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朝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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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朝龙-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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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实在不是一个人该待的地方,也不是一个人该该活动的时候,而且烙月和阿日斯楞今天还选错了去找的对象。

    这个人是西厥人的国师,这个地方是这个国师的地盘。

    果然,事实证明了我的话没有错。

    没等烙月和阿日斯楞走到营中,已然惊起了营盘中的猎狗,不管人睡得多熟,可是狗的耳朵永远醒着。因为人是眼睛看世界,而对于狗,在夜里,它们是用耳朵看世界。

    猎狗狂吠,立马带动了营中的其他猎狗,这就像一场瘟疫,顿时在营盘中炸开了锅。

    烙月见夜伏失败,与阿日斯楞就要退出大营,那知转过身来后,才发现帐包之上立着一人。

    借着月光烙月看着这人,高个子,瘦骨头,烙月虽是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是直觉告诉烙月,这人是侍卫长阿罗多,除了他没有别人。

    “天寒地冻,风如刀,不知道两位进到国师营盘中,有何计较啊?”

    阿日斯楞忙上说道。

    “侍卫长息怒,小人半夜失了马匹,见这风刮得太烈,想到营中求个安生避风的地方,打扰侍卫长大人了,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阿日斯楞拉着烙月忙要走。

    “你是阿日斯楞吧,你也会在夜中都掉马匹吗!你不是这片草原上最好的牛倌,最好的马倌吗?”

    “侍卫长大人笑话了,小人也是一时疏忽!”

    说完拉着烙月就要步出营盘,只听阿罗多又说道:“另外一位兄弟是谁呢?我怎么没见过啊,刚来草原的吧?”

    阿日斯楞忙说道“侍卫长大人笑话了,这是我兄弟黑唐古,侍卫长大人不认得他?”

    “你兄弟,你总共有几个兄弟!?”

    这话还没说完,烙月只觉夜空中飞来一个物事,飞速极快,却是朝烙月的凤池穴扎来。

    烙月一惊,莫非正是那夺命金针,黑夜之中,看穴如此之准,当真是夺了了天人的造化,烙月忙假装摔了一跤,勾下头去,这金针才嗖的一声从烙月头上越过。

    “好了,你们不用走了,就在营中住下吧,明日再走?不要因为我的害了你们的性命,这风可大意不得。”

    说完阿罗多窜下帐包,进到营中的帐包中,不再出来。

    两人硬闯不行,被安排到了一个小帐包之中,只得暂且在营中住下;只是一探不得,别人已经有了防备,再闯必然有失。

    烙月却是心惊,先说身法,阿罗多是何时跃上帐包的烙月不知道,等他看见时,恐怕阿罗多已经观察他们多时了。

    再说心机,阿罗多分明已经看出了烙月是生人,却不言明,反到将烙月和阿日斯楞留在营中;若两人心中当真有鬼,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必然会有所行动;到时候他刚好抓个正着。顷刻之间,他便转了这么多心眼。

    这人不仅聪明老练,而是做事果决。

    最后说武功,黑夜之中对烙月发针,而且拿穴奇准,若非烙月通了任督二脉,耳力、目力提升,只怕现在已经死在他的针下,做了亡魂。

    不管如何,烙月总算探得,西厥少女被劫极有可能与阿罗多有关;和阿罗多有关,自然就和大德法王脱不了关系。

    只是为何其他人少女都运到天葬场的地下宫殿,单单把西厥女子放到另外一个地方呢,而且这个地方又在哪儿呢?

    “好险啊兄弟,我说这阿日斯楞和大德法王都不好惹,这下你总该信了吧!幸亏他没认出你来,否者你现在就必死无疑了。”阿日斯楞坐到炭火旁边,还只是后怕。

    “未必!说不定他早就认出了我!只不过不说罢了!”

    阿日斯楞也不是笨拙之人,心中后怕,这国师大营的确不太好闯啊。

    “接下来怎么办呢,兄弟?”

