她清醒清醒别被他的小白脸给迷惑了,二来也是想看看上官慧颖究竟知不知道余子清的真正身份,如果事先不知道而是余子清说大话骗她。那当然就有好戏看啦,这也是李永健还有其他人最喜欢看到的结果。
唐晓薇也是好奇得要命,不过她却不会当面问出来,而是附在上官慧颖的耳边,压低声音道:“他真的是地矿所的一名普通职工吗?。
上官慧颖朝唐晓薇微微点了点头,目光却看向余子清,不知道师父会怎么处理这些竟敢对他冷嘲热讽的家伙,心里不禁隐隐有些自责,说到底这事的源头在自己。至于李永健。她连看他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余子清见上官慧颖看向他,目中有些自责的神色,心想这丫头还真是傻得可爱,这种争风吃醋的事情又哪里能怨她,总不能就因为别人会为她争风吃醋惹出事端就要她长得丑一点吧!
周围的人见余子清和上官慧颖双目对视,根本不把他们放在里,心里越发的嫉妒,若不是他们知道上官家财大势大,恐怕早就当场发作了。不过上官慧颖这边他们是不敢乱来的,但对余子清他们却没什么顾忌。那李永健见上官慧颖不搭理他。把满腔的怨气都发在了余子清身上。脸上浮起一丝嘲讽的冷笑,转向唐兴盛道:“对了兴盛,我记得我爸曾经提起过你爷爷当宁甭市市长时,地勘局的周局长是他的秘书长。今天大家相见既是有缘,你什么时候得空不妨在周局长面前替余子清说几句。”
唐兴盛长得颇像他父亲唐永严,有种少年老成的沉稳。不过年轻人再怎么沉稳,有几个身子里会没有那么一股子傲气,没,川么一股子争强好胜的心思?上官慧颖这位大美女对他堂垒叩飞的儿子,今晚的主人都没用正眼看一下。反倒对余子清这位来历不明的年轻人另眼相看,唐兴盛心里自然不是滋味。只是他毕竟比起李永健等人沉稳了一些,又是今晚的主人倒是一直没主动拿言语挤兑讽刺余子清。如今见李永健提起这件事,唐兴盛的脸上情不自禁浮起一丝骄傲的神色,点了点头道:“那是自然。”
余子清格眼瞥了唐兴盛的一眼。眼神里有丝失望的神色。他对唐家有好感,自也是希望唐家的儿女能表现得出众一些,虽然唐兴盛只是简简单单地回了一句,就没再多言。但余子清心里对他还是有些失望,连带着对唐家的印象也差了一些。
心里又转过念头,豪门世家哪怕再谦逊再温和善良,却又有几个会以平等的目光看待普通老百姓呢?想起这个,余子清自己也不禁自嘲地摇了摇头,若不是沦落人间,自己又什么时候曾正眼看过凡人。在自己眼里他们同样不过只是蝼蚁而已。要生便生要死便死。若不是自己现在正在扮演着这么一个角色,却又哪里会切身体会到这些“蝼蚁”也是有生命有尊严的,还有那深深的无奈和屈辱!
心有所感,余子清脸上不知不觉中泛起一丝苦涩和自嘲,浑然忘了或者说压根就没去理众人正不露痕迹却又极其尖酸刻薄地在美女面前贬低挖苦他的身份,想以此来抬高自己所谓的高贵身份,想以此来突出自己的高人一等!
众石见余子清神情落寞。嘴角挂着自嘲的苦芜心里真是说不出的爽快,以为终于成功地在美女面前揭开余子清低下的真实身份,终于狠狠地践踏了他的尊严,让他自惭形秽到无地自容。倒是那位唐兴盛还算有那么点同情心,见状脸上隐隐浮起那么一丝不忍。
因为由人及己,余子清倒也懒的跟这些高官富家子弟计较,也不管别人怎么想拉起上官慧颖的手,笑道:“走吧。”
众人见余子清竟然当众拉上官慧颖的小手走,又见上官慧颖竟然也就那么温顺地跟着走了,顿时怒火中烧。
李永健和张兆维几乎是同时身子一闪,一左一右拦住余子清,脸上带着很难看的笑容,说道:“怎么说走就走啊!这样太不够朋友了吧?”
余子清一直深邃温和的双目蓦然间变得如同一汪寒潭,射出冰冷如剑的目光,不屑地冷声道:“就你们也配称我为朋友!”
