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朝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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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朝龙-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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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随风怎会看不出苍狼王的松懈,只待苍狼王眼神稍微变色,李随风已嗖的一声蹦到近前,一把抓住苍狼王喉咙,说道“谁敢动,我先杀了他。”

    四人忙跳过连发强弩,奔到李随风身边;烙月叹了一口气,心中暗叫,好险。

    那知祖河三雄恶狠狠地看着苍狼王,费石说道“大寨主,对不起了。”说完调转了连弩,弓箭,重新对准了六人,却是要将苍狼王一起射杀。

    苍狼王骂道“你敢?”

    苍狼寨岂是好惹的,苏凤成、韦苍见此奔上前去,先是刺到了费石和常寿,待要再刺“书生”贾俊生,贾俊生已经有了防备,远远便逃开了去。

    一时间敌人内乱,烙月看得好不舒心,只是这祖河三雄与这次事件的关系烙月还没搞清楚,若是全死了,岂不是可惜,好在走脱了贾俊生。

    李随风并不在意这突然间的变故,只是说了声“劳烦大寨主送我们出谷了。”有苍狼王“护驾”,十里峡谷之中人人收了弓箭、滚石。

    众人出得十里峡谷,这才将苍狼王放了,苍狼王深知自己不是对手,只是对烙月说了一句“我们之间还没完!”说完一个人又向谷中走去。

    烙月这才一下子坐倒在地上,好个苍狼寨,果真是‘宁惹阎王爷,不惹苍狼寨’,要不是有神剑阁夫妇和李随风帮忙,自己一人独闯苍狼寨,只怕死上一百次也不够。

    正自感叹,只见贾俊生也蹑手蹑脚地从谷中走来,奇怪的是苍狼王竟然没发现他,烙月忙起身上前挡住“兄台好本事?”

    贾俊生看了烙月一眼,苦笑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烙月笑了一下,并不否认,问道“没想到你祖河三雄雄霸一方,如今却是落到这个下场;我只是奇怪你们为何杀了邓量财、魏金生两人,难道他们不是你们的门人。或者他们也想苏凤成那样,只是诈死?”

    贾俊生叹了口气,说道“事到如今也不怕告诉你,邓量财、魏金生确已被我兄弟三人杀死;都怪他们可恨,惜财如命,不肯孝敬我兄弟;我们只能乘机杀了他两,并收了他两人的家财。”

    烙月笑道“好个杀人夺财,可是你们也没必要替陶骞卖命吧?”

    贾俊生说道“这你就错了,我们兄弟并非替陶骞卖命。只是遂立一旦攻占了渝北,必要地方劳军。其实谁都知道那那是劳军,分明就是抢劫。所以为了阻止遂立进攻渝北,我们只能奋起还击了?”

    烙月心中一听,难道这就是战争吗,心中又在怀疑自己要靠遂立报仇的决定,对贾俊生说道“你走吧?”贾俊生如遇大赦,唯恐烙月反悔,拔腿便跑,一会儿便消失在了茫茫的夜中。
第四十四节 清风剑法
    烙月回到川府将书信交给遂立,遂立大喜。<;冰火#中文。迅速将此消息传告武林,武林人士一知烙月不是凶手,只是陶骞的嫁祸之计,齐刷刷带了兵器,便朝渝北府奔去。

    烙月拿得书信后,苍狼王便把消息报给了陶骞,陶骞当即扣押了苍狼王,如今见众武林人士冲到,只见城楼上悬挂着四人,一个是苍狼王,一个是费石,一个是常寿,最后一人却是渝北将军鲍君恩。

