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这把武器你到底藏在了什么地方?还是说你的身上有须弥芥子一样的东西呢?”梅若丸将手上的筷子搁在餐盘上,看来他已经吃完了,“而且我也没有找到那只白虎——以你的性格,不太可能把它丢掉吧。”
是呀是呀,我都把它们收在你绝对找不到的地方了。
我还是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顺便下个诅咒什么的,要说是往歪的地方想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他才十二岁而已不至于吧?俄狄浦斯情节什么的也是能够想象的,但是我觉得不管怎么样我也不像是一个拥有母性光辉的女人啊,要么怪阿姨还差不多。
“梅若丸,你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不如直接问他会比较好,不过我相信我不会从他的身上得到答案,这样直接问他也不是为了得到答案而是为了能够找到和他进行正常交流的突破点而已——如果我没有错猜错的话,我想他关着我的原因应该可以在我失去的那段记忆里面找到。
可惜的是——他既然可以抹除我的记忆,也就说明除非我自己把失忆的内容找回来,指望他能够把我那段记忆还回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理由吗?”他让狐狸使女把餐盘撤下去,别过头去盯着房间一角的香炉说道,“不知道。”这个回答还真是干脆……
听到他这样回答的时候我真心有一种一把把那个香炉抄起来砸他脑袋上的冲动——没有毫无理由的行为,犯罪就一定有动机。没错,他现在干的事情就叫非法拘禁!“把我的冬器还给我吧?”我对着他伸出手,这几天一直被强迫穿着纷繁而且还沉重如同布制盔甲重量的十二单衣,我只觉得抬起手都很困难。
《源氏物语》里那群贵族妇女实在是……一身腱子肉吧绝对的啊!穿成这样还能一坐就是一天绝对浑身都是肌肉吧!梅若丸他妈妈也是吧!要是轻装上阵绝对能够一下子摔翻一个壮男的程度吧!绝对不可能是什么软绵绵娇滴滴的妹子吧!
“冬器?”梅若丸从身后抽出我的那把冬器——话说这个东西在架戟的店里绝对能够买到非常好的价格吧,在冬器里面也算是王宫贵族使用的高级品了,锋利不说而且还不会豁口——好东西啊喂居然就这样被他拿在手里,绝对要要回来啊混蛋!
“这把汉剑的名字吗?”梅若丸斜着眼睛看着手里的冬器对我说道。
“也不能说是名字……应该是统称吧……总之快点还给我!”
他抬起眼盯了我一段时间,那双暗红色的眼睛自从他入魔之后显得更加吓人了,比起之前看到的那种清澈的眼神到不入说入魔之后就变成那种浑浊又冰冷的眼神——会吓到小朋友的。然后他收回手,“不还。”
……小鬼我警告你,我也是有脾气的你能别这么……“不换就不换,眼神这么恐怖干啥呢么。”轻声抱怨着转过头去,忍忍忍——中二小鬼什么的随他去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哄他把那个诅咒解除。
但是这个小子不傻,要是突然间转变态度的话绝对会引起他的警觉的——所以还是要从他的动机上找突破口,但是找不回那段记忆的话,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才导致这尾找妈妈的小蝌蚪到底受了什么刺激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之前听狐狸使女说他似乎非常热衷于袭击路人,有的时候还会带着那群跟随他的妖怪出去为非作歹——但是我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单纯只是为了报社么?还是习惯性报社呢?总之这就是中二小鬼得到力量的活标本啊我去!
“你在想什么。”一只手伸到我的面前抓住我鬓角的头发顺着它捋了一把,“头发都开叉了,才这么一点长度就开叉的头发真是糟糕。”
请不要把你们那种畸形的审美观强加到我的身上谢谢!我根本不需要留那种方便你们这帮衣冠禽兽把妹长度的头发!碰到禽兽想要逃跑只要揪住头发就基本上没地方跑了的长度简直没有办法让人安心!还有这身衣服也是!其实只是为了方便你们把妹好让妹子没有办法快速逃跑吧禽兽!
毕竟在平安时代这种窃玉偷香的事情被这帮臭男人奉为风雅——到底哪里雅了?光源氏那个连老婆婆都不放过xxoo完还要拿人家当笑料的渣渣!掀桌!
“什么都没有想。不要对我动手动脚。”拍掉那只爪子,我转过头去盯着他,“把诅咒解除可以吗?”