李永健和张兆维被余子清冰冷的目光一扫,立时心底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气,仿若被什么绝世凶兽给盯上了一般。遍体生寒,四肢冰冷,浑身的血脉似乎都凝冻住了一般,一时间竟是丝毫动弹不得,连嘴巴都浑然忘了张开说话。
余子清却是再也不看两人一眼。拉着上官慧颖径直往前走去。经过唐兴盛的身边时,余子清颇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有空多做些有意义的事情,没事别跟这帮家伙厮混,对你没什么好处。”
说着也不顾唐兴盛一时反应不过来的呆滞表情,把手中的酒杯往他手中一塞,然后拉着上官慧颖继续往前走。
宋鸿云站在最外围,见余子清这个地矿所小职员竟然跟上官家大姐手拉着手往自己这边走来,本应该嫉妒得安狂才是,却不知道为何总有种阴森森的感觉,就像一个人深更半夜到了一片荒芜无人的坟地一样。只感觉背后有寒气沿着脊梁骨一直升到脑门顶,脑子里莫名其妙地闪过余子清之前警告过他的话。
“祸从口出。我说过这是给你的最后一次警告!”余子清跟宋鸿云擦肩而过,扭头朝他低声冷冷丢下一句话,眉心之中若有若无地似乎有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在幽深深地旋转着。
第214章
二池云双眼死死盯着余午清“直到余午清转身而去才猛一 激灵惊醒过来。接着不知道为何全身竟是说不出的绵软无力,脑袋昏昏沉沉。
啪!宋鸿云本是很有力气的手竟握不住一个葡萄酒杯。
酒杯落地发出清脆刺耳的破碎声惊醒了李永健等人,他们抬头一看发现余子清和上官慧颖竟是不见了。
刚才李永健等人被余子清这般冷言讥讽又岂肯罢休,立马张大眼睛仔细四处寻找,不过已经找不到人影。
***,这小子莫非属猴的竟然一溜烟就不见人影了!个个都暗自咬牙切齿,心里却是懊恼得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刚才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被一个小白脸的眼神给震住了呢?当然被余子清犀利冰冷眼神给震住这么逊的话,是不会有人主动地拿出来说的。
正懊恼中,却看到宋鸿云一脸苍白,摇摇晃晃似乎站都站不稳。
“宋医生你怎么了?”身边的人急忙扶了宋鸿云一把,问道。
宋鸿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可能什么东西吃坏了!”
唐兴盛是今晚的主人,闻言急忙道:“我马上让人送你去医院。”
宋鸿云深呼吸一口,感觉精神力量又似乎好了许多,心里暗暗有些奇怪自己刚才究竟是怎么了,看来什么时候得全身检查一下,嘴上却道:“现在感觉又好多了。”
说着站直了身子,苍白的脸蛋也逐渐恢复过来一些血色。
“医院里的护士美眉很多,宋医生可要注意一点啊!”刚才扶了宋鸿云一把的年轻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
本来听到这种话,大家难免要暧昧龌龊地笑几下,然后一阵谈论。只是今晚看着一个名不经传的小白脸当着众人的面手拉手把上官慧颖给牵走,大家心里都是堵得慌,没人有兴趣就此事继续发表什么高论。
“唐晓薇你跟上官慧颖关系最好,知不知道上官慧颖跟那小子是怎么认识的?”李永健看着唐晓薇,问道。
众人闻言都把目光聚焦在唐晓薇身上。
唐晓薇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李永健等人见连唐晓薇都说不知道,都很是惊讶,李永健又问道:“难道之前你都没见过他吗?”
唐晓薇想想自己跟上官慧颖关系这么好,却连她身边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位关系这么亲热的异性朋友都不知道,心里感觉颇是失落,闻言摇了摇头道:“没有,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他。”
说着唐晓薇转身就走了,神色有些黯然。
唐晓薇走后,众人纷纷将目光转向唐兴盛。
“别看我,我也不认识他。”唐兴盛摇摇头说道。手中还拿着网才余子清塞给他的酒杯。
“这就奇怪了,唐晓薇和上官慧颖是一起来的,她说不认他 那就说明绝不是她们带来的。你又说不知道,难道他是专门来吃白食的不成?”李永健很疑惑地道,其余人也都开始犯糊涂。
也是,一个科研单位的小职工怎么就跑到这种上流社会的宴会上来呢?
正在这个时候,李永健看到唐永栋朝他们这边走来。
“唐兴盛你叔叔来了,你去问问他看。”李永健朝唐永栋来的方向撇了撇嘴说道。
“那到很有可能,我三叔这人性格豪爽,各种朋友最多。”唐兴盛扭头看到他叔叔果然朝这边走来,回了一句道。
话音才刚刚落地,唐永栋已经大步走到跟前。
“兴盛,刚才不是还有位年轻人吗,他人呢?”唐永栋有些奇怪地瞥了一眼唐兴盛手中的两个酒杯,问拜
唐永栋本来是暗地里一直在关注着余子清的动向,只是刚才被林正标拉到角落里讲话,等话讲究却发现余子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三叔是问那位地矿所的余子清吗?”唐兴盛也瞥了一眼手中的酒杯,想起刚才他像位长辈一样语重心长地告诫自己,而自己竟然破天荒地没有发火,心里不禁升起一丝很怪异的感觉,总感觉那年轻人有些不对劲。
“对就是他,人呢?”唐永栋点了点头,问道。
“走了。”唐兴盛回道,接着又小声地问了句:“难倒他是叔叔您邀请过来的?”