    陶骞完全把自己于此事撇开,鲍君恩欺上瞒下,私自与祖河三雄、苍狼寨密谋所为,如今已杀了苍狼王,鲍君恩等人,为众人报仇。

    于是一场血雨腥风,被陶骞轻描淡写便躲了过去,此事至此便安静下来。可惜雄霸一时的苍狼王就此惨死,鲍君恩也糊里糊涂做了替死鬼。

    遂立听到这件事,说道“好个‘舍車保帅’,有些意思。”遂立从此对烙月深信不疑,没想到这小子年纪不大,本事运气都不错,我要进攻中原,有他相助,必然会少很多麻烦。

    应奉子、傅元秋夫妇自是别了烙月会神剑阁去了,烙月苦留不得,只得买了快马送两人远去。

    送完两人,烙月回到威猛将军府,只见李随风和陈晓站在一起说话,温馨却不知道去哪了。烙月好奇,不知道两人说些什么,便远远停住了脚步。

    只听李随风说道“那里有长着人头的奔马,有长着鱼尾的美人,有并蒂而开的牡丹,有人吃不饿的山果,有人饮不死的仙露。总之那里有人没见过的奇草珍兽,有人没喝过的琼浆仙露,有人没吃过的珍馐佳肴,有人没见过的美女佳人!”

    陈晓笑了一下“世上真有这样的地方?”

    李随风摇了摇手中的纸扇,只见那纸扇上的青竹好似动了一般,说道“有,肯定是有的!”

    陈晓见李随风表情沉迷,似乎已看到了那奇花异草、美丽风景,说道“可是此去向东有万里之遥,还要漂洋过海,去的了吗?再说那大海之中,风物各异,惊险不断;其间星罗密布,不计其数,你怎知那座是蓬莱仙山呢?”

    烙月突然记起好像有本古书中提到:“渤海之东有五山焉,一曰岱兴,二曰员峤,三曰方壶,四日瀛洲,五曰蓬莱”难道是这此中的蓬莱山,只不过想去人千千万,到过这蓬莱山的却没几个。

    烙月听到这里,忙走上前去说道“谁要去蓬莱山啊?”

    陈晓走到烙月旁边,指了指李随风,说道“李大哥要去?”

    烙月一听连大哥都叫上了,说道“他什么时候变成你大哥了?”又说道“好你个李随风,你到底给陈晓吃了什么药!”陈晓只是一阵脸红走开了。

    李随风说道“我看你小子武功练得乱七八招,嘴巴倒是炼得有一套,你应该多花些时间在武功上才是。我本想等你练成魔功,打一架才走的,可是我看你进度太慢,只得先找个地方消磨一下时间了。”

    烙月不知怎地,见到李随风,便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大概是他超凡脱俗的气质,高不可测的武艺吸引了他吧;烙月正色道“你当真要去蓬莱,这可是个从来没有人到过的地方啊?”

    李随风笑道“正是没有人去过我才去呢,要是有人去过了我也就懒得去了。”

    原来这人竟有这样的思想,烙月只觉李随风的潇洒风度与自己一比,李随风的确已不是凡人,像他这样的人应该没什么烦恼,没什么包袱,恐怕也没什么牵挂吧。

    不走常路,不做常事,他也就不是常人了。烙月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在李随风面前他只能是羡慕嫉妒了。只听李随风笑道“练那魔功,你千万要记住那六个字‘宁心神,净精气’,否则你就不用练了。”说完轻轻跃起,朝东去了。

    烙月看着李随风远去的方向,仍自发愣,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这才是自在的人生,自己虽然自称‘自在人魔’,却一点也不自在。

    温馨路过,见烙月发愣,忙问道“怎么了,师哥?”

    烙月这才回过神来,说道“李随风去蓬莱了!”温馨只是不信“是否有蓬莱这个地方都不知道,他上哪去啊?”只是笑。

    烙月不在意,忙问温馨“你怎么不在屋中好好待着呢?”

    “屋中太闷了,我们去练剑吧,你算算我们有多久没在一起练剑了。我再不练,只怕陈晓都要超过我了!”温馨慌忙说道;烙月心中一想,的确如此,自从下了正义山庄,就没和温馨在一起练过剑。

    以前一起练剑,那是多么美好的时光啊,自己现在为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被累的晕头转向,好不烦恼;又想想自己和夫妻剑、李随风的差距,只觉心中难耐;拿了剑,便与温馨一同练剑去了。

    温馨贯使玲珑剑,剑身虽短,可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却一点也不影响她施展飞羽剑法;烙月贯使长剑,长剑贯舞,自有一段风流精彩。两人对剑一阵,渐渐便流出了细汗。

    于是两人便坐到亭中休息,只听温馨说道“你不是自创了‘清风十三式’吗,可想的完整了?”