“老老实实留在这里的话,就算不解除诅咒也没有什么关系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的狐狸使女送进来一壶酒,他倒了一点在酒盏里递给我,“不要试图逃跑,也不要问我离开多久诅咒会要你的命,更加不要指望阴阳师,巫女,或者和尚之类的存在能帮你解除这个诅咒——只有我自己才能。”他在另一个酒盏里倒了一点酒,仰头一口气喝光,我盯着他仰起头时候露出的小喉结,心底涌起一阵杀意。
“还有,杀了我的话,这个诅咒立刻就会应验。”梅若丸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斜过眼睛似笑非笑的,仿佛带着一点讥讽的神态补充道。
所有的后路都给我堵死了,这个小子——当初就根本不该管他,应该让他在那个草堆里躺着喂蚊子,由着他发烧到死才对——虽然我承认我当初救他也没有按多么纯良的心,只是想要个能够当向导的土著而已。
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不喝吗?”他指着我手上的酒盏说道,身为一个未成年人他已经喝了三四杯了,不得不说简直欠揍。
我低下头盯着手里的酒杯,这个时代的酒大多数都是米酒,度数低尝上去还会有一点淡淡的酸味和甜味。但是并没有手上这杯看上去那么清澈——老实说我不怎么敢喝下去。不管是从清澈度还是气味来看这都不像是米酒。
“我酒精过敏。”我把手上的酒放在一边,果然还是不要喝会比较好。
“该说你谨慎呢?还是说你胆小呢?”他已经再喝第五还是第六杯了,脸上都微微显出一点酒意。
到底还是个未成年的小鬼而已。
“不管是谨慎还是胆小——我都是个珍惜自己生命的人。”我斜过眼睛看着他。
“嗯,从各个角度看来都是这样的。”他点了点头放下了自己手上的酒盏,“不如做个交易吧。”他将视线转移到了旁边的酒盏上,“陪我喝一杯,告诉你如果逃跑究竟要多久之后这个诅咒才会要你的命怎么样?”梅若丸的手指把玩着他那边的酒盏说道。
……怎么感觉我的定位越来越奇怪了?
“我拒绝。”
“哦?”
“因为根本没有保证我喝了你就一定会告诉我。”我摊开手,先不说那杯酒我喝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光是这个小鬼我就不怎么敢相信他,万一他诈我怎么办?
“哼。”他轻笑一声,“果然谨慎过头了。”然后欺近从我身边拿走了酒盏喝了一口,“怎么样?”
你丫是妖怪,我是人,种族不同有没有考虑进去啊虽然你以前是人。不过这样下去再不喝别说是哄他了,作戏做足全套也不能太过头,我伸手接过酒盏喝了一口,味道稍微有点重,但是没有我想得那么重——只是普通的酒吗?
看来是我多虑了?
“一年。”我听到小鬼这样说道。
要一年才会要我的命吗?如果诓骗不成功的话,我可能要在这里浪费四个月的时间,然后被丢出这个场景,而下一次再遇到这个场景究竟是什么时候就很难说了,支线场景刷新一次是五分钟,上一次只是证明了有可能会在同一地点遇到同一个支线场景的登入点,并没有说明一定会是这个支线,虽然退出之后再进入这个支线,让他忘记我是什么人然后再使用催眠一类的技能让他帮我解开诅咒是一个方法,但是这实在是太冒险了,要赌一把的话,我的胜算并不高。
太糟糕了。
要赌一把吗?
正在暗自思忖着各种可能性的时候,一双手从我的身后探出然后搂住了我的脖子,“你刚刚不是问我为什么关着你吗?”
“?”
“因为除了父亲和母亲,这个世上只有你关心过我。”
……呵呵,那还真是对不起了啊!!!!!
“所以,除了这里哪也别去。”
“留在这里的话,是绝对安全的。”
……救命谁来收了这个病娇蛇精病!万分感谢!!!
作者有话要说:小名:那谁!快点来收了这个蛇精病!请喝酒哟亲!