    “睡觉呗,折腾了半夜,你也应该累了吧?”

    阿日斯楞很是奇怪,问道:“睡觉?你不救那少女了吗?”

    “我想救啊,可我也得先睡足了觉再找吧!”说完烙月合了外衣倒在了毯子上,阿日斯楞摇了摇头,也倒在了毯子上,不多久便传来了鼾声。

    夜又重新静了下来,只听到风的呼啸声和阿日斯楞的鼾声。烙月轻轻起身,走出了帐包。

    烙月轻功是极好的,堪称叶落无声,狗又哪能察觉得到呢;要不是阿日斯楞的步伐重,呼吸深,是惊动不了狗的。

    不过烙月现在也学精了,他捡几块石头在手,见狗就扔,直接砸在头上,一石便晕,倒也不碍事。

    腾落间烙月来到了阿罗多的包外,只听里面一个小子说道“两人都睡了,现在都打起了鼾声。”

    “恩,我知道了。”说完停了一下,只听阿罗多又说道“你明天去西边的营盘看好那边的东西,千万不要再有闪失了。”

    “小的明白,明儿一早就去!”说完帐包中走出来一个精干的年轻人,手中却是提一把弯刀,装扮虽是西厥人,但是相貌却像个汉人。

    烙月慌忙又退回营帐之中,只见阿日斯楞还在打鼾,烙月看了他一眼,随即躺下睡觉了。

    第二日天放亮了,虽然还是很冷,但是没了晚上的强风,整个人轻松多了;烙月和阿日斯楞梗着那个提弯刀的年轻人向西走去。

    阿日斯楞好奇,问道“你跟着这个汉人干嘛?”

    烙月一惊:“他是个汉人吗?”

    “对,他叫韩鸿兵,以前他是跟着明德将军的,后来犯了事,阿罗多替他向大德法王求情,大德法王救了他,所以后来就跟着阿罗多替大德法王办事了?”

    “明德将军又是谁?”

    阿日斯楞看了一下烙月,眼中露出一丝诡笑。

    “这人是你们大夏国的一个降将,名叫韩明德!”

    烙月一听降将二字顿时没了兴趣,难怪大夏国老是被西厥人赶着打,就是因为大夏国韩明德这样的人太多。若是每个人都不怕,每个人都抱有必死的决心,那大夏国早就摆脱了西厥人、乃蒙人的威胁了。

    可惜啊,真是可惜啊!

    烙月骂道“这种人你们西厥人怎么也能容他呢?”

    阿日斯楞笑道“别看这人贪生怕死做了降将,可是他有一副好嘴才,他出使过小亚细亚,成功缔结了小亚细亚和西厥人的停战协议,这才受到大王的重视,封为明德将军!”

    烙月再也不想听下去,这简直就是一个夏国人的耻辱,毫无荣耀可言。

    说话之间,两人已经跟着韩鸿兵来到了西边的营寨,营寨之中人不多,只见外面守着五个提刀的夏国汉人,看打扮身形,应该是江湖中人。

    他们见到韩鸿兵,忙上前招呼,说话间两人和韩鸿兵走进了帐包,烙月说道“左边一个算你的,右边两个算我的!”

    说完两人朝营盘越去。

    帐包外的三个汉人见到烙月和阿日斯楞上前,忙提刀来挡,那知阿日斯楞当头就是一拳,已将一人打倒在地。

    烙月也不服输,唰唰啪出两掌,两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胸口剧痛也已倒在地上,叫不出声来。

    烙月和阿日斯楞忙俯身听帐包之中,却是一点声音也没有,两人慌忙窜到帐包中,只见帐包中家设依旧,只是没人。

    俄而,烙月只听地下传来女人的哭声。

    这时坐毯掀开,露出一人的头来,阿日斯楞忙上前拉住,当头又是一拳,来人随即晕了过去,再有一人看到上面的人被擒,心中害怕,正要退回去。

    阿日斯楞硬是一把抓住,提将出来,那人忙跪地求饶,这是只听一个声音说道,没种的东西,话未说完,毯子之下已经跃出来一人。

    看着跪地求饶的汉子,一刀下去,只听咔嚓一声,那人便倒在地上,不复起来。跃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韩鸿兵。