    烙月心中一动,随即说道“那是!”说完提剑走到亭外。

    “这是第一式、第二式”烙月看了一眼温馨,然后口中念道“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长剑起舞,先平后起,如鹤如蝶,如燕如雀,迅捷、清逸,超然物外,却不外乎剑中。

    温馨看得心喜,这第一二式好似舞蹈,全无杀招,却有别样的攻防道理,既有美感,也有功效;烙月苦尽心机,将剑式中杀气隐去,却正是为了配合温馨天然温善的性格,满足了她的悲悯之心。温馨已然看得痴了。

    烙月口中又念道“这是第三式、第四式,‘紫恨红愁千万种,春风吹入此中来。’”凝练心气,断绝外境,好似灯下独舞,月里空等,剑与剑不接,招与招不合,精神剑气,四则分而合一,一剑刺出;却是愁情有万种,真情只一剑。两式看似不合,连在一起却是虚实相生,攻防兼备。

    与飞羽剑法中的“伯仲之间见伊吕”极为相似,只是这里烙月化掉了剑上的杀气,确如佳人舞蹈,面生妍态。

    然后是第五式、第六式:“春风多可太忙生,长共花边柳外行”第七式、第八式“总向高楼吹舞绣,秋风还不及春风。”第九式、第十式“春风如贵客,一到便繁华。”第十一式、第十二式“生物桃李春风面,名在山林处士家。”

    第十三式,也是最后一式“到底那满山嫣姹,抵不过一岁年华。”这最后一式是烙月心气所化,只觉人间繁华虽在,可是时间老去,岁月不再。

    所以最后一招是,青灯凄苦,说不尽的相思泪流。长剑在往返之间,愁肠百结,看得人心寒。

    烙月舞毕,温馨忙说道“前面的都还好,只是这最后一式太过凄苦,不是好的”

    烙月点了点头“这最后一式是有些凄苦了,你只不练便是了。说完烙月又将剑招要诀细细给温馨说了一遍。

    陈晓来到了两人的练剑场,只是两人舞的专心,看的痴心,竟然没发现陈晓的到来。看着两人你教我练,好不亲密,陈晓只是看得心中难受,醋意横流,却只是忍不住悄悄伤感。

    三人正自忘我,只听一个公鸭嗓唱到“真武公主架到……”

    烙月一听“麻烦来了”说完迎了出去,却不知这真武又来威猛将军府做什么?
第四十五节 假戏真做
    真武已然换了以前的装扮,腰刀长鞭已去,一身华服锦缎,太监丫鬟簇拥,要娇媚有娇媚,要威严有威严;走路也变了样,改了以往的飞扬跋扈,冲冲来去,如今也是瞻前顾后,提手捏脚。冰@火!中文。看得三人只是笑,差点忘了行礼唱好。

    真武见三人在笑,再看他们那异样的眼光,就像自己突然变成怪物了一般,也是好奇,却是生气地道“烙月,你笑什么?”

    真武倒是直呼烙月的名字,烙月这才说道“什么都没笑。”话未说完却又开始笑了起来。真武忙一把抓住烙月,狠道“再笑,再笑,我治你死罪?”

    温馨一听话未说上三句呢,又要治人死罪,正要骂真武,只见真武放开烙月,进到厅中,坐了下来,却是一脸的严肃。几人一看,心中也是奇怪,这一向胡闹惯了的真武,突然间安静下来,众人心里也拿不定主意了。

    那老太监忙给陈晓、温馨说道“我们出去吧,让公主和烙月将军好好谈谈”说完老太监拉了温馨、陈晓,将其他仆人丫鬟也一并叫了出去,关上了门。

    大厅中只剩下烙月和真武,烙月也找个偏桌坐了下来,拿起茶几上的茶哑了一口,却不说话,他不知道真武要干什么,只待真武开口说话。

    真武顿了半天,这才开口问烙月“我漂亮不?”