第84章 C级支线
我觉得我现在该庆幸他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小豆丁……否则……想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既然已经知道了离开多久之后才会有性命之忧;接下来的事情——果然还是要先找回那段失去了的记忆吧。
所谓抹除记忆,其实只需要使掌管这一记忆的神经元死亡就可以了,但是就算神经元死亡,那些记忆在潜意识里依旧会继续传播;治疗失忆的方法有很多,但是就我现在而言;能用的方法似乎只有一个——自我催眠。
为此我需要一个定时;还有一面镜子,这两样东西一个可以靠系统自带闹钟进行提醒,还有一个我背包里有个化妆镜。只要有这两样,就可以将“催眠”这个技能对自身释放让自己的精神进入大脑的更深层次。
唯一麻烦的就是;就怕有人来打扰,不过我这个房间除了梅若丸那个小鬼之外就算是狐狸使女也不会随便进来,这个可以放心。
这样想着,我掏出镜子,深呼吸一口气对着自己释放了一个“催眠”技能。
不把所有的记忆都翻看上一遍的话,我大概没有办法从这个精神世界里面醒过来,要说那种感觉就像是在一个到处都是记忆碎片的黑暗空间行走一样,别的什么记忆我看都懒得看,我只想快点看到我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过等我彻底找回那段记忆的时候,我觉得这个大概不是他对我做了什么,是我自己的问题——太后悔了所以干脆当鸵鸟了的结果。
为什么呢?我为什么要教他一般人不会有的思维啊,当初我不是教他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而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就好了啊喂!这小子现在变成病娇一半是因为他是玻璃心还有一半是因为我教了他不该学的东西啊喂!我就应该全力以赴把他教成圣父抖m而不是现在这个病娇啊喂!跪地……
肠子都悔青了有木有……
自作自受没有救啊。
想哭有木有?有木有!苦着一张脸爬起来我觉得自己最近骨头太轻了——再也不敢随便调戏土著给他们灌输奇怪的思想了!尤其是三观还在发育阶段的小男孩!简直想抱头蹲地再也不爬起来。
但是这样一来也许他的行为就能够理解了,因为无法保护以及死去的母亲,而产生了移情效果将我当作了保护对象,但是我并不需要这种保护——既然是自诩为保护者的角色,就不太可能去加害——所以,这个所谓的诅咒有着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只是他在欺骗我而已。
至于另外百分之五十,就要看我的运气了。
我捋起袖子盯着手腕上那条红线,咬了咬牙——赌一把。
“玩家‘取个好名真难’是否确定放弃c级任务,退出场景支线?”面对着系统跳出的提示音,我吞了口口水,上一次是不完全归纳法,现在出去的话应该在玩家区也就过了五分钟左右,刚好是新的c级支线刷出来的时候——赌赌看下下次是否还能进入这个场景——完全是看上天给我的运气如何了。
按下确认键,面前的日式房间变成了漫漫黄沙,我快速扯掉了我身上的衣服换上了比较轻便的常服,刚刚登入的地方已经刷出了一个新的登入点,这一次进去只能呆上玩家区时间的五分钟,也就是支线场景的一个多月左右就必须离开支线,所以我不打算去完成这个支线的任务。
我打开游戏好友通讯,“埃尔伯,王羽,在吗?有急事我把我的坐标发给你们,快点出来。”为了以防万一我来不及退出c级支线就被人抢走,我需要有人在这里看守着这个支线登入点。
等到他们两个一头雾水的赶过来,听我说完整个前因后果之后王羽直接趴在了地上,“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叫你调戏土著!叫你欺骗正太的纯洁心灵!遭报应了吧!”我一脚把他踹到一边,“你丫是想死是吧,信不信我让你一秒雏菊变成向日葵?”他打了个寒颤手向后伸去护住□,“那啥,这不是开个玩笑么……把狼牙棒收起来,收起来,危险物品不要随便乱用……”
“总之你们两个等在这里,我进去之后大概五分钟就会出来,如果五分钟没有出来的话,你们就帮我看着这个支线的登入点——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情。”说着我抬起手,虽然现在手腕上的线并没有多长,但是如果自己运气不够好撞到了剩下的那百分之五十就实在是太糟糕了。
“雷姐,要不然我去吧?”埃尔伯这个忠厚老实的希腊娃子这样摸着后脑勺说道,“你只需要在这里等五分钟,这样不用浪费一个月虽然你说要一年这个东西才有可能要了你的命……”
“说是一年我也不确定,”我摇了摇头,“但是这个东西肯定是时效制的这一点我可以确定,总之与其在这里等上五分钟,我不如去支线里面撞撞大运,说不定这一次能得到什么有利的道具。”
“那,要不然羽哥和你一起去?”埃尔伯指了指王羽,王羽也凑过来,“是啊,多个人多双手嘛。”
“不用,你们帮我看牢这个支线比什么都重要,王羽现在的等级在s区应该算是实力不错了,加上埃尔伯就万无一失,毕竟一个人比两个人看上去要好欺负得多。”我摇了摇头,其实让他们留在这里我自己一个人进入c级支线也是有我的打算在里面的,一方面是想要测试一下这条线是否真的会往心脏方向延伸,另一方面……我并不知道自己这一把赌得是不是稍微急躁了一点。
所以,想要到下一个支线里去撞撞运气——根据论坛上有人测试过的各种可能性来说,同一地点刷出来的支线场景类型应该是相似的——这一点在王羽表示我和埃尔伯去十二国记的时候他却一个人掉去了不可思议游戏的时候就有证明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一头钻进了新刷出来的支线场景,等到视线恢复正常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所站的地方是一片田野,田野里有耕作的农民,看节气似乎是春天的样子。而从农具,那些头顶着瓦罐的女性,还有耕作农民的衣着,这里确实是古代日本的背景。
只是不知道是哪个时代了。上一次是平安时代,这一次是哪个呢?
思忖着这些,突然间发现田间的农夫和送饭的妇女以及小孩都突然间跑的没影了。还没等来得及反应过来,抬头却看见路的尽头站着一个美丽的女子。
怎么说呢……这个女子实在是非常的美丽,美丽到了让人觉得在她面前连呼吸都要不由自主的停下来——白衣绯袴,长发束起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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