    “你下去救人,我来对付他!”阿日斯楞说完,已空拳和韩鸿兵斗在一处。

    烙月忙掀开地毯走了下去,只见地毯之下是个地窖,地窖中却是阿娜日等一群女子,却还是不见西厥少女。

    烙月忙给阿娜日解开绳索,问道:“怎么会是你们呢?”

    “昨天你一走,山谷中又来了一伙人,我们就被抓回来了!”说完她看了烙月一眼,又说道“见到你,真好!”

    阿娜日说完忙又替其他女孩子松绑,等烙月待众女子走出地窖时只见韩鸿兵已经倒在地上,头上豁然钉着一根金针。

    “谁,又是谁杀了他呢?”
第九十二节 临死一横(求收藏)
    烙月从地窖救出阿娜日等众女子,出来后却发现韩鸿兵眉心订有一枚金针,已然死去,烙月不禁问道是谁杀了他呢。冰@火!中文。这时阿日斯楞答道。

    “这还用说,肯定是阿罗多,除了他还能有谁!”

    烙月正要说话,只见阿娜日一见阿日斯楞立马叫道“哥哥!”说完扑进了阿日斯楞的怀里。

    “妹妹,哥哥让你受苦了!”

    烙月还真以为阿日斯楞是为了自己才和他硬闯就连他自己也害怕的国师大营,原来是自己的妹妹也被擒了,只是不知道为何烙月在村中待了那许多日子,怎么就始终没见阿日斯楞的踪影呢。

    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这阿日斯楞也是一个好打耍的人,整天除了牧牛牧马,便是和光头孛日帖,瘦子棘达一起作耍,很少归家。

    等他回到家中,这才发现妹妹被别人劫去了;这才记起烙月说的一个执虎纹铜牌的人劫走了他的朋友,这铜牌确实是国师大德法王的配饰之物,他才鼓起勇气到国师营中打探。

    那知刚好遇到刚从地下宫殿中出来的烙月,于是两人便一起闯了这国师大营,要是早知道阿娜日已从地下宫殿逃脱,他也许就不会闯国师大营了。

    不过也多亏闯了国师大营,要不然现在怎么能够救到再次被抓的阿娜日呢。

    烙月心中这么想,难免有些伤心,两人之间的兄弟情义打了一个大大的折扣。

    这时却只听阿日斯楞说道。

    “这下我们可以去找阿日斯楞了吧?人证物证都在,我看他作何解释。”

    说完阿日斯楞放开阿娜日就要走出去,只听帐顶一个声音说道。

    “不用了,我找你们来了!”

    众人忙走出了帐包,只见阿罗多单腿立在帐包之上,清风吹来,衣袂乱舞,加上他那干瘦的身材,却是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

    “是我小瞧了你们,不过你们既然看破了这一切。那就怪不得我,我只能将你们全部杀了。”

    烙月轻笑,这笑有点讽刺的味道,也有点自信的狂傲。

    “你金针虽快,我们这里却是有十五个人,难道你能够顷刻间全部杀死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阿罗多在腰间一摸,不知何时手中已然多了许多金针。

    阿日斯楞看得有点不耐烦了,走到帐包之下,抓紧帐包,使劲一扯。

    “给我下来!”