    烙月暗叫不好,她为何这样问,忙答道“自然漂亮,问这个干什么?”

    真武又说道“你别打岔,我问你;我与温馨、陈晓三人相比,谁更漂亮。”烙月笑道“那自然是馨妹最漂亮咯”真武一听这话,站起来指着烙月“你……”却没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看了烙月一眼,真武将压住火气,用平缓的语气说道“我父王要将我嫁给你,让你做真武驸马。”

    烙月一听站起身来“你……你又要干嘛”烙月没想到真武又故技重施,心中难免生气“你要整我,也不需要用这一招吧,你重新换一招好不好!”

    真武冷笑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是我父王的旨意。上次父王虽有意,可只是有意;这次你粉碎了陶骞的阴谋,父王很赏识你,是真正的想留你在蜀国,所以要我嫁给你。”

    这么讲来,倒是有几分像真,烙月忙说道“此话当真?”真武点了点头,确有其事;烙月忙又问道“你的意思呢?”

    “我不知道,我做不了自己的主,你是知道的?”起身走了下来,说道“你自己想好吧,旨意恐怕就在这两天下来了”真武说完,开了门,带领一行太监丫鬟出威猛将军府去了。

    陈晓、温馨见真武这次如此安静,忙走进大厅看烙月,只见烙月愣愣地坐在偏椅之上,温馨忙问“怎么了师哥,真武这丫头又给你出了什么难题么?”

    烙月这才将真武所说的话,告诉了两人。温馨一听,慌忙拉起烙月,说道“乘旨意未下,我们赶快走吧?”烙月待要说话,只见门开之处,站着燕钟离。

    他狠狠地瞪着厅中的烙月,手中的长戟发出铮铮之声,他已经动了杀掉烙月的念头,杀气毕现,长戟指向烙月“你给我出来!我要和你决一死战。”

    烙月舍了温馨、陈晓走了出去,那知没等烙月说话,燕钟离已将长戟刺了过来,每一招都对准了烙月的要害,恨不得立马要了烙月的性命,烙月忙左避右闪躲开长戟。心中却是有些怒气,这小子太过狂妄,说不得教训一下他。

    待长戟刺来,烙月一把抓住长戟,使劲一抖一旋,便从燕钟离手中夺过长戟,嗖的一声扔到院中,刚好插在假山之上。燕钟离见长戟被夺,并不甘心,空身跃起看准烙月面门便一脚踢了过来。

    烙月侧身躲过,一把又抓住燕钟离踢过来的脚,一使劲将燕钟离也扔到院中,燕钟离被烙月这么一摔一扔,站在院中心中发虚;这时才走进来了燕江湖,他忙将燕钟离挡住,对烙月说道“小儿不懂事,烙月兄弟海涵。”说完拉起燕钟离出了威猛家军府。

    燕江湖拉走了燕钟离后,随即又回到威猛将军府;燕江湖夫妻一直为遂立卖命,受到很大的器重,他们一直有个期望,就是燕钟离能当上蜀国的驸马,这样的话燕家的势力在蜀国之中便可以稳如泰山了。

    那知道自从烙月来到蜀国,不断地立功受封,现如今遂立却要将真武嫁给烙月。燕江湖这才后悔,不应该将烙月带到芙蓉城,更不应该将他举荐给遂立。这不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遂立这个人独断专横,他决定的事,谁都无法更改。表面上虽是找燕江湖商量这件事,实际上他早下定了主意。燕江湖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当上驸马,看来不得不防备烙月。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说不得要采取些非常之法。

    送走燕钟离,燕江湖已在心中有了计议,回到威猛将军府,表面上是给烙月赔罪,实为探烙月的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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