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手指朝余子清一指,头顶那把飞剑立刻带着一抹金虹,咻地朝余子清射去,其速度之快,让四娘等人毛孔悚然,背后直冒冷汗。
余子清见钟为斌取出剑符后,早就一股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金刚符。
自从余子清修为达到筑基中期后。画金刚符就较为轻松了,不像筑基初期时。画一张金网符需一两天休整方才能缓过劲来。故没事的时候。倒也随手画了些放在身边防身。如今却是派上用场。
余子清手指一弹,一张金刚符便化为一抹淡淡的金铜色光芒把他整个人笼罩了起来。
叮叮当当!飞剑落在金网符所化的淡淡光芒上,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声,而且还有点点星光火花溅起,看得四娘等人一阵眼花缭乱。
钟为域见余子清又弹出一张金网符,微微一惊,但神色却越发狰狞。一边捏法诀指挥着飞剑朝余子清疯狂地发起进攻。一边近乎疯癫地叫道:小子,老子看你还能支持多久”。
叮叮当当,声响大作,又有火星漫天四射。
很快金才符所化的光罩便如风中残烛,摇摇晃晃,似乎转眼间就要消散而去。钟为斌见状,一边加紧了攻击,一边越发疯癫地叫嚣着。
不过眼看着飞剑就要可以取下余子清的六阳魁首,突然又是一道金光从余子清收中弹了出来,化为一抹淡淡的光罩再次把余子清罩了起来。
钟为斌见状,真是又惊又气。不过他今日吃了这等大亏。不仅丢了一只肩膀,就连辛辛苦苦珍藏着的剑符都放了出来,怎肯就是罢休!咬着牙继续把飞剑舞得刮影层层,一个劲往余子清身上招呼。
余子清被钟为斌给追着打。好几次都想放出幻赤沫蝉,终究顾忌飞剑厉害,没敢放出来。想施展五行雷诀,又舍不得本命元神。只好憋了一肚子火,由得钟为斌嚣张,心?却暗暗发狠,改日必给湘西钟家好看。
金刚符终究是低了一级的符篆,很快又有些支撑不住,钟为斌心头又开始火热起来,以为这回总能杀了余子清。没想到又是一道金光弹出,把余子清给洋了起来。
钟为斌见了,真是七窍生烟,差点就要崩溃。
双方就这样一个攻,一个防。杀了半个小时。余子清已经接连用了六张金刚符,手头已经所剩无几。不过钟为斌的飞剑终究是灵符所化。不是真正的飞剑。光芒逐渐暗淡下来,顶多再过个十来分钟就要彻底报销。
钟为域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区区筑基期的年轻人竟然会有这么多张符箕,若他早知道这样,打死他也不会拿出夕符相斗。
如今可好。断臂之仇且不说暂时报不了。就连这剑符都马上快要报销。自己若不趁着剑符还有些余威。脚底抹油开溜,恐怕另外一只手臂都要留下了。
钟为斌恨恨地看了余子清一眼。终于把手一招,用飞剑护着自己,飞退而走,转眼间就消失在苍莽山林之中。
余子清自是不会去追钟为斌。见他走了。便弯腰从地上捡起了摄魂,钟。
这摄魂钟入手沉重,触感阴冷冰寒。上面刻着些符文,符文上隐隐有层幽光浮动。
第128章 熊四娘
※技魂钟刻的符女余子清自然看不卜眼。不讨纹摄魂钟四及六田精铜所铸,对于如今除了些行符材料,再无其他施法材料的余子清而言,倒也勉强算得上好东西。
于是余子清将摄魂钟翻转看了下,便收入背包中,寻思着等有时间用这点冥阴精铜制作一件符器。
符器说起来也是一种符篆。乃是将符文书写刻画在一些特殊材质之上,使用起来如同法宝一般。只是符器的威力妙用主要取决与刻在起上的符篆,不像法宝能随着修行者的不断祭炼温养,威力妙用日夜渐来
以前余子清没合适的材料。故只能制作些寻常符篆备用,如今有了这冥阴精铜这才寻思着制作一件符器。
收了摄魂钟之后,余子清瞥了一眼昏迷在地上的钟为泽二人。心想,我倒不惧什么湘西钟家。况且他们一时半刻也绝难找到我。只是苗塞因我之故却与湘西钟家结了点梁子,虽说理亏的是湘西钟家,却不能不防他们寻不到我,把怨气发在苗寨身上。不若让四娘卖份人情给湘西钟家,量来他们总不至于不讲理至恩将仇报的程度。
这么一想,余子清便拍醒了钟为泽二人,然后朝四娘拱手道:“此处乃是苗寨,我这外来人却不好擅作主张,这二人如何处置还请四娘给个话,我一定照办!”