    说话间帐包已被阿日斯楞一把扯翻,阿罗多冷笑一身从帐包之上跃了下来,却是在阿日斯楞胸前一共踢了七八脚。

    阿日斯楞仓惶之间,忙抱拳护住前胸。

    阿罗多每踢一脚,他便往后退了一步,踢了七八脚,他也退了七八步。

    只是他还是不知疼痛一般,身子刚一站稳,立马伸手去拿阿罗多的脚,一把拿住,再不放脱,在头顶抡了一圈,却像使棍一般将阿罗多砸在地上。

    阿罗多也不输人,身子刚一落地,还未等下坠之势落尽,他便已在地上借力,啪地而起,随即在空中打了一个翻滚,这翻滚竟然还将阿日斯楞带了起来。

    手中的阿罗多脚随即脱手而出,一翻落定,两人四目相对,又斗在一起。一个瘦子,一个壮汉;一个轻灵,一个沉稳。两人斗在一起,竟然斗了半天,不分胜负。阿罗多要用自己的绝招了。

    只听阿罗多说一声“看针!”

    话未说完,金针已经扔出,正是朝阿日斯楞眉心飞去,阿日斯楞速度哪能挡住这金针呢,眼看就要被一针毙命,众女子也将心提了起来。

    那知只听嗖的一声,一把长剑连着剑鞘掷了过去,刚好挡住了阿罗多射出的金针,宝剑插到阿罗多面前,寒光阵阵,煞气*人。

    阿日斯楞这才叹了一口气,多亏烙月救得及时,否者自己就一命呜呼了。

    阿罗多却是在想,这把宝剑寒光阵阵,无坚不摧,我若是擒在手中,岂不是能够杀了这群人;心中这样想,便放下金针却去拿宝剑。

    那知手刚刚一拿剑柄,只觉一股寒气直*掌心,再要硬拿宝剑,寒气迅速间便升到了手臂。

    烙月这才一惊呼:“快放手,再不放手你手就没了!”

    阿罗多这才慌忙放手,只是整个右手小臂,被这寒气一浸,已经完全没了知觉,再想去拿金针,只是小臂生硬不听使唤。

    “这把宝剑乃透冰玄铁所炼,常人是拿不得他的。你我本应该有一架要打的,你这样却那还是我的对手呢!”烙月摇了摇头,露出可惜之色。

    “我昨晚就该杀了你们!”

    阿日斯楞从金针袭击中回过神来,一把捏住阿罗多的喉咙,说道:“这些事谁指使你干的,是不是国师老爷。”

    阿罗多大怒,左手握针,朝阿日斯楞肚腹插来,阿日斯楞痛喝一声,肚腹之上已经刺满了金针。

    只见他大怒,左手捏紧阿罗多肩头,一阵猛拳,打得阿罗多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他那一身瘦骨那禁得起阿日斯楞的这阵硬拳,在地上半天才回过神来。

    眼见不是烙月和阿日斯楞的对手,阿罗多双腿拍地,嗖的跃出,却是要逃跑。烙月慌忙跟上,一把抓住,那知阿罗多竟然瘫在了他的手里。

    烙月把阿罗多翻过来一看,只见他的眉心也豁然钉着一根金针,再看阿罗多奔跑的方向,一个黑衣执刀人在山坡上一闪,随即不见了;烙月荒蛮追了上去,那知追到山坡之上,黑衣执刀人又一转,不见了踪影。

    回到阿罗多身边,只见阿罗多左手动了一下,在草地上画了一横,就再也不动了。

    烙月本以为施射金针的就是阿罗多,那知阿罗多也被金针所杀,恐怕事情更复杂了。这黑衣使刀人是谁呢,真是大德法王,西厥人的国师吗?

    真的是他吗?

    还有这西厥少女被擒到哪里去了?烙月心中开始有些担忧了,莫不是遭了毒手,又或者她机灵狡猾,逃脱也不一定,毕竟她那人一身的鬼点子,欺瞒谎话只是拿手小菜?

    可是她逃到哪里去了呢?为什么不给我一个信呢,难道不知道我正在找她吗?若是不知道,那这虎纹铜牌难道不是他刻意留给我的线索吗?

    阿罗多这一横又是什么意思,是巧合吗?还是他要给我留下什么线索。他知我是汉人,难道是个汉字,是要给我写什么子吗,大字的起笔不正是一横吗?大德法王?

    这虎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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