唐永栋性格虽火爆,那一对眼睛却是洞察秋毫的主,否则也不会被升调到市局主管刑侦支队了。唐永栋见唐兴盛问得有点心虚,又见周围年轻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自己,心里猛地想起这些公子哥可都是心高气傲,喜欢仗势欺人惹是生非的主,手忍不住一抖差点就连酒都要洒了出去。
唐永栋也顾不得回答这个问题,沉着张脸拉起唐兴盛的手就往外走,走到一个角落之后,才两眼如剑地盯着唐兴盛,沉声道:“刚才你有没有说什么得罪余先生的话?”
唐兴盛见三叔表情严肃,而且还称那位小年轻为先生,心里不禁一慌,接着又有些不服气地道:“不就是一位地矿所的职工吗?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倒是他嚣张得很,塞了个酒杯给我!”
说着唐兴盛朝唐永栋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唐永栋闻言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劈头就骂过去道:“什么叫不就是一位地矿所职工?哼,毛都没长齐眼睛就长到脑门顶上了,你是不是以为你爸当上市长就很了不起了?那是你爸,不是你!”
唐兴盛被唐永栋骂得个狗血淋头,心里自然是不服气,顶了一句道:“我说得也没错呀,他不就是一位地矿所职工吗?”
唐永栋是个火爆性子,闻言终于忍不住伸手在他脑门上甩了一掌,厉声道:“你给我闭嘴,他是不是地矿所职工难到我还不知道吗?需要你来告诉我吗?现在你就老老实实告诉我刚才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还有你究竟又讲了些什么话?一句话也不能漏掉,如果有半句假话,不要说三叔没提醒你,就算你爸在这里,我照样要狠狠扇你耳光!”
唐兴盛被唐永栋凶厉的样子给吓住了。这才隐隐有些意会过来那余子清恐怕绝不仅仅只是地矿所职工那么简单,否则他三叔不可能对他这么凶。
“三叔,他到底是谁呀?你干嘛这么在乎他?”唐兴盛不敢正眼看唐永栋小心翼翼地问道。
“现在还轮不到你来问这件事,你先把事情仔细说一遍
唐兴盛只好老老实实一五一十地讲起了经过,唐永栋听唐兴盛说到周局长那一段话,气得又举起手在他的脑门上甩了一巴掌,骂道:“兔崽子,你今年才多少岁?你又算哪门子东西竟要帮人家去跟周局长打招呼!”
唐永栋正气呼呼地骂唐永栋。唐永严网巧从洗手间里出来瞥到,又见不远处有几个客人正用奇怪的目光往他们叔侄两偷瞄,急忙走上前去,沉声道:“永栋,你这是干什么?也不看看场合?”
说着唐永严又转向唐兴盛,神色严厉地道:“兴盛你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让你叔那么生气?”的委屈,急忙解释道。
“还说没什么!”唐永栋气得举起人,唐永严见状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低声喝道:“老三!”
“算了,我不打他,你的儿子你来打!你自己问问你儿子现在有多了不起了?都已经开始学会打官腔了,而且还是在余先生面前打官腔!”唐永栋气呼呼地甩开唐永严的手,赌气似地说道。
饶是唐永严处事不惊,闻言也是低声惊呼道:“什么!”
不过他性子终究没唐永栋那么火爆,再说眼前这人可是他儿子哪里能说打就打,只是话说出口后,脸色却阴沉得很,目光严厉地盯着唐兴盛,道:“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唐兴盛这个时候当然知道事情很严重,小心地看了他爸爸和三叔一眼,见他们两人看他的目光都像要吃人似的,心里不禁一个哆嗦,战战兢挂地又把事情说了一遍。只是说到出言应和李永健那一段时,唐永严也终于忍不住出手在他的脑门上甩了一巴掌,骂道:“老子怎么生出你这种不长进的玩意!”
见唐永严对唐兴盛也又打又骂,又见唐兴盛惊若寒蝉的样子。唐永栋倒是有些于心不忍了,拉了气呼呼的唐永严一把,道:“算了,算了。现在关键是后面,看看余先生究竟是什么态度。”
唐永严深吸了一口气,狠狠瞪了唐兴盛一眼,沉声道:“接下去说。”
唐兴盛战战兢兢地继续说下去。
“余先生真的拍了你的肩膀,叫你不要跟李永健等人厮混吗?”唐兴盛话讲究后,唐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