说着双手把玩着匕首。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扫过钟为泽二人,看得二人浑身发冷,目光可怜巴巴的盯着四娘,若不是不能动不能说。恐怕早便爬到四娘面前求饶了,心里真是万分后悔之前是非不问便跟苗寨大打出手,若不然,四娘定会放他们一条生路,如今却是难说了。
四娘虽是直爽的苗人。但也是人老成精的人物,一接触到余子清别有深意的目光,便立马明白过来他的用意,心中甚是感激余子清既给足了她们苗人的面子,又解了她们的后顾之忧。
“既然先生这般说,那就请先生给我四娘一个面子,放了二人。”四娘是个直爽的人,不屑与假情假意再演一出骗人眼泪的把戏,干脆利落地道。
余子清见状,倒越发欣赏四娘的豪爽,便在二人脑后拍了一掌,淡淡道:“既然四娘这么说了。你们可以走了。”
两人如获大赦,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兔起鹘落,转眼间就不见了身影。
湘西钟家的人走后,余子清一把火烧了那面目可慢,散发着腐臭气味的铁尸,很快苗塞便又恢复了世外桃源般悠然祥和的气氛。
处理了那铁尸之后,四娘盛情邀请余子清到她家做客,余子清毫不矫情便应了下来。
晚餐是地地道道的苗寨农家菜,有板炒腊肉,黄豆芽汤,米豆腐,卤猪脚”青振是四娘的丈夫熊大爷刚刚从地里摘的,还带着淡淡的清香,腊肉也是自己做的,晶莹刹透,肥而不腻。酒是自家酿的米酒,清澈透明,味道清冽。
这顿晚饭,余子清吃的很是高兴痛快,终于好好安慰了一番肚腹。
吃过晚饭后,时间还早,余子清和四娘在客厅里闲聊。闲聊中得知,四娘祖上曾有一位是苗家巫殿法力强大的巫师,只是因为历经岁月沧桑,如今流传下来的巫术却寥寥无几,到了四娘这一代,仅会些强身健体的修炼心法和初级的盅术。
“若我能学得先祖万分之一的巫术,湘西钟家这么几个小辈又如何敢欺上头来!唉!”四娘神色很是落寞地摇了摇头,显然傍晚发生的事情对她打击甚大。
见四娘提起湘西钟家。余子清便随口问道:“那湘西钟家是何来头,四娘可知道?”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湘西钟家乃是隐居与湘西龙山一带的古老家族,据传族中有不少人通晓炼尸法术,很是厉害。”说到这里,四娘面露忧色地看了一眼余子清,继续道:“你今日所伤的人叫钟为泽,乃是湘西钟家直系子弟,这些日子一直藏在苗岭潜修炼尸之法。他这次不仅被你伤了一条胳膊,而且连辛辛苦苦炼制的铁尸都被你一把火给烧了,此事钟家必不肯善罢干休,你需小心提防才是。”
余子清闻言淡淡地笑了笑道:“多谢四娘关心,区区炼尸之法我还不放在眼里。”
四娘自是不知余子清曾经乃是四梵天金仙,闻言以为他岁数年轻,胜了一场,难免滋生骄傲之心。轻看炼尸之术,于是好心提醒道:“余先生千万不可小看了钟家炼尸道法,尸分五种,有一”铁尸、铜甲尸、银甲尸金甲尸。这五种尸。一种幽小“苏害,尤其是后三种甲尸。不仅身如披甲,力大无穷,而且据传还会些尸道法术,真是厉害无比。那钟为泽所操纵的不过才刚刚炼制成功的铁尸,便已是如此厉害。
若他请动钟家长辈,他们本是修为深厚之辈,再加上甲尸相助。余先生虽然也有仙家法术傍身,却也得万万小心。”
余子清见四娘一番好意,到也不好再说什么,点了点头,道:“多谢四娘提醒,我会小心的。”
说着,余子清瞥了一眼一直盘绕在四娘手臂上的那条细蛇,脸上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想了想,道:“血线银蛇若是催炼得法,到不失为一厉害的盅虫。”
四娘闻言脸上闪过惊讶之色,叹口气道:“原来余先生也认得这血线银蛇,只可惜祖上的催炼手法失传。否则若让我催炼成血线金蛇,又何至于连几个钟家后辈都收拾不了。”
余子清抿了口茶。微笑道:“我倒是知道些巫门法术。其中也有维炼盅虫之法。你拿些笔纸过来,我把它写下来,四娘有空便看一看,说不定能帮上点忙。”
四娘虽是女儿身,但自小便有些天赋,愕传了家学,只可惜祖上巫术大多数已经失传,终究成就极为有限,引为平生憾事。如今听说余子清懂些巫门法术。还愿意写下来给她过目。虽说四娘并不认为余子清能写下什么高明巫门法术,仍是一脸激动地站了起来,朝余子清微微躬身道:“多谢余先生不吝指教。”
说完便去取了笔和纸来,余子清略微思索了一下,便随手写了些寻常巫门法术。写完之后,便递给了四娘。
虽说余子清写的是寻常巫门法术,但在四娘眼里却是妙不可言,深奥如天,比起她如今知道的巫门法术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恐怕他祖上早已失传的法术估计也最多这般厉害。
四娘这一看,已经显得很是苍老的身子忍不住剧烈的颤抖了起来,两只昏花的老眼都湿润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把那纸张收了起来,然后朝余子清一躬到底,一脸肃穆地道:“我熊四娘向巫祖发誓,只要我四娘在苗寨一天。四娘苗寨的苗人必尊余先生如师,我死后也必将此流传后人,若有违此誓言,必遭盅虫噬体,永世不得超生!”
余子清乃四梵天金仙重生,将来注定要成就一番无人能匹敌的辉煌成就,自是不稀罕区区一苗塞的人尊他如师。但四娘这般知恩图报,得了巫门法术之后毅然发毒誓,还是让余子清颇为感动。暗地里算是承了皿娘这份情谊。看着四娘淡淡道:“早知你如此,我就不写那些巫门法术了。”
四娘还不知自己这番誓言换来一位将来注定轰天动地大人物的照顾,闻言肃然道:“若余先生真要这样说,我便立马送还那些巫门法术。”
余子清闻言笑着摆了摆手,然后转了话题道:“如今我自保有余,但真要对付钟家必会伤自身元气。为防万一,你与我之间的事情暂时不要向族人提起,免的泄露出去招来钟家报复。”
余子清这话虽讲的有些狂妄,但四娘如今却是深信不疑,点,了点头,信心十足地道:“这我明白。如今我有先生所赐的巫门法术,等修有所成之后。再找钟家算账也不迟。”
余子清见四娘性格虽直爽,但行事稳重,遂放下心来。想起四娘世代居住在苗岭。对这一带肯定熟悉无比,便向四娘打听起药材的事情。
四娘闻言沉思片刻。这才回道:“我从小便跟父亲学了些白巫术,倒也经常上山寻药给苗寨里的病人服用。像先生所说的修珠草,烛阴果,凤尾草,紫灵芝。回灵珠虽是少见,但一些险峻之处也曾见过些。只是先生所求皆为百年以上,这就有些难寻。不过只要先生给我些时日,我多派些人手。总也能找到。”
余子清见果然问对人了,不禁喜上眉梢,网想说年限差些无妨,四娘似乎想起了什么。犹豫着又道:“苗寨不远处有座小山峰。三百年前有位长辈在那里开发了片药田。并设了些禁制阵法。后来那位长辈意外死于外乡,我们又不知道该如何破解那禁制阵法,到如今就一直没进去过。若先生懂得破解之法,说不定在那里可寻到合适的药材。”
第129章 药山
“哦,竟有这么个地方。今晚月光不错,不若现在便带我去看看。”余子清闻言大喜。心想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知道那位先辈布了什么阵法,那山峰常年云雾缭绕。就算大白天进到里面也要立马迷了方向。绕个半天才能回到原地。如今已是入夜,那云雾肯定越发浓厚,方向越发难辨,不若还是明天再去慢慢寻访吧。”那座山四娘不知道去了多少回,每次都是无功而返。回到原点,对那阵法甚是忌惮。虽余子清说得轻松,四娘仍没什么信心。
余子清心里惦记着父亲的身子,想明天一早便赶回杭临,况且心中对那药山还真有那么几分好奇,于是笑着摇了摇手道:“四娘放心,不是我自夸,这些间还真没有什么阵法能困得住我的。”
四娘见余子清说的这般自信,倒也不好拂他面子,心想我多带些干粮,做好被多困几天的打算便是。
于是四娘跟家里人打了声招呼,然后备了些入山采药的一应东西,出发了。
正如余子清所言。今晚月光不错。皎洁的月光一泻千里。走在山谷中,群山依稀可见。月光下成千上万只萤火虫此熄彼亮,变化莫测,如同天上的繁星点点。人在谷中走。忍不住会浮起一丝疑似天上游的错觉。山谷中有几位苗家小孩。拿着手电筒在溪河里抓螃蟹。不时发出水声哗啦和小孩子们童真的笑声,笑声回荡在幽静的山谷,平添了几分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般的宁静气氛。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余子清突然想起了钱梦琪;心想若这个,女人来到这么个远离喧嚣都市,环境幽美的山谷,肯定会欢天喜地地拉着自己跟那些小孩子一起到溪河里抓螃蟹。
想着钱梦琪像个孩子。赤着脚在溪河里玩耍,月光下余子清情不自禁笑了。突然又想起自从国庆长假以来,还没给这女人打过一个电话,不知道长假后见面,这女人会是怎么一番牢骚埋怨。
四娘对这一带非常熟悉,由她陪着走,一路都是走在山间小路上,倒也免了余子清穿山越林。不时拨弄藤条枝叶的辛苦。
两人很快便到了四娘提起的那座药山脚下。浓厚的云雾把整座山给笼罩了起来。四娘拿着手电筒时着山照去,浓雾挥洒不开,却连山林里的一草一木都看不到。除了雾还是雾。若把手伸进去,还真应了伸手不见五指之说。
“先生您看,这云雾委实大。若是一个不小心,恐怕就要跌落峡谷了。”四娘也是第一次夜里来探这座药山,看着云雾浓得化不开,心里有些发悚。忍不住再次提醒道,希望余子清能打消夜里入山的念
。
余子清闻言却是淡淡笑了笑,他早已看出此阵乃是水木云雾迷幻阵,乃是借山中水木二气。变化出此等浓厚大雾,惑人眼目。若是换成昨日之前的余子清,虽只是区区水木云雾迷幻件,却也难免要费些周折。如今他已能通天沟地,区区迷幻阵破起来就简单得很。
余子清悄然步罡踏斗,手捏法诀。眉宇间的泥丸宫那团微光丢溜溜地一转,便沟通了天的间五行灵气中的水木二气。
“开!”余子清轻吐法言,只见余子清和四娘前面的浓浓云雾如同滔滔大海无风起浪。转眼间便散了开去,露出一条通道。
那通道虽也有些许云雾,却已经跟山里其他地方一般无二,借着月光,以余子清和四娘的修为却是能看得一清二楚。
四娘没想到苗塞祖祖辈辈三百余年未曾破开的阵法,只听到余子清说了个破字。便大开山门,现出了山中景致来,不禁有些惊呆了,一脸不可思议地呆立在原地,直到余子清微笑着催了声进山,她才幡然醒悟过来。这才知道。余子清手法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